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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的原因[快穿] 作者:一只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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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老爷子闻言笑了笑,害,那孩子最近工作比较忙,刚才来电话说在路上了,应该十分钟就到了吧。
霍时泽心想,确实够忙的,三天两头看不见人。
霍老爷子笑着说:先别管他了,我让张姨给他留了菜,我们先吃。
霍时泽往留的菜上瞥了一眼,糖醋排骨,拔丝鸡蛋嗯,都是甜的。
梁宿不喜欢吃甜的啊。
霍时泽嗤笑了一声,把别人不喜欢的东西强加于人,并美其名曰为你好,还真是霍家人的风格啊。
又可以看到梁宿明明很厌恶甜食,却不得不吃下,强装平和的表情了。
但,在不经意间暴露的些许真实的厌恶的表情,还挺有趣的。
但是看多了,就没什么意思了,不是么?
正当霍时泽动了动唇,准备让张姨重做几道咸口菜时,门口突然汽车的声音。
下一秒,车里下来一个人。
霍时泽的筷子顿住,仿佛被什么吸引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往门口看去,却在看清来人的脸时,表情霎时间僵硬了下来。
霍老爷子站起来,笑容慈祥:小钟,好小子,你终于来了,刚才我们还提起你呢,你说是吧,则行?他低头看了看坐在一边的霍则行。
后者心领神会,放下筷子,也跟着站起来,走到门口为他收起了外套挂在架子上,来吧,爷爷听说你喜欢吃糖醋排骨,特地让张姨为你做的,这也是张姨最擅长的菜之一。
霍时泽回过神来,眯了眯眼,狭长的双眸藏着冷意,目光在霍则行、钟湛和霍老爷子三人之间打转。
这是什么意思?
钟湛笑了笑:抱歉,路上堵车,就来晚了些,没耽误你们吧?
霍则行笑容温和:现在交通是堵塞了些,现在也到饭点了,正是堵车的高峰期,我们都能理解的。
霍老爷子的笑容格外慈祥,最近听小钟说在忙什么项目,这点我非常欣赏,年轻人就是要敢想敢拼突然,他停了话头,害,说这些干什么,来来来,吃饭吃饭,饭桌上就不说工作了。
他热情地招呼钟湛坐在自己旁边,也就是霍则行和霍老爷子中间,并且热情地给他夹菜。
在这期间,霍时泽一直没动筷子,目光沉沉地看着其乐融融的三个人,眉头紧蹙。
霍老爷子照顾新朋友的同时,也不落下自己的小孙子,给他夹了几道菜,想什么呢,快吃饭。
霍时泽的目光太有压迫感,引得钟湛频频瞥他,终于忍不住了:霍少爷,你在看什么?
霍老爷子连忙说:小钟啊,你别怪他,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看起来很凶,其实没有恶意的。
没有恶意?
霍时泽本人不置可否。
见钟湛不再介意这件事,霍老爷子问出了今晚最重要的问题:你看,你们这两天应该也熟悉了,所以你们的事情,什么时候定下来啊?
霍时泽猛然睁大眼睛。
霍则行说:爷爷,我们才见了三面,刚刚认识呢,现在就说这个,是不是太早了?
钟湛也有些尴尬,是啊,现在我和则行还只是朋友,霍爷爷
见状,霍老爷子连忙给自己掌嘴,害,是我不对,以前我们都是一见面就定终身了,忘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需要培养感情,也对,你们应该再多了解了解彼此再结婚也不迟,国外也是可以领证的
啪的一声,清脆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霍时泽摔下筷子,只留下一句:我吃饱了。
背后传来霍老爷子的喊声:这就吃饱了?你还没吃几口呢
霍时泽没有理他,上楼回了房间,锁上门锁,而后任由自己倒在床上,空洞洞的眼神盯着天花板上的某个点。
然后缓慢的,嘴角慢慢地扬起。
当天晚上,梁宿接到一个陌生人的短信:
[有时间见一面吗?]
正当梁宿疑惑这串数字是谁时,这个人又发来了一条短信,补充:[我是霍时泽。]
梁宿:
所以,霍少爷找他干什么?
不对,梁宿愣了愣,霍时泽是怎么知道他的号码的?
*
作者有话要说:
小霍内心os:他们终于分手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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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哥哥的契约情人(十八)
还没等梁宿回复霍时泽的短信, 陈导就在场子里喊他:男二,开工了!
好,马上!梁宿回了声, 收起了手机去工作了, 任由手机在包里震个不停, 屏幕时亮时暗, 经久不息。
直到深夜, 剧组终于收工,梁宿才得空找手机,只看一眼就被上面的无数条短信和未接来电惊到了。
依旧是那串没有备注的数字, 起初语气还是轻飘飘的,带着些微嘲讽:[怎么,见个面要这么纠结?]
十分钟后,开始犹豫:
[你不会设置陌生短信拦截了吧?]
半小时后, 开始有点不耐烦:
[工作忙?在睡觉?]
两分钟后:
[敲了门, 你根本不在酒店, 别装了,快接电话。]
一小时后, 人已经怒火朝天:
[不回就不回, 你以为我稀罕?多少人求我跟他说两句我还懒得说, 你倒是给我摆起谱来了?]
三个小时后:
[给我回电话, 现在。]
梁宿仿佛能从这短短的一句话看到霍少爷阴恻恻的、咬牙切齿的表情。
但, 他既不是总统,霍时泽也不是大臣,怎么有国家大事找他商量么, 这么着急?
而且, 他们有什么好聊的?
一边看手机一边回酒店, 梁宿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解释就是霍少爷实在太闲了,结果一抬头,就猛然看见霍时泽直直地杵在楼道,阴森森的脸如同底下爬出来的水鬼,直勾勾地盯着他。
梁宿的心脏狠狠一悸,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地骂了出声:你他妈有病啊,大半夜杵在这扮鬼呢?
霍时泽猝不及防被骂,火气比他还大,闻言冷笑了一声:我有病?是谁他妈收到无数条短信,无数个未接来电还一声不吭的?你不会要说你没看见吧?真行啊,才半只脚踏进娱乐圈就开始草2G人设了,梁宿你别给我装,现在谁不是手机不离手?跟我装世外高人,啊?
梁宿本来还有点愧疚,毕竟真的是他看了短信没回,但听他这么说心里反而不虚了,立刻回击:所以你给我发这么多短信干嘛?回来的路上我都看了,十几条短信全是一些废话,没一句进入正题的,有屁快放,发个在吗是在考验我的耐心吗?
霍时泽哽了哽,一时找不到话回击。
骂了一通,梁宿心里平静了许多,双臂抱胸,所以,你找我到底什么事,现在就说了吧,我赶着回房间睡觉。
霍时泽脸色风云变幻,一阵青一阵白,跟变脸似的,非常精彩,最后,表情彻底沉了下来,黑得跟滴墨似的,一声不吭回了自己的房间,啪的一声,把门震得通天响。
梁宿看着那扇被甩了多次依旧结实的门,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毛病。
他回了房间,工作一天疲惫得很,梁宿给浴缸装满热水,坐在里面,在水汽的氤氲下缓解着一天的疲劳,同时,他也在想一些事情:既然自己已经不是霍则行的员工了,那这个豪华员工宿舍也是不能住了,改天搬出去吧。
况且,隔壁还住了个定时炸弹,脾气爆得很,不知什么时候就炸一声,偶尔斗斗嘴有益于身心健康,但长久下去就是折磨了。霍则行是他和霍家唯一的关联,现在这个关联断了,他也没必要和霍时泽虚与委蛇,所以,还是尽快搬出去,再也不见的好。
梁宿的执行力非常强,既然想了清楚,就立刻开始搜索附近合适的租屋,看中了几间,巧的是房东也没睡,正好他明天戏份不多,于是当机立断,约好了明早去看房。
第二天一早,梁宿起了床,整理好一切之后出门,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隔壁的住户正好也在这时候开了门,梁宿顿了顿,与霍时泽四目相对,后者挑了挑眉:呦,这么早呢。
梁宿不知道说什么,睡了一觉之后也没有昨天的剑拔弩张,礼貌地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
霍时泽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我让人做早餐送上来,如果你还没吃的话,我们可以边吃边聊。
梁宿按下电梯的按钮,对他说:我现在有点事,下次吧。
有事?霍时泽挑了挑眉,眼里的笑意淡了些,今天又有什么事,连说句话的时间都没有了。
电梯还没上来,梁宿就随口说了句:约了朋友。
朋友?
霍时泽沉吟了一声,嘴角略略勾起,就那个,经常约你去酒吧的朋友?
梁宿偏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这是默认,还是单纯不想回答?
霍时泽眯着眼注视了他一会儿,脑中又突然想起一个人,说起朋友,上次和你一起试镜的,乔梓,你都没问我那天和他玩的好不好。
梁宿想起了这个人,便回过头,目光淡淡地落在他身上,问:他没事吧?
闻言,霍时泽似是觉得好笑,嗤笑了一声:问这个问题,好像我会对他做什么一样。
其实也没做什么。
只是稍微的,给了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罢了。
霍时泽的笑容依旧。
梁宿对此不置可否。他的记性不错,但也只是针对他想记的东西罢了,不感兴趣的人和事根本不会分走他一点的注意力。况且,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一直待在剧组的原因,最近他没见过乔梓了,自然而然的,也就把他遗忘到一边了。
霍时泽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一眨不眨地,似乎想透过他的表面,看到他的心脏是如何跳动的,看到他的大脑是如何运转的。
这种极为专注的表情,在某种程度上,是有点瘆人的。
梁宿就感觉非常不自在,像是被什么冰凉凉、湿答答的东西攀附在身上,激起他一手的鸡皮疙瘩。他腹诽着,这个人不会真去演恐怖片了吧,虽然从昨晚来看,霍时泽确实有演恐怖片的潜质。
正在这时,叮的一声,电梯门开启了,梁宿不再跟他说话,沉默地走进电梯,按了楼层键。
电梯门渐渐地合上,梁宿想着要快点了,不然看房就要迟到了。
就在电梯门就要完全合上的那一刻,它又突兀地打开了。
梁宿愣了愣,看着霍时泽走了进来,站在他旁边。
梁宿皱了皱眉,你也要下去?
霍时泽笑眯眯的,当然。
那你说让人送早餐上来梁宿闭上了嘴,不再说话。
偏偏旁边的人不让他如意,直直地盯着墙上的小广告,没有看他,突然说:你和霍则行分手了?
梁宿非常坦然:是啊,分手了。
霍时泽:
他说分手两个字几乎没有迟疑,似乎只是平平无奇的两个字,根本不像被霍则行甩了而伤心的样子啊明明他这么爱钱,失去了最肥的一条鱼,不应该伤心吗?
霍时泽不知怎么就问了个蠢问题:你们为什么分手了?
还能为什么,被甩了呗。梁宿笑了笑,侧目看他,不然能是我主动甩的他?用脑子想想也知道不可能吧,霍家可是A国首富。
霍时泽:是,是他愚蠢了。
梁宿开始自由发挥起来:不过你们霍家人还是给力的,分手费给了不少,虽然如果我跟你哥能顺利结婚的话,得到的钱会比分手费多得多,可惜了,就算我再想和你哥结婚,他也不想和我结。
霍时泽蓦地拧了拧眉,心里生出一股强烈的不舒服的感觉,莫名的,他并不想从梁宿嘴里听到这些话。
他不知道这种不舒服来源于哪里,只是知道它是真实存在的,真真切切地,堵在他的心口。霍时泽沉默片刻,动了动唇,所以你
突然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一楼到了。
梁宿出了酒店,简单地对他说一句再见,然后抬手叫了附近的出租车,乘车离开了。
霍时泽看着出租车离去的背影,心头猛地生出一种欲望,他想要追上梁宿,跟着他,看他去了哪里。
这个欲望愈演愈烈,就像两道咒语一样不停地在耳边蛊惑他:快点,追上他,再不追就来不及了。
霍时泽也确实这么做了。
他脚步飞快,大步流星地走到自己的车旁,上车,踩下油门,车子如同离弦之箭追了上去。
他眯着眼睛,盯着出租车的方向,一直保持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一刻不停地跟着梁宿。
但突然间,霍时泽握着方向盘的手僵了僵,停滞了下来,突然消失的理智又突然回来了,他睁大眼睛,在心里不可思议地想:
我现在到底在干嘛啊??
我居然在跟踪梁宿?我是变态吗?这是什么行为?跟踪狂的行为!
霍时泽眼里翻涌着惊涛骇浪,再次平复下来时,梁宿所在的出租车已经消失在街头,不见踪迹。
他的心中又生出一股后悔的情绪,追不上了
这抹情绪转瞬而逝,却被霍时泽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得很。
最后,霍时泽抹了抹脸,无论内心如何翻涌,至少表面上恢复了平静。他转过方向盘,转头,开车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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