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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和教授谈恋爱 作者:春眠也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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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家也提出了一些意见,都很中肯,我下一步还要好好地改。
他一路念叨不停,钟恪行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模样,还不时地附和几声。
到了餐馆,点两碗素面,两人挑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来等。
钟恪行的相貌,是很帅气英俊的,尤其是微笑时,脸颊上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更加性感迷人。
蒋小城今日越看他,越觉得顺眼,一会儿摸摸他的手,一会儿跨过桌子碰碰他的衣领衬衫。
钟恪行当然不能任他这样捣乱,反过来捏住他白皙的脸蛋。
蒋小城不知怎么的,突然叫一声钟恪行的名字,冒出一句话。
恪行,我能帮你什么吗?
钟恪行微微怔愣,抬眼看向蒋小城。
蒋小城被这样的目光瞅着,心跳脸红得更加厉害,却还是说:今天上午谢谢你,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和我说。
情侣之间,本不需要这样客气,可蒋小城觉得钟恪行对自己,实在是太好了。
这一份好,让蒋小城觉得欢喜幸运,又有些惶惶无措,就像捕获珠宝的渔人,大喜过望之余,难免会惴惴不安。
钟恪行的心仿佛被极细的针扎了一下,忽地泛起长绵的疼痛。
他没有表现出来,而是说:真有一件事,想要你帮忙。
蒋小城坐直了身子,很认真地问:什么事?
钟恪行道:我想打乒乓球,没有人陪。
蒋小城知道,他这分明是要拉着自己做运动的意思,一张小脸立刻皱得像失了水的苹果。
却还是道:好,我陪你。
这不情不愿却还要答应下来的样子,实在可爱。
提起乒乓球,蒋小城就想到另外一件事。
你还记得么,上一次我们去体育馆,遇到一个中年大叔,他还和你打了一局。
钟恪行搅一下碗里的面,抬眼说:记得,怎么了?
他居然是我们公司的股东,还是创始人之一,今天就是他来视察的,你说是不是很巧?
钟恪行表示赞同,又问:你工作这阵子,没见过他么?
蒋小城摇摇头,说:他之前一直在新加坡,听说这一次,要留在分公司,把业务重心转移到国内来。
这只是一件小事,钟恪行听完就搁置到了脑后。
没想到两个月后,他竟然接到了这位陆总的电话。
你好,我是陆怀景。我和蒋小城在附属医院,他得了急性阑尾炎,不过你不要太担心,医生说情况还好,只是需要动手术
作者有话要说: 我给他们起了个名字叫忠诚(钟诚)CP。
好想快点写到他们结婚啊啊啊啊啊。
第59章 Q59
几天之前, 蒋小城就出现过一次腹痛的情况,那时两人正在衣柜边, 整理出差用的东西。
钟恪行半蹲在地上,从蒋小城的手里接过一件件衣物,整齐地摞在行李箱里,眼见空间一点点变小,打住他的动作,道:这么多衣服,应该足够了。
蒋小城向下扫一眼, 说:还是再多拿些换洗的, 我查了广州的天气, 估计会很热你又要去很久。
说到最后一句时, 声音逐渐低下来。
又挑两件衬衫,塞进袋子里。
蒋小城生气或是不高兴时,就会表现出这个样子, 低垂着头,默默做事。
钟恪行把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抬起手捏了捏他微微鼓起的脸腮, 说:只有七天而已, 怎么能说很久?
蒋小城反过来问他,七天还不算久么?
钟恪行知道,这时候就不能再有争论了, 他及时引开话题,说:广州有很多美食, 你想吃什么?我带些回来。
合上行李箱,又说:先整理这些,洗漱的东西,我明早再放进去。
拉起蒋小城的手。
两人坐在床边。
蒋小城还有些神色怏怏的模样, 道:早茶么,那当然要去现场吃好。
钟恪行思忖一下,说:周六周日你来广州找我?不是很远,现在买票也来得及。
蒋小城认真想了想,摇头说:最近公司的事情很多,我走不开。
团队赢得了文慕的比稿,他已经是格物系列项目的直接负责人了,业务慢慢熟练起来,上级布置给他的任务也翻了一番。
我们可以发消息,或者打电话,我看一看,说不定会提早回来。
蒋小城这才抬起睫毛,体贴地说:没关系,你还是按照行程吧,不用太赶,不然会很累。
他刚洗过澡,黑发已经差不多干了,蓬松柔软,衬得脸蛋白皙如玉,浑身散着温温的水汽。
钟恪行看着,就有些心猿意马,捧起他的脸,倾身亲吻。
一想到要分别好几天,两人都有些情热,想要抓紧利用这有限的时间,提前慰藉一番相思之情。
钟恪行把蒋小城的腰一勒,调转一下位置,却听到身下人忽地发出一声痛呼。
蒋小城皱起好看的眉,轻咬着唇,像是忍耐什么疼似的。
钟恪行垂首,喘着气问怎么了。
蒋小城目光定在一处,缓了一缓,感觉腰腹的内部传来一阵阵钝痛,又慢慢散开了。
他摇了摇头,说:没什么,这里有点儿疼。
突然停下来的感觉可不好受,可钟恪行还是止住了动作,他额上都是细密的汗,胸膛起伏着问:这里?还是这里?
收着力度,在蒋小城的腰腹之间轻探,探到一处,感觉对方的身体轻轻一颤,停了下来。
是这里么?
眉头蹙得更深了些,像是在喃喃自语,又像是问询:这里怎么会疼?
蒋小城两颊泛红,好像难以启齿似的,说:我今天中午,和同事吃了烧烤,有点硬。
钟恪行低下头,和他的前额相撞,声音里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不是说了,尽量少吃那些东西?
蒋小城辩解的语气里带着讨饶的味道,我知道,我其实已经很久没吃了。
他见钟恪行弓起身,似乎要离开,忙坐起来问:你去哪里?
钟恪行长长地呼了一口气,捡了一旁的浴巾,随意围在腰间,说:我记得客厅里还有药,我再拿杯水来。
这本是一件小事,蒋小城没有放在心上,可几天后,疼痛又突然找上门来,似乎比上次严重一些。
这是尔森公司传回来的文件,先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问题。
客户部下了新的brief,提前想些点子。
大家别忘了,今天下午要开一个简短的会议,三十分钟,准备好材料。
一清早,公司就陷入一片忙碌,肖齐提点完任务,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目光落到蒋小城的方向,定了一定。
走上前,在工位前站定,很关切地问:小城?身体不舒服么?
看到桌子上的面包和牛奶,又说:没有吃东西?
小城道:出门急,就把早餐带过来了。
肖齐看他一副很没精神的模样,只以为他是缺少能量,开玩笑道:那就先吃,吃饱了才有力气。
蒋小城也把不舒服的感觉归于没吃早餐,撕开面包袋子,吃了几口,又觉得胃很难受,怎么也咽不下,只勉勉强强喝完了牛奶。
看着便签上的工作事项,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只期望到了下班时间全部完成,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耳边似乎有同事和他招呼再见,又说了什么,闷鼓一样响在耳边。
蒋小城听不清楚,只点一点头,心里盘算着还有多少工作,多久能够做完。
恍惚之间,又觉得可以趴在桌上睡几分钟,只要几分钟。
蒋小城?蒋小城?
有谁用指头敲着桌子,声音忽远又近,蒋小城抬起头,费力地抬起眼皮,面前是一片白,他又眨眨眼,总算对上了焦距。
陆总?
陆怀景站在蒋小城的桌边,看他面色苍白,明显支撑不住的样子,皱起眉问:哪里不舒服?
这一回,蒋小城听清楚了,他捂着腹部的位置,回答道:我觉得冷,肚子痛。
额头上贴了什么干燥厚实的物什,蒋小城脑袋里转了一个迟钝的弯,反应过来,是陆怀景的手。
又听对方说:蒋小城,你发烧了,应该去医院。
声音到耳边又混乱成一团,蒋小城只捕捉到医院两个字,嗯了一声。
撑着桌沿站起身,想迈出一步,只觉得头重脚轻,向前一栽。
之后的事就记不真切了,只有控制不住的疼。
睫毛上好像挂了一层水雾,很多影子在身边忙忙碌碌,化作一闪一闪的白。
身体被平放在什么地方,手背一阵冰凉,又像被刺扎了一下,接着,所有的疼痛仿佛午夜的巨兽,慢慢蛰伏起来。
蒋小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看到陆怀景还在,虚弱地说:陆总,真对不起,我觉得,我好很多了。
陆怀景沉浮商场多年,饱谙世故,当然能听懂这话里的意思。
他抬起手腕,看一眼表,道:你以为过了很久么?还不到两个小时。
蒋小城恍惚一下,心道才两个小时吗?大概是因为疼得狠了,才会觉得时间异常得慢。
我听医生说,要做手术。
陆怀景应了一声,说:是急性阑尾炎,正在安排床位,手术大概安排在明天。
他知道自己在这里,是会给小员工很大的心里压力的,又说:你在公司出了事,我们当然要负责的,我已经请了护工,今晚在这里照顾你,也通知了你的紧急联系人。
蒋小城听到紧急联系人几个字,心里蓦地一急,脱口而出道:他要过来么?
又觉得这样和上级讲话很是不妥,缓和了声音,又道:陆总,谢谢你。
陆怀景点头致意,又说了些安心养病的话,就离开了。
他一走,蒋小城忙要起身,牵扯到腰腹的肌肉,猛地疼出一阵汗。
只好小心地伸出胳膊,艰难地朝枕头下面探。
果然摸到了手机。
解锁一看,已经有很多未接来电了,都是钟恪行的。
马上拨了回去。
长长的提示音播至尾声时,电话才接通,对面的噪音有些大,钟恪行大概是在很吵的地方。
喂,小城?你还好吗?感觉怎么样?
钟恪行的声音有些喘,语气也很急,蒋小城听了,眼睛莫名地发酸,他说:我打了针,感觉好多了,你在哪里?
我在高铁站,很快就能上车。
蒋小城轻声说:你不要着急回来了,医生说没有大碍的,你不是还要会议要开么?不用这么快回来。
钟恪行站在候车大厅的中央,一手提着行李,一手握着手机。
他没管蒋小城的话,自顾自地说:你闭上眼睛,闭上眼睛,先睡一觉,等再醒来,就能看到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城太乖太软了,啊,怎么办
第60章 Q60
后半夜里, 镇痛药物起了作用,蒋小城终于缓一口气, 逐渐昏睡过去。
但他睡得也并不踏实,邻床的咳嗽声、走廊外的手机铃声、纷乱的脚步声各种嘈杂的动静不时在黑暗里拉扯起他的意识,使他陷入半梦半醒的混沌之中。
有虚影晃过,蒋小城睁开眼睛。
原来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层叠的白云照进病房,有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挨床地问询换药。
你醒了?正好, 我们做一下检查, 八点钟就要手术了。
蒋小城支撑着床沿坐起来, 配合着伸出手臂, 他看一下墙上的挂钟,又朝门口望去。
眼睛里渐渐浮起失落的情绪。
那护士看起来很年轻,声音也是脆生生的, 她注意到蒋小城的目光,不知怎么的, 脸上露出笑。
在找你的家属么?他刚刚出去了, 马上就回来。喏,行李还在床底下。
蒋小城一看,果然是钟恪行的东西, 这才把微蹙的眉头松开些,道一声谢, 又问:请问,他是什么时候来的?我都不知道。
那护士一边做着记录,一边道:三点多钟吧,风尘仆仆的样子, 他一来,就在病床前坐下。
抬起头,又道:我们劝他这里有护工,没必要守夜,可他不听,说要等着你醒过来。
蒋小城听到这些话,心里涌起一阵暖意,又突然想起什么,脸上现出忧虑的神情。
三点多钟回来,一直坐在这里,岂不是一夜都没有合眼?
门口的方向传来开锁声,蒋小城立刻望过去,正好对上了钟恪行的眼睛。
钟恪行见他看着自己,忙走到床边,说:什么时候醒的?我刚刚去办了手续。
蒋小城道:刚醒。
他说完,一双眼睛就像探照灯似的,把目光落在钟恪行的脸上细细地打量。
很愧疚地道:对不起,害你
别说这些。钟恪行轻轻打断他的话,在被子里握住他的手。
一瞬间,两人都静默下来,只望着彼此,似乎在用眼神说着话。
过了片刻,蒋小城道:要到做手术的时间了。
钟恪行嗯了一声,说:不要怕。
蒋小城竟出奇的勇敢,他摇摇头,很平静地道:我不怕。
还反过来安慰钟恪行,只是很小的手术,你也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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