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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替我哥娶了那个omega后 作者:甜腻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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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哆哆嗦嗦,不敢说话。
过了一会儿,还是宋长斯说:闹够了就过来吃虾。
殷晏不敢过去,不敢面对宋长斯在暴风雨前的宁静,可是当他抬头对上宋长斯那张漂亮得不似真人的脸时,又有片刻的鬼迷心窍。
犹豫过后,殷晏讪讪转向他哥:哥,那个,你说完没?你要是说完了,我先去把虾吃了,不然放凉了。
殷回:
直到佣人们把凉了的饭菜重新热了一下,宋长斯也没有就刚才发生的闹剧说些什么,反倒是心平气和地跟殷老爷子和殷晏父母讨论起了明年婚礼的细节。
请帖肯定是要提前发的,好告知大家结婚的新人已经从殷回变成殷晏。
举办婚礼的酒店和婚庆公司也要提前安排。由于殷宋两家的人脉主要集中在本市,宋长斯工作忙也没办法长时间抽身离开,所以婚礼就在本市举办,他们需要提前订好酒店。
更要的是结婚照。
殷老爷子想让他们年前拍好结婚照,但宋长斯考虑到殷晏还要准备期末考试,便把拍结婚照的时间推到了年后。
整个谈话过程,只有面对面坐着的殷回和殷晏兄弟俩没有参与。
殷回板着脸往嘴里塞饭菜。
殷晏也埋着头吃宋长斯剥好的虾和夹来的青菜。
殷回时不时地偷偷看向对面的殷晏,他这个弟弟明显心不在焉,吃饭都能把饭粒吃到脸颊上。
偏偏殷晏无知无觉,还在埋头就着青菜刨饭。
旁边的宋长斯一边偏头听殷老爷子说话一边夹了块糖醋排骨放进殷晏的盘子里,放下筷子时,他注意到了殷晏脸颊上的饭粒,便很自然地伸手替殷晏拿掉饭粒。
殷晏愣了下,扭过头,茫然地望着宋长斯。
宋长斯把饭粒擦到纸巾上,伸手揉了揉殷晏乱蓬蓬的头发。
殷回清楚看见,宋长斯那双被长睫遮掩的凤眸里透着淡淡的笑意。
他也愣住了。
他见惯了戴着面具的宋长斯,如今看见宋长斯真情流露,竟然有种自己眼花了的感觉。
原来
宋长斯还有这样的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 宋长斯,一个不需要张口就能吵赢架的传奇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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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洗澡
外面夜色渐深,讨论完正事后,坐在客厅里的众人也准备散场了。
殷回自然是跟着白珍和殷文华一起回家,殷晏犹豫了一会儿,也打算跟着他爸妈和他哥回家。
可是他还没来得及跟上他们的步伐,走在旁边的宋长斯突然偏头问他:今晚还去我那里吗?
殷晏:
闻言,其他人纷纷转过头来。
除了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的殷回外,其他人都比较淡定。
见殷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殷老爷子还以为他在害羞,便摆了摆手道: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也不必顾忌什么,想去就去吧,这里没有人拦着你。
不是殷晏嗫嚅道,我
他的话刚起了个头,就被宋长斯的声音覆盖了:谢谢爷爷理解。
殷晏:
宋长斯顺势牵起殷晏的手,嘴角上翘,笑容很淡,却好像比他们头顶的灯光还要耀眼。
殷晏怔怔望着宋长斯那张漂亮的脸,默默咽了口唾沫,也悄无声息地把拒绝的话咽了下去。
殷老爷子难得把他们送到车库,可临别前,还不忘逮着殷回和殷晏兄弟俩臭骂。
你们两个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我老头子吗?养你们这么大有什么用?还不如对长斯好一点,好歹长斯每周都来陪我吃饭说话。
殷回小声嘀咕:我之前在国外,怎么来看你?
殷老爷子毫不客气地拆了他的台阶:你没出国的时候也不见你来一趟,只有缺钱的时候才想起我。
殷回被怼得哑口无言,嘴巴撅得都可以挂油壶了。
爷爷。宋长斯慢条斯理地开口,小晏最近忙着考试,分不出时间来看你,所以他托我多替他来陪陪你。
殷老爷子板着脸问:考什么试?期末考试不是还早吗?
是月考。宋长斯说,小晏高三了,课业繁忙,学校每个月都会组织一场考试,他刚考完一场,拿了班上第二十一名的成绩。
说完,他又淡淡地补充了一句,小晏以前一直是倒数一二的成绩,和他哥一样。
冷不丁被点名的殷回气得嘴都歪了,顿时化作一只战斗的公鸡,扬起下巴气势汹汹地说,喂喂,你要夸我弟进步大就好好夸,把我扯下水干什么?你居心何在?禁止搞拉踩
话没说完,殷老爷子抬手就是一巴掌落到他的后脑勺上。
殷回被拍得大脑一空,脚下趔趄地往前栽去。
还好他反应迅速地稳住了脚步。
爷爷,你干什么啊?殷回捂着疼痛的后脑勺,又委屈又愤怒,宋长斯先挑事,你打我干什么啊?你也太偏心了吧!
你还有脸在这里跟我大小声?殷老爷子的眼睛瞪得比殷回还圆,恨铁不成钢地呵斥道,你弟的成绩都进步一大截了,再看看你,连个正经的工作都没有,你什么时候能争气一点?
殷回吼不过老头子,一下子就怂了,可怜巴巴地说:我有工作,我在国外帮我朋友做事。
年收入多少?
殷老爷子见殷回沉默着憋红了脸,呵呵一笑,转头对殷晏说:有什么想要的尽管跟爷爷说,只要你好好学习,将来不辜负我和你爸妈的期望,我把整个公司给你都行。
殷晏受宠若惊,赶忙摇头道:我不要那么多,你先给我涨点零花钱就行了。
这个简单。殷老爷子看了眼白珍和殷文华。
白珍和殷文华立即心领会神。
殷老爷子被两个不成器的孙子气了十来二十年,如今突然看到希望,当场乐得合不拢嘴。
他一改刚才的大动肝火,结结实实地把殷晏夸了好一阵才放他们离开。
殷晏迷迷糊糊地坐上宋长斯的车,还沉浸在他有生之年竟然被他爷爷表扬的懵逼当中。
车子缓缓驶出车库,即将加速的时候,车前蓦然冒出来一道人影。
那道人影从车头绕到驾驶位的窗外,啪啪啪地拍了拍车窗。
宋长斯按下车窗。
外面站着脸色阴沉的殷回。
殷回瞥了眼看起来呆呆的殷晏,本来已经涌到嘴边的话在碰触到自己弟弟的目光后,硬生生地卡住了。
经过两三秒的犹豫,他妥协地后退一步,只是扔下一句硬邦邦的话:你过来一下,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
说完,殷回转身就走。
他径直走到车库的一个角落,这里位置偏僻,光线昏暗,是说悄悄话的绝佳场地。
很快,宋长斯下了车,走过来。
单独面对他时,宋长斯从来不屑于伪装自己,脸上温和谦逊的笑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高高在上的冷漠以及显而易见的不耐。
说吧。宋长斯抬起手,轻轻点了下腕上的表,一分钟。
殷回:
几年过去了,这个omega果然是没有一点变化。
呵呵。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宋长斯会变才是见了鬼了!
他弟还说宋长斯要做饭洗碗甚至帮他弟洗衣服,估计都是为了达到目的而使用出来的手段罢了。
宋长斯,别人不清楚你的真面目,我可是清楚得很,你就仗着我弟弟单纯好骗把我弟弟哄得团团转,但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你就别想伤害我弟弟,也别想从我弟弟身上捞到任何好处。殷回掷地有声地说,我不介意把我们殷家的财产全部给我弟弟,但我决不允许我们殷家的财产落到你这个外人手上。
宋长斯抱着双臂,脸上没什么表情,冷冷清清地看着他:所以呢?
所以我一定会让我弟弟看见你的真面目,让我弟弟知道真实的你是个多么虚伪自私的人!
宋长斯笑了笑,可笑不及眼底,笑中全是讽刺之意。
祝你顺利。宋长斯连看都懒得再看殷回一眼,说完就走。
殷回见状,错愕地喊道:你等等。
宋长斯顿住脚步,蹙起眉,回头道:一分钟到了。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怕。殷回紧紧盯着宋长斯的脸,他试图从宋长斯的脸上捕捉到什么。
可惜他失败了。
宋长斯似笑非笑地说:我为什么要怕?
你的自信和底气都是建立在我弟弟喜欢你的基础上,可感情是最脆弱的东西,一旦我弟弟对你的喜欢消失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殷回顿了顿,倏地话锋一转,盯着宋长斯的眼神逐渐尖利,还是说你根本不在乎我弟弟是否喜欢你?你只要成功绑住我弟弟就行了。
宋长斯但笑不语。
殷回攥紧拳头:宋长斯,你究竟有没有哪怕一点地喜欢我弟弟?
宋长斯往前走了两步,他比殷回矮上一截,需要抬起下巴才能对准殷回的耳朵,他用很轻的声音说:告诉你一个秘密,在你逃婚前,我就看上你弟弟了,哪怕你不逃婚,我也会想办法取消我们的婚事,而你帮了我一个大忙。
殷回不可置信地瞪圆眼睛。
宋长斯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也很特别,像是海风拂过柑橘时飘来的淡淡清香,混杂着极为浅淡的omega信息素气息。
这是独属于宋长斯的味道,也是一次次把殷晏迷得神魂颠倒的味道。
然而这味道飘进殷回的鼻子里,则是散发出黑蛇一般的阴冷气息。
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omega,而是一条盘在树上吐着信子的巨蟒。
为什么我会看上你弟弟?原因很简单。宋长斯的声音再次响起,温润悦耳的声音里好似当真夹杂着蛇类的嘶嘶声,你弟弟比你好控制多了。
你!殷回猛地扭头瞪向宋长斯,眼里盛满了翻腾的怒意,你果然是在利用我弟弟!
宋长斯往后退了退,他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讥笑道:与其像跳梁小丑似的上蹿下跳地找我麻烦,不如反思一下你自己,你觉得你在大家心中的信誉度还剩多少?你说出来的话又有多少分量?
殷回眼底的红几乎要顺着睫毛漫出来,他表情狰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宋长斯笑道:刚才你我对立时,你爷爷和你弟弟毫不犹豫地站在我一个外人这边,你就没想过你到底有多失败吗?
殷回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得不承认
宋长斯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无比精准地踩在他内心最在意的点上。
他无法反驳。
你说我尖酸刻薄、斤斤计较、睚眦必报,你又好得到哪里去呢?宋长斯说,你连我这么尖酸刻薄、斤斤计较、睚眦必报的omega都瞧不上,你真失败啊殷回。
殷回脸色惨白。
他眼中的怒气全部散去,只剩下被无情揭开最后一层遮羞布后的无措。
仿佛被扒干净后扔到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路人们看笑话的目光让他羞愧到无地自容。
尽管他知道那些路人并不存在,他也没有被扒干净后扔到大街上,可仅是宋长斯刚才那些带着浓重嘲意的话,就让他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宋长斯的目光从殷回脸上挪开,转到不远处的车上。
白珍和殷文华还在车里等着殷回,而在他车里等着的殷晏已经按捺不住地下了车。
不过殷晏没有走过来,而是找了个自以为很隐蔽的地方躲着,双手趴在墙面上,露出几根手指,后面是贼眉鼠眼探出来的半张脸。
冷不丁对上宋长斯的目光,殷晏似乎吓了一跳,嗖的一下把半张脸缩了回去。
可那几根手指依然趴在墙面上。
宋长斯没再理会殷回,径直朝着殷晏走过去。
殷晏眼睁睁看着宋长斯落在地上的阴影离自己越来越近,很快,那道阴影来到他脚下。
阴影的头正好覆盖上他的鞋尖,看着就像他踩在宋长斯的头上一样。
殷晏见状,赶紧把脚往后挪,他连踩宋长斯的脚都舍不得,怎么能踩宋长斯的头呢?
即便踩的是影子也不行!
等他抬头,便发现宋长斯已经走近。
宋长斯的表情有些无奈,扯了扯嘴角道:怎么鬼鬼祟祟的?
殷晏低下头不做声,心虚地摸了摸鼻子。
走吧。宋长斯摸了摸他的脑袋,该回家了。
好。殷晏乖乖应道。
等他们坐上车后,殷回还愣愣地站在那个角落里。
车子越驶越远,直到看不见角落里的殷回了,殷晏才讪讪地从车窗外收回脑袋。
冷风直往车里灌,他不得不把车窗关上。
想来想去,他还是忍不住问宋长斯:刚才你和我哥在说什么啊?
宋长斯直截了当地回答:他说我接近你不安好心,迟早要让你看清楚我的真面目。
其实宋长斯的话里多少带着试探。
他之所以在殷回和殷晏那两个朋友面前连装都懒得装一下,是因为他很清楚自己不可能装一辈子。
纸永远包不住火,殷晏也迟早会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与其在今后让殷晏一下子接受卸去伪装的他,不如让殷回和殷晏那两个朋友潜移默化地在殷晏心里埋下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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