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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每天都在演我(穿越) 作者:应如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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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晚愉脑中光是想到顾长惟所说的画面,便忍不住张嘴咬了一口,明明只是诉说着不存在的事,可偏偏纪晚愉就已经撒了气,非要咬上一口才解气。
顾长惟不由低笑一声,纪晚愉的举动似是极大的取悦了他,他不但不觉得疼,反而是满足的喟叹一声,你还没有回答我,昨晚的事你会不会怪我。
昨晚的事纪晚愉说得很小声,你并没有做什么。
顾长惟抽出指尖,看着上面浅浅的印记,笑了一声。
你感觉不到我要做什么?
纪晚愉,你是不懂还是不愿意承认?
这是顾长惟第一次喊纪晚愉的名字,纪晚愉的手不由得一抖,对于隐隐要发生的事,不知是期待还是惶恐,呆愣地看着顾长惟,无声地张了张嘴唇,竟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竟然你不愿说,那我们便试一试。
顾长惟说完,单手扣住纪晚愉的头,低头将唇覆了上去。
这只是一个轻轻触碰的吻,纪晚愉只觉得唇上贴上了另一个同样柔软的唇瓣,顾长惟已经退了开来。
如何,这下是不是知道我昨晚要做什么了?
纪晚愉微微张着嘴唇,还没回过神来,他昨晚期待的吻,竟然这般出现了,顾长惟说的怪不怪他根本不是问题,问题是纪晚愉此刻的心态,他甚至还没有尝到个中滋味,顾长惟就已经单方面的结束了这个吻。
顾长惟除了摩挲着他的发丝,再也不见有其他的动作,等不到纪晚愉的回答,顾长惟喉间发出了一声低声的询问:嗯?
虽然顾长惟这一声询问充满了诱惑力,可纪晚愉实在是没脸说出自己的遗憾,对于一个单身到结局的男主,他还能说什么。
可同样都是男人,纪晚愉又怎么忍得住?
既然说不通,那他直接做便好了。
纪晚愉伸手主动挽住了顾长惟的腰身,故作狠态地说道:我看你是不知道我要做什么。
对于两个人接吻经验为零的人来说,一开始的体验并不是很好,难免有磕磕绊绊,纪晚愉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开始还是处于上风的节奏。
可他没想到顾长惟在这方面的天赋简直是令人发指,不过才一会的工夫,技术已经熟练地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不过是接吻,他已经软软地靠在了顾长惟的怀里,任由对方索取。
合欢宗说的天赋异禀之人,想来是更适合顾长惟的。
一吻完毕,顾长惟又啄了一口纪晚愉红润泛光的嘴唇,原来你这么凶的,不过好像也没你说得那么厉害。
纪晚愉:
我我只是头晕
打死也不能承认是被亲到脚软!
你是水灵根体质,自然是易于承受的体质。
什么易于承受的体质,为什么听起来这么羞耻!
不过两人这一吻,顾长惟的问题自然也就不需要回答了,纪晚愉的行动已经证明了一切。
毕竟顾长惟说得没错,从某方面来说,纪晚愉的确挺凶的。
顾长惟玩弄着纪晚愉的发丝,漫不经心地问:我知道阴阳交合的方式,但没想到师弟你会这么主动,你从哪知道的?
我从书上看到的。纪晚愉含糊说道。
什么书上有这些,以后不要看,你看多了不好。
对于认真修炼一心向道的顾长惟来说,但凡是让人心陷情爱的书都是邪魔歪风,虽然他自己现在也是半斤八两,但小师弟是水灵根体质,极易受到影响被带偏,看那些书非常不妥。
我早就没看了,那都是之前的。
纪晚愉见顾长惟颇为认真地说教他,又想到自己脑子里可是又合欢宗整整的双修功法,说是满脑子的小黄书也不过分,要是被顾长惟知道,还不知道顾长惟会怎么想。
顾长惟又正色说了许多关于闭关的事,为防突生变故,也拿出了些瓶瓶罐罐的丹药,其中多是面世便会引起修真界哄抢的灵丹妙药,纪晚愉为了让顾长惟放心也都一一收下。
等到纪晚愉闭关这天,他走进石室前,除了掌门以外,其他的师兄妹都来一一送别,重视的态度让纪晚愉险些以为自己这是要渡劫一般。
等旁人都离开了之后,顾长惟又按着他在石墙上吻了一遍,许是想到这一闭关两人会很久不见,顾长惟吻了许久,离开的时候顾长惟擦去了纪晚愉眼角的水光,哑声说道:放心去,我保证你一出来就能看见我。
纪晚愉迷迷糊糊走进石室的时候还在想,他怎么又和师兄吻在了一起,那一天自己的吻只是为了告诉师兄答案,可这一次又是为了什么。
石室外,顾长惟久久不动,发丝和君意结在冷风中随风飘荡,又垂落至胸前,顾长惟挑起君意结,万般不舍地握在手心。
顾师兄。
突然有人在出声叫他,顾长惟回头看去,是宋灵秀。
顾长惟冷淡锐利的眼扫过了宋灵秀,一言不发,冷冷地擦身而过,宋灵秀静立原地,看着眼前紧闭的石门,眼中浮现了一抹不甘心的嫉恨。
作者有话要说: 顾长惟:什么书上有这些,以后不要看,你看多了不好(都拿来给我看
第42章
纪晚愉闭关之后,顾长惟呆在清静峰也是过上了半闭关的日子,往常最为热闹的清静峰如今偶尔只能瞧见宋灵秀的身影。
宋灵秀对顾长惟还是一如既往的关心,尽管顾长惟从没有打开过房门,也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宋灵秀也毫不在意,似是对她来说,顾长惟的接受与否不重要,只要她能付出,便已经是心满意足。
时间一长,宋灵秀对顾长惟的态度也引来了其他几位师兄的注意和调侃,陶然还笑顾长惟不解风情,宋灵秀这分明是对顾长惟有情,偏偏顾长惟像块又冷又硬的石头,怕是伤了宋灵秀的心。
而且在修真界,师兄妹结为道侣也是常见之事,毕竟本就是每日共处之人,他们修真者修来修去也逃不过一个人字,是人就难免会产生七情六欲,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哪知道顾长惟态度更加冷淡,冷声说道:旁人伤不伤心又与我何干。
陶然笑道:你对小六也能这么说么?
师弟自然是不同的。
提到纪晚愉,顾长惟的神色便温和了下来,现如今距离纪晚愉闭关已经数年之久,对于修真者来说,这只是悠长生命中可忽略不计的一段岁月,可如今顾长惟却觉得,这短短的几年光阴,竟比他这一生还要久远。
独身修道本应是顾长惟最熟悉和最适应的状态,可是当他有了思念之后,最适应的反而变成了最不适的。
门外的宋灵秀听到二人的谈话时,神色一变,只片刻之间便调整好了脸上的情绪,她翩然入内,盈盈一笑,陶师兄难得来清静峰,我刚做了些点心,尝尝看吧。
陶然也不多让,笑道:宋师妹蕙质兰心,温柔体贴,真是讨人喜欢。
宋灵秀害羞地笑笑,眼神又悄悄看向顾长惟,对方神色冷然,还是和从前一般,宋灵秀咬紧下唇,放下东西便退了出去。
宋灵秀的动作并没有逃过陶然和顾长惟的眼,陶然见顾长惟冷冽的表情,悠闲地饮了一口茶,以局外人的身份十分可观地评价道:看来宋师妹的一厢情意只能覆水东流。
顾长惟冷哼了一声,连关于宋灵秀的话一句也不愿多说了。
除了纪晚愉,其他的人或事,他本就是提也不愿提起的,宋灵秀对他几年来如一日的真心,到他嘴里,也不过是换来旁人二字。
说他是无情也不过分,可偏偏这样的人,用情极深。
又是几年过去,掌门也出关了,太和门的众人也是难得聚集在一起,掌门得知纪晚愉闭关炼制法器以后,颇有家中幼子长大成人的感慨之意,同时宋灵秀对顾长惟的态度也没有逃过他的眼睛,他颇为欣慰地捋捋胡须,却并没有点破。
毕竟年轻后辈的事还是让后辈们自己去解决,当然必要的时候,掌门还是愿意出面当这个牵线人的。
同时掌门还说了一件重要的事,修真大比时,他和其他的几位掌门在灵剑派留了下来,为的正是魔修进入东洲大陆一事。
灵剑派处于东洲大陆的最上层,除了有阵法能传送到北洲大陆之外,还肩负着镇压魔修的责任,可上次修真大比,竟然有魔修入侵,实在是让人不得不防。
掌门神情凝重,说得极为严重。
那师父这次闭关,可是为了此事?严雪松问道。
不错,我和其他几位掌门在灵剑派加强了镇压魔修的主阵之后,我们剩下的四大派同时也有另外的结界,所以我这一次名为闭关,实际上是加强了太和门的结界,如今这么多年过去,虽然没有再出现过魔修的踪影,但我们不能不防。
你们几个也是,虽然身在太和门,但绝不能掉以轻心,一旦发现异变,一定要马上向我禀告,明白吗?
严雪松等人虽然在太和门逍遥自在惯了,但却从不知太和门还有结界一说,掌门并不意外,结界的位置历来只有掌门才能知道,这同时也是历任掌门的职责。
众人见到掌门如此郑重地表情,也明白此事非同小可,当下齐声应道。
顾长惟回到清静峰之后,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反倒是白昭略感奇怪,问道:主人,怎么会突然有魔修的出现?
有魔修又如何?他们要的无非是抢夺资源灵气充沛的修真界罢了,你何必如此大惊小怪。
对于白昭而言,顾长惟虽然是他的主人,但身上却有许多他看不透的谜团,比如纪晚愉,以及他对纪晚愉的态度。
身为顾长惟的灵兽,顾长惟自然能感受到白昭的疑虑,可他并不愿细说,纪晚愉的存在,只要他自己知晓便好。
至于魔修的出现是否会带来修真界的浩劫,顾长惟从来都没有放在心上。
夜里,宋灵秀怔坐在桌前,忽明忽暗的烛火映照在她的脸上,她的表情似是陷入了某种痴迷当中,嘴角不自然地咧开,笑得无声又癫狂。
忽而一缕阴风刮过,橘色的烛光阴森森地晃动着,床幔的影子在墙上飘荡着,与宋灵秀的影子合为一体,黑影越来越巨大扭曲,似乎有某个东西要从影子里爬出来一般。
宋灵秀的指尖在火芯处掐过,房间里传来一股极淡的刺鼻的烧焦味,宋灵秀毫无知觉,直到指尖的鲜血滴落在桌上,她浑身猛地一个激灵,仿佛从梦魇中清醒,看着桌面上殷红的血珠,美目中满是惊恐。
到了第二日,宋灵秀诧异地看着手上的伤口,浑然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在听到顾长惟的房间发出响动之后,便也顾不上这些,急忙理了理头发,姿态翩翩地走了出去。
一切都像往常一样,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在又是几年之后,纪晚愉所在的密室内在这一天突然天降异象,太和门方圆几里的灵气急速地往清静峰上涌去,所有人心头一紧,心中都知道,快则一日,慢则几日,纪晚愉马上要出关了。
顾长惟心中欣喜,刚准备飞身遁走时,宋灵秀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与往常不同的是,宋灵秀今日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冷冰冰的,瞳孔中泛着白色的光,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不一样的灵气。
顾长惟略一打量,便知道宋灵秀这是被上了身,他冷冷地说道:你怎么来了。
你在这里呆了这么久,吾为何不能来?
宋灵秀根本没有张嘴说话,可说话声仍是传进了顾长惟的耳朵里,顾长惟清楚来人的身份,可现在并不是说话的时候,纪晚愉马上就要出关,他并不想浪费过多的时间。
宋灵秀并不给他多余的选择,扬手在空中一挥,四周的景象刹那间化为虚无,脚下是徐徐流动的祥云,四周漂浮的是肉眼可见的莹白灵气。
这是以天地之道为媒介产生的虚空之地,宋灵秀以一己之力,轻描淡写地将顾长惟传送至了这个地方。
虚空之地没有星起日落,也就谈不上时间的流速,顾长惟脸色一沉,周身的气息变得危险而压抑。
即便知道对方的身份是这天地之间世人最推崇之人,可在他眼里,如此任人操控,实在是犯了他的大忌!
宋灵秀木然地向他走过来,声音也在这片虚空之地响起,一念之动,可生百障,一念万空,豁然了通。
顾长惟嗤笑一声,冷冷说道:好笑,业障烦恼,可不是你说了算的。
吾说是,自然便是。
宋灵秀的声音忽如平地一声雷般炸开,惊得人心头为之战栗,忍不住便要拜倒臣服。
顾长惟脚踏祥云,发丝迎风而动,他仿佛站在这世界的最高点,俯瞰着芸芸众生,抬手便能搅动日月,覆手便能移山倒海,他眉间的火焰图纹红艳得如同是焚尽一切的业火,不灭不消。
我说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听到顾长惟的回答,四周的灵气越发耀眼,宋灵秀缓缓向顾长惟逼近,带着滔天的威压和古意,通体发光,莹白的灵气从她的眼尾飘荡而出,她的神情冷漠而冰冷,可眉宇见似乎带着古佛中的那一似怜悯。
顾长惟冷冷地看过去,不为所动。
清静峰后山,掌门和严雪松等人已经在此地等待,天上的祥瑞之兆已经渐渐散去,空中日月高悬,金光万照,这是夺天地之灵气的法器已成的征兆!
陶然看了一圈,没见到顾长惟的身影,心生怪异,以顾长惟对纪晚愉的关心,纪晚愉今天出关,顾长惟怎么可能不来?
顾长惟不在此处,连带着一直跟在顾长惟身后的宋灵秀也不见人影,陶然很难猜测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拖住了顾长惟的脚步。
轰隆一声,久闭数十年的石门终于发出了响动,石门上簌簌的灰尘抖落下来,一道身形颀长的人影徐徐出现,人影的脚步略微一顿,短暂的停留后,才从洞内走了出来。
数十年没见,纪晚愉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他脸上的稚嫩的少年之气已经完全褪去,较之从前少了一份不谙世事,多了一份昳丽,面如美玉,目似繁星。
水灵根体质带来的一切已经彻底在他的脸上显露了出来,眼波流转之时,顾盼生辉,万种风情,尽在眉梢。
他看到掌门等众人时,眉眼带笑,说道:师父,各位师兄,好久不见。
可纪晚愉心底并不像面上这样愉悦,早在石门开启之时,还不等他走出洞口,纪晚愉已经知道,师兄今天,并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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