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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顶流退婚后我成了他的白月光 作者:何处东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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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荷芝觉得有理,也是
再说,就算真是我做的,我也不可能让他们察觉。
方荷芝:嗯???
贺秋渡冲仍是一头雾水的林杳然眨眨眼,我只想把属于杳杳的东西都拿回来,并不想给杳杳添麻烦。杳杳,你说对吗?
*
来年五月。
在这铃兰盛开的时节,林杳然在贺秋渡和方荷芝的陪伴下,正式将孟芸芙的墓迁入玻璃花房里。她是怕寂寞的人,却在林家墓园孤零零地呆了好多年。不过,从今以后就不一样了。所有喜爱她的歌迷都能来这儿纪念她,为她送上一束鲜花,亦或扫去墓碑上的轻灰。
此刻,林杳然就站在孟芸芙的墓前,郑重地告诉妈妈,自己将在下个月和贺秋渡正式举行婚礼。
知道孟芸芙喜欢热闹,就算去天上做了仙女也是一样,两个人就留在那儿,陪她说了好久的话。也确实,有好多好多话要对她说。
从十几年前苦荞村的盛夏,到重逢后川源市的春末,每个季节,每段时光,都有好多好多故事想说给她听。
末了,林杳然蹲下身,很认真地对妈妈说:现在的我,每一天都过得特别幸福。
照片里的孟芸芙回以灿如玫瑰的微笑。
就在这时,本该封闭不透风的花房,不知为何竟吹进一股清香柔淡的微风。微风拂过铃兰洁白的花、碧绿的叶,又轻轻萦绕在林杳然身边,仿佛是一双透明的手臂,温柔地将他拥进怀里。
他后脑勺柔软的黑发也被吹得微微飘动。
摸杳杳的后脑勺就像摸小老虎的脑袋。
杳杳是勇敢的小老虎。
妈妈最喜欢小老虎了。
*
六月。苦荞村。
虽然不可能真的天天举行婚礼,但在贺秋渡的强烈要求下,林杳然还是同意举行两次
川源市一次,苦荞村一次。
一方面,也是考虑到隆村长年事已高,工作又繁忙,把老人家千里迢迢接到川源市实在太过辛苦,不如他俩亲自过去。
也巧,苦荞村有一座民国时期洋人牧师留下的礼拜堂,两人小时候也时常去那里玩,现在已经被修葺一新,正适合用来举行婚礼。
方荷芝虽然对在苦荞村举办婚礼不大乐意,但林杳然答应她,川源市那一场交给她亲手策划,她的心情立刻就好了起来。
婚礼前,林杳然和贺秋渡一起去挑选戒指,最后选择的是国内有名的圣衡珠宝集团旗下一位很有天赋的新人珠宝设计师所打造的一款结婚对戒。
这款戒指不像一般的结婚对戒,主石普遍采用钻石,而是采用一种名叫帕拉伊巴碧玺的宝石。这种宝石最大的特点就是蓝。在巴西帕拉伊巴州,宝石勘探团队最初发现它时,就被这种明耀的蓝色彻底征服。那种蓝犹如闪电划过夜空,也像黑夜里的霓光,将周围的空气都染成耀目的蓝。
林杳然一眼就被击中了。
贺秋渡笑着示意柜员,就要这对。
婚礼仪式当天,除了方荷芝和贺尧,久未露面的贺裕辞也出现了。知道他要来,林杳然很紧张,生怕因为自己和林家的事情惹得这位老人对自己不满。没想到自己才刚叫了一声贺爷爷,贺裕辞就拉着他的手,左一句右一句地问他身体好不好、眼睛恢复得怎么样。
不过,面对自个儿大孙子,贺裕辞还是一如既往地疾言厉色。臭小子,以后敢对然然不好,看我怎么收拾你!
爸!方荷芝抢在前面,不劳您费心,我亲自动手。
贺尧永远站队老婆,还有我。
贺秋渡怀疑自己一家都是杳杳控。
强大的遗传。
不过,贺裕辞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一点。
杳杳,以后你如果对我有任何不满意,都可以罚我。
啊?林杳然皱眉,为什么要罚你?讲道理不行吗?还是你觉得我就是个不讲道理的人?
贺秋渡把他拉近,贴着他耳朵低低笑道,因为我想天天被杳杳惩罚。
林杳然狠狠踩了他一脚,这样吗?
贺秋渡:
除了贺家人,村长和他妻子还有敏春也很快到场了。这场在苦荞村的婚礼虽然宾客不多,但礼拜堂本身就偏小巧精致,众人一落座,倒也十分温馨热闹。
在牧师的见证下,两个人许下誓言,交换戒指。欢呼与掌声中,林杳然被贺秋渡拥进怀里,随之落下的是一枚轻盈的吻。
接吻的间隙,林杳然悄悄睁开眼,发现贺秋渡的睫毛竟在不停晃颤。明明是那么会亲的人,怎么到了这时反而万分紧张起来了呢?作为鼓励,他踮起脚尖,用力环住贺秋渡的颈项,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原来贺秋渡也是甜甜的。
虽然有时候会变成凶凶脸的大怪兽,但毫无疑问,他远比黑种草蜂蜜更加甜。
是永远不会融化的、可以持续一辈子的甜。
婚礼结束后,流水席也开始了。村民们来来回回、进进出出,菜肴一盘接一盘,如行云流水。对这样的画面,方荷芝强烈表示她不仅不能理解,而且大受震撼。不过,在听到每个吃席的村民都夸新人天生一对,地长一双时,她还是忍不住乐开了花,一口气猛灌几大杯敏春特意带来的酒。
欢欢闹闹间,夜色渐深,两个人终于被送进了新房。新房就是祠堂深处两个人住过的那间屋子。窗上贴着喜字,门楣与窗棂上也悬挂着红绸子,看上去分外喜气洋洋。林杳然心中感慨,自己当年在这儿遇见贺秋渡,如今又在这儿和他结婚,一饮一啄,莫非前定,原来许多事情真的是早就注定好的。
杳杳。贺秋渡贴过来,手臂搂紧他的腰,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
知道。我先去洗澡。
贺秋渡没想到他竟然毫不犹豫,不由喉咙微涩,你终于肯啦?
从剪头发那次到现在,都大半年了,他们屈指可数。林杳然怕疼,老说这里痛那里痛,一会儿说他手劲儿大,一会儿又说每每都整一晚上,他是高兴了,可自己起码得缓上一个礼拜。总之,不给他弄。但不弄归不弄,亲亲抱抱倒多了许多,挑了火不管熄,某人心里苦。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林杳然拿了换洗衣服刚要进浴室,贺秋渡后脚就又粘上来,一起。
一起什么一起,这里的浴室那么小,挤不下两个人。
贺秋渡想想算了,反正有一整晚,不急于一时。
等两个人终于都洗完了也熄灯了,贺秋渡紧张地盯着林杳然,心想到底谁先开始。谁知林杳然竟然戴上蒸汽眼罩,拉高被子,一副准备安然就寝的架势。
对了,你调个闹钟,就定一点吧。
这还有定时间的?
虽然满腹疑惑,但贺秋渡还是照办。听着枕边细细的鼾声,想着林杳然香喷喷地就躺在旁边,他睡得着就见鬼了。
时间极其缓慢地流逝着,终于到了一点,闹钟响了。林杳然拉开被子坐起身,我们出发吧。
出发?贺秋渡怔住了,去哪儿?
林杳然手脚麻利地穿衣服,当然是去看萤火虫啦。新婚之夜怎么能不做点值得纪念的事。
贺秋渡深吸一口气,默默向卫浴间走去。
*
去年,萤火虫复育基地里还看不到几只成虫,但现在放眼望去,已然流萤成群。
夏夜,空气清馥,一切都是朦胧而幽暗的。夜色漫延,仿佛无限铺展的天鹅绒幕布,唯有四处飞舞的闪烁荧光,瞬息映亮葳蕤草木。它们是星的河流,灯的长阵,也是守护这座村庄的小小精灵。
两个人并肩在草地上坐下,静静地看着萤火虫不知疲倦地飘飞。良久,贺秋渡开了口,道:事到如今,我只遗憾一件事。
林杳然问:什么呀?
如果那时,我能把那句话说出来就好了。贺秋渡看着他,和你一起看萤火虫的时候,我真的有很多心里话想对你说。
林杳然抿了抿嘴唇。其实,就算贺秋渡什么都不说,他也都明白。
装在纱布口袋里的萤火虫也好,少年悄悄握住自己手时微颤的指节也好,黑亮眼睛中星星般的光芒也好,都是、全部都是真挚心意的证明。
这份心意,永远坚定,永远珍贵,永远不可动摇。
林杳然轻轻将头靠上他肩膀,那就让我来说吧。
贺秋渡,我喜欢你。
很爱很爱你。
这个世界上,我最爱的人就是你。
贺秋渡睫毛颤抖了一下,敛去眸底闪烁的碎光。
杳杳,你能再说一遍吗?
林杳然伸手抱住他,紧紧依偎在他胸膛,好让声音和心跳同频共振。
我爱你。
贺秋渡,我爱你。
全世界我最爱你。
一遍一遍,说的人说多少遍都不倦,听的人听多少遍都不厌。
是啊,毕竟
谁会嫌星星太多,
每颗星星都在太空中转动。
谁会嫌鲜花太多,
每朵鲜花都洋溢着春意。
说,你爱我,你爱我,一声声敲着银钟。
只是要记住,还得用灵魂爱我,在默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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