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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代替我哥娶了那个omega后 作者:甜腻小米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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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说完,都不约而同地往一个方向想去看来传言殷小少爷要代替他哥和小宋总结婚是真的。
而且殷小少爷和小宋总看上去挺恩爱的,小宋总那么清高矜持的一个omega,居然愿意放下身段跑来会所背殷小少爷回家。
就在包厢里的一群人啧啧称奇的同时,宋长斯也把殷晏背上了车,他让殷晏躺在后座,拿来靠枕放到殷晏脖下,又拿来毯子盖在殷晏身上。
开车回到地下车库,宋长斯一个人背不动殷晏,便打电话让值夜班的保安帮忙一起把殷晏扶上楼。
殷晏躺到柔软的床上,脑袋在枕头里一歪,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宋长斯送走保安,先把殷晏浑身脱了个干净,又从浴室里拿来用温热水打湿了的毛巾,仔仔细细地替殷晏擦拭脸和身体。
擦拭完后,才帮殷晏穿上睡衣。
整个过程进行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殷晏多次不配合,试图往宋长斯的怀抱里钻,即便醉得没意识了还在宋长斯的腰间摸来摸去。
宋长斯把殷晏的手按回去,结果殷晏安静了没几秒就开始不老实起来。
无奈之下,宋长斯找了条领带把殷晏的手绑到脑袋上面。
殷晏总算老实了,半睁着眼睛,茫然地望着宋长斯。
宋长斯也不是第一次照顾喝醉酒的殷晏了,之前好几次殷晏跟着他经理应酬回来,都醉得不省人事。
但他是第一次感觉心力交瘁。
你老实一点,别乱动。宋长斯解开殷晏手腕上的领带,把不死心地想起身抱他的殷晏按回床上,捻了捻被子。
刚站起来,就见殷晏又想起身。
宋长斯拉着脸,沉下声音道:你再乱来的话,我就生气了啊。
听到这话,殷晏果然不动了,只从被窝里露出一双被生理泪水浸得湿漉漉的大眼睛,可看上去闷闷不乐的。
见状,宋长斯到底有些于心不忍,他上前摸了摸殷晏的脑袋,低头在殷晏脸颊上亲了亲:我很快回来。
宋长斯不会做醒酒汤,幸好冰箱里材料充足,他在网上搜到醒酒汤的教程,很快就做出来了。
趁着把醒酒汤放凉的功夫,他迅速洗了个澡。
洗完澡,他端着醒酒汤喂已经睡过去的殷晏。
喂醒酒汤的过程似乎比喂小孩子吃药还艰难,至少小孩子不会对喂药的人动手动脚。
宋长斯不得已又找来领带把殷晏不老实的手绑住。
等他们折腾完后,早已过了十二点。
宋长斯去厨房里收拾了一下,再回到卧室,却没什么睡意,索性起来把殷晏沾着酒气的衣服和内衣裤全部洗了。
把殷晏晾干的内裤收进衣柜抽屉里时,他忍不住多看了眼抽屉左边的角落。
他知道那里藏着什么东西。
这么多天来,每次无意间看见殷晏偷着窃喜的小表情,他都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忙完一切,宋长斯披着外套来到阳台上点燃了一根烟。
他拿出手机点进他和华盈的微信聊天框。
除了节假日外,他和华盈每天都在见面,有事就当面说,不在一起就打电话,因此他们微信上的聊天内容少得可怜,还都和工作相关。
宋长斯点开输入框,拇指在手机屏幕上方悬了半晌,最后按住了语音说话键。
华盈,我问你件事。宋长斯斟酌道,之前我骗了殷晏的那些事,你认为我有必要向他坦白吗?
没想到华盈还没睡,发了个语音通话过来。
宋长斯接通语音。
华盈开门见山地说:表哥,我认为你还是告诉他比较好。
宋长斯双手搭在阳台的栏杆上,身体微微前倾。
冬末春初的风还带着明显的凉意,迎面吹到他脸上,可他仿佛感受不到冷,愣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为什么这么说?
表哥,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看你自己,你就知道你做的事有多么漏洞百出了。华盈叹了口气,我不知道你和殷晏关系时,我以为你是为了顺利和殷回结婚才对殷晏好,可我知道你和殷晏关系后,以我对你的了解,瞬间就猜到了你之前在打什么主意。
宋长斯沉默地抿了抿唇,风把烟头的火星沫子吹到他手上,烫得他瑟缩了一下。
殷晏相信你才没有想那么多,你亲口告诉他,总比以后他从别人口中听到风言风语要好吧?要是其他人就算了,可殷晏那孩子实在恋爱脑
宋长斯幽幽打断她:你说谁恋爱脑?
华盈:
行吧。
她表哥护短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于是华盈换了个委婉的说法:殷晏那孩子谈恋爱太认真了,一旦出现什么意外,对他造成的打击肯定不是一般的大,特殊情况特殊对待,你就坦诚地把以前的事跟他说一遍吧,他那么喜欢你,我估计他不会怎么生你的气。
宋长斯嗯了一声,反应平淡得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华盈的话听进去。
我再考虑一下。
你还考虑什么啊?华盈气得嘴巴都歪了,偏偏对方是她的表哥兼领导,她不好发作,只得耐着性子接着劝,不就是几句话的事吗?有什么好考虑的?
宋长斯把烟头摁在栏杆角落的烟灰缸里,口吻颇为自嘲:我考虑一下怎么说。
华盈没好气地说:直接说呗。
宋长斯笑道:直接说我在他七八岁的时候就看中他了吗?因为他年龄小,容易培养,也好掌控?
华盈:
还是说我一开始勾引他压根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他比他哥好色,也比他哥容易上钩?
或者说我送他的那个项圈还有收音功能,我经常偷听他和别人说话?
宋长斯的声音越来越低,他闭了闭眼,像是终于感受到了风的凉意,他的身体在轻微颤抖。
因为我并不是出于对他的喜欢才接近他,所以我不敢说。宋长斯声音里夹杂着细微的痛楚,但被他隐藏得很好,在和他相熟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抱着其他目的,甚至在和他接吻时,我心里想的也是亲五秒就够了吧?不想再多了,也不想再进一步发展了。
华盈那边安静得落针可闻。
说向殷晏坦白容易,可是把这些坦白的话说出来后,才发现这些话到底有多么伤人。
每句话乃至每个字都能变成一根刺向殷晏的针。
半晌,华盈艰涩地挤出一句话:不然再等等吧。
不用等了。宋长斯突然说。
华盈不明所以:啊?
宋长斯定了定神,缓慢转身,看向不知何时站在打开的玻璃门旁边的殷晏,表情僵硬地动了动唇:我刚才都告诉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肥章!十二点前再来个二更=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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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分手
冷风呼呼直吹,吹在殷晏脸上像针扎似的疼。
殷晏直愣愣地站着,他的手和脚都被冷风吹得麻木,他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还活着。
如果可以,他宁愿自己今天晚上一觉睡过去,而不是半夜醒来找宋长斯的时候无意间听见那些话。
刚才那短短一分钟里,他恨不得自己当场聋了。
宋长斯和华盈说了几句话后挂断了电话,他脱下身上披着的外套,迈开步子朝殷晏走去。
走到殷晏面前,他正要把外套往殷晏身上披,却见殷晏踉跄着后退了两步。
客厅和阳台都没有开灯,只有外面道路两旁的灯亮着光,勉强驱散包裹着他们的这片黑暗。
尽管宋长斯看不清殷晏的模样,可也能猜到殷晏一定脸色极不好看。
我
宋长斯刚开口,就被殷晏打断了: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
宋长斯拿着外套的手在半空中僵硬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垂到身侧,外套顺势拖到地上。
安静许久,宋长斯点了点头:真的。
殷晏咬着唇。
刹那间,一股名为委屈的情绪像遮天蔽日的浪潮一样淹没了他。
他眨了眨眼,本想把已经漫上眼眶的滚烫液体逼回去,可泪水不听他的话,一颗接着一颗地往下落。
你不是说你喜欢我吗?从一开始就喜欢我吗?怎么又变了啊?你还说得那么难听!殷晏的声线颤得厉害,哭腔爬了上来,你还不如什么都别说,骗我一辈子!
宋长斯只穿了一身很薄的睡衣,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他扔下外套,伸手想抱殷晏。
殷晏又连忙后退两步:你别过来。
宋长斯没听他的话,三步并作两步地上前,不顾他的挣扎,一把将他抱进怀里:对不起,小晏,我向你道歉。
殷晏推了推宋长斯,没推动。
也不知道宋长斯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仿佛拼尽全力地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殷晏双手撑在宋长斯胸前,僵持了几秒,还是舍不得用力,最后无力地垂了下去。
宋长斯,你这个骗子。殷晏哭着骂道,你还骗我说你喜欢我,你骗得我好惨。
宋长斯抱着他,声音嘶哑:我没有完全骗你,我真的喜欢你,我现在很喜欢你。
可惜殷晏听不进去这些话。
他被两团棉花堵住了耳朵,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只有刚才宋长斯对华盈说的话在他密闭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出现。
每出现一次,就变成一把尖刀,狠狠扎在他的心脏上。
他突然想起不久前去宋长斯家里发生的事,当时听完宋长斯母亲的话后,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发现他和宋长斯之间发展得太快了。
只是后来有了宋长斯的承诺,他转头把那些不对劲抛到了脑后。
这会儿再想起来
他豁然开朗。
难怪他会觉得奇怪,因为他和宋长斯之间发展得太快了,难怪他和宋长斯之间发展得太快,因为之前的一切都是宋长斯有意为之。
想到自己满满当当的喜欢在宋长斯眼里都成了无用的情绪。
想到自己翘首以盼的亲热在宋长斯眼里都成了需要应付的工作。
想到自己曾经像个小丑似的在宋长斯面前上蹿下跳
殷晏快要窒息了。
悲伤的泪水夺眶而出,他再也压不住汹涌澎湃的情绪。
就像他曾经无数次把白光瞿欺负到哭那样,这次报应来到他身上,他也被宋长斯欺负到哇呜一声哭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我哪里得罪你了?我承认我以前和我哥还有何意珩盛渊他们讲过你的坏话,可你每次见到我和我哥也没给过我们好脸色,我们都扯平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欺负我啊?殷晏仰着脑袋,哭得伤心极了。
他喉咙里夹着一个黄连,苦涩向着四面八方在他身体里蔓延开来。
鼻子里潮湿得仿佛被人硬生生地将脑袋按进水里,连呼吸都是那么困难。
他还在想为什么。
为什么啊?
这是为什么啊?
他究竟哪里做错了?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快乐差生而已,为什么要吃爱情的苦?
真的好苦啊。
苦得他整个胸腔都在疼。
殷晏无法说话,只要张嘴就会打哭嗝,他从宋长斯怀里挣脱出来,捶了捶胸口。
然而那阵疼痛非但没有消失,还加重了。
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家了。殷晏哽咽道。
他抹了把脸,抹到了一手的泪水,随便往衣服上擦了擦,转身就走。
小晏宋长斯试图阻拦。
殷晏的反应速度很快,在宋长斯的手碰到他之前,他撒开脚丫子就跑。
小晏!宋长斯急忙追上来,你等等
殷晏捂住耳朵,宛若从狐狸窝里逃跑的兔子似的拔腿狂奔。
他一口气冲出门,都没朝电梯的方向走,转身进了楼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殷晏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熬过去的了,他只知道往前跑,不停地往前跑。
哪怕跑得双脚疼痛难忍,还在咬着牙往前跑。
冷风拍打在他的脸上和身上,灌进他的衣服里和口鼻里,在冷风的刺激下,胸腔里的疼痛好似没那么严重了。
可一旦停下来,那阵刺骨的疼痛便卷土重来,疼得他泪水不受控制地直往眼眶外涌。
等他有所意识时,他不知道跑进了哪个公园里,惨白的路灯光把他投在小道上的阴影拉得很长。
整条小道只有他一个人,小道上也只有他一个人的阴影,显得那么孤独又寂寥。
殷晏找了张长椅躺下,把手搭在额头上,闭上眼。
泪水从眼尾浸出,顺着太阳穴往下流。
他想是不是他太容易原谅对方了,宋长斯才那么肆无忌惮地欺骗他。
也许在宋长斯眼里,他就是个很好应付的人。
不
不是也许,是肯定。
宋长斯都说过了,之所以看中他,是因为他年龄小、容易栽培、也好掌控,也是因为他好色、容易上钩
并不是因为喜欢他。
宋长斯一开始不喜欢他,连和他接吻都觉得麻烦。
尽管这些话在殷晏脑海里回荡了无数次,可再次想起来,他仍旧心疼得连呼吸都在颤。
他想他这辈子都不愿再听见和那些话有关的词语了。
太痛苦了
殷晏在长椅上慢慢蜷缩起身体,双手捂住脸,任由泪水从指缝中溢出,他很小声地抽噎起来。
爱情好苦啊。
谈恋爱好痛苦啊。
虽然快乐是真的,但受伤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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