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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种田勿扰 作者:欲来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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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越则凝气在体内运转,手一挥,在空中划出一道火光,刚起了个头,就被匆匆赶来的许不寄大吼住了手。
给我滚下来,你毁我一间房,还想烧了我这后院不成?
许不寄看着这间被烧的干干净净的屋子,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多寒铁围成墙,都阻挡不住这人的破坏力,该死,赔钱!
信拿来,你们可以滚了。许不寄这话可谓是咬着牙槽说的。
凤越则疑惑,信?
糟糕!陶季安后退一步,躲在凤越则身后,只探出半个小脑瓜,眼睛无辜地眨了又眨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我又修文案了
你们有没有觉得,这次文案比较贴合我的正文内容?
很感谢你们陪着我迎来了我的第一个榜单!啾咪~~
第14章
极剑山庄议事殿内,大概是因为大殿的主人常年背着棺材,所以殿内极其宽敞,房梁也有两层楼高。
那个红发血眼的人坐在大殿主位,阴恻恻盯着陶季安,声音虽轻但是咬着牙,所以,你在骗我?
凤越则听出了许不寄语气中的杀气,站起身来挡在陶季安身前,他慎言惯了,下意识先做出保护的行为,才在脑子里开始思考怎么开口。
陶季安轻轻扯了扯凤越则的衣袖,示意后者安心,然后站出来努努嘴,扒开衣领,把睡着的墨汁拿出来捧在手上,一边摸摸它的小脑瓜,一边委屈地说:庄主你听我解释,当时情况紧急!
唉若不是我师尊拼了命救小墨汁,也不会差点溺死,那我也就不会为了救他而
陶季安欲言又止,见许不寄血眼视线落在墨汁身上,他轻轻弹了弹墨汁胖了一圈儿的小身子。
嘶!墨汁被弄醒,闹小脾气叫了一声。
哎呀,可是饿了?陶季安一手捧着墨汁,一手在腰腹拍了拍,糟糕,没有备吃的,唉可怜你还这般小就没了母亲,肚子饿了都没有人给你捉珍珠雀吃
许不寄翻了个血眼,从自己的乾坤袋内取了一包东西丢给陶季安,闭嘴。
他不全是看在小黑蛟的面子上,还有一部分原因是通过这几日,他看得出来,陶季安不是读书人,读书人没有他这么一身铜臭气。
陶季安低下头,轻柔地安慰被他强行叫醒的小墨汁,幸好墨汁脾气好,吞了指甲盖大小的肉块,眼睛一眨一眨,在干饭中又睡了过去。
凤越则也有些意外,看来许不寄并不像外界传的那般毫无半分人性。
解释清楚送假信这个借口之后,趁着许不寄不计较,陶季安拿出那三张情诗,递给许不寄。
并说道:我确实不是香红所托来送信的,但是这三封信确确实实是从香红屋里搜出来的。
起初我以为这是哪个有情郎给香红写的情诗,直到无意间发现,这信的落款画的是芍药花。
许不寄眨眼功夫就来到陶季安面前,伸手夺了信,面容严肃,越看眼中血气越沸腾。
我们和香红聊过几句,她对您的妻子百般维护,但是对您却所以,可否冒昧的问一下,许庄主,您和香红之间有什么矛盾吗?
陶季安连忙提问,生怕许不寄被这疑似写给自己妻子的信气得狂性大发,虽然涧城内没有一个读书人,但是以许不寄的修为,去贡城不过几刻钟的时间。
许不寄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举着信反问:这个人是谁,她可有告诉你?
陶季安看了眼那三封信,摇了摇头,一千灵石都不足以让她开口。
许不寄眼中的血气愈发浓郁,他的剑也锵锵作响想要出鞘。
凤越则见状不对,护着陶季安,沉声道:许不寄,只有香红知道写信的人是谁,但是她对你误会颇深,我们只有知道原因,方可化解你们之间的误会。
许不寄背过身去,想到他的妻子,他垮了肩膀,仿佛他身上的棺材有千斤重,他终于缓缓开了口:红芍是我唯一的妻子
她是凉州南郡人,与此人青梅竹马,她八岁那边,父母之言与之定下婚约。
后来南郡饥荒,她成了孤儿,跟着这人一路逃难到了贡城,这人一心苦读无力养家,听闻合欢派买女弟子,合欢派有其门秘宝可以将人改造成炉鼎供人双修,而且不需要测灵根,只要模样清秀就行。
红芍在豆蔻年华进了合欢楼,因为饥荒身子瘦弱并不受欢迎,好在许不寄紧紧握拳,手背上青筋暴起。
她比旁人更能忍受疼痛折磨,才能攒些银子供那人读书。许不寄说这句话的时候,每一个字念得几乎都沁着血。
陶季安听完心肌梗塞都要犯了,都说仗义半从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古人诚不欺我。
她说,她每天数着日子等那人高中回去赎她,因为她不敢相信,这世间除了那人还会有人愿意要她。许不寄回想红芍对他说的这句话,眼角被血色打湿。
他拿命喜爱着的女人,是别人的不屑一顾。天道,为何不能让他早些和红芍相遇?
从豆蔻到桃李之年,她和香红在合欢楼相依为命,香红把她当亲妹妹,所以我不愿逼迫香红,而我同香红之间,也没有误会。
陶季安问:那香红为何对你充满敌意?
许不寄摇了摇头,但陶季安等了好一会儿,他也没有开口的意思。
陶季安组织了一下语言,先解释再提问,香红不愿意告诉我们红芍是怎么死的,但是她出了门却自言自语说了一句话。
许不寄好奇,他微微侧身,因他低着头,红发垂落挡住了他的侧脸,陶季安自然没有看到他眼角的血泪。
她说,两情长久,朝朝暮暮,好妹妹
许不寄转过身来,面上是不可置信,显然,这句对陶季安来说有些莫名其妙的句子,但许不寄却深知其意。
当真是香红所言?许不寄浑身散发这寒意,红发飘然,很是怖人。
陶季安稍稍后退了一步,抿了抿嘴,轻声回答,她说这句话有深意,我将之与这三封情诗结合在一起思考之后,我怀疑,红芍没死。
许不寄一直期盼的事情从陶季安口中说出来,他犹如一个迷路的幼童,找到了方向,一滴血泪从他眼眶滴落。
红芍,没死。他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哽咽艰难地重复。
陶季安点了点头,看了眼凤越则找了找安全感,才继续分析道:起初我以为香红念得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可是不在朝朝暮暮的是你和红芍之间,她对你那般敌视,说这话不应该是欣慰之情。
所以我有理由怀疑,红芍没有死,并且此时正在和某人朝朝暮暮。
至于那个人是谁,就要看许庄主愿不愿意配合告知了。
许不寄心底深处一直期盼的事情,再度从陶季安口中说出,他不免激动,就像一个疯子寻求正常人的认可一般追问道:你是说,红芍夺舍,活得好好的?
陶季安顺势点了一下头。
许不寄声嘶沙哑大笑了一声,他发着疯想了很多种可能性,过了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说出了那个他不后悔的决定。
我同香红没有误会,香红对我有敌意,是因为
我要废了红芍的修为,让她不再修炼合欢派炉鼎心法,成为一个寿命不到百年的普通人。
陶季安不解,并且很奇怪凤越则为何盯着自己,并且眼神好奇怪?
凤越则垂下眼眸,低声道出原因:合欢派心法人人都可修炼,无论有无灵根,只因它是混元心法,需吸收五行之气,方可永保修为,不被修为停滞而反噬。
也就是说,练了合欢派的心法,就要和金木水火土各个灵根的人双修?而许不寄是水灵根,红芍要修炼,必须给许不寄戴绿帽子?
难怪合欢派只要长得好看的陶季安后退了两步,所以我迟迟无法引气,就是因为你只是火灵根?
晴天霹雳!凤越则筑基的时候,他还想问凤越则是不是要和他搞对象,搞得话他就苦修,争取做个合格的道侣不拖后腿。
这尼玛,原来不是他想苦修就能苦修的啊?!
该死的俞元光!!!
就为了让他为凤越则孕育凤凰明火,把他送去合欢派改造身体,这下好了,他还不如死了看看能不能回现代去算了,搞什么对象搞对象?
许不寄早猜到他们两人关系不一般,要不陶季安也不能在涧河码头扑着昏迷的凤越则猛亲不止。
陶季安气的不轻,不过当下是要解决许不寄和香红之间的矛盾,所以他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开口说道:那对于废去心法,红芍的态度是什么?
许不寄语气颇为肯定,自然是她愿意的,她说过,除了我,她不愿同旁人双修。
情理之中,爱一个人定会忠于彼此的。陶季安点了点头,那香红就因为这个对你有所埋怨吗?
许不寄点头,她们修炼不易,香红和大多数合欢派的弟子一样,将年轻貌美视作生命,她们无法接受年老色衰。
陶季安深深叹了口气,是了,无论在哪个年代,女人年老色衰就容易被所爱之人抛弃。
看来,香红之所以不看好闺蜜的男朋友,就是因为爱情观点不和。
香红认为爱一个人应该宽容理解,允许妻子和别的男人发生关系来维持年轻貌美,而许不寄则认为,爱一个人,身体是忠于彼此的,哪怕年老色衰。
这么说来,只有让香红相信你是真的爱红芍,才能化解她对你的敌意。
许不寄闻言愣了一下,他思索了好一会儿,才缓缓点头,接下来颇有些自言自语说了一番话。
我带红芍离开合欢楼之后,红芍自卑于出身,也是出于怕我因嫉恨那人入魔,所以一直不曾告诉我那人姓甚名谁。
当年我们大婚之后,随州边境有上古妖兽苏醒霍乱一方百姓,我随各门派大能修士前往诛妖,历时一个月,归来山庄,红芍已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我列阵搜魂,寻遍九州,都无她下落。我杀的第一个读书人,是在京州。
那人高中,入赘高门,他的糟糠之妻在下雪天跪在朱门,怀里是一个嗷嗷待哺的稚子,那人一身锦衣,抬脚踹向女子下巴,警告女子别坏了他的名声。
那女子嘴角的血滴在雪地,刺得我眼疼,我便索性一剑了结了那读书人!
许不寄的语气癫狂中带着疼惜,听得出来,他从不曾后悔杀了那么多读书人
如果能证明自己是真的爱红芍,香红便可将爱妻还给他,那么,他未尝不可一试?
第15章
那天晚上,许不寄欲将心事付瑶琴,将他与妻子红芍的情起缘灭,和他寻妻十数载,屠尽读书人的原因,全部倾吐而出。
最后三人一蛟决定,待天亮,前往贡城寻找香红。
两人一起回院子休息,陶季安却在门口台阶上坐了下来,他上身后仰,两手撑在身侧,抬着头望月。
凤越则索性坐在他身侧,怎么?
陶季安长叹一口气。
凤越则侧目看他,心里莫名有些焦躁,季安还没有引气入门,情况和红芍有所不同,再给他一些时间,他定能找到让季安能增进修为的办法。
然而陶季安砸砸舌,无限忧愁的说:今夜月色正好,想吃麦辣鸡腿堡。
我带你去吃。凤越则压根儿就没有去想麦辣鸡腿堡那是个什么玩意儿,脱口而出一句。
陶季安扭头,嘿了一声,嘲笑凤越则是个土包子,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凤越则目光落在陶季安微微上倾的嘴角,语调平静,说的内容极其猖狂,只要是你想要的,我定寻来给你。
陶季安惊得慢慢坐直身子,两手搭在膝盖上一副乖宝宝的样子,不善说话的人,一开窍是这个样子的吗?
但不可否认,听了这话,心里着实泛着甜,陶季安很是好奇地给人面子,那走?你带我去?
凤越则起身,逆着月光将手递给仍坐在台阶上的陶季安。
后者将手抬了起来,两人的手快要搭上的时候,又收了回去,陶季安缩着手手,仰着小脸看凤越则,抿着嘴笑的狡黠,不开口也不动作。
陶季安这个明明很傻的捉弄行为,凤越则却跟着笑了一下,弯下腰去将陶季安搂住,他本就力大无穷,单手就将陶季安抱了起来。
啊!陶季安身子悬空,失去平衡支撑他只好两手搂住凤越则的脖子,脑袋搭在凤越则肩上,惊得大叫。
凤越则,你这样好像在抱小孩!陶季安很嫌弃的说,语气里还带着些没来得及收起的笑意。
听了这句嫌弃,凤越则索性一手托着陶季安的屁股,一手揽着人的腰,十足的抱小孩儿姿势,大步朝前走。
啪!静谧的夜,这个巴掌声格外的响亮,是陶季安一巴掌呼在凤越则后背的声音。
凤越则挨了巴掌,真把手挪开了,这是陶季安第一次打他,他停下脚步。
陶季安也将脑袋从他肩上退开,和人对视,瞪大眼睛,小模样还挺凶。
但是和凤越则对视了两秒,后者面无表情,内心慌张,眼神却比往常更冷,实为掩饰。
而陶季安却马上就怂了,他错了,他不该听人家一句花言巧语就恃宠而骄!
两人在这以秒为单位的注视中,以陶季安视线闪躲,凤越则见人怂乖可爱,见色起意,预先下嘴为强
陶季安看着对方低头,越逼越近,心思千回百转,一没喝酒二没说清楚,不明不白可咋搞?
凤越则显然也没想到陶季安会躲,他搂着人的手猛一收紧,却意外叫陶季安主动在脸颊上亲了一口。
亲完陶季安就从人家身上跳下来了,不吃了不吃了,睡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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