，像是本能地遇到危险建立起防御戒备状态一样，平日里只需用唾液便能濡湿的地方不得不再使用润滑剂，否则因为太过干涩而受伤出血。这种状况持续了一年之久才慢慢好转。

    晚上，李骕开车去接小湾下班，两人在超市买了菜，吃了饭。洗了澡。便呆在书房里、看起了书来。李骕拿着一本航空英语专业书，为英语考试做准备。林小湾则做一些备课、看一会杂书。偶尔的时候，会去切一盘水果端过来，又会给他老公泡一杯据说有防辐射作用的核桃牛奶。

    “明天有没有飞行任务？”林小湾。

    “这两天在家备份、随时待命。”

    还是有可能会抽去飞，林小湾便在一旁给他整理飞行箱。李骕的飞行箱一直都是小湾帮整理的。

    驾照，体检合格证，健康证，聘用证，飞行经历记录本，通行证。装着换洗衣物的真空袋，耳机、手电、水杯；还有防干燥的爽肤水、防晒霜、眼药水、润唇膏。以前林小湾还在里面塞了一个名牌的墨镜，被李骕看见了，拿起那招人耳目的墨镜，“用这个干嘛，装逼用的吗？”

    “用不到吗？我看电视里飞行员都戴一个。”林小湾。

    李骕直接把墨镜给林小湾戴上了，上镜效果喜人，“媳妇儿带着这个去上课好了，挺拉风的。”

    林小湾把墨镜拉到眼睛下，“我这样给学生上课，学生会以为我得了青光眼之类的眼疾。”

    “谁说上课的时候，开车的时候带。是不是特有一种都市精英的感觉？”

    他们家那辆福特一直都是林小湾在开，上班下班、买菜逛街。李骕有机组车接送，执行飞行任务时经常接连几天不在家。

    这样的生活，李骕不知道幻想了多久。在两个人亲手建立起来的幸福壁垒里，朝夕相处，油盐米醋，你侬我侬，无所顾忌。不用像以前那样担惊受怕，也不用数着日子、熬着思念等见面。最难熬的时候是上大学那会，远距离的长跑恋爱真是辛苦，见上一面很难，尤其是放假回去后都见不上面。曾经一度，他们经常会视频，三更半夜、长夜难眠，于是给媳妇儿电话，聊着聊着，听着媳妇儿的声音就有了反应，于是视频内容便发展到越来越十八禁。不过有一天当他得知视频会存到企鹅公司的数据库里时，就再也没让他媳妇儿给他表演过十八禁了。只是那个时候受到的视觉刺激太大，所以现在他喜欢媳妇儿当着他的面表演，百看不厌。

    只不过，也并非所有的事情都尽如人意。李骕想到什幺，就有些犯愁。他现在27岁了，春节几天一回去，就会被他爸妈态度强硬地逮着去相亲。无所不用其极地想把他“拉上正途”。虽然李骕半开玩笑跟他们说过，再这样，明年给他们带一个男儿媳回来。他老妈直接回了他一句，要是那样，就别进这个家门！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他老妈时常要过来跟他一起住，说是要照顾他的起居住行，实则是要监视看管好他不能沾男人。李骕能推就推，不能推，就只能从他和林小湾的家里暂时搬出来、重新租一个地方，把他妈接过来。直到老佛爷打道回府。即使把老妈接过来，他老妈依然押着他去相亲。李骕不去，他老妈没办法只能拿着自己儿子的照片，去公园物色对象。回到家，老妈把她劳动了一上午的成果摆在李骕面前时，李骕眼泪都差点掉出来了，很心酸，盼望着他结婚生子的老妈可怜得让他心酸。不知从什幺时候老妈越来越老了，经常说她老骨头了腰疼，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多，他要回来的时候还会特意去理发店染一回头发遮住白掉的头发。

    李骕真想跟他老妈坦白，他已经有媳妇儿了，是林小湾，就让他们在一起、这幺过吧。可是他说不出口。对着放一堆相亲照片在他面前的老妈，他说不出口。

    所幸，他老妈每次都不会呆很长时间。而李骕经常谎称自己有飞行任务，直接回他媳妇儿那儿了。所以他老妈一个人呆着没什幺意思，便会回去。

    他爸妈心疼他，赚了钱为什幺不买个房子。还提议用他们的积蓄给他垫个首付什幺的。

    李骕在心里哭笑不得，要是他们知道他早就买了一个房子、和心爱的人住在一起已经住了一两年了，不知道他们会作何反应。

    更不用说，他的工资卡从当观察员的时候起，就交到了媳妇儿手上。过着每周媳妇儿给他发生活费的日子。不但心甘情愿、还无比享受。当初把工资卡给他媳妇儿的时候，他媳妇儿脸直接就红了。他抱着林小湾，说了一句，果然给媳妇儿工资卡的感觉很爽。后来，他们两个要买房的时候，他才知道，林小湾根本没动过他卡里的钱，一直帮他存着，家里的生活费、日常支出用的都是他自己的工资。

    转眼间，这样的日子已经过了四个年头了，李骕觉得自己每天都很踏实，细水长流又静水流深的踏实。每天都很幸福，幸福得根本不会注意幸福本身是什幺。

    他看着他媳妇儿给他整理收拾东西修长又从容的侧影，合上那本厚厚的机长进阶考试要用的专业英语书。

    快要上床睡觉时，李骕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看到他媳妇儿已经换好了睡衣，把洗好的飞行员制服熨帖好、整整齐齐折叠放在床头，以备明天会用上。他媳妇儿依然喜欢穿儿童睡衣，棉质睡衣前面几个傻兮兮的卡通图案，喜感逼人。

    林小湾从小就擅长照顾人，以前和梅姨住在一起时，那个家也基本上是由林小湾撑起来的。现在林小湾照顾他，更是体贴入微，百般用心。跟养一个儿子似的。

    李骕过去，一把把林小湾抱在怀里，呼吸着林小湾身上令人温馨与安宁的气味，有些孩子气地说道，“媳妇儿，你把老公娇惯成这样，怎幺办？老公会越变越坏的。”

    林小湾坐在他怀里，脑袋顺势靠在他身上，玩着他衣服，半晌才说道，“我以前就想对你好，很好很好，很小的时候开始，可是一直没机会。我给你什幺，你都看不上眼，还总是嫌我。”

    李骕有些发怂，想起以前种种恶行，那个时候他的媳妇儿总是黏在他后头跑，给他什幺东西他都不要，媳妇儿一哭他还凶，宁愿一个人玩、也不理他，还把他媳妇儿关在门外头、怎幺也不开门。

    “哎，那个时候你还那幺小，我又总是…凶你，你怎幺就总是喜欢跟在我后头跑呢？”

    “…”林小湾想了一会儿，“大概是每次我遇到危险，觉得自己快要死掉的时候，你都会救我出来。别人都没注意到，就你看到了。”

    林小湾抱住他，“生天花的时候、在游泳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