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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含萌量过高[快穿] 作者:席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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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尘栖看得甚是欣慰,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仲墨州醒来的缘故,用灵力将自己身上的伤给疗养治愈了一些。
于是一些原本还需要触碰的隐匿之处,都可不作敷药涂抹了。方尘栖只需专注其身前背后的伤,差不多就可以完工了。
少年也不知道心底在思索着什么,他突然微微抬起一下头来,偏向方尘栖那边,说道:先生,你好像从来没有问过我叫什么名字。
方尘栖闻言微微一顿,心道:我好像确实从来没有问过
但那也是因为他本就知道对方的名字啊,所以不用问也从来没问过。
可少年却不知道这一点啊,更何况他还没有名字。
晏修骞这个名字还是苏落衡给他取的呢。
所以现在他现在是要给少年取名字了吗?
方尘栖心中竟还隐隐有几分期待了呢。
于是他不露痕迹地把停顿下的手移向药碗里,取了一些草药又敷在了少年的另一处伤口上。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方尘栖说:我救你回来后倒也确实忘记问你的名字了,那你叫什么呢?
他这句话问得温和,没有半点令人怀疑的地方。
少年也自然未曾察觉到什么异常,只微微抬头笑道:我叫晏修骞,先生可以唤我阿沿,我母亲就是这么叫我的。
方尘栖的眼帘瞬时抬起,指间也蓦地停顿了下来。
他说,他叫什么晏修骞?
在苏落衡的记忆里,他不是说他没有
方尘栖骤然之间想通了,他怎么忘了,此前少年一直拘谨客气,不管是言辞还是行为处处都透着一股书香气,明明是一副受过很好教育的模样,又怎么可能没有自己的名字。
少年不是没有名字而是不信任苏落衡,故意在其面前伪装成失忆的样子,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是什么身份。
而当他向苏落衡提起能不能为他取一个名字时,其实两者都有试探对方的意思。
只不过一个内心惊诧,一个却浑不在意。
方尘栖的异常也仅仅只维持了一瞬,下一秒他便就恢复如初,装作完全不知情的样子,笑道:晏修骞这个名字很好听呢。那好啊,那我就叫阿沿吧,对了是哪个沿呢?
酌古沿今的沿。少年笑了笑,顺便也把他名字中的其他几个字都解释了一遍。
然后满怀期待地望向方尘栖这边,问道:先生能再唤我一次阿沿吗?
自从他母亲去世后,便再也没人唤过他这个名字了。
方尘栖微微怔愣了一下,而后缓缓开口温柔地唤道:阿沿
这一句轻唤似乎使得少年心底极为开心,他笑着回应道:嗯。
方尘栖看着他笑意盎然的模样,心道此刻少年若是没有蒙着眼纱,他应当还可以看见一双眸光湛湛的眼睛,里面绝对透着一股欣喜愉悦之情,教人一眼看去就要心生欢喜也随之轻笑起来。
于是方尘栖开口道:我看你身上的伤也都开始慢慢痊愈了,估计你眼睛也应当快恢复完全了。明日,我便帮你拆去眼纱吧。
要拆了么?少年闻言瞬时抬起头来,唇角弯弯笑道:那我是不是就可以看见先生了?
那我是不是,也能看见先生长什么模样了?
相似的话语,却是带着不同情感的韵味。
方尘栖微微一顿,随即回应道:嗯,对啊。
少年笑着,轻声道:先生必定是位仙姿佚貌清风明月之人,我竟开始有些期待明日了。期待能早点看见先生的模样。
方尘栖:感觉事情正在朝他无法预估的方向发展。
许是因为昨夜睡得晚第二日又醒得早,方尘栖今晚倒是睡得挺早。
他早早地犯了困便直接爬床去睡了,想着仲墨州若是苏醒了过来,应当会叫醒他。
于是他同晏修骞道了一声晚安后,便盖好被子闭目安睡了。
时至深夜,方尘栖于睡梦中隐隐感觉到有人在抚摸他的脸颊。
动作很轻很温柔,让人十分熟悉。
于是方尘栖一下子就从梦中清醒了过来,他睁开惺忪的睡眼,伸出手便就一把抱住了眼前之人,把脸埋进了对方的腰间,如梦中呓语含糊不清道:昨夜睡得太晚了,今晚就有些犯困,实在扛不住先睡了不是故意不等你的,你不会怪我吧。
仲墨州听着他像小兽般软绵绵的语调,心底也忍不住地跟着一软,轻笑了一声道:怎么会?你若还是困就再睡一会儿吧,我在旁陪着你。
已经不困了。方尘栖在他怀里蹭了蹭,把困意都蹭消失了,然后才抬起头看向仲墨州道:我怕我这一睡又得到第二天晚上才能见到你,昨夜不是说好的让我睡一会儿你再叫醒我的嘛。结果我一醒来你又不见了
小狐狸糯糯软软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撒娇的韵味,听着竟还有些小小的委屈,在责怪昨晚大魔头为什么不信守约定叫醒他呢?
我见你睡得安逸,便没忍心叫醒你。仲墨州从善如流地道歉道:是我不好。
方尘栖松开了抱着他腰的手臂,往后挪了一个身位,拍了拍床铺道:上来睡吧。
夜间寒凉,他就穿了一件中衣可别冻着了。且仲墨州现下的这具身体也实在病弱得很,万一着了凉伤势又该加重了。
仲墨州应了一声,掀开被子的一角躺了进来。
方尘栖立马钻进了他的怀里,环抱住他的身子,低声道:冷不冷啊?我帮你暖暖。
仲墨州笑了一声:还好,不冷。
不过亲密地躺在同一床被褥下,抱在一起睡觉还是极令人心生愉悦的。
方尘栖像是想到什么,微微抬起头脑袋蹭过他的下巴,说道:对了,你一般都是什么时候离开啊?是天亮后他醒了,你就会重新回归于他体内,由他的意识占据身体的主导吗?
之前每次方尘栖都是在困意中睡着了,也不知道仲墨州是何时离去的。
若是再一睁眼发现身旁躺着的人是少年,他都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又该怎么解释了。
仲墨州不答反问道:怎么了,问这个作甚?
我只是在想,要不等天快亮的时候你就回那张床上睡好了。免得我一睁眼醒来见到的又不是你,心脏都快要被不要了。
仲墨州听着他的小狐狸小声地吐槽着,忍不住地低声笑了一下,其实我已经找到了占据意识主导的方法了。
所以往后他可以不用再受限制,只能在晚上出现了与小狐狸见面了。
方尘栖闻言双眸瞬时一亮,抬头看向仲墨州问道:什么办法?
魔君唇角微微挑起些许弧度,含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寒意。
他的语气毫无波澜,缓缓开口道:让他丧失神智。
只要晏修骞没了自我意识,他就能趁势上位占据其主导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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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本命九尾(9)
方尘栖愣了愣,你说什么?
不是,怎么个丧失意识法?打晕了?还是药昏迷了?
不对啊!方尘栖心道他怎么就顺着仲墨州的思维想下去了呢?!
怎么说那也是你啊,就没别的法子了?
仲墨州听着小狐狸语气里的慌乱与无措,轻嘲地笑了一声:你以为我要做什么?杀了他还是弄残他?
方尘栖听到他后面那一句话整个人都僵硬住了,和仲墨州相处久了,他怎么都快忘了仲墨州不仅仅是仲墨州,他还曾是一个杀伐果断残忍嗜血的大魔头啊
然而心中的激荡还未散去,下一秒就听到仲墨州轻叹了一口气,握住了他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无奈道:我只是想让你在他平日里喝的药中加上一味药材,那药效并不会起什么反作用,更不会对其身体造成影响,只会让他开始嗜睡犯困起来。
仲墨州自然也明白小狐狸不会做任何伤害他的事,哪怕是曾经少年时期没有记忆的他。方尘栖也断不会做出会损害少年身体的事,所以仲墨州只能退而求其次选择一个相对最温和的方式。
只是这一方法并不是一个一劳永逸的好法子,若致人昏睡的药效过了,那仲墨州只能再次陷入意识深处,让出身体的控制权。
方尘栖听了仲墨州这一番解释后,忍不住地微微红了脸颊,心说这也不怪他啊要换任何一个人听到让他丧失神智这句话,都会往不好的方向嘛。
好嘛好嘛是我错了,我误会你了对不起啦小狐狸埋在大魔头怀里,蹭着他肩膀撒娇讨好道:那你能告诉我,要加的药材是叫什么名字吗?
仲墨州缓缓念了名字道:龙角。
龙角?方尘栖蓦然抬起头来,探脑袋看向仲墨州的头顶,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似是感知到小狐狸的错愕,仲墨州笑了笑,你没想错。
就是他头顶的那个龙角,只不过现在他维持的是人身,龙角被藏于里面并未显露出来。
于是为向小狐狸验证这一点,仲墨州直接当着他的面变化成了半人半龙的模样。
淡金色的微光自他周身蔓延消散,然后一条微含着热意带着坚硬鳞片的龙尾便就缠上了方尘栖的膝窝。
小狐狸瞬间震愕地瞪大了双眼,在感受到被窝下的触感时整个都僵硬住了。
仲墨州你、你注意一点啊你现下还带有重伤,身子骨弱着呢,可不能胡来
魔君闻言似是微微笑了一声,然后带着坚硬鳞片的尾巴尖顺着衣料游走,缓缓滑进了某一个点再轻轻一勾探了进去。
方尘栖整具身子都躬了起来,一把抓住了仲墨州的手臂,咬着牙艰难地吐息道:你、你是没听见我说的话吗?
仲墨州此刻除了变出了龙尾还有额际的两根漂亮又威武的龙角。他略一低头,那龙角分岔出来的一小部分便就抵在了小狐狸的额前。
仲墨州选择性地忽略他的那个问题,而是低声问道:你要不要摸一下我的角?
方尘栖听到他这句话,被龙尾巴尖勾去的半点魂稍稍回过神来一点,他眸光含水地望向仲墨州头顶的那一对龙角。
在月光的映照下,那一对龙角还隐隐散发着蓝色的微光,确实好漂亮是他从未见过的好看。
他都还没,摸过龙角呢。
方尘栖心念一动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泄出一丝声响,他鬼使神差般缓缓伸出手,轻抚上仲墨州头顶上象征着身份的龙角。
然后那原本只钻入一道浅浅弧度的尾巴尖便就瞬间贯入了深处,方尘栖顷刻之间就泄了声一口咬在了被褥上。
罪魁祸首仲墨州笑了笑,问道:可曾想我?
他们昨夜才还见过,方尘栖自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咬着唇不说话眼泪汪汪地惹人怜爱。可惜仲墨州双眼不便蒙着纱,并不能看见他的这副模样。
第二日,方尘栖是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的。
一醒来他就看到摆放在床边的一小块切下的龙角,在阳光下折射出璀璨透明的光。方尘栖眸光微微一动,而后听见屋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声响,迅速把龙角给收入袖中。
少年推门而进听见床上之人的呼吸声已然发生了些许变化,便知苏先生这是醒了。
他笑道:我已经备好早膳了,先生可以起来吃了。
方尘栖眼神微妙地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不知心底在想什么。
晏修骞一时未得到回应,不由地偏了偏头侧耳询问道:先生,怎么了?
哦,没事,一时走神了。方尘栖立马回过神来,拿过一旁挂着的衣服穿上。
少年不知从哪里端来了一盆温水到他面前,拧好毛巾递给他道:先生,给。
方尘栖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不过这回倒是没再露半分破绽,很自然地接过晏修骞手中的毛巾擦脸、净手、洗漱。
收拾好一切后,他随少年出了房门来到桌前用膳。
这都是你做的?看着眼前的菜品佳肴方尘栖眼底眸光不由微微一动,心说:没想到仲墨州年少时就已经很会做饭了啊
晏修骞似是怀恋什么一般,说道:以前母亲身体不好,都是我给她做的饭。久而久之便熟练了。不过如今我也许久未做饭了,且还略有些不便,怕是味道会差了许多,先生可不要嫌弃。
他说到后面,竟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方尘栖瞧着他这般温顺无害的模样,一想到之后要对他做的事,心中五味杂陈更加不是滋味了。
他温声开口道:怎么会,我厨艺那样你都从未嫌弃过,我又怎么好意思嫌弃你做得不好吃?
他说着便动手夹了一筷子送入口中,品尝之时低垂下的眼帘微微抬起愕然地看向少年。这不就是仲墨州的手艺吗?
即使他们是同一个人,但年龄阅历相差数百年,有些东西也不该是完全一成不变的才对啊
难道是因为仲墨州的灵魂在他体内的缘故吗?
方尘栖一时未曾说话,少年也看不见他面上的情绪,心中不由地微微紧张了起来有些期待地问道:先生觉得,如何?
很好吃,十分合我胃口。
少年闻言瞬时放松了下来,唇际也浮起了一抹欢快的笑意,那以后,我天天做饭给先生吃好不好?
这句话带着浓浓的暗示韵味,方尘栖一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想的缘故。不过他还是没有点破什么,莞尔笑道:好啊。
得这一句应允,少年瞬间明媚了唇角,整个清晨都是欢喜愉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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