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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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爱他了他最爱你 作者:一节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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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看着傅斯冕将电脑的屏保换成了那张照片,他却觉得心口像是被人用刀尖轻轻戳了一下。
    他当时以为傅斯冕不在乎这些,所以选择配合。
    周时轲呼出一口气,按了一下发疼的心口,他知道傅斯冕是怎样的人,自私冷漠,眼里只有傅氏利益的一个合格的继承人,掌控欲很强,不喜欢别人违逆他。
    正因为知道,他此刻才会有些呆住。
    自己的位置被别人代替,而代替他的人直接要求他让出位置,他就从头至尾,都选择从未出现过。
    周时轲清楚,这是将傅斯冕的尊严按在地上碾碎。
    过了一会儿,阳台的风吹进来,周时轲选择关掉电脑,坐一会儿,这房间傅斯冕应该经常来,他待不下去,他坐会儿就下去陪那群和周时萱差不多年岁的姐姐们说话。
    他手痒,又挨着抽开抽屉,想要看之前放在这里的那些东西还在不在。
    第一个抽屉是一些杂物,他自己设计的手机壳,几个比较好看的笔记本,第二个抽屉则是一堆空白的草稿纸。
    抽开最后一个抽屉的时候,周时轲看见里头不少药。
    他有在这里放备用的耳机,耳机被推到了里边,外边则是好几盒药。
    周时轲伸手把几盒药都拿了起来。
    褪黑素,舒眠胶囊,安眠药
    全是帮助睡眠的药物。
    周时轲常常的眼睫盖下来一小片淡淡的阴影,他从来不吃这些东西,也没买过,这个房间,按照傅斯冕的性格,他也不会允许别人闯进来,所以这些东西,是傅斯冕自己的?
    所有的药物都开封过了,吃了不少,周时轲心里闷闷的,如果傅斯冕过得好,他便能明目张胆毫不掩饰地报复和厌恶,可他过得不好,他明明成功施行了他的计划,可他过得不好。
    推翻所有已有认知的过程是痛苦的。
    周时轲不想被蛊惑,他把手里的药丢进了抽屉里,一脚踹上了抽屉,像是被惊到了似的站起来转身。
    然后,他看见傅斯雅披着披肩,站在门口浅浅地笑着。
    一切就都明了了。
    关于为什么自己的房间会出现这些东西的原因。
    为什么?周时轲低声问道,他不想用对傅斯冕的态度对傅斯雅。
    傅斯雅走进来,轻轻关上了门,她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拍了拍床沿,让周时轲也坐下来。
    周时轲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坐下。
    你知道,我一直站在你这边,傅斯雅微微倾身,温柔极了,不管是分手前,还是分手后,我一直支持你的决定。
    周时轲耷拉着眼皮,一言不发。
    但我觉得,在你下决定之前,你有必要了解事实的真相,傅斯雅伸手轻轻握住周时轲的,她手微凉,傅家的人似乎天生低温偏低,你其实知道,傅斯冕是喜欢你的,你不满的,是他对待你的方式,对不对?
    你感觉不到他喜欢你,比起你的直接热烈,连我也觉得,傅斯冕太冷漠了,傅斯雅说完,蹲了一会,声音微微压低,阿轲,当年我结婚前,傅斯冕曾经为了不让我成为父亲的商业筹码去恳求父亲,最后被罚跪在书房,他一定是心疼我的。
    但第二天,我问他是不是为了我的时候,他说我想多了。傅斯雅笑了一声,他一直都这样,我也常常觉得很苦恼,周围人都惯着他,让他越发觉得自己没有任何问题,养成了他倨傲的性子。
    直到他踢到了铁板。傅斯雅看着周时轲说道。
    周时轲呼吸重了一分,他知道,傅斯雅说的铁板是指自己。
    傅斯雅的视线慢慢落在了那边抽屉上。
    他已经失眠很久了,大约是从北城回来那日起,我看了他的病历,他经常每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傅斯雅笑得有些苦涩,房间一直给你留着,所有的打扫整理,都没有阿姨的参与,他偶尔会回来睡一次,在这张单人沙发上,所有抽屉里也备了药。
    阿轲,你对傅斯冕的了解不一定比我少,他其实比大部分人都要专一认真,你也明白,傅斯雅似乎看透了周时轲,她握着周时轲的手,你不甘心,对不对?不甘心那么辛苦委屈的几年,就这么轻易地揭过去?
    周时轲心脏突然狂跳起来,他脸也开始发热,他被傅斯雅说中了心思。
    傅斯雅凝视着他,过了几秒钟,周时轲僵硬地将手从傅斯雅的手中抽回来,他低声道:你在劝我和他和好吗?
    房间里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阳台外空旷的风声。
    傅斯雅摇了摇头。
    决定权在你自己手上,我只是希望你慎重做决定。
    换成是周时萱,她应该也希望你能好好想清楚,因为恨意去报复别人报复自己,得不偿失。
    再说了,要是傅斯冕真的另和他人在一起,幸福美满,你觉得对你,公平吗?
    周时轲猛地抬头,傅斯雅露出促狭的笑容,把人留在身边,名正言顺的欺负,不是更好吗?
    第63章
    周时轲没有给出回答。
    直到离开的时候,周时轲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能够客观看待很多事情,包括他和傅斯冕的,但他不一定会客观处理,他是周时轲,他不用去考虑别人怎么想。
    傅斯雅说得的确没错,她戳到周时轲最在乎的东西了。
    周时轲和傅斯冕纠缠那么多年,他用自己的尊严和青春陪傅斯冕长大,让他知道怎么真正去喜欢一个人去对一个人好,但结果这些最后都是为他人做嫁衣,周时轲的性格,是咽不下去这种苦的。
    可就这样和好,他同样不甘心,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被掐住七寸的愤怒。
    小李觉察出来周时轲心情不好了,他小声问道:怎么了?
    周时轲有些疲惫地靠在车窗上,没什么。
    雨越下越大,小李只能放慢车速,前头的路都看不清了,路灯也变得模糊不清。
    很熟悉的,属于南方那种缠绵得令人觉得窒息的雨。
    在酒店房间门口,周时轲小李刚出电梯,一个人就跑过来扑在了周时轲的怀里,周时轲还挺冷静的,小李吓了一跳,他就差喊救命了,直到看见这个突然出现的人抬起头来,他才松了口气。
    方卡。
    周时轲把方卡轻轻推开了点儿,你怎么来了?
    方卡捧着周时轲的脸狠狠地在他侧脸吧唧了一口,眼睛亮亮的,我辞职啦,杨二不想让你一个人在江城,我来换他。
    而且,过几天不是有场车赛吗?我带过来两辆车。
    周时轲擦了擦脸上的口水,你也参加?
    方卡走在周时轲旁边,反正没事嘛。
    权言呢?周时轲想起来,方卡现在是有对象的人,他不会把权言也带来了吧。
    权言在办申请建私立医院的手续,到时候我去当院长。方卡好不容易跑了出来,听到权言的名字他都觉得毛骨悚然。
    权言不吓人,吓人的是权言很失望的眼神和他默不作声地开始收拾行李。
    他甚至搞了个行李箱放在卧室,里头装着衣服,生气的时候合起来拉上拉链拖着就走,方卡知道他是故意的。
    我在门口等了你好久,你去哪里了?方卡跟着周时轲踢踏踢踏走进房间,找到冰箱就开始在里头找喝的,周时轲一般不管他。
    以前朋友过生日。
    傅斯冕?方卡扭过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悦。
    不是。周时轲找到换洗的衣服,我去洗个澡,你自己玩儿,想吃什么找小李。
    小李不想和方卡单独呆在一起。
    方卡太自来熟了,他跟方卡没见几面,方卡就打听他那儿有多长,当时小李觉得自己都快燃起来了,可周围一堆人都是司空见惯的表情。
    听着外头小李紧张又局促地招待方卡,周时轲泡在浴缸里打起了游戏,傅斯雅说的话对他只影响了在车上待的那么一会儿时间。
    他早就想开了。
    他也说过了,只要傅斯冕赛车赢了他,往事一切都可以一笔勾销,勾销了也不代表他还会像以前那么惯着傅斯冕,以前的事情,但凡又发生那么一次,都不是单纯分个手分道扬镳可以解决的。
    傅斯冕不会赢的。
    方卡在,方卡也不会让他赢。
    方卡多聪明啊,只要赛车的时候,傅斯冕出现,他立马就能想明白这是个赌局。
    比赛前一天雨才停。
    江城被阴沉沉灰蒙蒙的雾照着,环山路阴冷得厉害,明明是盛夏,入到山林里,刮在脸上的全是阴恻恻的山风。
    环山路环着江城最高的一座山,远离市区,临靠雾江,江面平静,水下经过工程挖了砂石,全是大小旋涡和暗流,江面的风可以刮到山林里,来看比赛和参加比赛的人几乎都穿着外套。
    这只是圈内的一个自己组建的赛局,参加的也都是圈子里的人,杨上臣在圈子里是受到尊重的,他开车路子很野,又不怕死,周时轲还好,他玩得不多,但一旦参加,杨上臣基本上干不过他。
    路面被气温给蒸发干了,但天还阴着,江城是个火炉,还是个常下雨的火炉,阴天也是闷热又潮湿。
    山里能好很多。
    周时轲的车是北城那边送来的,法拉利赛车系列,又送到国外改装过,哑光的黑色车身在山里像一头蛰伏的黑豹,正慢条斯理地舔舐着爪子。
    这是非场地赛,空间开放,几乎没有规则,仅仅只是在城市公路上的公路赛都有极高的危险性,更别提这种山路,当然,抱团是不允许的,这也是为了保护赛车手的安全。
    路两边的叫喊声加油声都被周时轲屏蔽了。
    他在驾驶座坐着抽烟,一支接着一支。
    周时轲的身份不允许他露脸,所以他戴着面具,参赛的人中,只有他戴了面具,他不下车,其实也没人能看见他的脸。
    后边挂着的屏幕上有参赛选手所在的车道,名字也都是代号,在他们身后,还有不少车辆蓄势待发,还有一些负责摄影的跟拍,以及专门只看比赛的也会跟在后边。
    傅斯冕和周时轲间隔了两个车道,但中间却仿佛间隔了特别远,特别远。
    傅斯冕戴着头盔,眸子淡淡的,他可能是在冲周时轲笑,周时轲感觉得到。
    唐冬冬打来电话,给傅斯冕打的,傅斯冕不用猜都知道他会说什么。
    傅哥,现在不比还来得及,他们都是老手啊!阿轲也是,阿轲从十几岁就开始悄悄玩车,他什么车都玩过,傅哥,赢不了的,唐冬冬激动地说完,过来很久,他哽咽了一声,真的赢不了的。
    这大半个月,傅斯冕练废了几辆车,引擎的轰鸣声让唐冬冬耳朵都快失聪了,他知道傅斯冕从小学什么都快,可这才一个月不到,跟这群专业的比,除非半路上所有人的车都莫名歇菜了。
    傅哥,这真的太危险了。
    唐冬冬还举着望远镜,他在一辆越野上,望见底下打着卷儿的河流,傅哥,没有阿轲,不会死的啊。
    可是这个会。
    这个丧命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大了!
    还是这种野赛。
    傅斯冕挂了唐冬冬的电话。
    前方在倒计时,傅斯冕往周时轲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后者正在慢条斯理地戴头盔,周时轲扭过头来,朝他挥了挥手,看起来像是好友一般。
    只十秒钟的时间,足够傅斯冕将这几年整个在眼前过一遍了。
    他垂着眼,神情淡淡的,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墨色。
    他对那几年感到很抱歉,没能好好地回应周时轲的喜欢,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有一个结束的点,现在就是。
    他没想过赢。
    但他想和周时轲跑一次,只有赛车时候的周时轲,是他没看见过的了。
    之后就彻底结束了。
    傅斯冕将手机关了机,从车窗里扔了出去。
    在枪响的那一刻,他眯起眸子,一脚踩下油门。
    不知道多少辆的赛车如同闪电一般从路上刺过去,风将旁边的树枝都刮得剧烈摇晃起来,引擎声响彻了山谷,大屏幕上的排名一直在变换着。
    周时轲在第二,紧跟其后的是,傅斯冕。
    唐冬冬心都提起来了,傅哥在第二,看着后头显示的每辆赛车的时速,他心脏狂跳,那是傅哥从来没有跑到过的速度!
    你他妈开车开快点!
    朋友踩着油门,我他妈,我就一破越野,他们是赛车!赛车!
    周时轲一点都没隐藏实力,他咬死了第一,仿佛真的把和傅斯冕的赌局抛在了脑后,傅斯冕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不远也不近。
    一路上,都没有出现任何意外,这是一场在正常不过的比赛。
    直到方卡的车越过第五成了第四,他是个疯子,车子做的改装能要了他的命,他开的一辆改装过的保时捷,在没有任何征兆的情况下,车头直接甩在了傅斯冕的车尾后方,傅斯冕的车被撞到公路的内侧,他在车内被震得手腕发麻,脑子里的引擎声逐渐有了回应。
    傅斯冕的排名一路掉到了第十一。
    唐冬冬又不认识方卡,他看着显示屏里的场景,破口大骂,不要脸!小人!草你妈的!
    傅斯冕重新追了上去。
    他有钱,他用最好的赛车设计师,一定程度上弥补了他在技术上的不足,在他撞开了挡在前头的两辆车,看见他们停下来,傅斯冕对方卡也没手软。
    方卡护着周时轲,傅斯冕冷笑一声,直接油门踩到底,转速拔到不可想象的速度,随着一声巨响,方卡的车直接撞在了山内的一块石头上,车前盖都被顶开了,方卡试了好几次重新起步,全部都失败了。
    唐冬冬大吼了一声爽!
    第一的车在距离终点线还有一公里的时候出了问题,后轮胎起火,周时轲成了第一。
    屏幕上放大了他和傅斯冕纠缠的比赛过程。
    解说员解说得唾沫横飞,满脸通红,手舞足蹈。
    很多人也对这场比赛下了赌注,几个朋友之间赌一把,当好玩儿了,但是押周时轲和傅斯冕两人的少之又少,因为周时轲的代号在赛车圈不常出现,而傅斯冕的代号还是完完全全的新人。
    距离五百米的时候。
    整个赛程不过十分钟,周时轲想了很多,他看见傅斯冕的车咬在身后,他玩这么多年的车,他知道赛车不仅对赛车有要求,对赛车手更加是,很多看车的人觉得刺激,自己上手玩儿的时候,可能就承受不了那份刺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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