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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认偏执反派的下场[穿书] 作者:木漏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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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活生生的。
不是梦。
阿洛,你有哪里疼吗。林寂擦了擦他额头的冷汗,意识渐渐清晰了,放轻了声音,你等等,我去给你叫御医。
他声音糯糯的,还有些虚弱,我有点渴了
林寂起身教人上了一杯热水,扶着阿洛坐起来,喂了他小半杯,将人搂在怀里时才算是彻底从刚刚那场梦魇里彻底脱离开。
御医很快赶来,再看了余洛的情况后脸色都有所好转,皇后的病情已经稳定了,老夫再去开几个补血的方子。只要注意不要受寒,不要操劳,再将养两三个月就能恢复过来。
啊?
他还没说话呢,怀里的人先不满了,拖长着尾音呢喃,又要去开方子啊。
林寂知道他在想什么,温声吩咐道,能制成药丸的尽快去制,尽量不要太苦。
阿洛被他抱着,将脸埋进了他的胳膊肘里,手搭在他手腕处,因为有些不情愿而捏紧了他的袖子,少一点吧,少一点药。林哥哥
少不得,阿洛。身子重要。
阿洛的手指触到他的手腕,好凉,是失血过多的缘故。林寂将被褥拉得更高些,又教人添了两个暖炉进被褥。
将一身玄色袍服脱了,一同躺进刚刚换过的干净被褥里,将阿洛抱在怀中。
一定是阿洛生产太过凶险。
才教他做了这种匪夷所思的噩梦。
但这还是第一次,他如此沉湎于一个如此荒唐的梦境。
挣脱不开,余韵悠长。
没有什么比直接抱着一个人,更能让人产生依恋的实感的了。闻着着阿洛身上淡淡的药味和熟悉的沉木檀香,林寂的心绪也渐渐被安抚。
还好,那只是个梦。
阿洛活下来了。
余生漫漫,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10911 15:41:00~20210912 22:15:3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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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番外之大雪
太子殿下又来太傅府了。
最近, 似乎来得格外勤,好像是又被陛下训斥了功课不够勤勉。
不过,太子殿下真的很喜欢沈太傅, 这是朝野上下都能看出来的。朝野中群臣都暗自感慨, 好在内阁自陛下继任以来权力大大不如前朝, 否则这位太子殿下有军权势重的母家倚仗, 又与内阁首辅如此亲密。
陛下向来多疑, 难保不惹他忌惮之心。
虽然太子刚刚满了七岁, 可是身形已经比寻常同龄的孩子颀长些。
和陛下是真的长得有点像。
但是同时, 这太子殿下越长大, 那眉眼里的风骨,似乎又越有些像恩师沈太傅。
眉眼温润,君子如玉。
太傅府里仅有一位姑娘,年方五岁, 生得娇俏可爱, 扎着两道小辫儿,系着鹅黄色的发带,没回跑起来那发带在风里飘动像是散落的芦苇绒花似的轻盈。
沈太傅这位女儿, 姓周,单名一个灵字,小字茗烟。
今日刚刚从燕州回来, 身后的婢女们大件小件地带着箱子往里搬走, 她已经提着裙子冲进了沈太傅的书房,阿爹, 阿爹!我给你带了好多东
才看到屋子里还有太子殿下。
很规矩地双手交叠于额前,行了一礼,太子殿下万安。
阿灵, 先去你父亲那。阿爹在陪太子殿下温书呢。
周姑娘又踩着小碎步跑去了对面屋子,嘹亮的声音隔着几道院墙都能听得分明,父亲,父亲!我从燕州给你带了好些东西,快出来看看呀!
太子远远地透过翠绿的竹影,看到了那鹅黄色的背影。
桌子猛地被敲两下,抬头,沈太傅问,道之以政,齐之以刑,民免而无耻。道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殿下对这一句怎么看待。
刑罚可以约束其行,道德方能约束其心。太子答道,宽律法而严论教,若能有朝一日百姓路不拾遗,夜不闭户,是以民生安稳,民心平和。
嗯。
太傅点头,那为何陛下主张严律法。殿下不觉矛盾吗。
内治弊政,推广新政。自然需要严苛律法,才能更快更有效地将变革推行至地方。太子垂眸,父皇赋税是有些重了,但是律法严苛是应当,若非如此,新科举制度也不能如此快地推行至州府,为国朝选拔上先生这样的人才
沈棹雪。
长乐元年,科举制度改革后,新制度下选□□的第一位状元郎。
仅仅用三年入内阁,成为首辅。
德行配位,与君王宽严相济,将朝堂乱象更快扫清。
太子殿下原本是由年迈的又双腿残疾的周太傅教导课业,可自从沈太傅官升至内阁中枢,周太傅便以年纪大了要告老还乡回燕州为理由,举荐了沈首辅当新的太子太傅。
太子殿下很亲近沈太傅,不知道为什么,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已经有种倾盖如故的感觉,仿佛是失散许久的亲人一般亲切。
一天的课业下来,已是黄昏时分。
太子在书房里再温了一个多时辰的书,等到天都黑了,才准备起身回东宫。
天色渐渐阴下来,好像是快要下雪的样子。
连风都凛冽了,吹在脸上像是刀刮似的惹人发疼。
忽地听到廊下有人在小声地哭。
是周家姑娘。
阿灵,你在这哭作什么。小太子蹲在扶栏处,看着底下抱着膝盖贴墙坐着的小姑娘。
刚刚阿爹和父亲吵架了。阿灵抬起脸,眼睛都哭肿了,我听到了
你听到了什么?太子绕到廊下,把阿灵从廊下牵了出来,摘掉她脑袋上几片竹叶。
阿灵眨巴着眼睛,欲言又止的。
父亲说,阿爹把你看得比自己女儿重,成天就知道守着你他说,他说是因为皇后娘娘的缘故
这又关他阿爹什么事。小太子替她将眼泪擦擦干净,又听她抽抽噎噎地说,父亲说,父亲说本来皇后和我阿爹才是一对璧人,是皇后认错了人,才会错和陛下成亲
他们说,本来你应该是沈家的孩子,不对,不对,是说,本来我应该应该是皇后的孩子唉,嗯,也不对!我说不清楚了,我带你去听,他们还吵着呢!
阿灵拉着太子的手就往偏堂去,远远地蹲在墙角边,果然能听到二人争吵的声音。
太子本不欲听人墙角,奈何第一句钻进了耳朵,便将他勾住了。
沈棹雪,你不喜欢余昭溪,说得好听。不喜欢你当初来金陵城巴巴地上赶着去余府作什么,八年前你从我府里逃走,偏生带着他去南境干什么。不喜欢,呵,不喜欢你当初在云州林子里替他挨那一箭,舍了命也要把他救出去?!
我说了,那是因为他是无辜的,他不该死在我父亲手上
宋遮冷哼一声,你也知道你父亲是谁,早说了要你不要掺和到那些事里头去你听吗。你不知道你八年前的命是我给你救回来的吗,否则你死在那儿被狼吃得骨头不剩!那余昭溪的儿子你教得这么来劲干什么,阿灵好不容易从燕州回来,你看都不看她一眼,到底谁是你孩子啊,你巴不得当初余昭溪生的是你的孩子是吧!
那宋遮的嘴厉害起来真的是蛮不讲理,几乎能把沈棹雪当场气死。
果不其然,沈棹雪的声音登时就冷了下来,你到底有完没完。
没完。
萧琽是太子,是国之根基,当初你父亲把太子殿下托付给我,我自然应当竭尽全力教导好他,这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宋遮怒极反笑,忽然压低了声音,你责任义务这么多呢,沈首辅。那是不是该尽一点与我之间的义务。
声音忽然暧昧起来。
两个孩子看不到偏堂里,只听见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是桌椅挪动的动静,二人竟像是动起一点手来。
宋遮!你再这样,明天就给我滚回燕州去!
沈首辅官威好大,只是,你还无权调任我吧。我是真没见过你这般吃力不讨好的人,我早说了,你那魏家人身份如果被人扒出来,怕是日后麻烦不断。辞了官,咱们去燕州过太平日子,你非得搅和进这金陵城里来,你以为当今陛下是个好对付的人吗,就凭着你跟余昭溪那一点过去,你敢越矩半寸,他
那动静越来越大,哗啦一声,竟然像是整张椅子都被踢倒。
我逾什么矩!宋遮,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还没开始度呢,君子之腹,在哪儿啊。
这儿吗。还是这儿。
太子听着那动静,觉得有点不对劲。
怎么好像
但是一下没拉住,让身边着急的阿灵像一只小兔子似的直接蹿了出去。
别打了,父亲,你不能打阿爹!
阿灵看到父亲把阿爹摁在桌案上,一手制住他两只手锢在身后,衣带子都拽散了,一看更是急得直调眼泪。
吵架便吵架,怎么还真动起手来啊。
沈棹雪用力一挣,背过身将松垮的腰带系紧。
阿灵,没打架。宋遮赶紧伸出双手以证清白,我哪儿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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