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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受逆袭万人迷(穿越) 作者:凭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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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冷脖子上的玉佩其实送给公主和孩子的玉佩,其貌不扬,但其实是一块珍贵的药石,一定程度可以强身健体。
易冷摸着脖子上的玉佩,不知作何感想,问:那她现在如何?
他完全不记得长阳公主出来护着他离开的事情,一时间,陆舍和阮栩交换了个眼神,但还是没隐瞒他。
在你离开的那夜里,她护着你离开之后,当着傅念的面自刎了。
易冷哦了一声,又问:那前谷主他突然不知道怎么称呼,怎么样了?
前谷主赶到后,抱着长阳的尸体不久也跟着去了。
前谷主终究迟了一步,眼看着长阳自刎而倒下,他终究还是迟了。
易冷点头,想也是这样,那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肯定会这样做。
阮栩观察着易冷的神态,将手覆上易冷的手背,易冷望向他,那双烟雨眸中满是担忧,劝慰着他:别多想。
易冷摇头,道:这或许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解脱吧至少对长阳公主来说,应该算是吧
只是,他觉得他与现实的联系又被切断了,连相像的人都死去了,他感觉自己离那个曾经的世界越来越遥远了。
陆舍打断了这种伤感的气氛,对阮栩说:怎么?你还有空担心别人,现在大宏不是乱成一锅粥了吗?你不用回去?
阮栩责怪地看了陆舍一眼,怪他在易冷面前多嘴。
易冷被唤回了神智,问:终于要造反了吗?九皇子要动手了?
造反二字在民间还是十分忌讳,但易冷轻松地说了出来,连阮栩都吓了一小跳。
阮栩沉默,摸了几下易冷的发顶,笑笑说:没事,你不要想太多,安心养病吧。
可是你不用回去吗?易冷说。
暂时还不用我吧,我回去也没什么用。阮栩有些不太自然,易冷劝诫他:你别太搅和进去了。
阮栩只说知道了,望着易冷欲言又止,终于陆舍说受不了他们两个,转身走了,还下了一道逐客令:好了之后就赶紧滚蛋。我们神医谷也很忙的。
易冷见陆舍出去,他知道阮栩不会这么轻易地丢下大宏的事情,只好问: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阮栩也只说:不急的,等你一起。
易冷点头,补上一句:你别骗我,不然我可饶不了你。
嗯,要真的骗你,你就打我好了。阮栩笑着说。
结果,几日后,易冷就找不到阮栩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
第106章 想要赎罪
从院子和别院里里外外易冷大概都找了一遍,其实从这几天阮栩的态度,即使他嘴上没说,但易冷隐约察觉大他些许的变化,可是直接问他却是问不出什么来。
直到一日的中午,阮栩并没有像往日一样来端药给他,平时阮栩总是很准时,比他这个病人还要关心他的喝药时间,如今却没见到他的人影,易冷不禁起疑。
他堵到了陆舍面前,陆舍挑眉看他,一副并没有吃惊的样子,易冷觉得阮栩突然不见,陆舍肯定不会不知道,问他:说吧。我都知道了。他心里对阮栩的下落多少优点清楚。
陆舍这时候倒是露出了一丝讶异,说:哦?你全知道了?
那是当然了,你也不看看能瞒住吗?我又不傻猜也能猜到吧。易冷一副理所当然,反而对他难得有这种询问感到稀奇,见往常被陆舍毒舌的时候多了,难得找到机会反讽他一下,倒是你该不会真以为我不知道吧?你什么时候这么天真了,看不出来啊你也有不知道的事情。
陆舍很快就恢复一脸慵懒的样子,一脸无所谓,说: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也懒得管你你们之间的破事了,原本我还以为你会因那件事有些芥蒂,但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我想多了。
易冷以为他在说自己跟阮栩的事情,说:不我还是有点介意的这个混蛋说什么不会突然离开,不然就让自己就揍他,结果溜得倒是很快,根本让他没有施展的余地。
得了,陆舍挥挥手,一脸不耐烦跟他多说,懒得搅和你们得破事,既然你知道他了,那你见不见他?我懒得当你们中间人。
易冷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见啊。不过他感到有些奇怪,为何今儿陆舍说话有些怪怪的,不过他想到阮栩,暂时将陆舍这点怪异抛之脑后,想着看见阮栩怎么去炮制他。
那你得等明天吧,我得跟他联系。陆舍说。
易冷想着这阮栩到底在搞些什么鬼,居然还要一天之后才能见他,在还得等时间,他是跑远了吗?
一日后,陆舍带着易冷去见人,站在易冷面前的人却不是阮栩。
易冷瞪大眼,诧异着,随即蹙眉:怎么是你?
陆舍转脸看他,一脸无语地说:不是你说要见的嘛?
易冷张了张嘴,想起自己跟陆舍的对话,觉得应该是陆舍从一开始就搞错了自己说的是哪件事情,而奇迹的是,他们两个居然能就不同的话题一直聊下去,然后达到了今天的结果。
见到易冷欲言又止的复杂表情,陆舍恍然了。
你说的是那个啊陆舍拖长尾音,随即甩锅:谁让找你的人这么多,我这不算误会。
抱歉,可能耽误你一点时间。一直看着他们两人争论没出声的傅念说话了,他的语气依旧斯文有礼,隐约看出了两人之间误会了什么,可能并不想见自己,但是他不想浪费这个机会,仰头望着陆舍拜托着:我想单独跟他说一些事情,可以吗?
陆舍看了两人一眼,耸肩无所谓地转身离去。
现在房间里只余下易冷和傅念两人,气氛一度有些沉默和尴尬。
易冷打量着傅念,他犹豫着先开了口: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如今的傅念坐在木制的轮椅,他的一只裤腿空荡荡的,脸颊消瘦了许多,几乎凹下去了,凸显眼睛更为突出,神情有些萎靡,眼底下一圈淡青,唇边也是一圈浅浅的胡渣,像是刚修剪不久,但是修剪很粗糙,皮肤上还有划伤的伤口,整个人跟之前的翩翩公子的谦逊气质判若两人,仿佛根本不是一个人,现在的他根本看不出之前傅家公子的贵气和精神,有的也只是萎靡不振。
傅念笑了下,笑容颇为苦涩,摇了摇头,只说:这都是我的罪,活该的。自从那一日以来,他几乎没有一晚上能睡得着,每每一合上眼睛就会浮现那天的情形,血溅染了整个天空,他根本无法阻拦,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娘亲死去,傅纤红着眼眶歇斯底里地质问着他为何要逼死自己的亲人,指责他不配是她的兄长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夜里折磨着他,让他夜夜不能寐,他仿佛看到了娘亲的身影在质问他为什么还要活着回过神来,房间里已经充满了血腥味,鲜血淋漓,闯进来的人脸色发白,在所有人都在惋惜他的腿保不住的时候,他才轻微有了些许轻松感,在剧烈疼痛中甚至感觉到了这才是他做正确的事情,在濒死时感觉到他不应该这么轻易死去,至少不能这么轻松。
他似乎知道了该如何去赎罪,如何做正确的事情,他不会奢望亲人的原谅,只是希望用自己的方式去挽救一点,哪怕一点点也好。他只能找到陆舍,也只能拜托陆舍替自己引见易冷,他也不奢望易冷能见自己,但是她总想试一试,没想到易冷真的肯见他,那瞬间他甚至以为有赎罪的机会。
易冷见他这样,知道他肯定经历了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兴趣问,也没有想知道,他现在面对傅念甚至连愤怒的情绪都没有,有的只是漠然,直接奔入主题想要早点结束会面: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傅念望着他,目光中尽是歉意,说:我来是告诉你两件事,一件是娘亲她他满脸悲泣,易冷首先说:她的事情我知道了,还有另一件呢?
傅念抬头看他,似乎有些诧异他的反应如此淡定,随即苦笑,觉得是自己对不起他,才会让他对北漠的亲人毫无感情吧?终究是自己的错。
还有另一件事便是皇上他死了。
易冷疑惑:那关我什么事情?
傅念解释着:本不应该关我们的事情,可是皇上他年纪尚小,也没有留下子嗣,若是论皇族血脉本是除了皇上便是我们娘亲长阳公主,我们身为公主的孩子自然就有了皇位继承的权利,尤其是我还是傅家的孩子,父上是将领家族,在身世看来是有资格继承的。
易冷无所谓地说:那你就去继承好了。想到这里,他有点好奇地问:既然他死了你能继承皇位,为何之前还要为他的病情卖力呢?甚至不惜为了与亲人反目?
易冷是真心好奇,毕竟他现在并没有将傅念当成亲人的亲情,将他当成仇人又自问未免太抬举他,现在有的只有漠然和不爽。
傅念脸色刷地一下白了,这话听起来就像是易冷故意讽刺他似的,可是他只能受着,艰难地开口:从小父亲就效忠于皇上,训导我君臣之别。
易冷点点头,又是一个被封建礼教残害的人,他没兴趣再问了,说:这样还有什么事情?他还要去找陆舍呢。
我想说的是你也有继承得可能。
傅念望着易冷,没想到易冷却没出现他想象中的的高兴,而是蹙眉,说:不对吧,就算我有可能继承,估摸也不可能让我来继承吧?我身上可是有大宏的血脉。
通常来说是没有可能,可是如果我帮你得话就有可能了。傅念的眼睛放光,语气有些急切,我会帮你坐上这个位置,我可以让傅家也可以帮你,只要有我在,就算是朝中有人质疑你的血脉也没关系,一开始坐上去确实不稳固,但是你有我的辅助下会坐稳这个皇位
易冷听了没有寻常人的激动,看着傅念有些疯魔地形容着他坐上皇位的给予的帮助,微拧眉,打断他的话:我不想做皇帝。
傅念一愣,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说:为为什么呢?你根本不用费任何力气,只要交给我来做就好了。
不想就是不想。易冷干脆地拒绝他,按照你这么说,就算我坐了这个皇位,也是毫无能力,这是对所有人的不负责。更何况我坐了皇位也不觉得开心。
傅念脸色一下子灰了,还不死心地急需想要劝服易冷:你不用会做什么,一切只要我来就可以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适时出现就可以
那你自己来坐不就行了?易冷反问,既然你什么都能安排好,为何不自己来?
傅念语塞,说:我身有残疾恐怕
残疾也不影响坐上皇位吧?皇上又不用亲自出去打战。易冷盯着他,觉得傅念很不对劲,他对傅念仍然无法放心,毕竟之前坑过他。
傅念沉默片刻,微垂眼帘,幽幽道:娘希望能够补偿你我也希望你能够开心无论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易冷挑眉,气氛莫名地寂静,最终易冷轻叹一声,说:是她这么认为我会幸福,还是你自认为我这样会幸福?这话让傅念如遭雷击般抬头看着他,易冷脸上没有表情,目光很是冷淡没有内容,如果你只是想要赎罪让心里好受点,让出皇位就觉得能让我幸福,心里负罪少一些的话,我觉得我们就不必谈了。
说罢,易冷转身而去,他本就不认为自己跟傅念有多大的亲情在,他觉得就算是原身还在也不一定会觉得这些人会是亲人,也没必要多顾及对方的感受了。
现在又到了一年秋末临冬,一年前在赫州的情景上心头,那时那景与此情此景早已不同,如今已是物是人非,风卷席而来,吹得人萧瑟,傅念看着易冷的背影远去,只觉得浑身都冷如冰窖,大概此生此世都无法逃脱这罪的惩罚了。
傅念只在后面大声地做着承诺:只要你有事!我必会倾尽全力!
而易冷似乎没听到,脚步一直没停,渐渐远去。
易冷找到陆舍废了一些时间,陆舍似乎不耐烦他,说:又有什么事?刚走了一个还要麻烦我找另一个?你当我闲的?
我本来就是要找那一个。易冷理直气壮,陆舍甩脸色给他,少烦我!你屁事真多!
我要找阮栩,他走的事情你肯定知道吧?易冷直截了当地说。
陆舍倒也没要替阮栩隐瞒,全盘托出:他走之前的确有找过我,无非说些废话,嘱托我看好你的病,让你的体内药性全部根除再说。
易冷有些痴了,那那你就这么告诉我了?
陆舍奇怪地瞥他一眼,道:你体内药性今天喝完这药就完了,我干嘛不说,你早点滚蛋对我来说不是好事吗?
易冷:够直接。
他是回大宏帮九皇子去了?
不知道,我又不是他娘。陆舍很不耐烦。
易冷也就不问了,但他心里大概有个数,阮栩的性子他多少知道,不可能让他放下就全部放下,就像自己,阮栩劝着他不要来北漠,他自己还不是坚持来了。他和阮栩在某种程度上都很执拗。
既然陆舍也不挽留他,药性也根除了,阮栩才离开两三天,易冷决定事不宜迟马上上路!说不定还能赶上阮栩。
易冷随便摸了点干粮和水,随便收拾一下就准备离开,刚跟陆舍告别,陆舍只嗯了一声,斜睨他,出口本想提醒他什么,却闭了嘴,在易冷一脸迷茫下,满是兴味地说:出大门的时候小心些。
易冷应下,一头雾水,背着小包袱走过中庭,眼看着大门就在眼前,看到秋风萧瑟中站着一玄衣墨发的人,青丝飞扬,几份随风而去的仙人之姿,他回头刹那,见到他真容易冷心中一咯噔,赶紧去看陆舍在哪里看热闹,却没找到他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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