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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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想摸摸小尾巴吗[人鱼] 作者:时有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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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光是他爸妈和王室近亲,还有景聂、侍卫也要来,以及祭司会当婚礼的司仪。
    上周周末,他回了一趟大海,说完要结婚的事情之后,大家纷纷给出了建议。
    有的提议沙漠,有的提议冰川,路采听完也觉得很有趣。
    然而他现在说出这两处地方,叶灯和罗南洲当场就沉默了。
    这些天萧远叙去国外出差,今晚返程没有去京市,目的地选在了沪城,和路采碰上了面。
    你说我们去沙漠办婚礼怎么样?我们还能骑骆驼出场!路采轻快道。
    萧远叙道:地表温度能有七十度,我还不想让自己的新郎变烤鱼。
    路采若有所思:对喔,那冰川呢?
    你不是一直想穿西装吗?萧远叙道,去冰川的话,我们只能穿羽绒服了。
    对此,路采略感遗憾,自己既不想变烤鱼,也不想穿羽绒服。
    不过他很快打起了精神,在手机上搜索起结婚策划。
    中式婚礼、教堂婚礼、草坪婚礼各种方式五花八门,路采挑花了眼睛,感觉每种都很好,每种都想来一遍。
    老公,你想不想去热带雨林?他亲昵地喊着萧远叙。
    想到热带雨林里飞舞的蚊虫,萧远叙:
    可结婚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是路采喜欢,这方面自己很愿意去满足对方的一切想法。
    萧远叙道:老公没有问题,只要适合人类和人鱼活动就好。
    路采今晚计划着要去雨林,查过相关资料后,喜滋滋地抱着萧远叙胳膊入睡了。
    到明早一起来,他又改了主意。
    不行,我梦见我们在雨林结婚了。路采道,要换个新地方。
    萧远叙恍惚:梦里也能算数的吗?
    虽然他觉得很迷惑,但态度上依旧是路采说了算,他向未婚夫表示了绝对的支持。
    最后婚礼定在了欧洲的古堡里,当地季节适逢草长莺飞,广场边白鸽啄着喷泉涌出的凉水。
    城堡尽管年代久远,好在保存得当,经过主人的几度翻修,没有颓败荒废的感觉,高贵优雅地立在郊外。
    这里开车半个多小时能到城区,周围风景优美环境清新,庄园打理得生机勃勃。
    堡主是萧母的老友,得知是萧远叙要结婚,祝福过后将这里借给了他们。
    我在这栋房子里要迷路了。路母道,附近有海滩吗?我看咱们凑完热闹,还是连夜游回家吧。
    路父道:你不是想吃汉堡么?不想吃了?
    路母与这边口味不合: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啊,还是烤鸭更好吃点。
    二楼的屋子被特意调整过,床铺都换成了带有氧气泵的鱼缸,过来参加婚礼的人鱼们扎堆住在这里。
    而三楼四楼住着人类,宾客们不算多,都是与这对新人相熟的前辈和亲友。
    加起来总共有八十多个人,花园内恰巧能宽松摆下九张大桌子。
    他们陆陆续续地入住,管家、厨师和佣人贴心安顿好所有人,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礼服由设计师妥帖地修改搭配,当地的婚庆公司做了场景布置,仪式当天的清晨就开车过来。
    货车上载满了沾着露水的鲜花,让空气沉浮着馥郁的芬芳。
    钟楼传来了十下沉闷的声响,路采手捧了一束铃兰,和萧远叙穿过鲜花拱门。
    现场没有乐队,不过人鱼们围在一起,哼唱起了悠扬的曲调。
    没有配词,也没有伴奏,这是族内古老的歌谣,传达他们心里最真挚的祝福和祈祷。
    大家静一静,大家静一静。路采红着耳尖清了下嗓子。
    池承宣捧场道:是啊,大家别说了,这新郎要念抒情小作文了。
    路采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叠起来的纸,展开后有A4大小,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话。
    其中有段落删改了数次,可以想象他写的时候抓耳挠腮,左思右想费了很多的工夫。
    他道:对的对的,再吵我要念不完了,几点才能开饭呀?
    你以前的获奖感言从没这么长吧?罗南洲笑着说。
    路采道:不长,很多车轱辘话被删掉了!原先我听校长讲话,就在心里琢磨,等有我发言的场合了,我一定要长话短说。
    别人道:没事,今天你有特权,说到天黑都行。
    我们早饭吃饱了来的,比起开饭,更想听你写的什么东西。
    路采腼腆地笑了笑:最近每次参加婚礼,我都忍不住去想,自己结婚那天是怎么样的呢?
    应该是个好天气,不好也没有关系,我一定是最幸福的人在遇到你的时候,我就被幸运女神眷顾了,一直、一直地幸福着。
    他看了眼纸,念道:亲爱的阿远。
    他的阿远现在就衣冠楚楚地在身边,和他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很喜欢这样叫你,学着你爸爸妈妈那样,变得更像一家人。路采道,在很早之前,你就是我每天醒来最想见的那个人,也是天黑最想接回家的人。
    他道:想起来真的很神奇,我到现在都说不明白爱情是什么,但我清楚地知晓,自己的爱情是在十八岁的冬天降临的。
    看到你的时候,我被你吸引,本能地去依偎你,慢慢的也想被你依偎。路采道。
    他有点不好意思说下去,忍不住咬了咬嘴唇,台下响起了起哄的口哨和鼓掌声。
    这种感觉跟卷进旋涡里一样,失重又不能自拔,不过是和你一起的话,不能自拔也可以,让我们一起去看看是什么把自己淹没了。
    路采抬起眼睫,这双漂亮的眼睛依旧清澈烂漫,看向萧远叙道:我猜答案是很多的爱意。
    这是他猜的,但萧远叙确实被爱意淹没了。
    宾客的起哄声更响了些,萧远叙对路采回以温柔的目光:今天还有这种惊喜。
    小路讲了你也得讲点什么吧?有人道。
    萧总不能偷懒,快把自己的稿子拿出来!
    祭司道:哎呀,之前确实设计了这么个环节,是萧先生有话要说,不过小路说得真好,我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你也有稿子?路采看向萧远叙的口袋。
    萧远叙道:没有,是婚礼前突然想到了几句。
    台下闹腾道:几句啊?说来听听啊?
    这些话其实是萧远叙在几个月之前想的,这个婚礼之前,可以追溯到路采兴冲冲要去热带雨林的那个晚上。
    少年已经长成青年,安稳地枕着他的胳膊睡在他的怀里,他摩挲着路采的无名指,想象自己不久后和恋人在司仪面前发誓。
    或许路采自己都不记得了,在十八岁那年,曾经和萧远叙说过自己不打算结婚。
    有关婚姻的丧气话,有关婚姻的烂摊子,足以教人望而却步。
    二十四岁的路采应该听得更多,也见得更多,可他现在选择了鼓起勇气,和萧远叙走上更远的路途。
    在漫长到想象力无法填满的未来里,要和同一个人一天天地度过,是否会让人感到茫然或恐惧呢?
    以前的路采或许有过,以前的自己大概也有过。
    不过现在可以笃定的是,他们都很期待余生的漫长厮守。
    萧远叙道:今年是我们恋爱的第六年,听上去很久了,可是我觉得没够,时间过得这么快,每次你出现在我眼前,我都觉得没喜欢够。
    他常对路采说情话,可那都是在私下,更何况这么直白。
    路采的耳朵变得更红,抬起捧花挡在脸前笑了一阵。
    萧远叙也泛着红,道:谢谢你在第六年允许我从男友变成新郎。因为你,宝宝,我开始相信丘比特的箭命中过我,而箭的另一端注定写着你的名字。
    同时我也开始相信,有些事物是永恒不变的,现在的我就想给你永恒的誓言。
    我发誓,我会一直爱你。萧远叙道。
    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心肝,他的绕指柔,他的梦里和眼中,最珍贵的纯净之地。
    是灵魂的另一半,找到了对方自己才算完整。
    他道:我会一直虔诚地爱你。
    繁盛的花草围绕着他们,耳边是亲友的祝福,萧远叙注视着路采的眼睛。
    他们交换了戒指,也交换了一个吻。
    第81章
    01
    窗外白光闪过, 紧接着响起一声惊雷。
    冬风吹着雨水敲打梧桐叶,潮气让衣服沾染寒意,叶灯脱掉羊毛大衣, 疲惫的身体在洋房的空调中慢慢放松下来。
    他的行程实在太满了这对于明星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大家挤破了头也想多争点资源。
    但也许是因为体力临近极限,大脑迟钝地顾及不了其他,叶灯除了累以外,只觉得茫然。
    叶灯,你不在家休息?有人喊住他。
    叶灯转头瞥了眼, 是彭正卿,是自己经纪人手下带的一个演员。
    十几条消息催我来玩, 我过来坐一会儿。叶灯懒洋洋道, 听说夏泽找了个新男友?
    彭正卿道:一个吃流量饭的小鲜肉, 不算男朋友, 就是走得挺近的。那人你应该认识,和你一起有过活动。
    圈内这么多人, 红的不红的, 退隐的新来的。叶灯在风口上, 如同位于圈子的中心,周围来来往往,经常要接触生面孔。
    他不是每个都记得,不过彭正卿说的小鲜肉, 自己确实很有印象。
    因为那人跑来试图约过炮。
    这里物欲横流,叶灯看惯了阴暗面, 自认自己也算不上清正。但听对方言语露骨地问约不约的时候,还是有种五雷轰顶的感觉。
    当时那个人顶着张满是胶原蛋白、人畜无害的娃娃脸。
    他说:叶老师,我听说过你一些事, 在澳城那个老板身边过得很辛苦吧?我可以安慰你。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叶灯在踏出那一步时,就做好了承受代价的准备。
    如果说这是反噬,被反噬的时候,他并没有惧怕,理解对方的言下之意后,更多的是觉得可笑。
    大概周鸣庚又被猜测成了阴晴不定的油腻中年人,在别人眼里,自己与他周旋之后,还得需要找年轻靓丽的□□寻求安慰。
    你在想什么呢?彭正卿打断他的走神。
    叶灯勾着嘴角:我记起那个人了,不过和他没说两句话。
    难得你有兴致跟后辈聊天啊,说什么了?
    叶灯微笑不变:让他滚。
    彭正卿:
    叶灯推门进屋,走进今晚热热闹闹的派对。
    水晶灯下,小鲜肉和夏泽坐在宽大的欧式沙发上,氛围里有点打情骂俏的意思。
    鉴于夏泽是个浪荡子,有兴致时冲着街边的野花都能撩上几句,所以眼前这场景并不能说明他俩有什么关系。
    果然,过了几分钟夏泽就跟腻了似的,找了个倒水的借口,来到台球桌这边没再坐回去。
    他主动凑过来和叶灯搭话,被晾在一旁的小鲜肉因此也注意到了叶灯,脸色变得不是很好看。
    待会他该朝你发脾气了。叶灯道。
    夏泽道:你说段舒?不会的,最近新找的情人,该出现的时候出现,该消失的时候消失,有什么脾气好发?
    包养和恋爱不是一回事,他拿捏得泾渭分明,最好双方各取所需各当消遣,走心只会让人避之不及。
    叶灯淡淡地哦了声,道:划清楚点挺好的。
    夏泽调侃:话里有话啊,叶老师。
    叶灯道:怎么会,夸奖你有分寸还不行?
    不像自己,也不像周鸣庚,稀里糊涂,不清不楚。
    虽然畸形的不该见光的关系结束了近两年,但他们不像其他人那样直接没了交集。
    这个过程很磨人,最开始周鸣庚特意不在叶灯面前出现,生怕彼此再见面就会断不干净。
    事实证明不见面也断不干净,他们看似当起了普通朋友,可真要说没有越界,彼此点头时都会心虚。
    被你夸了,我居然不开心。夏泽道,感觉这话侧面说明姓周的当时没有什么分寸。
    叶灯漫不经心地抱着胳膊,看上去带着几分玩世不恭。
    不知道是被带坏的,还是天性相吸,反正他现在这副样子跟周鸣庚有些相似。
    他瞧着夏泽暗戳戳羡慕,好笑道:唉,毕竟他是第一次,没你这么熟练。
    夏泽装纯,学着路采的语气说:什么?我也不是熟练工呀。
    叶灯听了起鸡皮疙瘩:没路采那张脸,别学他说话,我买不了你卖的萌。
    夏泽大为受挫,郁闷地默默喝着酒。
    他一边好奇没分寸的周鸣庚当时有没有挨揍,一边疑惑叶灯这一点也称不上乖巧的脾气,周鸣庚几年来怎么吃得消。
    而叶灯举起红酒杯,与他的杯子轻轻碰了下,随即将杯里的酒液一饮而尽。
    没有敬酒词?夏泽问。
    叶灯想不出文绉绉的话,道:爱喝不喝。
    夏泽嘴角一抽:你以前没得罪过人吧?
    被折腾过半年,你说呢。叶灯笑道,我也没分寸。
    他骨子里很疯,带着刺,太过有棱角的存在总是容易引来注目、欣赏和摧折。
    这对于没有底气的人来说,太显眼是很危险的,可是刚入圈的叶灯不懂。
    他不爱陪资方喝酒,不喜欢虚与委蛇、忍让地处理一些暧昧邮件。
    拍戏一直是他的梦想,他本以为自己会一步一个脚印,接到更好的资源,拥有更多的粉丝,去上星剧去大荧幕,乃至去颁奖台的中央。
    可是他还没走多远,就被推下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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