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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真的不敢惹太后(穿书 GL) 作者:叶无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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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昭只能作罢,眼睁睁的在官差的看押之下,被这群人一路送到了衙门。
然而让她意外的是,她和顾君然并没有被直接送入大牢,而是被关在了衙门后院的一处房子里。
房间的布置有些简洁,并不像是有人常住的样子。
秦昭越想越郁闷,问顾君然:什么意思啊?您就这么容得他们拿下我们?万一你有什么不测呢?啊?您太后娘娘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刚才要不是你拦着,我非要废了他们!
顾君然反倒是一处泰然处之的模样,轻声安慰道:别怕,有我在,没人敢对你不利。
这不是说我的问题!是说你!秦昭无语道:我是担心你,顾君然你懂不懂!
顾君然轻笑了一声,转过身来,摸了摸她的脑瓜,问她:若是你方才动手了,能打得过二十几号人?
秦昭闷声说:那保护自己的夫人,也是天经地义的。
顾君然闻言一顿,眼中便涌出了几分笑来,那笑中透着温柔似水,不禁轻声哄她:好了,知道了,别气了,嗯?
秦昭还是心里郁闷,但顾君然这副温柔的样子,她平日里少见,竟然真的扯出了一个笑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应付她:昂,不气了。
秦昭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外面有人来,就问道:他们为什么无缘无故的把我们拿下了?
顾君然顿了顿:我倒是不关心他们为何拿下我们。
秦昭一怔:啊?
顾君然扬眉轻笑:不出半个时辰,恐怕本县的县令要跪在门外请罪,三跪九叩的求着你出去了。
秦昭又是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顾君然笑了笑,对秦昭道:当朝太上皇被一个小县令的儿子给拿了,他不想被诛九族,必然会来请罪的。
秦昭:
太什么皇?
什么时候的事儿?
第93章 一生一世[八]
秦昭觉得顾君然真的神了, 果真就像她预料的样,没过多久, 整个县衙上上下下,全都跪在了秦昭所被关的房门外。
房门之外,就听着老知县颤颤巍巍的道:微臣教子无方,冲撞了您老人家的清净,臣万死难赎其罪,还望太上皇您老人家看在微臣对我大魏片忠心的份儿上,您恕罪啊!
紧接着, 就是外面传来了砰砰砰的扣头声。
秦昭原本想出去的,但是顾君然却给她打眼色,秦昭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站在门口没动。
顾君然施施然的坐在圆桌前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她倒完了之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又不禁眉头皱, 转而放下了大耳茶壶,嫌弃的不再看那杯茶水眼。
秦昭在旁暗自偷笑了声,顾君然这洁癖的小脾性,怕是永远都改不了了。
顾君然见她偷笑, 嗔她眼,眼中的意思不言而喻,你在瞎笑什么?
秦昭看懂了她的用意, 立刻小声嘟囔:我夫人真是可爱。
她说完,笑着眯了眯眼,就那么看着顾君然。
顾君然神色有些不自然,警告性的嗔了她眼, 不再看她。
这时候,外面的声音又开始响起来:太上皇,是微臣的不是,微臣教子无方,请太上皇念在微臣不知者不罪的份上,饶恕小人这回。
秦昭在屋里听着外面这话儿就来气:你这说的什么话?!
她在里面大声嚷,外面立刻就听着了。
知县惶恐之下只知道扣头:是,小人知罪,小人知罪!还请太上皇训示
秦昭隔着门,冷笑声,对门外问道:你方才直在说什么,不知者不罪,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若是我真的是个外地的普通客商,我和我夫人被你儿子好端端的拿到官府来,就平白的被拿了?
这那知县听,心中竟是愈发的惶恐。
朝中早有传闻,说这位太上皇年少时做过许多糊涂事,后来更因着她那些荒唐事,闹到了京城里,当年元启帝便对他发了好通的火气,后来全靠他命好,不知道怎么的,得了元启帝的那位皇后娘娘顾君然的眼,因此才路顺遂,得以继位。
不过后来宫里发生叛乱,三皇子要谋害他,这才让其身子大不如从前,直接退位让贤了。
根据传闻来看,这位太上皇,那就是个不学无术吊儿郎当的主儿,哪怕他后来当了皇帝,把朝政天下治理的也是不错,但显然也不可能是他的功劳。
可如今看来,这位牙尖嘴利的太上皇,说的道理让他句句都反驳不了,难不成是传闻有误?
老知县心中阵惊慌,再看向自己身边这个不争气的儿子,顿时想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老知县把心横,跪地扣头道:太上皇您有所不知,近来京城发到州里,州里又发到我们县里的消息,着实是捉拿三皇子余孽,犬子定是看您是京城来的,而且陌生面孔,这才冲撞了您。
秦昭皱了下眉头,转头去看顾君然,她压低了声音,几乎用口型问道:三皇子余孽?您还没抓完?
顾君然眉头微扬,看向秦昭,做了个无辜的摊手动作。
秦昭满脑子问号:他在胡说?
顾君然轻叹声:余孽没抓完,但他确实是在胡说。
秦昭愣:什么意思?
顾君然还未来得及开口,就听着门外忽然传来阵铠甲撞击之声。
这声音秦昭再熟悉不过,是军队到了。行军者众,整齐划的走起路来,铠甲会发出极有气势的响亮声响。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声中气十足的声音:微臣西南参军姚忠典,参见太上皇!吾皇万岁万万岁!
他的声音过后,便是士兵们的齐声呐喊。
吾皇万岁万万岁!
秦昭心里纳闷儿,姚忠典是怎么知道她在这儿的?顾君然这个女人,到底是有多厉害?
哪怕出了宫,前脚刚出事,后脚就能下喊来西南参军?
顾君然从椅子上站起身来,高贵的气度仿佛又恢复了之前的那副皇后仪态。
秦昭低声口型问她:我?我说什么?
顾君然勾唇轻笑,目光睥睨往门外看了眼,房门是关着的,但是秦昭愣是有种她在检阅三军的错觉。
然而,顾君然忽然看向她,眸子里是似笑非笑,但是声音却刻意压低了几分,沉声说道:我们家老爷说了,这里没有太上皇,只有姓秦的客商,无辜在此蒙冤,还望将军能给做个主。
门外的那名将军默了会儿,忽然站起身来,对屋里喊道:敢问秦老爷,是受了何等冤屈,本将虽不是大理寺的,但若是有人在本将军的辖内,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本将也绝不容忍!
他这话说的掷地有声,秦昭在里面听不懂顾君然和他在打什么哑谜,不过门外的老知县却是差点快吓得晕倒过去。
只听身前忽然发出了嘎吱声响,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这扇门原本在外面是关着的,门外上了锁,老县令丝毫不知道自家的混账儿子做了这档子事,直到有个年轻的小兵直接拿着刀闯进了他的大堂,宣读了西南参军送来的令,他才知道自家的儿子闯下了多大的祸事。
他正在大堂上升堂,外面站着围观的百姓,那群百姓本来就看不惯他,如今那小兵当众念了他儿子绑了当朝太上皇,看热闹的百姓瞬间交头接耳起来,他们说的可绝不是什么好话,如今怕是此事早已经传开了。
只是他万想不到,西南参军姚忠典竟然能来的这么快。
老知县抬起头来,看到从门中走出来的,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
那少年相貌英俊,看着温和有礼,副桃花眼似笑非笑的望过来,反而带了几分笑里藏刀的意味。
老知县吓得只擦额头的冷汗,他又抬眼看,少年旁边站着的,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那女子气度斐然,怕也不是般人物,只是他也没听说,太上皇曾大婚过啊
只是他脑子里摸不清,这太上皇到底是在玩什么?
然而他下刻就懂了,因为那位太上皇的夫人,显然已经成了他的话事人。
顾君然轻飘飘的望了望在场跪着的人,对那将领道:姚将军?
姚忠典拱手:夫人请说。
顾君然轻轻叹了声气,转而看了秦昭眼,竟然脸上露出了几分小女儿家的娇媚之态来,她腻声说道:相公,我口渴~
她说着,直接倒在秦昭的怀里。
秦昭心下汗然,她都不明白顾君然在做什么戏,不过她既然这样说了,也只能立刻配合,她手揽上顾君然的腰身,温柔缱绻的回望着她,问道:那为夫马上就吩咐人给你送水。
她说完,把脸沉,转而看向下面跪着的老知县。
老知县自然听到了这二人的对话,在他不经意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秦昭狠戾的视线。
秦昭冷声道:知县大人。
老知县吓得打了个冷颤:是,下官在。
秦昭吩咐声:去让人送茶水过来。
老知县跪在原地不动,立刻吩咐下人:快!去给夫人送茶水过来!
小丫鬟闻声而动,刚要站起身来。
顾君然竟然缩在秦昭怀里,揉了揉她的胸膛。
秦昭直接瞠目结舌,顾君然这手!这是往哪儿放呢!
秦昭脸直接腾的下就红了,然而顾君然却丝毫不察觉,反而娇嗔道:老爷,人家听说这附近有口龙泉井,听闻这口井甘甜清冽,包治百病,被知县大人给看管起来了,若是去打水的百姓,需要交百两银子。
秦昭皱了下眉头,百两银子?寻常百姓又岂会去买这种昂贵的井水?能买得起的,那便是必须要买的了?
所以这是变相收受贿赂?
秦昭心里骤然涌起了火起来,这狗官,还是不是人?
顾君然却仍在做戏,直接跺了跺脚:老爷,人家想喝那口井中的水!
顾君然娇媚的语气腔调秦昭觉得不给她个奥斯卡,都是评委眼瞎!
她倒是忘了,顾君然倒是贯很会做戏来着。
秦昭拍了拍她的手,温柔安抚道:好好好,夫人既然要喝,那为夫便亲自为你去打,如何?
顾君然感动的望着秦昭,轻轻点了下头:老爷,我先前心口痛了许久,总是不见好,若是这次能遇到圣水,那真是苍天见怜。
秦昭眨了眨眼,明白过来,配合着点了头,冷声道:若是此井治不好你,那便把这些人都杀了!
她顿了顿,瞬间演戏的瘾上来,又咬牙切齿的道:传闻若是有误,夫人你若是死了,为夫就让他们所有人给你陪葬,简直岂有此理,那口井若是治不好你,那岂不是传闻是在糊弄我?那糊弄我的人,不处斩还留着干什么?
顾君然微怔,却也顺着她的话接下去,点了头道:嗯,老爷,愚弄您的人那是要造反的人呐,就该全部杀了。
秦昭深情的望着顾君然,说道:夫人啊夫人,你知道吗?为夫遍寻天下名医,是为了什么,就为了给你治病,如今总算有了希望,为夫愿意去大乘寺上还原,愿意三步叩首,路磕头拜上去,只求佛祖保你平安。但如果是假的,没有人可以活着,离开这儿!
顾君然快跟不上她这节奏了,却也摸了摸她的脸,深情道:可是我不能让你为了我,这么做
秦昭叹道:没关系的,为了你,我哪怕杀了所有人,也在所不惜
就在这时,院中忽然传来声吼。
别说了!你们!
是老知县的哭喊声。
别说了!求求你们别说了!老知县几近崩溃,哭道:那口井,根本就治不了病!它!就是口废井,连水都没有哇!!
秦昭轻蔑的往他的方向看了眼:这么快破防了?
叹口气,又道:啧,没意思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红包,封口费,懂?
第94章 一生一世[九]
老知县的崩溃, 直接抖落出一个惊天秘闻来。
三年前,有个本地的书生本是要赴京赶考的, 但却被鄱羊县里有名的富户人家的小姐许盛茵看上。
书生才华横溢,是远近出了名的大才子,奈何家境贫寒,连进京的盘缠都没有。而许盛茵却说不介意他的穷苦出身,甘愿为他拿出进京的盘缠,只等他高中归来,把她风光迎娶。
原本, 按照书里的套路,这二人便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才子佳人的爱情佳话。
再不济,那也应该是状元爷高中之后忘恩负义,成为陈世美抛妻弃子的剧情。
这事儿坏就坏在,那许家小姐送给那书生的银两上面。
那银子乃是官银,许家只是本县的富户, 如何手里会有官银去?
因此书生假装接受了许盛茵的好意, 却暗中调查许家的官银到底从何而来。
书生和许盛茵来往密切,随着两个人感情日笃,还真让他给查出来了。
许家和本地的知县素来交好,许家的官银就是从县衙门老爷那儿给流出来的。
而官银却并不属于县衙, 而是多年之前,一笔朝廷流失的官银。
当时从京城来的官兵押送官银到此,遇到了所谓的土匪, 官银被抢不知去向,成为了一桩悬案,原本本地知县治下不严,是要被惩治问罪的, 但也不知道他进行了怎样的运作,却并未丢官,反而一直安安稳稳的在这里做他的鄱羊知县。
可这事儿本就蹊跷,那些所谓的土匪抢劫官银,也不过是这县令搞得鬼,他贪墨了这笔官银,想要借住许家的生意,分散到全国各地,继而把官银洗白。
然而这事终究还是东窗事发了,那个书生就是个最大的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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