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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但小颖毕竟年轻,很享受被男孩子拥戴着的优越。她们整天吵架,却又分不了手。直至那天,意朗亲眼看见那篮球健将自小颖的房间走出来,意朗怒极痛极,伤心羞愤的感觉教她疯狂。她没有理会小颖的呼喊,只管疯狂地向前跑。意朗跑得快,飞驰而来的车子没碰上她,却撞倒随后追来的小颖……
意朗把自己判了刑,用种种方法来惩罚自己。
直至,她决心扶之徊一把。意朗只想让之徊的日子过得高兴一点,却料不到,自己又亲手把她推进不见底的深渊里。
意朗没法原谅自己。
“对不起,之徊,对不起。”意朗推开之徊,匆匆离去。
意朗订了机票,在这一个下午,抛弃本市的一切人与事。在飞机上,她写了一封长长的信给之徊
。
在这加拿大的小镇呆了半个月,一个个坏消息便从好友江迦蓝的口中轰轰烈烈地传到意朗耳边。
----志杰与之徊分手。
----之徊辞了职,整天在家里发呆。
----之徊发生交通意外。
意朗不得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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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徊睡熟了,脸色很平和,嘴角还挂着一个淡淡的笑容。
在合上眼睛以前,她跟意朗说:“你可以再次离开,但我也可以再次让你回来……”
她的话令意朗战栗,她太明白她的意思了。
----既然之徊给推进了深渊,不能自拔,也不容他救,那么,意朗也一头栽进去,作她的陪葬吧!
这也是天公地道的……
☆、猫之恋(昉言和宝儿)
听到大门那边传来锁匙转动的声音,林昉言合上书本,膝上银灰色的波斯猫「公爵」懒洋洋的”喵”了一声,跳开去。
昉言迎上李宝儿:“累了吧?”
宝儿伸手搂着她的腰,把脸蛋埋在她的锁骨窝儿,蹭了几下,终于舒了口气:“累死了。”
“先洗澡吧!我给你煮点云吞,好不好?”
“好。”宝儿脱掉鞋子,直接走进浴室,她知道昉言已为她准备好替换的衣服。
洗了一个滚烫的热水浴,宝儿带着粉红水润的肌肤来到饭厅,双手捧起热腾腾的碗,只觉暖意从掌心直传到心里去。
昉言坐在一旁陪她,怀里是另一只混身雪白的美国短毛猫。
“这是『男爵』吧?”宝儿咽下最爱的云吞。
“这是『子爵』,男爵四只脚是黑色的。”
昉言轻轻搔着「子爵」的小肚腩,牠舒服得像人般打着咕噜。
“是那只最胆小的吧?我搬来了一星期,才见过牠两、三次。”
“是的,牠比较怕生。”
“怕生?这小家伙忘记我才是牠的亲娘吧?”宝儿眨着眼晴:“我也知道生娘不及养娘大----我才养了牠三个月便丢给你。”
“这不能怪你,当空姐的,今天到这城市,明天到那城市,那有时间照顾牠?”昉言的笑里尽是包容。
“这倒是真的。”宝儿口里原谅自己,但心里也知道这是昉言为她找借口----这屋子里共有五只猫,每一只的亲娘都是自己,养娘都是昉言。
每个人都说宝儿像猫,连宝儿自己也觉得上辈子也许是猫,同样的娇嫞自我难以捉摸。那时候,追求者总送她有关猫的东西,有的,甚至送她活生生的猫儿。宝儿收下的时候笑不拢嘴,及后却发觉自己最爱的不是猫,而是她自己----跟猫儿搂搂抱抱逗逗弄弄是可以的,但说到要照顾牠们
,每天喂食梳毛换猫砂,宝儿却真的办不到了。
宝儿每次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情,便跑去找昉言。
“那不如给我养吧!”昉言自告奋勇地接收猫儿:“你有时间便来看看牠。”
----昉言爱猫的吗?怎么从不听她提起?但只要能解决麻烦事,宝儿也不再多想,马上把「公爵
」送到昉言家里。
这样的事情,陆陆续续地发生着。就是这样,昉言成了宝儿的私家爱护动物协会,专为她照顾猫儿。
----多笨的自己?竟然到了最后,才总算弄明白,昉言爱的,可不是猫……
想到这里,宝儿忍不住伸手握着昉言的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脸蛋上。
“怎么了?”
“我爱你。”
昉言脸蛋一红,她还不大习惯像宝儿那样,总把爱字挂在嘴边。
宝儿心里暗叹了口气,换了个男的,听到这句话,早把自己拥进怀里,狠狠亲上几口。和这个比自己还要被动害羞的女人在一起,自己还要再主动一点。
但一想到麻烦事还没有解决,宝儿感到一阵泄气。
昉言对宝儿那微小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内,她反握着宝儿的手,低声问:“谁让你不高兴了?”
“他!还有谁?”想起他的嘴脸,宝儿连胃口都没有。
“不是说会跟他好好谈谈吗?”
“好话狠话都说尽,他却总是反反复覆的这么一句----死也不要离婚。”
“这也难怪,你们结了婚才刚满两年。”昉言心里也替他难过。
“但我已不再爱他,强留一个变了心的太太在身边有什么意思?”
“也许,他还是很爱你吧?”
“如果他爱我,那更加应该爽爽快快答应下来----他不该阻止我追求幸福。”
“太苛求了吧?你现在要他放弃的是两年的衾枕情,不是一张旧报纸,换了任何人也难以割舍
。”
“衾枕情?他要是有念一念这所谓的衾枕情,又怎会搭上那女人?”
“但……”昉言垂下眼晴:“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
“我也承认,我对这段婚姻是不投入,我没有尽好太太的本份,所以我只希望他赶快在分居协议书上签名----事情一日不办好,我便一日寝食难安。”
“是我不好,让你吃苦。”
“是的,都是你不好。”宝儿刁蛮地朝她的手背咬下去。
昉言感到一阵轻微的剌痛,却坦然地任着宝儿发泄----是的,要不是自己,宝儿也许不必像现在这么郁闷。
“你要是早点开口,我也不致走了这么多冤枉路。”
早点开口?昉言苦笑着摇摇头。
----那是远古以前的事了。
昉言十三岁随父母从北京移居香港,住在宝儿的隔邻,也成了她的同班同学。
昉言花了很长的时间才学懂说广东话,后来学晓了,已养成的沉默木纳却改不掉。但不知怎的,宝儿却最喜欢逗昉言说话。
于是两人成了好朋友----昉言各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