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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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人嫌阴郁受重生了 作者:东施娘
    ——(74)
    热死了!我抓着林重檀的耳朵抱怨。
    林重檀被我折磨得没办法,只能松开我。我依旧热,拿着扇子疯狂扇风,没几息又爬起来喝冰饮。
    刚喝了两口,就听到乐声。回头一望,我看到林重檀取了小几绿植上的叶子,含在唇间。
    他随意披着外袍,眉眼懒倦,有些不像往日的林重檀。我怔怔地瞧着他,他注意到我的目光,信手一揽,将我搂进他怀里。
    要我教你么?这个学起来很快。林重檀轻声说。
    我一时忘了热,只知道点头。
    这时候我总想多学点林重檀会的东西,我羡慕他,也嫉妒他,更想成为他,但我这时还不知道世上从来都只有一个林重檀。
    曲声骤停,不少人叫了起来。
    将军,怎么不吹了?
    将军,我还是头一回听这么好听的曲。
    将军
    我将手里的叶子丢在地上,再摆摆手,我我醉了,头晕,我先回去睡了,你们继续玩。
    我不该再想林重檀,我该忘了有关他的任何事。我和他都两清了,恩与怨,情与恨,都该消散得一干二净。
    回到帐篷里,我囫囵沐浴后就倒床入睡,彩翁的脸突然近距离出现在我面前,我缓慢地眨了眼,嗯?
    彩翁跟我说了什么,但我已经听不清了,我醉了,醉得睡着了,好像听到它又说我香。
    我并不香,不过为什么背后的蛊虫今夜不太安分。
    我仿佛做了梦,又没做。
    翌日,我宿醉未醒,坏消息就不期而至。
    东宣王中计了,抚阳郡是诈降。喜报发出没多久,东宣王的人就中了埋伏,连东宣王都受了重伤,还败退抚阳郡,我们的人也折损不少。
    东宣王受伤的消息传到我们这里后,我和姜昭他们开了整整一日的会,最终决定我们这路军必须尽快攻到京城。东宣王受伤,朝廷一定会想办法反扑,若扑成功了,我们的胜算就变得渺茫。
    又是一个月的鏖战,我们终于打到靠近京城的另一座城镇石西。石西易守难攻,攻克难度不亚于抚阳郡,尤其坐镇的将军还是朝中赫赫有名的威武大将军平将军。
    我第一次在野外过了年,天寒地冻,别说我,我手底下的兵虽大多年轻体壮,但在连日的酷寒下也难以坚持。
    而转机悄然而至,另外两位藩王挥兵北上,眼看三路军都要即将围困京城,威武大将军平将军不得不暗中离开易守难攻的石西,去逼退那两位藩王的兵。
    按道理他离开,我们并不能顺利且快地攻下石西,尤其在这种极端天气下。
    估计不仅我没想到,威武大将军也没想到,他将石西留给自己的儿子把守,他儿子转头就被越飞光的人给挟持了。
    越飞光叛了,带着人大摇大摆地打开城门,说他愿意降服与我。他怕我不信,还将令自己的人将他自己的双手绑住。至于威武大将军的儿子则是被绑成了一个粽子,一路上骂骂咧咧,痛骂越飞光是叛国贼。
    越飞光哼哼笑起来,叛国贼?跟随京里那位才是叛国判君之人,他都不是陛下的孩子。
    他依旧称我父皇为陛下,并不认太子。
    有了抚阳郡的前车之鉴,这次我们谨慎许多。在将越飞光等重要将士全部关起来后,我们才带着兵进入石西。
    进城时,宋楠的刀就横在威武大将军的儿子的脖子上,只要有人埋伏,宋楠就会让威武大将军的儿子血溅当场。
    一切并无异常。
    越飞光是真的带人降了。
    我的人迅速把守了石西四个城门的重要关卡,进城后,我也才知道原来就算越飞光不降,石西也撑不了多久。
    戍守石西的士兵不到千人,朝廷早已外强中干,不然不会只有这点人。
    半个月后,长达五个月的战役终于结束了,太子降了。
    他不得不降,因为他手底下的人越来越少,原先忠于他的人后来都背叛了他。那些人都听说他并非皇家血脉,他们希望太子跟皇上滴血认亲,以证清白,可太子始终不肯,于是风言风语更甚。
    我时隔五个月再次见到太子,确切说我现在不该称他为太子,但他手中没有玉玺,算不得皇帝。
    太子身穿龙袍,孤身一人坐于龙椅上方。他看到我进来,阴柔漂亮的脸上很慢地勾了下唇,弟弟,你终于来了。
    我没有应话,而是抬眸看着他。
    五个月未见,太子并没有什么变化,连眼下的青黑都没有,容光焕发,像极了我第一次见他。
    那时候那些王孙贵戚都叫他三爷,生杀予夺,全看他心意。他只懒洋洋地撩起眼皮,即可让人心惊胆战。
    然今非昔比。
    见我不说话,太子手指抚摸龙椅扶手上的龙头雕饰,你现在都没话对朕说了吗?
    有,我想问你父皇在哪?国师又在哪?还有常王。我的话刚说出口,太子就笑出了声。
    他凤眼含笑,越发显得双眸流光溢彩,见到朕的第一句话,你问的却是旁人,终究是养不熟的狸奴。
    第112章 小寒(5)
    后半句,太子声音很轻,但我听清了。
    钮喜和宋楠他们随我进来,除了钮喜,其余人面色都有些尴尬,他们大概察觉出我和太子之间诡异的气氛。
    我略一思索,除了钮喜,其余人都被我屏退。
    宋楠走时有些不放心,特意叮嘱钮喜好好保护我,但钮喜虽跟他出生入死数回,此时却呛他,我只听九皇子的。
    宋楠语塞,脸色难看地走了。
    我不是狸奴,不可谓养得熟和不熟。成王败寇,你现在只能告诉我他们的下落。
    太子闻我言,唇又是一勾,玉白的手在腿上轻轻一拍,像听戏客般悠闲,想让朕说,也可以,弟弟坐过来,把当初背的欢喜禅佛偈再背一遍,朕就告诉你。
    他语气实在暧昧,还透着亵玩,仿佛无论我是何模样出现在他面前,在他眼中,我还是原来那样。
    可我已经不是原来的我了,不会再被人两三句就轻易激怒,你不说,并非我就不能知道。
    那就看东宣王那个老东西动作快不快,看是先找到人,还是他们先饿死。太子唇角的笑意更深。
    他果然是个聪明人,看到东宣王并没有跟我一起来,就猜到了一些东西。
    我不想跟他兜圈子,你想要什么,不妨直言。
    朕要的是天下,要的是万民都臣服于朕。太子从龙椅上站起来,他双臂打开,仰着脖颈望着上方的蟠龙,姿态似狂似痴。片刻,双眸定定落在我身,弟弟,你可给得了?
    不待我答,他又自顾自说:你给不了。
    一丝长发从太子鬓角垂落,殿门关闭,只有殿内烛火照明。大抵是宫人跑的跑,死的死,烛火也不过点了三两盏。
    门外是我的大军,他已穷途末路,他自己也清楚,可他眼里却无半分惧怕,甚至他似乎才是赢的那个人。
    青丝悬于颊旁,白晃晃的脸被烛火染上暖色,唇色则红如刺玫,太子对我伸出手,来,过来,也许朕心情好就会告诉你他们在哪。
    我看着他,脚往前踏了一步,在太子眼里浮起笑意时,我却又停了下来。
    不是我到你那去,该是你跪下来向我求饶。姜隽朝,你用父皇他们威胁我,我也可以用你的母后、皇妹胁迫你。你没有离开皇宫,是为了给他们拖延时间,对吧?你也有在意的人。
    太子脸上的笑意刹那消失,戾气从眉眼掠过,你可以拿他们威胁朕。
    姜昭已带兵前去追护送皇后和十二公主的人,但能否追到,尚且是个未知数。
    我重新沉默,与太子对视良久后,见他一时半会不会说真话的样子,准备先将人关押起来,外面还有很多事需要处理。
    可我刚转过身,一句话就传入我耳中
    林春笛,我只是你能利用的一把刀吗?
    我脚步生生顿住,他原来知道我是林春笛。
    我回首看向太子,他还是高高在上地俯视我,可面上竟流露出脆弱的神情。他微微偏过头,悬垂于颊旁的青丝亦跟着晃动,双眸略隐于阴影中。
    太子见到我回头,步下金玉石阶,宽大衣袖随着走动发出轻微声响,你要香囊,我给了,你要报复林重檀,我帮你做,你背叛我,我本该杀了你,可我最后还是心软了。
    他声音响在空荡奢华的太和殿,字字清楚,说到末尾,他似荒唐一笑,笑的不知是我,还是他自己。
    林重檀一事你不是为了我,你是为了你自己。你要杀他,因为他知道了你太多秘密。我对太子说。
    我原来想不通,但我现在能想通了。林重檀被流放,太子也非要杀了他,不是因为他气林重檀辱我,是因为死人才不会将秘密说出去。
    林重檀曾经跟我说太子不会登基,我想他应该也是知道太子并非皇上的亲生子。从他调查束公公一事,就能瞧出端倪。
    太子恐怕也发现了林重檀的动静,但那时候林重檀风光无二,他需要一个契机来好好处理林重檀。
    而我就是那个契机。
    林重檀入狱其实可以辩解,辩解他并没有杀探花郎,奸淫陈姑娘,可他没有解释,因为他知道辩解会将我牵扯其中。
    这一点我想得到,太子也想得到,所以他敢将罪名安在林重檀身上。
    他以我名义,一石三鸟。陈姑娘因为有跟探花郎有奸情,不敢说,探花郎已死,林重檀不会说。
    此来,婚事没了,给他戴绿帽的男人被他杀了,知道他秘密的人也被流放。
    太子未能走到我面前,就被钮喜拦住。他略过钮喜,眼神凝在我身上,我也是为了你,弟弟,我知道你借尸还魂,都没将事情说出去,你却背叛我。
    不,他是为了他自己!
    太子现在跟我说这些,不过是希望我心软,可我怎么可能心软。说来可笑,他知道我是林春笛,却伪装得这般好。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要再说这些事,我现在只想知道父皇他们在哪,你说还是不说?
    太子面上的脆弱之情瞬间敛去,是吗?看来我再说以前的事,弟弟都会无动于衷了。那年碧瑶湖弟弟腿分那么开,肯定很快活吧。对了,弟弟大腿内侧的那颗红痣挺漂亮的,可惜了,这个身体没有。
    这段话让我脑袋都有些嗡嗡,几年前的往事似乎浮于面前。
    那是我十八岁生辰的那夜,我和林重檀在小船上第一次真正行了周公之礼,也是那一夜之后,我们之间有了不可磨合的嫌隙。
    太子看到了?我忽地想起林重檀带回来的望远镜。
    望远镜是望远镜!
    我喃喃出声,我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样子,以至于钮喜都要搀扶住我的手臂。可钮喜一碰我,我忍不住往旁退。
    这是我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的事,饶是面对庄贵妃,我的母妃,我都没有提起那年的十八岁生辰之夜。
    一瞬间,我想让钮喜退下,但刚张嘴,我对上太子的眼神。
    他是故意的,他故意说这些事来激怒我,想让钮喜离开大殿。
    来人。我扬声一字一句道,太子殿下怕虫,你们弄些虫子过来。
    第113章 小寒(6)
    我未参与逼供的过程,事实上我原先不准备这样做,也没兴趣做这种折磨人的事。
    等待的时候,我有很长一时间枯坐在太师椅上。京城的春日已至,宫墙上缀着零星攀墙花,枝蔓萦绕。
    也许过了一日,也许两日,钮喜过来传话说太子终于肯开口,但只肯跟我一人说。
    我伸手弹了弹衣袍,起身迎着日光走出空旷的大殿。
    身为阶下囚的太子还穿着那身龙袍,只是龙袍已脏,他的冕旒则不知所踪,一头乌云长发散着。他看到我来,略显呆滞的双眸骤然灵动起来。
    弟弟。他隔着铁栏站起,在牢里对我轻轻一笑,你不是想知道父皇的下落,你进来,我们两个好好说说话。
    我看了眼他手上的镣铐,示意钮喜打开牢房的门。
    钮喜顿了下,才将牢房的门打开,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但我真的不是原来的我了。
    我踏进牢房,眼神落在太子身上,现在可以说了吗?
    太子唇角微动,那瞬间他仿佛没在看我,但又是在看我。他往我这边走来,我没动,但却抽出腰间的长剑对着他。
    他脚步停下,垂眼扫了下银白的剑身,弟弟是准备杀了我吗?
    如果你不说,我就会杀了你。
    你杀了我,就更不会知道父皇在哪了。太子挑了下眉。
    我的确现在不能动他,姜昭没能捉到皇后和十二公主,而东宣王那边也暂时没找到皇上他们。一个人不吃不喝最多撑三至五日,况且皇上还带病。
    还有国师,国师年事已高,也坚持不了多久。
    我握着剑的手慢慢放下,而这时外面忽然起了喧哗声。我闻声望去,耳边又听到镣铐铁锁响动的声音,登时退后两步,重新戒备地看向太子。
    来的人是宋楠,他冲到我面前,主子,找到了,陛下和国师他们都找到了!除了常王失血过多昏过去,陛下和国师都只是身体虚弱,并无大碍,常王也无性命之忧。
    我得知这个消息,这些天提着的心总算安下来些,好,好我连说几个好字,又记起旁的事,忙对宋楠说,有御医看诊吗?
    有好些御医,东宣王那边也派了几个大夫过来。宋楠说。
    我点点头,目光也再次看向太子。
    太子方才在一旁,已经将我和宋楠的话听得清清楚楚,他现在彻底失了底牌,面色总算失了色。可他对上我的眼神时,发出一声呵。
    我有话要单独跟他说,你们先退下。
    我这话一出,不仅是宋楠,连钮喜都露出反对的意思,但我态度坚决,他们二人只能带人离开,站在远处。
    太子望了眼离开的人,眸光辗转重新落在我身上,他似笑非笑说:弟弟现在是准备动手了吗?
    我没回答,反问: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是林春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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