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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血,哪能说放就放。”
“所以才要你等我一年,让他们尽早可以独当一面,哪能什么都靠着我?只要日月教一直这么走下去,我人在哪里都会觉得心安。”教主沉沉地说完,又是一笑,“何况还是和你在一起。”
少侠埋住脸,许久才嗯了一声,身下二人的双手却早已十指相扣。
109.
时光匆匆,转眼又是一年。武林大会。
坐在主位的依旧是武林盟主方明义,而在他左手位的,却不似先前是碎雪派的闻人长老,而是一位面容英俊的年轻人。
日月教教主??有人认出了莫峥。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和方盟主相谈甚欢??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周围的人都窃声讨论起来,不时地向主位这边送来怀疑的目光。
被议论的焦点却依旧悠闲地坐在那里,不时地和方明义低声说两句。
很快,另一种言论开始在人群间扩散,“知道去年王爷逼宫的事吗?”“其实魔教也参与了……”“不是帮王爷,是帮皇上……”
人群中,莫思远笑得意味深长。
萧丛并不知道这些,他住在不远处的客栈里,没比武的时候就在后院里练几招剑法,该到他的时候便提前去准备。
这次,萧丛终于再次站到了争夺天下第一的擂台上。
而站在他面前的……
萧丛神色阴晴不定,再看向主位,方明义身边的赫然又成了闻人长老。
“楚明光!”少侠迸出这几个字。
“突然想起来我们还欠着一场。”莫峥冲他点头。
“来吧!”少侠率先出招,“楚明光”那张脸他怎么看怎么怒。
110.
要赢!要赢!站在擂台上的萧丛永远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赢!
今天的萧丛早已褪去了那份稚嫩的浮躁,也不会轻视任何一个对手,他依旧想拿第一,甚至是前所未有地想,却早已知道,自己拿第一究竟是为了什么。
而这些,正是面前这个人教给他的。
既然如此,用这样一场比试作为证明似乎再恰当不过!
萧丛心如电转,手上动作丝毫不见迟疑,招招又准又狠,十分快绝。他知道这场该怎么打,他再清楚不过了,那时他回归师门潜心闭关,每天心里反复想的都是将眼前这人作为对手的时候,到底该怎么出招!
“不许让我!”一个擦身而过,萧丛咬牙。
“怎么会。”莫峥带着笑意。
剑光凌厉。
十招定胜负!
111.
方明义起身走到擂台中央,朗声宣布,“萧丛萧少侠,胜!”
掌声,欢呼声,不绝于耳的道喜声,一片喧闹之中,萧丛默默地收剑入鞘,长出了一口气。
四年,终于圆梦,心中却没有想象中的狂喜,只是一份解脱。
“赢了你了。”萧丛自语,露出释然的笑。
酒楼上,莫思远早早叫好了酒菜。
“赢了你了!”见到恢复原本容貌的莫峥,萧丛的第一句话。
莫峥一挑眉,“输赢本是常事,这次能赢,下次可就未必。”
萧丛却不吃他这一激,只是冲他笑着,其中三分得意,七分欢欣。
把酒言欢,这场酒宴一是庆贺萧丛终得天下第一,二是为他二人践行。
莫峥早早料理了教中事务,也确定了值得托付的继位者,只待武林大会结束之后,便和萧丛抛却俗尘杂事,云游四方。
两位好友虽然不舍,但更多的却是祝福。
“或许以后我们也会远行,到时候再喝一场!”莫思远。
“萧丛可别忘了这个盟主的位子啊,早晚都是你的!”方明义。
“干杯!”萧丛举杯。
四人碰杯,均是豪迈地一饮而尽。
“再会。”莫峥笑着说。
番外一:痴情蛊
自那日告别莫思远与方明义二人,踏上这游山玩水的路途之后,至今已有半年的光阴。
这日已抵达苗疆。
“这便是苗疆分坛?”萧丛四处张望啧啧称奇,却是早已握紧了莫峥的手。
只因萧丛体内无蛊,深入苗疆着实危险,莫峥便说只要拉着自己就可平安无事。萧丛虽然很有理由怀疑他的动机,但终归一路上也没遇到什么人,想牵便由他去牵了,少侠这么想着。
“对,”这边莫峥回答他,又嘱咐道,“苗疆此地很多习俗和中原不同,尤其你并非我教中人,难保不会遇上什么意料之外的事,一定要跟紧我。”
萧丛抓着他的手晃了晃,“我还能去哪里呢?”
莫峥一笑,却还是重复了一遍,“我可没有危言耸听。”
“知道啦。”萧丛不以为意,又是笑道,“我可是和你这位教主在一起的,难道还会有人对我不利吗?”
莫峥无奈摇头,说:“其实,苗疆蛊术的历史渊源要远早于日月教,而且,日月教只研究蛊,而苗疆却有更为神秘的巫术和法术。所以,分坛不过是一个约定俗成的说法罢了,二者之间倒是更像一种互相补给的合作关系,这个三言两语是说不清的,你只要知道,哪怕是我,在苗疆长老面前也丝毫不敢托大。”
“原来是这样……我倒是对这地方更好奇了。”萧丛说。
“你啊,”莫峥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了,“明明自己就怕的很,却还坚持要来,一会儿见到奇怪的东西可不要哭哦。”
萧丛怒瞪他,“谁会哭!我可是天下第一的大侠,岂是如此轻易就被吓到的?这里风景优美,又十分神秘,尤其还和某人关系密切……我当然想要来看一看,只是没想到原来这里你说了也不算的?真是高看你了。”
这话还没说完,耳朵倒是先红了。
莫峥听了心下欢喜,趁着道狭林密突然放缓了脚步,偏头在萧丛脸颊上轻轻啄了下。
“……喂!光天化日的……”萧丛闪身躲开,结果足下一歪差点跌出去。
“好了,就快到了。”莫峥忙把他拉起来,眼底蕴着笑意,“手不可以放开。”
萧丛哼了一声。
果然前方树木渐为稀疏,一条窄河出现在眼前,河边栓着一条小木船,有个赤着上身的年轻男子脸上盖着草帽,正躺在上面休息。
“澄哥!”莫峥停下脚步叫了一声。
那男子——自然就是澄哥了,也没有真的睡熟,听到叫声便动了一动,随即取下了遮阳的草帽,朝着二人的方向看了过来。
“我还当是谁,原来是莫教主!”澄哥起身,也没下船上岸,原地站着伸了个懒腰,笑道,“莫教主怎么得空亲自来我们这了?上次一别还是在三年前,那之后灵秋可念着你呢!”
萧丛一看,果然这里的人对莫峥不会有什么过多的尊崇,只是得体的礼貌罢了。想到这,他悄悄向莫峥看去,却发现莫峥的表情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