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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王破产后被金丝雀反钓了 作者:翊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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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碰上祁野的事儿,他就容易关心则乱。
看了一眼沙发上的东西,顾流寒揉了揉眉心,还好他准备的一条宝石项链还能拿得出手。
两人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等到了目的地,顾流寒莫名地有点紧张。
祁野直接拿出钥匙打开门,姑妈祁皖正一个人坐在餐桌旁包着饺子,见他进门也只是懒懒地扬了扬手。
来干活儿。
祁野牵着顾流寒的手,默不作声地坐到桌旁。
屋里半晌没声,祁皖再抬头,对面除了祁野,还坐着个俊美非凡的男人。
她索性停下手里的活儿,目不转睛地盯着顾流寒看,好一会儿才扭头对祁野说:
哪儿拐来的?
祁野凑过去跟顾流寒贴在一起:不是拐的,他以后就是我的了。祁女士给你介绍下,顾流寒,我的男朋友。
阿姨好。顾流寒平静地朝她颔首。
真正上战场了,他反而不紧张了,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祁皖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神情认真且严肃。
顾流寒迎着她的目光,不慌不乱,十分镇定。
半晌后,祁皖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来了就好,大过年的,你俩都别闲着,帮我包饺子。
祁野一只手很随意地摆弄着白色的饺子皮,另一只手在桌下摩挲着顾流寒的大腿:
姑妈,我男朋友不错吧,他来之前还担心你不喜欢他呢。
听到这话,祁皖淡淡地斜了他一眼:秀恩爱今天没饭吃。
祁野挑了下眉,不吱声了。
祁皖又看向顾流寒,笑眯眯的别提多热情了:小顾啊,你长这么好看,谁会不喜欢你。我倒是担心他,小野这种皮猴子才讨人嫌。
顾流寒笑笑,态度恭敬。
对了,你家长呢?要不趁着过年,改天我去拜访一下?虽然我不怎么管这小子,但你们俩的事情我还是多少听到点风声的,在一起挺久了的吧?
祁野正要回答:这男朋友他才刚追到手,人都还没捂热呢。顾流寒忽然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是。很久了。
只是我家里只有爷爷一个人了,他不太喜欢别人去拜访。顾流寒垂着眸,神色淡了许多。
祁野忽然想到他昨晚说的话,笑着说:你不是说今天给爷爷打电话吗?要不现在就打?正好我问候他一下。
顾流寒睫毛颤了下,沉默片刻:好,我能借用一下阳台吗?
祁皖点头:当然可以,你俩去吧,我在这儿给你们包饺子。小野记得代我跟老人家问好哈。
两人起身去了阳台,等祁野进来后,顾流寒回手把阳台的门关上了,这才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谁啊。
顾流寒平静道:是我,顾流寒。
空气里一阵窒息的沉默,祁野眨了眨眼,静静地听着,想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去跟顾流寒的爷爷打声招呼。
这时,忽然一声冰冷的嗓音从手机里传来:我们顾家没有你这个人,以后不要再找回来了。滚。
顾流寒拿着手机站在风中,没有动,俊美的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我只是想跟您说一声,我找到爱人了,有男朋友了。
老人冷笑一声:恶心,跟你妈你爸一样恶心,滚!顾家没有你这样的!
说到后面他开始激动,伴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
祁野听着两人的对话,脸上的笑越来越淡,最后面无表情。
他一把抢过手机,对着电话那头冷然道:
他会滚的,以后也不会再回顾家,我的家人很喜欢他,以后他会有很幸福的家庭。
我哥他这些年也过得很苦,不光是您一个人很苦,所以,请不要再把您的怒意和悲愤加到他的身上。不过以后他会有我爱他,会有我的家人跟我一起疼他,您就一个人孤独地活着吧。以后他再也不是你们顾家的人,他是我的人。
今天打电话本来是把您当做长辈,通知您一下的,现在看来,您连这一点尊敬都不配得到。再见吧。
一口气说完,祁野冷漠地挂断了电话。
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过身,一把将顾流寒搂进怀里,力道大得仿佛要将人整个揉碎。
祁野鼻子泛酸,心微微地疼:
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爷爷是这样的。对不起,我要早知道他这样,我绝对不会让你打这个电话。
现在他明白为什么顾流寒打电话之前,会先关上阳台上的门了。
他一定是提早就知道这通电话不会有好结果。
这么平白地找上去给人羞辱祁野咬咬牙,他心疼得不行。
顾流寒轻轻环住他的腰身,把头搁在祁野宽厚的肩膀上,神色温柔了许多:没事的阿野。
有这么一个人爱他,会心疼他的委屈,包容他的不堪,替他出头,他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祁野低头吻在顾流寒的唇瓣上:
嗯。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姑妈会很喜欢你的,我也很喜欢你,以后我还要把我的朋友都介绍给你,他们也会喜欢你,所以那个什么破顾家,咱们不要了。以后你就是我祁家的人。
听着他小孩子气一般的发言,顾流寒很轻地笑了下,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弯起,眼尾下的那颗小痣很轻地跃了下,他好看得一塌糊涂。
祁野又忍不住亲了下:走吧,进去包饺子。团圆饺。
作者有话要说:大概还有一章?两章?完结?我看看今晚能不能完结哈QWQ
第八十四章 晋江独发:大结局
吃饭的时候三人间气氛特别好,笑语声不断,顾流寒很轻松地融入了这个家。
等吃到一半,气氛最高的时候,祁皖忽然平静了下来,扒着碗里的饺子语气平淡:
小野,今年要去给你父母上香吗。
这么多年了,祁野从来没去祭拜过他父母,祁皖也不好劝。
孩子心里有结,她虽然是长辈,但当年一直在国外,祁野同他父母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也不知道,所以这些年,她也没办法去开解祁野。
只是每年的团圆饭上,她都会问这么一句,希望有一年可以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这样弟弟和弟媳也总算能够安息了。
屋里一阵沉默,三个人都埋头不语。
半晌后,祁皖叹了口气,正要说算了,一个平静的声音忽然响起:
去。等会儿吃了饭就去。
啪嗒一声,祁皖手里的筷子掉了,她怔怔地看着祁野,半晌没反应过来。
你你真的愿意去了?祁皖胸膛微微起伏,眼里有泪光。
祁野没看他,点了点头:嗯。
又牵过顾流寒的手:我和哥一起去。
祁皖震惊地看着两人,好久才回过神来。
她抹了抹泪花,捡起筷子继续扒着碗里的东西:先吃饭。
后面三人都沉默无声,埋头吃完了后,祁皖把祁野支去厨房洗碗,拉着顾流寒坐在客厅。
好孩子,你肯定知道,小野为什么忽然愿意提他父母的事儿了对不对?
这么多年,她都无可奈何的事儿,祁皖真的很好奇,到底是谁竟然能解开祁野心头的死结。
那她真的得好好谢谢那个人。
顾流寒坐得很端正,态度恭敬,他把原本祁野父母真实的死因跟祁皖讲了一遍,在祁皖的震惊和愤怒中,又把祁野心里的感受和他父母的事情说了一遍。
阿野他,其实很容易满足,知道自己是被爱着的,他心里的结也就解开了。
祁皖气得浑身发抖,她没想到自己的两个哥哥那么混账,听到顾流寒的话,又不禁抹了抹泪,打心底心疼这个侄子。
如果这孩子打小就是抱着那种想法的话,那这么多年,他心里得多苦啊。
本来就是那种受了什么罪都不愿跟人说的性子,还一个人把这些事憋在心里十几年
祁皖光是想想就觉得要疯了。她不是一个好姑妈,她没有照顾好弟弟的儿子。
小顾,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要不是没有你,这孩子他怎么撑得下去。
祁皖哽咽着拍了拍顾流寒的肩,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咬牙说出口的。
顾流寒摇了摇头,垂眸不语。
其实他又何尝不是,如果没有阿野,他又怎么撑得下去。
听到厨房收纳碗筷的声音,知道祁野马上快出来了,祁皖赶紧抹干净眼泪。
小顾啊,虽然我比你大不了几岁,但你也随了小野的辈分,唤我一句姑妈吧。以后就把姑妈当成你自家人,带着小野常回来看看。
她指尖拭去最后一滴泪时,祁野刚好从厨房里出来,看到两人都神色凝重,有些怪怪的。
聊什么呢,这么严肃。
顾流寒起身,拿过一旁的纸巾帮他擦着手:没。随便聊聊。
姑妈又打岔了几句,很快祁野就被糊弄过去了。
下午的时候,祁野带着顾流寒去了父母的墓地。
第一次去,他情绪有些复杂,只是匆匆祭拜了下,就拉着人走了,像是在逃避什么洪水猛兽。
回去的路上,顾流寒一直牵着祁野的手,试图用这种方式安慰他,告诉他自己在。
这个新年,过得很快乐,两人跟蜜里调油一般,整天黏在一起,看看电影,打打游戏,一起下厨,还养了只猫。
等新年过去,祁野看着被小猫搅得一团乱的家里,提议两人进行一次大扫除,顺便整理下很多杂物。
顾流寒眉心一蹙:这种事有钟点阿姨会做。
祁野捧住他的脸:不行,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家,要我和哥一起收拾,才有家的感觉。
说完他俯头亲了顾流寒一下:好了,你现在有了阿野的亲亲buff,你可以的!你是最棒的!
丢下这么一句,不等人拒绝,祁野就拿着塑胶手套钻进了屋里。
顾流寒有些无奈,也只能开始干活。
两个小时过去了,等他把客厅都收拾妥了,这才发现祁野不见了。
顾流寒放下东西,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去找人,最终在书房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背影。
祁野蹲在地上,背对着门口,手里捧着一个本子正看得认真,丝毫没察觉到屋里进了人。
正要轻声唤,顾流寒的视线忽然落到了祁野手里的东西上,他顿时身子一僵,脸色煞白。
要迈出的步子就那样直挺挺地顿在了空中,他整个人像是被按了暂停键一般。
哗啦
这是日记本翻页的声音。
顾流寒颤抖着手,站在祁野身后,呼吸都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冷静了下来。
挣扎一番,最后顾流寒选择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
那本日记记录了这两年他所有的事情。
阿野现在肯定都知道了。
顾流寒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书房的门口,脸色沉得可怕。
如果阿野看完后很生气怎么办?想离开他怎么办?
顾流寒越想,袖子底下的拳头握得越紧。
不行!他不允许!
他好不容易才跟阿野在一起的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阴鸷得可怕,还泛着红色的血丝。
顾流寒就这么坐在客厅里,保持着那个姿势一直没有动。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书房里的人终于出来了。
霎时间,顾流寒只觉心头的一根弦猛然绷紧。
他马上就要知道结果了,马上就要知道阿野的选择了
祁野慢慢走近,那张乖纯的脸上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哥,我收拾好了,晚饭你想吃什么?
顾流寒眸子闪了下,一时没回过神:啊?
他不相信祁野看完那本日记,还会这么平静。
祁野很淡地笑了下:问你晚饭吃什么,我做。
顾流寒想站起身,却发现自己腿软得厉害,他实在是心里太害怕了。
随便煮点面吧。
往常都是他们两人一起做饭的。
一边黏黏糊糊的腻在一起,一边做饭,一顿饭做得无比色/情,基本是从厨房里出来,两人就立马滚到沙发上小小地激战一次,当做餐前的开胃小菜。
但是今天,顾流寒没有勇气去靠近祁野。
他害怕祁野提起日记的事,害怕从他嘴里听到不想听的话,甚至开始害怕面对他
之前祁野说过,两年前的他很重要,是阿野的救赎,但两年前他竟然就那样悄无声息地跑了,掐灭了阿野那段日子里唯一的光
虽然是有缘由的,但顾流寒每每想起,还是不能原谅自己。
如果两年前,他知道自己在阿野心里那么重要,他就算是死在那间出租小屋,也绝不会离开,决不会放任祁野一个人孤独又绝望地活着。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间相处的气氛一直很古怪。
祁野对日记的事闭口不提,顾流寒则借口公司很忙,基本不跟他待在一块儿。
两人明明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时常一整天都见不到面,经常是祁野起床时,顾流寒已经做好早餐上班去了,而顾流寒下班回来也常常是深夜,那时祁野也已经睡下了。
就这么过了五六天后,这个古怪的魔咒终于在一个夜晚被打破了。
这天,顾流寒像往常一样特意深夜才回家,看见祁野房间的灯已经灭了,他心里松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失落和难过。
他也不想逃避的,但除了逃避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能这样一直拖着。
至少现在阿野暂时还在他身边,他是满足的。
等洗漱完躺上床,关了灯,顾流寒就侧卧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心又开始像被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疼。
就在他难过得不能自已时,一双手忽然从后面抱住了他。
祁野小猫一样缠了上来,脸埋在他脖颈间一下一下地蹭着:哥,怎么每天都这么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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