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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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爱他了他最爱你 作者:一节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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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周时轲仍然觉得这太招摇了,新歌发布两周不到,上了年度盘点,他靠在椅子里,没个正形地坐着,不像是来领奖的,像是在嗑瓜子看戏的。
    周时萱本来也不想亲自来的,但周时轲第一次领奖,虽然水,可她仍然盛装出席,并且脸上隐隐有一种骄傲的神采。
    其中还是有傅氏的艺人的,能在傅氏娱乐困难时期留下来的艺人,傅氏娱乐自然不遗余力地捧,在傅斯冕手底下吃饭,只要听话忠心,他能给你山参鲍鱼的喂。
    周时轲下意识的,没控制住,一种本能的反应,扭头望了身后的座位一眼。
    他在第二排,周时萱在第一排,傅氏娱乐这样的,估计是能在倒数,就算傅斯冕来了,他们中间也间隔了很远,间隔了不少人,周时轲一眼是不可能看见傅斯冕的。
    宋归延坐在周时轲手边,你在找什么?他不经意地问道。
    周时轲睁眼说瞎话,我感觉后面有风,是不是后门没关?
    宋归延,除非后门在你后排。
    戳穿了,没劲。
    最后排的赵盱,他伸长脖子,终于看见了周时轲的背影,周时轲的背影很好认,没有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能将西装穿得那么好看得体的,即使是休闲款,也总有人驾驭不住,显得像是硬套上去的一样。
    周时轲和宋归延头顶头在窃窃私语,赵盱收回视线,悄悄去看坐在旁边的傅斯冕,后者显然也看见了,赵盱压低声音说道:他一定是在吸引您的注意力,您别生气,都是宋归延那孙子故意的!
    傅斯冕的眼神淡淡的,他的状态比上周好了许多,我相信宋归延是故意的,但是我不相信阿轲是在吸引我的注意力。
    赵盱尴尬地缩回了头,咳嗽了两声,他觉得傅总还是上周比较好骗。
    你等会帮我把这个给阿轲。傅斯冕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红纸包着的东西递给赵盱,他没穿正装,上个月穿还合身的大衣,今天看起来却好像大了一点。
    什么啊?您自己去啊。赵盱为傅斯冕感到心酸,不是难过,而是对方现在那种小心翼翼让他觉得心里酸酸的。
    他看见手上的东西是一个红包,很厚,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我答应他,等他的歌拿到奖,就给他封红包。傅斯冕声音还哑着,他还在发烧,北城到底是北方的城市,傅斯冕一个南方人骤然来到北方,不适应是肯定的,他连发烧都拖了这么久。
    他其实没必要来这场盘点现场的,人家压根就没请傅氏娱乐,赵盱洞察老板心思,主动给主办发打了电话,对方知道是傅斯冕要来,那激动得,直要把傅斯冕安排到第一排。
    但傅斯冕拒绝了。
    他不想影响周时轲今天的好心情。
    这是赵盱跟着傅斯冕以来,做过的最次的位置。
    本来他是没意见的,也没资格发牢骚,直到后面看台上的粉丝太激动掉了一荧光棒下来砸在赵盱的头上。
    赵盱顺手捡起来舞。
    下面哥哥,对不起,可以把荧光棒给我们吗?
    赵盱仰着头,我舞不也一样?
    你也是周时轲的粉丝吗?
    这下轮到赵盱沉默了,他瞥了一眼傅斯冕,回答得飞快,我不是,我老板是,脑残粉那种。
    上面的几个女生听见是自家人立马就激动起来,她们还问赵盱要不要她们再丢灯牌和应援发卡下来,赵盱说不用不用,有荧光棒就够了。
    其中一个女生打量着傅斯冕,她没想到粉圈还有这么帅的男粉,于是主动劝告:哥哥不要做脑残粉哦,我们要做理智粉。
    赵盱连连点头,好的好的。
    对方又掏出手机,调出个二维码,哥哥要不要加入我们后援会?我们是官方组织,每次活动都会提前收到消息哦。
    赵盱正想说不用不用,结果听见傅斯冕在旁边咳嗽了一声。
    加加加,来来来,凑近点儿。
    周时轲被念到了名字,他站了起来,傅斯冕得以明目张胆看着对方。
    那眼神说是贪婪也不为过,却温柔得要命。
    周时轲像是短短大半年就成熟了许多,狭长的眸子尽显凌厉与冷冽,光落在他脸上,光影影绰,淡化了眉宇间的冷峻感。
    他说完感谢词,鞠躬感谢之后直起腰的时候,看见了傅斯冕。
    倒不是有心找这个人,而是赵盱太显眼了,他站起来舞荧光棒,和上面的周时轲的粉丝是一样的动作,很难装作看不见。
    一旁的傅斯冕倒还正常点儿,赵盱这是疯了?
    他面无表情地移开视线,从一旁台阶下去了。
    宋归延看见他坐下之后便神色不对,不是难看,而是一种无语和无奈的表情,复杂得很。
    怎么了?他轻声问。
    周时轲把奖杯往外套口袋里塞,露了一半没能塞进去,没什么。
    等会结束了,部门的人要一起吃饭,你去吗?宋归延又问。
    周时轲摇头,不去,困了。
    从上次在车里之后,周时轲就对宋归延冷淡了许多,他不喜欢别人,就不能再给人半点儿希望。
    对了,我下个月的行程,空一个星期出来,我要和杨二去安城。周时轲忽然睁开眼睛,这才是正事。
    宋归延:涝灾?他立刻猜到了周时轲的目的。
    他不赞同。
    安城地势险峻,山多又陡峭,去了之后就会被编入救灾队,单独行动总是不安全,阿轲,我不放心。他微微皱眉,第一次阻拦周时轲想要做的事情。
    这雨下到下个月,安城那边情况估计会更差了,你
    周时轲阖上眼皮,缓缓说道:总要有人去。
    我有钱,不就是在这种时候用的?周时轲外婆和奶奶家在乡下,农作物都被洪水淹过,周吉庆洛露夫妇还有周时萱也说过,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喜欢做这样的事情。
    宋归延察觉到周时轲言语里的不悦,他垂下眼,我只是担心你。
    我知道。周时轲说,谢谢宋老师关心。他说得心不在焉的。
    外面还在下着绵绵细雨,助理给周时轲打着伞,周时轲把伞夺了过来,我和我姐一起走,你不用送我了。
    他其实是想自己开车,他也不和周时萱一起回去。
    周时萱的车里铺了地毯,还有酒柜,太有情调了,不适合他。
    在门口,赵盱举着伞跑过来,他把不知道什么东西突然塞到了周时轲的手里。
    周时轲看着对方,再低下头看手里的东西,赵特助这是做什么?
    赵盱踌躇了又踌躇,才低声回答,傅总说,这是他答应给你的东西,还算数。
    有些场景,在以为已经忘记的时候,又被突然提起,还是像发生在昨天那般清晰。
    他说的,让傅斯冕在他拿奖的时候记得封红包,要大的。
    傅斯冕那时候在看文件,答应得漫不经心的,周时轲以为他压根都没听自己在说什么,就是随口一应。
    傅斯冕现在是准备用这些,来感动我吗?周时轲似笑非笑着问赵盱。
    赵盱是个母胎单身,他被问得一头雾水,手足无措,加上对方的凌厉感迎面扑来,他想到傅斯冕这段时间好不容易状态好了起来,他今天一定得把这个红包送出去。
    赵盱咬咬牙,开始临时发挥,傅总只是想为你做些事情,他说以前对不住你。
    周时轲垂下眼,眸子里神色淡淡的。
    看起来完全不为赵盱的话所动。
    这些钱,我会捐给灾区,周时轲的声音毫无感情,让他以后别再做这种无聊的事情了。
    赵盱看着周时轲离开,隔了很久才记起来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赵盱:没什么是我编不出来的
    第51章
    周时轲回到了家里,一身的水汽。
    周时旬靠在沙发里,懒洋洋的像没了骨头,哟,奖杯拿回来啦?
    姐姐呢?周时轲记得她在前头走的。
    拿了份文件就去公司了。周时旬回答说。
    周时轲点头,我上楼了。
    阿姨烤了羊腿,你吃不吃啊?周时旬就是在等这个,是空运过来的新鲜羊肉,阿姨调的酱汁香得要死,周时旬还拿了两瓶酒出来。
    可以,等会叫我。周时轲觉得这个还是可以有的。
    周时旬低下头继续打自己的游戏,行,你上去换个衣服再下来,杨萧去接杨上臣了,等会就到。
    周时轲回到了房间里,他只打开了壁灯,让房间没那么昏暗。
    他从口袋里将傅斯冕给自己的红包拿了出来,垂着眼慢条斯理地拆,眼睫在眼下洒了一层薄薄的阴影。
    倒出来全是纸币。
    周时轲呼吸一滞。
    那些本以为早就消融在时间里的场景又涌现在眼前。
    哥,我要是拿奖了,你给我包红包,包大的,要现金,知道吗?
    嗯。
    你不会觉得麻烦吗?
    不会。
    那时候他总觉得傅斯冕冷淡,即使到现在,周时轲回想起以前,傅斯冕也还是冷淡,他给自己的伤害是无法抹掉的。
    周时轲以为他从没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过。
    他手机响了一声,周时轲僵着手指从口袋里拿出手机。
    是赵盱发过来的消息。
    [阿轲,红包里的钱,是傅总自己去银行取的,他没让我帮忙,估计也是他自己一张一张塞进去的,这段时间,傅总很难过,比你们刚分手那会儿还要难过,你恨他恨我都没关系,你想想,想清楚,要不要再给他一个机会。]
    周时轲面无表情地把消息删了,将手机丢到了一边。
    衣角带飞了桌面上的一张纸币,底下一张折叠工整的白纸露出来。
    周时轲在原地站了几秒钟,伸手将白纸拿了过来。
    是几行字,手写的,除了傅斯冕估计也不会是别人了。
    傅斯冕的字迹,周时轲一眼就能认得出来,从大学到后来都没怎么变过。
    周时轲,最近北城也要下很久的雨,我记得你说过,你讨厌江城,因为江城多雨,那几年,让你受委屈了,我最近总是想到以前,时而清晰时而模糊,我怕等哪一天,我记不清楚了,我忘记了,你也还不肯原谅我,我总想为你做点什么,可我发现,你其实什么都不缺,我做什么都显得多余,可不做,我怕你真的把我忘了。
    对不起,我到现在才知道,我竟然如此爱你。
    最后那几笔,写得很重,比前面的字都要重,笔墨穿透了纸张,沁到了背面。
    周时轲靠在门上,面无表情地看了这几行字很久,他心里毫无波澜,几乎是麻木。
    可他一眨眼睛,眼泪就掉了下来,这一落,便跟开了闸似的停不下来。
    他那时候最大的期待就是希望可以从傅斯冕嘴里听到一句真心诚意情深意长的我爱你,而不是敷衍的嗯,爱你和嗯,喜欢你。
    现在他听到了,也看见了,却一点都没想象中的高兴。
    还不如看见傅斯冕痛苦来得快乐。
    傅斯冕可以痛苦,可以破产,甚至可以去死,那些全都比他悔悟要好,而阴差阳错,姗姗来迟,总是会令人惋惜得心如绞痛。
    过了良久,周时旬在底下喊了,院子里的车灯照进来,周时轲呼出一口气,将手里的纸条揉成一团毫不犹豫地丢进了垃圾桶,换了衣服下楼去了。
    他眼睛是红的,周时旬一看见就愣住了。
    你别不是得了奖激动哭了吧?周时旬怎么也想不到傅斯冕身上去。
    不行。周时轲的嗓子也有些哑。
    行行行,去帮阿姨端菜,吃烤肉烤肉,烤羊肉!周时旬从酒柜上把酒拿下来。
    那不是妈美容喝的吗?周时轲提醒他,你还拿了老头子的宝贝?
    周时旬用起子直接开了,怕什么?还能杀了我不成?
    周时轲:
    反正到时候我就说是你喝的。周时轲接过阿姨手里的生菜,没有一丝感情地说道。
    周时旬也很狼心狗肺,我就说是杨萧开的。
    杨萧把伞收了,正在换鞋,他弯着腰,我就说是杨二开的。
    杨上臣很清楚这一家子的德性,他跟着说:方卡开的。
    方卡愣住,片刻,他瘪嘴,轲轲!
    听见方卡的声音,周时轲往门口看了一眼,你怎么来了?他还带了权言。
    我正好在臣儿家里玩,杨萧哥来了,我就跟着一起过来了。方卡今天的衣服穿得很规矩,鹅黄色的薄呢子衣,显得他嫩生生的漂亮。
    周时轲的视线收回来,落在了后边的权言身上,男生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方卡把人丢门口就不管了。
    周时轲洗了手走过去从鞋柜里拿出一双鞋放在他面前,抱歉,阿姨在厨房忙。
    没事。权言摇摇头,说道。
    周时轲没有立刻离开,他站在权言面前,扫了一眼围着餐桌转的方卡,低声道:方卡不懂事,辛苦你了。
    权言直起身,看着低眉顺眼的。
    我很喜欢他,我不觉得辛苦。他咬字清晰,语气坚定。
    周时轲回到餐厅,被方卡抱了一个满怀。
    他使劲在周时轲身上蹭,我今晚可以在你家睡吗?我想和你睡觉。
    周时旬过来了,他把方卡一把抓开,你有对象了,注意和三儿保持距离,你缺不缺德?
    周时旬比他大几岁,又是周时轲的哥哥,方卡不敢放肆,委屈巴巴地坐下来,坐在了权言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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