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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女神像怎么破(GL) 作者:长鱼即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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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灵女神顿了顿,脸上的微笑敛出若有所思的弧度,随即轻轻点头。
你说得对。在这里耽搁一点时间,也没什么。
苏里尼亚城郊,太阳神已经和山神找了个战场空间对战,但洛荼斯还在和萨努尔的狐神面面相觑。
洛荼斯:冒昧一问,你是哪位。
野狐神指着自己的狐狸头:你说呢?
洛荼斯看了片刻,半是故意刺激、半是真心实意地问:你是野狐神狐狸的头这么方吗?
野狐神:我是萨努尔荒原狐!
洛荼斯:眼睛还很细。
野狐神:
野狐神炸了满头的毛,脸看上去更方了:别说废话了,你还打不打?
搞完敌人心态,洛荼斯淡定道:打。
*
作者有话要说:
回合制神战(?)
话说昨天吃食堂的炸鱼,因为这种小炸鱼一般不会有刺,就放心大胆地吃了,没有注意挑刺,结果被卡了喉咙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昨天尝试喝水含维C片,还是一直嵌着,好像有点发炎,打算下午看医生,希望能用镊子夹出来,不会动用喉镜什么的搜百度搜得好慌qvq
第169章 各方
过去, 信奉野狐的萨努尔部落颇为强劲有力,倘若不是喀斯涅暗中帮助,它很难在短短几年内就被萨努尔王的部落收服。
当萨努尔各部统一, 野狐神也自然而然归于乌拉坎之下,但他的信徒仍存, 实力在萨努尔神系之中应该仅次于狼神和秃鹫。
之所以说应该, 是因为这只是洛荼斯的猜测。
萨努尔神系和另两个神系都不同,整个神系目前只有五尊神祇, 分别是大大小小十来个部落的图腾,其他兽首神早已在过去的岁月里消弭,随着信仰祂们的部落一起。
这些长着兽头的家伙,力量也比较特殊,如果是索兰神, 从神职称号就能联想到神权范畴,而萨努尔神以动物命名,神权却和动物扯不上什么关系。
祂们象征着萨努尔部落崇尚的精神, 抑或对生存必需事物的向往和寄托。
譬如狼神,萨努尔族信仰乌拉坎,敬佩现实中的狼群, 可也驱逐狼, 狩猎狼, 将狼群作为珍贵的食物。
在他们看来,狼神意味着强悍、好战、狠性和掠夺, 同时还是团结共进和牺牲精神的代名词。
至于野狐神,尽管他顶着的狐狸头看起来有点呆, 但和大多数人概念里尖脸圆眼的狐狸一样, 他也被赋予了机敏狡黠的特质。
洛荼斯有理由怀疑, 这种认知的形成有受索兰文化影响的因素,毕竟索兰文明兴起最早,而萨努尔荒原狐的长相实在很难和聪颖扯上关系。
战场空间内,野狐神竖着耳朵,警惕地看着洛荼斯。
然而,或许是因为那张狐脸太面无表情,又或许是因为狐神的眼睛太眯缝,洛荼斯总有种被嘲讽的错觉。
是错觉吧?
野狐神张了张嘴,又张了张。
你干嘛总盯着我看?
作为神祇,照理说不会太关注人类的审美,身边的同类只有寥寥几个,没谁会管他脸方不方,眼睛小不小,长相是否魔性。
大家都长着兽头,谁笑话谁呢。
问题是,野狐神曾经遇见索兰的爱神,自认为被单方面嘲笑过,时隔多年再遇索兰神,竟然还是被盯着脸看,这让神如何能忍!
洛荼斯想了想:抱歉?
野狐神大声发出嘤嘤的叫声:我忍你们索兰神很久了
洛荼斯:
萨努尔神是不是都这么暴躁。
洛荼斯几乎要以为,野狐的机敏狡诈只是人类传说的标签,与实物并不相符。
眼前忽然一空,野狐神话说到一半,那嘤嘤嗷嗷的尾音还在空气飘荡,身形却转眼变为快得看不到的残影,直向洛荼斯跃来。
下个瞬间,嘭的一声闷响。
狐神不知什么时候变为兽形,狠狠撞上冰筑的厚墙,但这透明的壁障只是暂缓,在不到两秒的时间内,狐神跃起又落下,不断用头部高速撞击冰面。
很快,冰面就随着脆响裂开。
洛荼斯眼神微沉,破碎的冰凌化作水团,裹挟着狐狸向后退去。
野狐神那双眯缝眼死死地盯着她,仰头发出一声嘤叫。
水团之中的身影顿时消失不见,与之相对,下方的大地上,无数只荒原狐从各个角落钻了出来。
树林间,草丛里,空无一人的人类建筑边缘。
它们长得一模一样,神力波动也毫无差别,每隔一小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只,就这么歪着头抬眼看着洛荼斯,发出挑衅似的叫声。
简直就是种精神污染。
又仿佛某种施加在视觉和听觉上的神力威压,试图对洛荼斯造成影响。
河流女神不为所动,上位神威压这种东西,对属神而言很难承受,但对同等级别甚至更高级别的神灵,造成的影响约等于零。
礼尚往来,如果河流主脉般的神势骤然压下。
那些狐狸的面瘫脸看不出什么表情,也看不出有没有被威压影响到,只是从静止的精神污染刹那转为动态,无穷无尽的方脸狐朝天空涌来,几如草灰色的洪流。
几乎同时,伊禄河水腾空而起,轻飘飘的透明水幕,携带厚重如水压的力量。
洛荼斯曾经设想过的手段,比如抽干敌人的血液、以水封住敌人的呼吸,在神战中其实都没有什么实用性。
抽干了血,神祇也能以干瘪的身躯行动自如,封在水里,也只能起到控制效果,因为神根本不用呼吸。
神灵的力量,生命,行动能力,似乎都来源于那枚形如宝石的神格。
哪怕整个身躯都被摧毁,只要神格完好无损,祂们就依然活着。
在和索兰主神对战时,洛荼斯不能盯着神格打,面对不同神系的野狐,自然没必要顾虑。
放开来吧。
不过在这之前
洛荼斯望着闪电涌流般的狐群。
得先把有神格的那只找出来。
比起无穷无尽的野狐神,另外两个神系其他神祇的作战方式,也各有各的千奇百怪。
隔壁开辟出的战场空间内,几乎被暴烈的日光耀满,如果有其他人在这里,恐怕只能感觉到满眼炫目的白光。
视觉上的绝对压制,能完全盖过剩余的感官除了触觉,因为太阳也在炙烤皮肤。
日光之下,喀斯涅山神静立不动,沉着坚实,一如他掌控的山峦。
尽管温度已经升高到足以烫熟石面、熔融岩浆。
你总不能指望烤化我的神格。
山神平心静气道。
不试试怎么知道?太阳神平举双手,炽烈的白火团凝聚在掌心间,仿佛托着一个缩小的太阳,当然,不成功也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山神摇了摇头,默不作声地取下山脉头冠。
这里没有大地女神,战场空间的索兰契亚大地到底也不是真实的土地,山川峰峦在异族山神的手下震动。
我们的神力在同级,就看谁更胜一筹。山神说,用的是陈述句。比起整块的岩石,他更偏好沙砾,漫天遍地的沙尘卷裹,与照亮世界的光源对峙。
太阳神扬声道:那就试试看
话音未落,白色火团瞬发光雨。
秃鹫神翅翼一展,避开千百道银闪闪的月芒。
作为能和喀斯涅兽神、索兰太阳神同台呛声的神祇,这只长着秃鹫脑袋、同时附赠宽大羽翼的兽首神显然对挑衅很有心得。
这真的是光吗?秃鹫神嘲笑道,虽然你哥哥太阳神是你哥哥没错吧很讨人嫌,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光比你有劲多了。索兰月神,你有在用全力吗?
安弥拉手持权杖,冷言道:可是,现在一味躲闪的是你。
秃鹫神眼里闪过凶光:我要是不躲,你就该哭了!
似乎是为了印证这句话,秃鹫羽翼展开,层层叠叠,尖锐如钢针的羽毛脱体而出,却没有了目标。
这片空间被浓郁的黑暗笼罩,安弥拉的身形也难以寻觅。
一片黑沉里,月神的声音不知从何处飘来。
没有。
秃鹫神的羽针悬在半空不动:什么?
月神: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有没有尽全力:刚才没有。
秃鹫神的瞳孔忽然缩紧。
眼瞳猛然扩散,涣散,兽神头顶的兽冠歪斜,但他顾不了这么多。
就像他之前说的,宁愿和索珈这个众所周知的更古神灵对战,也不想和智慧之神产生什么联系。
就该让珀尔路瑟来!
智慧之神好像猜到了他的想法,实事求是道:如果是心灵女神,我会跑的比你刚才还快。
兽神:那不叫跑,这是战略撤退!
撤退。涅尔德若有所思,你说得没错。可是你对撤退的理解,究竟是正确的,还是浮于表面?让我来给你展示
基本和撤退这个词没半点关系,但是只要窥见一点、就能让这个时代的哲学家智者欣喜若狂的画面再次充斥大脑,仿佛要将兽神和野兽植物容量差不多的思维撑开。
他徒劳地吼叫一声,抬起兽爪。
银灰色狼爪轰然落下,却只划开了空气。
气流完全不用聚拢,也无处不在,这些无处不在的东西形成了风,而风也无时无刻不存在于天空。
恩眨了眨眼。
婴孩的身体看起来很脆弱,但在神灵眼里,成熟或过于衰老的躯壳也强不到哪里去,而不论以哪种姿态醒来,天空之神都会将包裹神格的躯体好好防护起来,用层层障障无所不在的气流。
你无法战胜我,恩说,如同陈述一个事实,你们太年轻了。
狼神冷笑,他此时是一头脚踩山脉、头顶云层的巨狼。
只不过差了点年份,时间也不可能说明一切,你在这里对付我,可你的同族说不定已经被喀斯涅神杀干净了,想想也觉得很值。
恩皱眉,下一刻抬起肉乎乎的手,气流猛然击向乌拉坎的双眼。
索珈总是在浅笑,笑眯眯微弯的眼眸仿佛很无害,而在这时,那双温暖的浅褐色眼睛完全睁开,直视喀斯涅海神掀起的滔天巨浪。
洛荼斯对水的掌控可比你好些。
索珈评价,语调非常和蔼,像雍容的夫人对着一个有潜力的晚辈。
这让本就集中精力不敢轻忽的海神深感屈辱:别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难道你是人类的老祖母?
索珈掩口而笑:抱歉,习惯了。
海神:他咬牙,白浪涌动,如同蓄力。
海浪涛声里,索珈的声音清晰传来:不过,还是想请你好好听一听,要论训练,我很有心得。
虽然,你以后都不会再有提升的机会了。
第170章 谢俪普
神战开启时, 萨努尔绵羊神正待在本族的地盘上。
她抬起头,仿佛能看到远在索兰契亚的同族,长而黑的横瞳很难显出什么情绪, 甚至是有点呆板的。
横瞳一向被认为是属于猎物的眼睛,这种横宽竖窄的矩形瞳孔, 能让以羊为代表的食草动物拥有广阔的横向视野, 它们以此更早发现周遭捕食者的身影,方便及时逃跑。
如果说, 狼神和秃鹫神这样的神灵,象征着萨努尔人对某些强大精神的追求,那么绵羊神就是他们对生存物资的渴盼。
野牛还有锋利的犄角和强势冲撞,而羊,作为牲畜被一代代放牧宰杀的绵羊, 这个兽首神祇的位置很微妙。
她好像什么都有,皮毛,血肉, 奶,萨努尔人的衣食住行都依赖羊群,
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细弱的卷角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撞击力度也难以造成伤害, 羊群慢悠悠地移动在荒原间,不具备脱离牧人活下去的本领, 只有好养活这一点值得称道。
而在萨努尔神系,长着羊首的神, 也从来不被同族神祇视作有力的同伴, 之所以一直没有在部落混战中消亡, 或许只是因为萨努尔人需要这个信仰。
此刻,绵羊神化作卷角的白羊,居于一处高高的山岩上,低头俯视山脚的几片帐营。
没有上战场的女人、孩子,以及撤退下来休养生息的军队,一大半都驻扎在附近,从山岩上看一览无余,但要是外族人来到荒原,想发现他们的踪影几乎不可能。
尽管如此,索兰王女还是在阿希诺的指引下找了过来。
原野开阔,来者无法隐藏行迹,攻其不备,巡逻士兵将消息带回主营,军队也迅速在营地前汇聚成阵,严阵以待。
萨努尔唯一的王子现在是萨努尔王了越众而出,藏着惊惧大骂跟在索兰军中的阿希诺,而后者不以为意,对于血缘上的兄长,阿希诺半点不在乎,她只要萨努尔灭亡。
于是,索兰历史上与萨努尔族的最后一场战役就此爆发。
绵羊神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她目睹荒原的战士殊死搏斗,弯刀溅血,失去驾驭者的战马拖着中箭尸首在己方惊慌逃窜,马蹄下踩踏着不知是哪一方的躯体。
也目睹焰光冲天,大火连营,放养的羊群受惊四散奔逃,战火在萨努尔最后的退路上熊熊燃烧。
身为萨努尔人的神灵,绵羊神看起来安静得过头,简直像只真正的普通绵羊,嘴里还慢吞吞地嚼着草,既不返程参与神战,也没试图做出挽回败相的努力。
横瞳垂下,找不出面对其他神祇时怯懦的痕迹。
直到山岩之下,索兰王女单手拉弓,一箭贯穿萨努尔新王的胸口。
一切已成定局,还未完全忠于新王的各部也不会负隅顽抗,他们本来就是机动性极强的骑兵,又是在平坦荒原上,真想逃跑很难拦下。
如果索兰契亚没有提前在周边布下包围圈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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