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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总想让朕休产假[穿书] 作者:闲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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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瑞应完退开了,聂临风想起身,刚轻轻动了一下,怀里的连隐炼立刻伸手抱住了他,鼻子里还发出不情不愿的嘟哝。
聂临风只好作罢,让福瑞把折子拿过来,自己一封封看过去。
直到夜色渐浓,连隐炼终于睡醒了,睁眼第一件事就是找聂临风,看见他还抱着自己,松了口气,又往他怀里挤了挤。
醒了?聂临风弯起眼睛,低头亲了亲连隐炼的发际,起来吃点东西。
连隐炼点了一下头,起身的时候看见堆在床边的折子时一愣:你看这些干嘛?
看看又有谁气着我的念念了。聂临风道,接下来就交给我吧,你不用担心。
连隐炼闻言却是撇了一下嘴:我不要。
聂临风有点奇怪:怎么了?忽然闹什么脾气。
他说着伸出手去想摸连隐炼的头,但还没来得及碰着,连隐炼就偏头躲开了。
我没闹脾气。连隐炼虎起脸看着他,眼神倔得不行,这件事我自己能解决。
聂临风闻言微微蹙起眉:怎么了。
我不想什么都靠你了。连隐炼垂下眸子,我不想老让你担心。
聂临风闻言有点无奈:我在的时候,你只要依赖我就行了。
连隐炼没有说话,依旧倔着眼神看他。
好好,我不插手,你自己来。聂临风立刻哄着,那语气,听得连隐炼更不舒服了。
他记得小时候,自己一生气,聂临风就这么哄,现在这么一听,好像他真的长不大似的。
我不想什么都靠着你,我想长大。连隐炼道,我不想站在你身后,我想站在你身边。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但聂临风却听得一清二楚,摇曳的烛光从他睫毛上掠过,在他脸上打下一小片阴影,看上去安静又乖巧。
聂临风看愣了,他只是离开这么一小会儿的时间,他的念念好像忽然就长大了,再也不用他保护了。
他不是不能理解连隐炼的心思,只是心里忽然觉得有那么一点寂寥。
他微微往前倾了上身,额头抵上连隐炼的肩膀,低声道:你说这种话,让我觉得好寂寞,我愿意保护你,想要保护你,我最喜欢看你什么事都依赖我的样子,喜欢看你离不开我的样子。
就算不依赖你,我也离不开你。连隐炼伸出手去揽住聂临风的肩膀,笑道,我愿意依赖你,想要依赖你,我喜欢看你什么事都把我放在第一位的样子,但是我不喜欢看你因为我烦恼的样子,临风,我不想变成你的包袱。
聂临风多想说,只要是他,不管多重的包袱他都背得心甘情愿,但他也明白连隐炼为什么会忽然说这样的话。
沉默良久,他最终只是抬起头,温柔地看着连隐炼:念念,你从来都不是我的包袱。
那双眼睛里全是藏不住的深情爱意,全是连隐炼一个人。
我知道。连隐炼弯起眼凑过去亲了亲聂临风的唇角。
聂临风闻言不再劝他,只是道:如果有什么难处就跟我说,偶尔依赖我一下也可以,别忘了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
连隐炼闻言脸上微微泛红,很轻地点了一下头。
聂临风这才把他抱起来,放到自己怀里,从后面抱着他,手搭在他肚子上轻轻抚摸,虽然被衣服盖着看不出来,但搭上去就会发现连隐炼肚子有了一点非常小的弧度。
这是胖了还是开始显怀了?
没胖虽然平时自己也会摸肚子,但被人这么摸还是头一回,连隐炼总觉得有些不自在,稍稍扭动了几下,没能躲开聂临风的手,反而把自己往他怀里又塞了塞。
聂临风闻言眼睛更弯了,一想到这里头是他跟连隐炼的孩子,心里就激动得不行。
你准备什么时候跟百官说?
连隐炼听他这么问,忍不住笑起来,转回头去看他:怎么?跟我要名分啊?
聂临风眯了眯眼睛,低头吻住他,仔仔细细尝过后才放开,说:陛下后位空悬,依臣所见,应当趁早立后,诞下皇嗣,延绵百年江山。
连隐炼被他说得耳热:你怎么跟他们说一样的话呢?
反正来来去去就那几句,倒是你,有什么打算。
早晚是要说的,但不是现在。连隐炼道,崔凯复一天没解决,我就一天不敢说,一旦让他知道了,这孩子便成了我的软肋,更是你的软肋。
没事,你不是已经在动手了吗?我帮你添把火。聂临风说着脸上的笑容还没浮起来又僵住了,他刚刚才答应连隐炼不管的。
但这回连隐炼却没有否定他,而是道:好,你帮我。
聂临风闻言一愣,心里忽然泛起一点说不明白的滋味,却让他感觉很好,他道:偶尔像这样换过来,还挺有意思。
连隐炼闻言鼻子里发出很轻的哼一声:在床上又没看你说换过来。
臣这是心疼陛下,舍不得让陛下干体力活。聂临风说着,唇贴上连隐炼耳廓,声音小得几乎只剩下气音,上次是谁哭哭闹闹说没力气了,一直让我动的?
你!连隐炼耳朵瞬间烧红了,剜了聂临风一眼,以后我才、才不用那个姿势了
聂临风惋惜地叹了口气:那可能有点难哦。
为什么?连隐炼道,你、你难道还能逼我
你知道我舍不得的。聂临风低笑道,等你肚子大了,我们好像也没那么多选择了。
连隐炼一愣,耳朵上的热度瞬间烧到脸上,他用手肘愤愤顶了聂临风的心口一下,跑下床去了。
聂临风也下床,跟在后头伺候着,等连隐炼收拾完才拉着他去吃东西,顺便看几眼折子。
连隐炼看他越看眉心皱得越紧,忍不住笑道:吃饭的时候别看那些了,对胃不好。
看来我不在,他们是有点不知道收敛了。聂临风微微抿了一下嘴,把折子丢到一旁,这都第几封让你立后的了?
连隐炼想了想,说:一天得有三四封吧,怎么你以前不让他们递这种折子吗?
嗯,递上来的都扔回去了。连隐炼道,反正你之前后宫人那么多,子嗣早晚会有的,到时候哪个妃子诞下皇嗣,哪个就是皇后。
连隐炼闻言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嘟囔道:那现在皇帝是我,皇后也是我,我一个人包圆了。
瞎说什么呢。聂临风无奈笑笑,看了一眼桌上的鱼汤,连隐炼动也没动,不吃鱼了?太腥?
没有,御膳房知道我最近不吃腥腻,处理得很仔细,我就是不想弄骨头。连隐炼说着拨了一下碗里的饭,目光却斜斜地打探他。
聂临风看得好笑,夹了两块鱼到小碗里,挑掉刺后弄碎了,再倒点汤,递到他面前。
这么会挑剔。
还不是你惯的。连隐炼笑起来,从碗里舀了一口汤,还有碎碎的鱼肉。
他打小就爱吃鱼,还有那么一点性急,小时候吃鱼被卡过喉咙,虽然没什么大碍,但难受了好几天。
那之后聂临风便成了给他挑刺的人。
吃饱喝足,又洗了个澡,靠在聂临风怀里时候连隐炼才感觉自己这段时日紧绷身心终于得到了放松,贴着聂临风跟他索吻。
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亲连隐炼,在他再靠过来时聂临风还是忍住,退开了一点。
好了,你再这样撩拨我,可就不是亲一下这么简单了。
那你还想干嘛?连隐炼眨眨眼睛,一脸天真地看着他,但盖在薄被下的腿却是抬起来,膝盖轻轻顶了聂临风两下。
你聂临风着实无奈,伸手按住他,你是双身子的人。
已经三个多月了。连隐炼道,我们摄政王是不是不会算数?
连隐炼眉心一跳,无奈道:你今天累了一天,我心疼你,你还不要?
我不要。连隐炼冲聂临风笑起来,伸出手去圈住他的脖子,凑到他唇边落下一个吻,我好想你。
他的眼睛在夜里也总是很亮,干干净净的,聂临风很喜欢他用这样的眼睛看着自己,但在这种气氛下,心里的旖旎又让他有点动摇。
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情动时满满的依赖和毫无遮掩的欲望,也让他欲罢不能。
陛下,这是同意了?
傻瓜,我这是在勾引你。
第46章
为了解决崔凯复的党羽, 连隐炼跟聂临风花了很多时间,不能彻底把他铲掉,但也的确让他大伤元气, 事情解决得差不多的时候秋天已经快过完了。
今年特别地冷,秋天刚踩着尾巴的时候连隐炼就开始喊冷。
他这会肚子已经五个多月了,就算穿上厚衣裳也有盖得有点勉强,上朝时偶有官员会小声讨论,但从来也没人敢开口问。
这肚子大起来倒不是连隐炼最头疼的,让他头疼的是久坐久站会腰酸,有时候朝议时间比较长, 坐在上头听于他而言都是一件折磨的事。
对聂临风而言,便是是小家伙的最近的脾气越来越大了。
朝议结束时看他阴沉的脸色,百官又开始战战兢兢的,聂临风也看见了,直接跟上连隐炼的脚步去了延和殿。
进殿后聂临风直接朝连隐炼的方向走了过去,伸手在他腰上轻轻揉按。
看他眉心皱得紧紧,聂临风原本的无奈都成了心疼:怎么又累成这样。
没事。连隐炼嘴上说着,人却完全靠到聂临风身上, 鼻子里还发出舒服的哼哼, 也不是每天都这样。
下回要是太久, 你就先走吧, 有我呢。聂临风道。
连隐炼闻言有点哭笑不得:我要不去你们不管我就算了,我去了还不管我, 就算是你以前也不会这么做吧?何况是现在,要是我真走了,你们怎么继续。
那就不去了。聂临风伸手把人抱到怀里,一边摸着他的肚子, 一边哄道,就跟大臣说你有身子,劳累不得,给你告个假。
连隐炼闻言横了他一眼:你有病,好端端请什么假。
这话其实聂临风就是顺着连隐炼说,但说完自己有觉得挺合理,点了点头:就这么定了,明天我唔
连隐炼立刻捂住他的嘴,不满地瞪他:不准!
聂临风闻言只是笑笑没说话,但心里已经开始琢磨着怎么让小家伙好好休息了,反正他把持朝政那么多年,不在乎多这一年半载的。
你今晚留下来好不好?
嗯?
我说你今晚留下来好不好?连隐炼更加不满了,你走什么神。
我错我错。聂临风立刻道歉,把连隐炼抱进怀里,哄道,先去休息好不好?
连隐炼伸长手去抱住他的脖子,软声道:你陪我。
好。聂临风应下来,看了福瑞一眼,福瑞立刻会意地去搬折子到床边给聂临风。
他们这段时间都是这样的,连隐炼多觉,每次下朝回来都要睡上一会儿,聂临风便趁着这会儿把折子批掉一些,等他醒了便大致把内容跟他说一下,让连隐炼心里有个底。
至于睡多长便很难有个准数了,有时只是小憩一会,有时连隐炼要睡到傍晚那会,聂临风也从来不吵他,今天便是这样的情况。
连隐炼睡已经是天已经黑了,屋内点起烛,福瑞正把批完的折子整理起来,聂临风坐在书桌前,不知写着什么。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封家书,便问道:聂将军什么时候回?
聂临风闻言搁下笔,抬眼看他:你应该同我一样,喊父亲。
连隐炼撇嘴:你也没跟着我改口喊母后,再说我们的事,聂将军知道吗?
知道的。聂临风道,边境事多,也不是他说想回便回的,估摸着还得一段时间。
赶得上过年吗?
聂临风弯了弯眼睛,他父亲镇守边关,回来的时间并不一定,所以聂临风对过年过节的期待便比许多人要弱。
但连隐炼不同,在他眼里这一些年节就应该是一家团聚的日子,所以每到这种时候他便会问,知道聂临风又是一个人时,就把他喊到宫里来。
应该会回来吧。聂临风道。
其实对于聂将军,连隐炼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毕竟最后一次见他,已经是他去现代之前的事了,他就记得这位聂将军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小时候连隐炼还有点怕他。
他问道:他要是知道我们两个人的事情,不会生气吧?
看他一副心虚的样子,聂临风忍不住笑道:要气也该是气我,与你何干?
那我这不是怕你被罚吗?连隐炼一顿,隐约又想起了什么,他道,我记得有一回你做错事,聂将军罚你跑圈子,你就顶着大雪天在院里跑了一天。
你也说是罚了。
那是罚你跑圈子,又不是罚你出去淋雪,我记得你回来后还病了呢。连隐炼道,这回他要是再罚你,你就别听了。
聂临风点点头:不会的,我要是倒了,谁替你批折子呢?
他说完,连隐炼便横了他一眼:干嘛说的好像我欺负你似的,没有你,我自己也是能批的。
聂临风不想在这件事上逗他,他可不想激得连隐炼把工作都抢走,毕竟他不止不想让连隐炼批折子,他甚至想让连隐炼什么事都别管,就乖乖待在延和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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