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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枕边人夺权后 作者:咸鱼卖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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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寒腿交叠在一起,看起来有些懒洋洋:我如今过得很好。他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修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愉悦地敲击着:我一月三万,还能余下一万多。
我爱人一直怕我不够花,说了让我不用剩余,不够只要说一声就可以了。
他仿若不经意地露出衬衫上的袖扣,莹莹的一抹绿,云淡风轻地说:不好意思,我忘了你没经历过什么都不用干就可以有钱花的日子。
自他们工作之后虽然薪酬不低,但一直是忙碌的,逢年过节一起小聚,喝酒的祝词都是期待新的一年平平安安不要猝死,像那种什么都不干就被人养着的事情起码江瑜真没经历过。
江瑜:
他别过头去,换了一个话题。
总之你小心一些。
虽然短时间之内不会再动手了,但多一份心眼总没坏处。
席寒散漫地点了点头。
话说到这,该说的都已经讲完了,席寒还有些事情,他也离开了。
病房之中再次剩下了江瑜一个人。
他垂眸点了点桌子:晏大公子,您还不出来吗?
病房侧面的门被推开,一人五官精致气势阴沉,眉目间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戾气,不是晏沉还是谁?
晏沉勾了勾唇角一声:我还不至于做出偷听这种举动。
他视线扫过江瑜的面容,一双多情桃花眼不笑也是三分笑意,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谦谦君子的好模样。
晏沉唇角唇角笑容似讥似讽:京都说江家江瑜最有古君子之风,是诸位小姐的最佳丈夫人选。
他嗤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开口:那些人是瞎了眼了,我看你在江家这一辈里最是野心勃勃。长袖善舞八面玲珑之人,圆滑得厉害,用一张温润的皮囊伪装自己。
江瑜也不反驳,算是默认了他说的话:你要是在我这个位置也会如此。他是江.氏的继承人,很多事情自然会斟酌周旋。
晏沉扬唇,蓦地轻笑出声:我不是你,哪怕在你这个位置上也不会如此。像是一块被磨平棱角的玉石,供人朝拜。
他原本就是艳丽的面容,这样笑时更是妍丽逼人,肆意而又张扬,晃得人移不开眼。
看着他的笑,江瑜心中像是被猫挠了一把。他轻轻捻了捻指间,眸色滑过一抹深沉,快得谁也来不及捕捉,继而温声开口:这次赌局如何算?
他们赌江.氏能不能拿到这次招标,结果虽然拿到了项目,但不是江瑜亲自拿的。
平局。
江瑜问道:还继续吗?
当然。他看江瑜那张脸可是看得心痒痒的,这种念头促使他一定要把对方弄到手玩玩,不然总是不痛快。
江瑜视线不着痕迹地滑过身边人,目光在他过分漂亮的面容上流连一瞬,含笑开口:那这次可就由我来定题目了。
*
安城年味越来越浓了。
腊月二十七这日,公司打扫卫生之后正式休假,每个人除了一张购物卡之外还有糖果和坚果,在茶水间摆放的整整齐齐,每人一份。
殷言声是最后一个走的,他锁好门后离开,写字楼底下只有春节期间值班的人,下一次这块区域热闹起来就是年后的初七了。
从车库里取了车去疗养院,然后把姥姥接出来一块过年,这两年一直是这样,隆重佳节之日都是一起过的。
殷姥姥穿得厚,先是由殷言声带着一起在超市买了不少东西,老人有时候爱热闹,殷言声牵着她的手买了两大袋东西。
到家后取了一双棉拖鞋让换上,殷姥姥看着房内,灰色的窗帘上有一层纱,木质地板上连个头发丝都没有,沙发也是平整洁净的,整个屋子漂亮却是空旷,没有多少人气。
她坐了一会,殷言声打开电视让她先看着,自己去把蔬菜放到冰箱里,又端来水果放到姥姥面前:姥姥,您先看看电视,我收拾好了就过来。
殷姥姥说:没事,你忙去吧。
过了一会殷言声过来。
中央台播放的是戏剧,各种声音堆砌在一起格外热闹,他剥了一个蜜桔给老人递过去:姥姥,吃点水果。
这水果也算软和,老人也能咬得动。
殷姥姥伸手接过,蜜桔没有一点酸味,在嘴里甜滋滋的,她让外孙也吃,她扫了一圈有些犹豫地开口:你那个男的呢?
她坐了一会了也没见那人出来。
殷言声往自己嘴里送了一瓣,咬破上面白色的筋膜,果汁一下子爆裂在口腔中:他工作忙,可能今年不回来了。
自从那天晚上席寒走后就没回来过,每次他们通话的时候他能听出对方声音中的疲惫,人在国外春节不一定能休息。
就算有假期也只是一两天,路途遥远来回奔波的,席娇娇坐飞机又头疼,有这个时间还不如让他多休息会。
殷言声想着,没什么表情的又吃了一瓣橘子。
他眉头微微皱着,还蜜桔呢,这个橘子一点都不甜。
作者有话要说: 问:诸位是如何谈恋爱的?
席寒:爱人足够纯,我去勾引他。
江瑜:爱人不纯,我们相互勾引。
江天,封一然:
第62章 新年 给我们小朋友的压岁钱
窗外是高楼大厦, 近百层的高度在清晨里如在云中,可如今外面天色昏暗,落地窗前背景是鳞次栉比的大厦, 层层亮光还在闪烁,仿佛是将天上的星镶嵌在这钢筋水泥的城市中。
华佳穿了一天的高跟鞋, 现在脚趾内侧已经隐隐作痛,她脚趾轻轻动了动,心里哀嚎着今晚回去绝对会肿。
她原本是江瑜江总的秘书,后来听说江总身体出现问题后由另一个人接任,对方也曾是江氏的管理层, 上手倒是很快, 只是最近真的是太忙了!!
对方一直在加班,原本两场会议硬生生地加成了三场, 整理内容协调时间这一系列工作做下去,简直就要把人逼疯。
她心里一万次哀叹自己打工人的悲惨身份,深呼吸一口推门而进, 严肃开口:席总, 这是近几日的日程安排。
原本伏案的男人抬起头来, 一身深蓝色正装,头发向上梳起, 光洁的额头显露出来,眉峰尾端锐利且微微上挑, 鼻梁高挺,一双眼睛深邃清冷, 很是冷清寒冽。
他道:放这吧。
席寒拿着日程表翻了翻,他揉着额头道:把明天的再重新排一下,给我空出二天来。
华佳一愣, 就听到他说:我除夕要在国内度过。
办公桌的角落里放着手工日历,上面印着雪花图案,其中一页大概被人折起来了,外面看起来有些凸痕。
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在国内已经快要春节了。
华佳今年没打算回去,一来她有自己的工作,二来春节期间回国的机票太贵了,一来一回路途花费直接能把攒的老本搭进去三分之二,还不如直接把钱寄回去自己休息一会。
她点了点头:好的,我再重新安排。
年轻的女子出去,脚上高跟鞋落到地面上的响声慢慢消失了,席寒看着重新紧闭的大门,思量了几秒后拿出手机。
现在国内的时间是早上八点,也不知道他家的小朋友这个时间在做什么。
手指在通讯工具上点了两下,几秒的提示音后对方很快接通。
席寒。
声音清清朗朗的,没有早上初醒的那种慵懒。
席寒笑了笑:小朋友醒了?
殷言声说:姥姥在家,她起来得早我就跟着醒来了。老人睡眠都不太好,浅眠早起但容易犯困。
席寒道:今日腊月二十八了。
姥姥今日发了点面,说是要蒸点花馍。殷言声说到这儿微微停了停:哎,你知道花馍吗?
这也算是安城的特色了。
馒头做成的样式,有蝴蝶型的还有花型的,中间还可以放点豆沙,有的在花上涂点色素,以前是祭祀时用的,后来春节这些重大节日也会蒸点,算是图个吉利。
席寒想了想说:知道。以前某次在超市见过,还挺好看的。
两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一会,殷言声突然开口:你现在忙不忙?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本来席寒的一个电话,他自己聊得一直停不下来,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已经聊了半个小时了。
席寒看了看手上的文件,他方才带着耳机,一心两用的:不忙,没有打扰到我。
殷言声又说了几句,他停了会,仿佛不经意地问:你除夕夜吃什么?那里有没有团圆饭?
其实这是他的一点小心机,他不太清楚席寒今年过年回不回来,又不想直接开口问你回来不这种话,就换了一种说法问有没有团圆饭。
要是席寒说有那就表明他今年真的不回来了,要是他直接说这里有团圆饭与我有什么关系我回去吃那可就太好了。
殷言声心里微跳,等待着他的答复。
席寒眉梢一挑,他指尖点了点笔发出有规律的响动,饶有兴致地故意说:有,就是味道不太好。
那边的小朋友哦了一声。
干巴巴的。
席寒几乎都能想像到自家小朋友此时的表情,薄唇微微抿着,脸上白净,睫毛阖在眼睑上浓密,又黑有长的。
殷言声看了看时间,觉得两人聊得够久的,叮嘱席寒说:你早点休息别太累了。
席寒应着,接着结束了通话。
他看了一下日程安排,再有三十个小时就能和家里的小朋友见面了。
腊月三十这天总是与众不同的。
家里卫生早就打扫好了,窗户和灯具也都擦了,殷言声早上在超市买了蔬菜和肉打算晚上做年夜饭。
殷姥姥吃得少,说让不要准备太多。但最起码的鱼肉和鸡肉必不可少,除此之外还炒了两个素菜,包了虾仁馅的饺子。
晚上八点的时候坐在客厅,电视上播放的是春晚,喜气洋洋一片。
殷言声不太爱看春晚,主要是老人的习惯,她年年看春晚,这几乎就是春节必不可少的项目了。
殷姥姥看着电视,先是歌曲再是小品,等几个熟悉的面孔出来后老人就笑开了。
殷言声一直挺沉默的,做好的饭菜动了几口,他手里的筷子就放下,望着窗外微微出神。
其实以前也是这样过的,这般和姥姥一起经过的春节他过了无数个,没有什么不同的,但今年就觉得寂寞了些。
他其实不算粘人,一个人打扫卫生准备饭菜把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唯独现在就开始想念一个人。
丝丝缠绕的,像是大网一样把他包裹在内,怎么也挣脱不开。
门铃声突然响起,铃声在开着电视的客厅里有些低沉,殷言声猛地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
殷姥姥就见原本沉默的外孙一下子站起来,快步向门口走去,甚至因为迅速身形都蹦跶起来。
哎,这孩子怎么不好好走啊。
殷言声根本没听进去姥姥的话,他开着门的手都微微颤抖着 ,等到看清门后的人了呆在原地,又惊又喜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在国外吃团圆饭吗?
这话问的。
席寒走进房里,一边换鞋一边压低了声音逗他:小朋友这话可不能乱问,不然我以为家里藏了个野男人呢。
哪有,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眸子又黑又亮的,这样看起来又乖巧又好玩的,真不禁逗。
席寒走向沙发上坐的老人,含笑道:姥姥好,新年快乐。
殷姥姥忙不迭地点头:你回来就好。她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你怎么不早点说,我们就再等等你。饭菜已经动了几口了。
席寒看了一眼道:不用等,我在飞机上已经吃过了。他下了飞机胃口不太好,可能是气压影响吧,不太想吃东西。
殷言声说:没事姥姥,我去给他煮点饺子。
说着就洗手去了厨房,席寒也跟着去了。
殷言声挽起袖子锅里加了热水,一旁案板上放的全是包好的饺子,圆鼓鼓的瞧着喜人。
席寒捻了一个放到手里掂了掂:什么馅的?
虾仁,我在里面加了一点胡萝卜和香菇。殷言声盯着锅估摸着水温,见水开了就顺着锅边滑下去:你要吃带汤的还是蘸汁的?
没等席寒说话他又道:算了,我两样都给你做一些。
他忙忙碌碌的,又去准备做汤底,穿着灰色的居家服,在一锅热水升起的白雾旁模样又清凌凌又生动的。
席寒看着看着,伸手把人腰一搂:不用,我想吃蘸醋的。
厨房是半开放式的,但客厅里有视线死角,不用担心被姥姥看见,席寒有些肆无忌惮,一手顺着脊背滑上去,在肩胛骨上微微摩挲着,嗓音沉沉的在小朋友耳边道:你还不知道我真的想吃什么?
殷言声回过头来看他一眼,仿佛在说行事怎么那么大胆。
等饺子煮好后捞出来端到客厅,殷姥姥怕积食不敢吃,殷言声方才吃了点菜也没吃,只有席寒一个人吃。
总共煮的不多,也就二十个,席寒吃了十个说不想吃了,殷言声把剩下的吃了。
春晚还在继续,殷姥姥睡得早,撑了一会儿困得眯眼就回房睡了,留下了两个不爱看春晚的人,
席寒也不喜欢看,他头有些疼,吃了饺子之后就去洗漱,接着就去房里睡了。
殷言声大致的收拾了一下,洗完澡后进了卧室。
卧室的灯还亮着,可能就是专门给他留的,那种介于暖黄的灯光照着卧室,幽幽的静,床上的人闭着眼睛,面容隐在暗处。
他睡着的时候很安稳,许是困倦了,碎发在枕头上蹭地有些乱,没了白日的界限感。
殷言声悄悄地上来在席寒身边躺下,刚要伸手关灯的时候身后人贴了上来,一支手臂就从后面环住他的腰,气息就荡在耳畔:小朋友。
这嗓音酥酥麻麻的,又是轻声,殷言声觉得那些传闻中让耳朵怀孕的声音也就是这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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