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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每天都在演我(穿越) 作者:应如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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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贴着纪晚愉的脸颊,不知是汗滴还是水珠从他额前滑落,他就像水中勾人精魄的妖精一般,用最纯洁无瑕的表情做出最诱人的事来。
顾长惟的鬂间一滴汗淌了下来,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尖,分明手心滚烫,可脸上却一阵凉意。
身后,随着水花的阵阵飞溅,纪晚愉也似乎是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断断续续地发出了低吟。
顾长惟一直静立原地,额头的细汗被风吹干又冒了出来,直到身后水面声由急变缓,纪晚愉略带颤抖微微不稳的声音才在身后响起。
师师兄,我好了
第34章
纪晚愉双手抱着膝盖坐在地上,橙色跳动的火焰烧得正旺,纪晚愉沉静的面容在橘色火光的映照下,有一股静谧的美好。
师兄纪晚愉嘴唇微动,最终还是问道:你为什么要扮成这个样子?
顾长惟没说话,纪晚愉又自顾自地说下去,扮成这个样子就算了,你还要那么对我
纪晚愉其实能大致猜到顾长惟这么做,无非是没有安全感,可想到顾长惟这么不相信自己,纪晚愉就不高兴,他故意挪了挪屁股,离顾长惟远些,埋怨道:都怪你。
是,都怪我。
听到顾长惟回应,纪晚愉心里又不舒服了,他给顾长惟找了个理由,才说道:不过你把我从合欢宗找了出来,就不怪你了,扯平。
顾长惟反问他:我欠你一次,不好吗?
你为什么要欠我?纪晚愉问道:师兄,你本应该坦荡行走在这天地间,没有人会让你欠下东西,我也一样,但是你如果硬要分清的话,我现在就可以让你还清欠我的东西。
什么?
纪晚愉拿出了装有君意结的木盒,我要你收下这个,不许拒绝。
你要送给我?
对呀纪晚愉点点头,我本来就打算送给你,当时我看到这个君意结,觉得跟师兄你很合适,这才拍下来。
顾长惟眼底似有些挣扎,他缓缓抚摸过盒面凹凸不平的花纹,问道:师弟,你可知道君意结意味着什么?
纪晚愉不解问道:这不就是赠礼吗,难道还有其他的含义?
顾长惟说不上自己是了然后的透彻还是失望,他只是笑笑,说:你忘了吗,当时拍卖会上说需要发带的主人亲手为他人系上。
原来是这个,纪晚愉恍然大悟,那师兄我来帮你束发。
顾长惟拿出君意结,垂眸看向手上这条墨色的发带,神色有些奇怪。
纪晚愉小声喊道:师兄?
顾长惟把君意结递过去。又松开了头上原本的发带,淡淡说道:束发吧。
等纪晚愉束好发,只觉得手心都烫了起来,他还想挺想再扯一下发带,看是不是真有说的那么玄,只是师兄现在瞧着竟然有一份诡异的柔和?
纪晚愉被自己心底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便故意岔开话题说道:说起来我怎么会突然出现在合欢宗
有人控制你进了传送阵法。
传送法阵?那我现在在很远的地方吗?
对。顾长惟点点头,我们在东洲大陆的边缘处,我也是花费了一天的时间才赶了过来。
那我们回太和门得要多久啊?
顾长惟看了他一眼,很含蓄地说道:和你一起的话,快则一月。
纪晚愉:
明白了,是他不配。
两人说了一会话,没多久纪晚愉开始脑袋一点一点地打起了瞌睡,顾长惟脱下了身上的长衫铺在地上,把迷糊糊地纪晚愉放了上去,途中纪晚愉醒了一次,还很配合地勾着顾长惟的脖子,方便他把自己抱起来。
顾长惟拨开纪晚愉额前的碎发,低声说道:睡吧。
纪晚愉发出了一声浓浓的鼻音,没一会真的睡了过去。
顾长惟坐在一块石头上,双手搭在膝盖上,目光时不时在纪晚愉的身上扫过,他的脸藏在山洞的阴影中,他的情绪似乎也一并藏了起来,叫人看不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纪晚愉即使在睡梦中也不□□宁,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口中似乎在轻声说些什么。
顾长惟原本一动不动地坐着,又见到纪晚愉双手在急切地寻找些什么,眼看就要碰到烧得通红的柴火时,顾长惟抓住了纪晚愉的手。
纪晚愉几乎是立刻用力地回握了过去,好像是生怕顾长惟跑了一样。
看着纪晚愉的红唇微动,顾长惟神使鬼差地俯下身子,听到纪晚愉的口中轻声念着两个字。
师兄
顾长惟抬起头,他一只手撑在纪晚愉的身侧,一只手和纪晚愉十指相扣,从上而下地看着纪晚愉,他的目光本应是坚定沉静的,因为这个世上不会有任何把他打倒的东西,可是这一次,他困惑了。
他甚至不知这困惑是因谁而起,是他自己,还是师弟?
沉睡中纪晚愉翻了个身,将顾长惟的手抱在怀中,像抱着大型毛绒一般不肯撒手,顾长惟试着用力抽了抽,竟然没抽出来。
那些甜腻的香气几乎已经散去,可仍是有一丝极淡的香气飘荡在山洞里,而香气的来源,正是纪晚愉的身上。
如今纪晚愉这样一把抱住了顾长惟,那香气似乎从他的手臂一路飘荡至鼻尖,顾长惟眉宇间也因为忍耐微微蹙起。
他伸手在纪晚愉面前拂过,纪晚愉脑袋向旁边一倒,两只手也松了开来,悠长地呼吸着。
顾长惟在灵泉边站了许久,直到水面的凉风吹干了他额上的细汗,他才迈开了步子,任由灵泉的水一点点地淹没过自己的身体。
顾长惟捧起一掬水泼在了脸上,他此时已经恢复了自己原本的样貌,眉间的赤火焰图纹红得似要滴血,仿佛他全身的红都涌在那个地方。
不知道顾长惟是高看了自己,还是低看了纪晚愉,他以为自己能忍住的,可没想到最后还是要靠这个方法来解决。
黑发垂在身后,贴在了背上,顾长惟下意识想拨开头发时,指尖碰到了发丝间的君意结。
顾长惟垂下眼眸,他原本就不该收下来的,师弟什么都不懂,自己这是在陪着他胡闹。
只是不知为何指尖又退了回去,顾长惟靠在泉边闭上了眼睛,罢了,日后再和师弟说吧。
于是第二天纪晚愉和顾长惟便启程回太和门,不过因为纪晚愉的灵气刚被掏空,还需一天才能彻底恢复,顾长惟也不好带着他飞,所以两人只得步行走在这荒郊野外。
路上顾长惟问他是如何识破自己身份的,结果纪晚愉比他更惊讶,反问道:难道师兄你不知道你的灵气很特别吗?
嗯纪晚愉一边想着该如何形容一边说道:就是让我有一种回家的感觉?
顾长惟:
我还以为师兄你知道我认出你了呢,原来你不知道呀。纪晚愉说着像是发现了自己的厉害之处一样,忍不住就小得意了起来。
顾长惟想起纪晚愉体内有自己收不回的灵气,心中有什么念头一闪而过。
两人说着话一直走到了傍晚才终于见到有人烟的地方,纪晚愉是又累又饿,爬都爬不动了,他坐在路旁的石阶旁锤着酸痛的小腿。
顾长惟也知道纪晚愉现在没有灵气,等同于凡人之躯,这一天下来确实是累着了,见纪晚愉一张脸不开心地皱在一起,耐心说道:再忍一会我们就去找个客栈,好好睡上一觉。
顾长惟好声好气地说着话,纪晚愉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底气,朝着顾长惟伸出了手,一副要背的姿势。
我走不动了,你
话还没说完,顾长惟已经一手托着纪晚愉的屁股,一手搂在纪晚愉的腰上,以抱小孩的姿势把纪晚愉给抱了起来。
纪晚愉搂着顾长惟的脖颈还有些懵,不是,纪晚愉是要师兄背他啊!怎么成了这个面对面把人抱起来的姿势啊!
两人这不符合年龄的动作引得一旁过路的村民纷纷看了过来,顾长惟倒是毫不在意别人的阳光,走得又快又稳。
纪晚愉先前还可不好意思,只是他这人的确是懒,而且被顾长惟这样的确舒服,他只要搂好顾长惟,再靠在顾长惟的肩上,把脸藏起来,这样谁都看不到他了!
于是纪晚愉心安理得享受着这难得的待遇。
而且纪晚愉调整着姿势,鼻尖似乎萦绕顾长惟身上淡淡的冷香,好香好舒服,让纪晚愉觉得十分安心。
在这种双重的安心之下,许是纪晚愉今天真的累着了,没多久他已经靠在了顾长惟的肩上发出了细长均匀的呼吸声,搭着的手也垂了下来。
顾长惟托着纪晚愉的屁股把人往上一托,重新把人抱稳了才继续往前走去。
走进客栈的时候人还不少,顾长惟敲了敲柜台,掌柜的看见这一幕,先是一怔,很快露出了职业化的笑容,问道:客官有什么需求?
要一间上房,送点吃的和热水上来。
这一下纪晚愉也有了动静,他揉了揉眼睛,迷糊糊问道:师兄,这是在哪啊
客栈,这就带你去吃东西,然后休息。
噢。
纪晚愉乖乖地应了一声,又安安心心地趴了回去。
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再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姿势的原因,纪晚愉只觉得身上莫名有点热,他稍微扭了扭身子,顾长惟还以为他不舒服,转头问道:怎么了?
两人的脸在这一下挨得极近,两人温热的呼吸在相互交融在一起,像暖风一样,让本就不太清醒的纪晚愉更加晕乎乎了起来。
师兄你身上好舒服
顾长惟眸光扫过身后偷瞄的小二,不轻不重地在纪晚愉屁股上拍了一下,不许撒娇。
纪晚愉:
顾长惟:等回房再说。
第35章
纪晚愉方才的那一点不清醒早就被吓跑了,对于顾长惟刚刚的行为表示十分震惊。
这种教小孩才打屁股的方式,实在是太丢人了啊!
还有什么回房再说,很容易让人误会的好不好!
而且他现在毫无灵力的样子,还不是因为师兄不相信他!
纪晚愉虽然说了不怪他,但情绪却因为顾长惟打他屁股的那一下都涌了上来,他就要怪师兄!
君意结垂落在顾长惟的发间,纪晚愉看着这个,心里仿佛找到了出气口一般,他伸出手,扯了一下君意结。
顾长惟皱眉看过去,你做什么?
纪晚愉:竟然还瞪他?
不安分的爪子又伸了出去,再扯一下。
顾长惟这次没看他了,三步并作两步走,气势汹汹地进入了客房,刚进房间房门便自动关上,纪晚愉突然有些紧张,师兄不会要罚他吧?
顾长惟把纪晚愉放在椅子上,蹲下身子看他,郑重地说道:师弟,做人要言而有信。
纪晚愉:???
君意结你既然给了我,怎么还能想着要回去?
纪晚愉:我不
你若真想要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君意结虽然罕见,但还是有迹可循,下次,下次我拍下一个给你,怎么样?
纪晚愉垂眸看过去,从这个角度,仿佛师兄满心满眼都是他,师兄的手还搭在他的膝盖上,师兄的眼中似乎还是那么沉静冷冽,可纪晚愉丝毫不觉得冷,也不觉得怕。
而且
师兄看起来是真的不愿意将君意结交出去。
纪晚愉也不打算费力去解释什么了,师兄这么看重君意结,不也等于是看重自己吗!
他好像没那么生气了。
不行不行!
纪晚愉在心中疯狂鄙视自己,他怎么能忘了刚刚挨的那一下!
咳咳纪晚愉假装干咳一声,说道:如果师兄也想送我君意结的话,能不能先转过身去?
顾长惟不解,但还是照做地转过了身,然后他屁股上就毫无预兆地挨了一下。
顾长惟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被人打过屁股,他一回头,正看见纪晚愉捂嘴偷笑得厉害,他肩膀一耸一耸的,显然是努力不让自己笑出声,待发现自己回头时,又马上乖乖地放了手,强压着嘴角的笑意,憋笑说道:那师兄,我就等着你的君意结。
顾长惟似笑非笑地看着纪晚愉,说道:师弟,你不乖。
要是之前纪晚愉可能早被吓得话都说不清了,可偏偏今天他故意装傻问道:我不乖?我哪里不乖?
顾长惟再一准备张口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无话可说。
师弟乖不乖他还能不清楚?简直是乖得不能再乖了!
这么乖顺又对自己依赖还全身心相信自己的师弟,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纪晚愉哼了一声,与其说我,还不如师兄说说自己。
顾长惟:
我怎么了?
眼看顾长惟还在明知故问,纪晚愉炮语连珠地问了一长串。
师兄这是不打算说了?你扮成白道友这事是过去了,我也说了不怪你,但师兄,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顾长惟移开视线,淡淡问道::你要知道什么?
这还不明显吗?纪晚愉丝毫没有被顾长惟的态度唬住,反而拿出了站在正义之方的气势,理直气壮地反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又生气!
顾长惟只摇了摇头,没什么好说的。
纪晚愉一点也不气馁,说道:师兄不说的话我倒是有几个想法,只是不知道想得对不对
顾长惟:那你说来听听。
我才不说呢!纪晚愉撇撇嘴,既然师兄都不打算说,那我心里的话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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