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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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人嫌阴郁受重生了 作者:东施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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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都好,她很想父皇。我从钮喜端着的匣子里取出信件,父皇,儿臣给你念母妃写的信。
    东宣王私下找到我,他希望邶朝能早立储君,毕竟你父皇身体抱恙,如若不早日立下太子,怕是有别的忧患。
    我知道,但立储君兹事体大,非容轻议,不是我能插手的。我上头还有几位哥哥。
    四皇子不提了,这次皇上和国师能平安活下来,都是因为他。除此之外,还有五皇子、六皇子。
    不过他们这次没出上什么力,跟墙头草一般。太子在时,他们跟随太子,太子一倒,他们又和我亲近起来。
    东宣王不赞同地摇头,你为何不能插手?我觉得你完全有资格当储君。
    叔祖父,实不相瞒,我从未想过当储君。我将我心里话和盘托出,我做这一切真的只是想救父皇,救黎民百姓。我想等事了,还是跟我师父住在天极宫。
    东宣王一听,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我。我只能对他赔罪一笑,我太了解自己,我对当天下之主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万事尽不如人意,事情没那么容易了。姜昭去捉皇后和十二公主,他虽没捉到,但带回来一个消息。
    皇后等人逃到了蒙古,据说新上任的蒙古可汗的新妃正是太子的长姐,也就是我的大皇姐。
    这个消息传到我们耳中没多久,探子来报,蒙古和北国联手,已集结数十万大兵,欲挥兵南下。
    我们现在完全没法打仗,只能谈和。当初和我们一起打战的一位藩王道。
    另外一位藩王则不赞同地说:怎么不能打?那些野蛮人也是敌得过我们的铁骑军的?想当年,他们想屡犯边境,不都被我们打回去了吗?
    此一时彼一时,我们才消耗了多少兵、多少粮,况且一灾难三年,洪灾的难还没过去,我们哪里打得了这场战。割地给钱,只能这样了。
    两位藩王争执不下,东宣王将眼神看向我,逢舒,你的意见是?
    此下民生艰难,的确不适合再开战,但割地给钱,则辱我邶朝。向来都是我邶朝坐大,一旦开了这个口子,来年上贡的就是我朝。况且蒙古恐怕也不会轻易谈和,我想应该先派使臣去北国,他们跟蒙古多有纷争,未必联军坚不可摧。
    我思索许久,慢慢将自己所想说出。
    第116章 大寒(2)
    我的建议得到了采纳,但东宣王说要做好两手准备,如果北国不愿意和我们议和,这场仗就只能打。打仗对于现在的我朝来说,实在是下下之选。
    另外一件大事举棋不定谁来当这个使臣出使北国。
    这个人需要有分量,以示我们的诚意,同时这个人也要能言善道,懂得如何纵横捭阖。最重要的是这个人要对我朝忠心,一心为着我朝。
    前朝有使臣被策反的,反过来欺骗母国,卖国求荣。
    若是原来,人选并不难选,但我们现在才内战,东宣王和两位藩王都不是特别信任原来站太子一边的臣子,至于那些老臣,忠心是忠心,只是大多年岁很高,怕是难以经得起长途跋涉。
    况且如今已经兵临城下,使臣定是要日夜兼程,前往北国。
    桩桩条件列下后,两位藩王的目光都看向了我,我还未说话,东宣王已经开口,不行,逢舒不能去。
    为何逢舒不能去?我看逢舒是最佳人选。这会子两位藩王达成统一战线,和东宣王争执得不可开交。
    我明白东宣王为什么不想让我当使臣,因为他认为我是适合当下一任储君的人,没有储君去当使臣的道理。
    虽然素来两国开战没有斩杀使臣的先例,但万一北国背信弃义,反以我挟持我朝,那局面更难收场。
    但这是以我为储君的角度出发,我从未想过要当储君。
    争执不下的结局是不欢而散,谁都没能说服谁。我看着三位藩王皆是面色铁青地离开,只能叹口气。
    入睡前,我又想起这件事,心里发愁得睡不着,干脆下榻看看书。殿内的书全被我看过,书页都翻旧了。
    我把手里的书放下,想让钮喜给我准备灯笼去藏书阁。可话还未说出口,我自己就停住了。
    没书看,我无聊到翻自己殿里的东西,结果翻到太子送我的东西,望远镜和那座睚眦雕像。
    钮喜,把这两样东西处理了,我不想再看到。我又转眸看向殿内的西洋镜,还有西洋镜,还有只要是太子送的,你都一起处理了吧。
    钮喜点头,走到殿内去叫宫人过来。
    我一人站在殿内,忽地想起今日似乎是太子的头七。为保全皇室颜面,太子的身份并没有被揭穿,但以谋逆罪判了刑,尸身不可入皇陵,草草葬了。
    太子死后的第三日,刑部尚书拿清点书给我,上面记录着东宫和荣府的财产,一一都被清点清楚,充入国库。
    我在清点书末尾发现奇怪的东西。
    两件男式婚服也要记载吗?我问刑部尚书。
    刑部尚书尴尬地笑了下,规矩是物无大小,都需记下。
    刑部做事果真仔细,连婚服的尺寸都量了。我随意一扫,发现两件男式婚服的尺寸有些不同,但我也没往心里去,将清点书交还给刑部尚书。
    翌日,东宣王和两位藩王意见依旧达不到统一,我看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想了想,还是插话道:就由我出使北国吧,再让朝中的凌文议大人陪我一起,现在时间的确拖不得了。叔祖父,你无需太担心我,我跟北国人打过几次交道,他们不是会杀使臣的人。
    其实我这话说得并没有十全把握,可正如我话里所说,没有时间了。我不想臣民再经战火,流离失所。
    此次蒙古来势汹汹,如若不能说服北国,那我之前所做皆是白费。
    东宣王虽还是不愿意,但最后在我本人都同意的情况下,他也只能点头。他临出宫前,握住我的手,你是个好孩子,邶朝有你,是邶朝之幸。
    此话太重,我实在担不起。
    其实我一开始只是自私地想护住庄贵妃和皇上,但一步步走过来,我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重得我已经没法放下了。
    出使的日子定在明日下午,今日华阳宫的众宫人忙得脚不沾地,反而我这个正主倒是阖宫最悠闲的。
    这一去北国,再回来,至少也要两个月。钮喜怕我吃不惯路上的食物,尤其是北国的食物,让御膳房做了许多能在路上保存很久的干粮。
    这半日的时间,我去了一趟天极宫。国师精神好了许多,他知道我要去北国,没说什么,只是将一本佛经递给我,又伸出手在我眉心轻轻一点。
    诸法因缘生,我说此因缘。因缘尽故灭,我作如是说。痛不可免,劫不可躲,也许这正是缘法。
    我愣怔住,旁边的彩翁抢先一步开口,师父,我听不懂。
    国师浅浅一笑,本就不是说给你听的,你无需听懂。逢舒,这一路恐怕也很难,你将彩翁一起带上吧,它没去过塞外,去看看也好。
    我倒不想带上彩翁,因为这一路怕是不会比之前轻松,彩翁已经跟我吃了很多苦,加上国师身体未好,我更想让彩翁留下。但国师态度坚决,第二日彩翁还是跟我一起坐上去北国的马车。
    我都坐上马车了,突然又从马车下来,往前跑。众人不明所以,浩浩汤汤一群人跟着我后面跑。
    九皇子,当心!
    我一路跑到藏书阁,拾阶而上。每上一层,我都不可避免地想起一个人
    林重檀。
    他曾在这里修纂古籍,耗费很多心血。我每次来找他,他都在伏案而作。每日总是第一个到藏书阁,最晚离开。
    我终于跑到前几日停留过的那一架书架前,将我放回去的诗集取出来。我拿出来后,就放入怀里,没有停歇又往华阳宫跑。等我跑到时,已经上气不接下气。
    钮喜走到我旁边,九皇子,您是想找什么?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喘着气走到后园的一块空地蹲下身,徒手开始挖地。钮喜见状,当即叫众人一起挖。
    九皇子,您找到是这个吗?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捧出一堆东西大喊道。
    我转眸看去,是我要寻的雪珠。我从对方手里接过,将雪珠一颗颗数过,少了一颗。
    大家一听,都开始找最后一颗雪珠,大抵过了半刻钟时间,所有雪珠都被找齐。
    我用手帕将雪珠包好,平稳住呼吸,可以走了。
    回到马车,钮喜端了水帕过来,给我擦手。钮喜是认识雪珠的,但他并没有过问什么。彩翁则是好奇地看着我将雪珠放入匣子里,几年过去,雪珠一点变化都没有,半分腐烂生锈的迹象都没有。只轻轻一擦,便重回光洁模样。
    彩翁歪着脑袋看半天,蓦地去叼,我怕它把雪珠吞下,赶忙拦住它,这个吃不得,你你吃了会生病的。
    我没有要吃,我就看看。彩翁看向我,可以送我两颗吗?我想用来做窝。
    我很为难地拒绝了彩翁,为了弥补,我把自己冠帽上的深海珠拆了下来。彩翁看看我手里的深海珠,又看向匣子里的雪珠,似乎很纠结,许久之后,它还是接受了我手里的深海珠。
    一路上,彩翁好像还挺喜欢那颗深海珠,好多次我都看到它稳稳当当将深海珠藏于屁股下。它大概是此行心情最轻松的了,白日的时候,还会站在窗棂上,迎面让风吹它的羽毛。
    我心里有事,只能翻国师给我的诗经,有些翻还嫌不够,我拿笔墨抄写。
    在连日披星戴月下,我们一行人终于抵达北国边境。一下马车,我就瞧见了前来迎接的北国人。他们个个身骑大马,为首的人是我认识的。
    第117章 大寒(3)
    这是我第一次来塞外,刚下马车,就被一望无际的绿吸引走注意力。草原的另外一头是辽阔的天际,闲云碧空,以及吹拂在面上的烈风。
    不远处的北国人翻身下马,公羊律带着众人给我行了个礼,九皇子不远千里而来,实属我们的荣幸,我们大王知道,特意派老朽来接九皇子。
    我对公羊律点点头,劳烦公羊大人,不知什么时候能见大王一面?我从中原带了些薄礼,想让大王看看。
    九皇子莫急,大王在王都,我们从这过去少不得要耗费些时间。
    虽在意料之中,但我还是有些失望,我想尽快能见北国王一面。一路上,我都没有太大心情欣赏风景,而公羊律仿佛是特意带我来观光一般,这处要介绍,那处要细说,连即将要路过的湖畔也要提。
    公羊先生。我忍了许久还是没忍住,你来接我们已经很辛苦了。
    言下之意话可以少点。
    公羊律抚了一把胡须,笑吟吟道:不辛苦,九皇子,你看看啊,多好的塞外风光,老朽私心认为这不输给软红香土的京城。
    原来是想证明他们国土也很好,我只能失笑地赞同。入夜时,我们宿的地方是帐篷。之前我带兵打仗的时候也睡过帐篷,但从未感受过这么大的风。
    我躺在帐篷里,耳旁是呼呼的风声。忽然,我的脸颊一热,是彩翁凑了过来。
    你怎么还不睡?彩翁问我。
    我偏过头,我怕这次出行是无功而返,还耽误了时间。
    彩翁蹭了蹭我的脸颊,不会的,师父给我算过命,说我命很好,能活到老。我能活到老,就证明这次不会失败。
    我忍俊不禁,有了彩翁的宽慰,我心里仿佛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几日下来,我渐渐觉得公羊律好像在跟我打太极,路上走得慢不说,一问他北国王的事,他就笑着将话题转走。
    从北国边境到北国王都足足走了近二十几日,这还是白日几乎没休息的结果。一入夜,塞外天气骤寒,根本无法行路。
    可我没想到我到了王都也没能见到北国王,北国近侍前来传话,说北国王的塔塔娜侧王妃生孩子了,北国王去看望侧王妃,而侧王妃并没有住在王都,而是离王都数百里外的城都。
    那大王什么时候能回来?侧王妃诞下麟儿,我也想送上一份祝福。我问。
    近侍不苟言笑,只说北国王归期不清楚,又提及我们初入王都,需要接受洗礼。
    我在这一刻意识到此次议和怕是很难,北国王明显不想见我,所以才先派公羊律带我一览北国风光实为兜圈子,又借由离开王都。
    可现在我并不能说什么,只能姑且等着。
    下午,我们一行人随着北国王近侍去接受他所说的洗礼,到达地点时,我不禁为前方的建筑愣了下神。
    暖阳渡下,不远处是一只巨大的鹰雕像,而鹰的背后是一位勇士,那位勇士身骑大马,拉弓对准雄鹰。气势奇伟磅礴,再配上后方的白石壁圆拱房屋,有着别样的壮丽。
    近侍注意到我的停顿,格外骄傲地向我介绍勇士雕像,这是我国的伊达阿赤勇士,在战场上无敌手,只要是他看中的猎物,就没有能跑掉的。
    真厉害。我衷心夸赞,因为我的箭术实在烂。
    近侍听到我的赞美,总算露出见到我的第一个微笑,接下来对我的态度也好了许多。
    待会洗礼不必太紧张,我们的巫命大人非常和善九皇子,怎么了?他的话突然停下,我方意识到自己走神。
    其实我早就知道,来到这里难免要碰到林重檀。只是我没想到见面会这么猝不及防,我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无事。我对近侍挤出一笑。
    近侍继续为我介绍洗礼事宜,虽然他说了很多,可简而言之,就是待会巫命会拿着圣水给我们每个人身上洒一点,再为我们念一道祷语。
    这是小洗礼,还有大洗礼,不过大洗礼太过繁重,只适应最尊贵的客人,而我们这一众人等,只有我有这个资格接受大洗礼。
    宋楠听到我要独自接受大洗礼,当即就站出来说:不行,我们九皇子不能一个人。
    近侍嫌恶地看了眼宋楠,一副凡夫俗子你不懂的表情,这是天神对九皇子的恩赐。
    我听完大洗礼的条条项项,也不想接受这个所谓大洗礼,天神之赐是我所向,只是我这次出使贵国,并非以九皇子的身份,而只是使臣。若我有这份荣幸接受大洗礼,那么凌大人跟我同等身份,也有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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