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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主角受逃离疯子后我被盯上了[穿书] 作者:空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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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危邯眼底含笑:算。
沈陆扬推开办公室的门,喊了声:姜姜!请你吃饭!
姜暖雨手一哆嗦, 曲奇饼掉在桌子上,她低头看了眼:再赔我一袋饼干。
沈陆扬放下包, 看着她,感恩地双手合十:感谢姜老师把珍贵的公开课机会让给我。
姜暖雨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期末转正的事儿, 重新拿了三包曲奇饼, 扔给沈陆扬两个,都不用交代,沈陆扬冲她比了个心下一秒转头就扔给谢危邯一个。
姜暖雨撕开包装,困得半睁着眼睛:你看看这屋里除了你, 谁还需要?
言外之意, 除你之外都是正式老师, 不给你给谁。
沈陆扬不管这些,愉快地商量好她想吃什么,然后订了个外卖。
周六上午的理科组死气沉沉的,宗蔚晴从走廊看了圈班级纪律回来,一人给他们分了包茶包:天冷了,喝点儿热水对身体好。
弓婉钧脸色惨淡地过去接了杯热水泡茶,嘴里嘀咕。
大周六,社畜都休息了,我们还要上班,她单手掐腰,看着窗外同样虚弱的阳光,丧道:我们畜生不如。
沈陆扬靠在椅子上,也在打哈欠。
除了困,他身上其他地方的不适更折磨人。
他椅子上没有坐垫儿,平时觉得舒服柔软的网面,现在格外硌得慌。
但他现在特意去买个坐垫儿好像挺奇怪的。
坐着实在是不舒服,沈陆扬站了起来。
闲得慌又酸乏得慌,他随手拿起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转头靠在了谢危邯桌子上,开始研究那两盆生机勃勃的小仙人球。
谢老师,他小声喊,眼睛紧盯着花盆里干巴巴的土,你觉得它们俩渴了吗?
谢危邯掀起眼皮,沉吟片刻,玩味道:我可能比它们渴,水可以给我么?
沈陆扬一愣,下意识把水递了过去,谢危邯接过拧开的时候才反应过来。
凉,我帮你泡茶包吧,我走走,沈陆扬边说边习惯性地往他桌子上坐,屁股毫无防备地坐了下去
一阵难以言表的酸胀疼痛顺着尾椎直直窜上大脑,沈陆扬面目扭曲了一瞬,用口型喊了声卧槽,咬牙让自己尽量正常地从桌子上下来,背对着办公室的其他人,面对着谢危邯站着。
两腿哆嗦,眼角飙出几滴辛酸泪。
他手掌撑着桌子,一脑门冷汗地倒吸气,还不忘在谢危邯耳边喘着气说:好疼啊我擦,等会儿再泡,我我缓缓
谢危邯被他毛手毛脚的动作逗得想笑,但很体贴地掩饰住了。
安慰地捏了捏他指尖,旋即拉过一个垫着厚垫儿的椅子,自然地说:坐这儿吧。
他们俩经常坐一起办公,所以这一系列的动作半点儿问题都没有,沈陆扬顺势坐在软垫儿上的时候热泪盈眶。
拖着椅子使劲往谢危邯那边挨了挨,胳膊贴着胳膊,沈陆扬压低声音问: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个垫子救我于水火,我觉得我屁股要开花儿了,嘶真软乎,极致的享受
周四,不是给你看过了,忘了?谢危邯放在桌子下面的左手自然地落在他腰后,顺势向下,轻轻捏着。
戒指的凸起硌在肉上,顶的很舒服。
沈陆扬靠在椅背上,舒服得眯起眼睛:想起来了,我还以为是弓老师的呢,小兔子图案的真不像我这种猛男会用的。
他顿了顿,想到什么,凑近谢危邯,不怀好意地哑声说:你这只兔子例外,我很喜欢用。
哎嘿,撩人他也会。
谢危邯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不着痕迹地勾了下唇角,笔下不停,在最后一道数学题上画了个对号,嗓音正经地像在讨论月考选题。
很喜欢的话,使用感受可以分享么?
沈陆扬一顿,耳根热了热,抓住他的手捏他戒指,凑到他耳边,不知死活地继续撩:当然可以,你现在听吗?
谢危邯眸色微暗,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下一秒,从抽屉里拿出一本崭新的手工牛皮笔记本,棕色封面衬得手指格外苍白修长。
翻开第一页,不紧不慢地拿起钢笔,写下清晨两个字,漂亮的花体字沾染了情欲的气息,看起来格外涩。
谢危邯翻开下一页,写下日期后,才慢条斯理地转过头,用这张沈陆扬特定时刻看都能看出反应的脸,优雅探究地看着他。
半晌,薄唇轻启。
可以开始说了。
嗯?
说什么?
说他的使用感受???
沈陆扬像个走丢了的大狗狗,整个怔住,下一秒,满脸通红热到爆炸,不知所措地看着谢危邯神色认真的脸。
他就浪一句,他男朋友未婚夫亲爱的小白兔就一本正经地要记下来!
看那个字体漂亮的日期是打算像写日记一样每次都采访他然后记录吗?
就算他脸皮厚到可以事无巨细地全说出来,但这可是学校,记这种内容不太合适吧
沈陆扬那啥不成反被那啥,看着他男朋友笑得温润的脸,内心捂脸。
谁能想到每年优秀教师的获得者、兰江五中教学质量的尖端、受人尊敬的谢老师,会在神圣的办公室,和他面不改色地讨论涩涩的事。
沈陆扬没敢摸脸,怕烫手。
他讪讪地笑了笑,伸手盖住笔记本上的日期,顺便抓住谢危邯的手捏来捏去,解释:我开玩笑你当真了啊?再说了,感受你不是都能看出来,不用我说等会儿是我的课,我回去准备准备,你先忙
我能看出来谢危邯漫不经心地重复他的话,手指微动,轻松从他掌心挣脱,笑得温柔无害,确实,应该我自己写。
沈陆扬一整个茫然住。
钢笔笔尖摩擦纸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一个个漂亮的瘦金体被刻印在纸面上。
沈陆扬下意识看过去,一个字一个字地在心里读。
几分钟后。
沈陆扬整张脸埋到手臂里,趴在桌子上,右手用力抓住谢危邯的手不让他动,露出的耳朵红到滴血。
嗓音发闷,臊到手臂都泛着粉,认怂:谢老师别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看自己是主角的小h文是什么感受。
就是他现在的感受。
执笔的还是文里另一个主角,他还要亲自看着书写过程身为一个哪哪都非常健康的青年,他受不了这个刺激。
钢笔被突然碰歪,在纸面上划出一个不规则的圆。
谢危邯弯着唇角,笔下不停,体贴地接受了沈陆扬的认怂,轻声安慰:不喜欢?那下次不写了。
能写出锐利棱角的笔触,此刻忽然柔软,顺着圆不规则的痕迹,几下画好了一只耳尖泛红眼角含泪咬住爪腕的简笔拟人小灰狼
在沈陆扬起身的时候,谢危邯随手合上笔记本。
下课铃响起,打断了沈陆扬想要继续认怂然后边怂边吃豆腐的心。
他快速摸了摸脸,谢危邯提醒:很红。
沈陆扬在有人看过来之前迅速趴下,侧头露出俩眼睛看着谢危邯,慌起来语速很快。
那怎么办!等会是我的课我要撒谎说我高烧了吗?沈老师一个一拳一个小茬茬的Alpha每周都要高烧一次是不是不太合理?这种小日记是不是不在学校记比较好你要是喜欢咱们回家再研究其实我也喜欢,谢老师你是不是故意的明知道我特别健康还在这儿写这个
谢危邯掌心抵在他额头,不置可否地轻笑:十分钟够退烧了。
沈陆扬心虚地沉默了会儿,不自觉地拿膝盖蹭他膝盖,犹豫片刻。
声音压得极低,做贼似的红着耳朵小声说:可是我起来了十分钟下不去。
他这么健康,怎么可能十分钟。
谢危邯微微一顿,似乎觉得有些惊讶,仿佛这是一场与他无关的意外。
沈陆扬在他沉默的这几秒钟,充分感受了一下脸皮蒸发的感觉。
他破罐破摔地继续用膝盖蹭谢危邯,情感饱满地说:你替我去一节课吧,我腰疼,谢老师,就你刚才揉的那儿,酸疼。屁股也疼,就你昨天咳对,我现在可能真的要发烧了,迷迷糊糊的,等会儿讲错了误人子弟。
啊,没脸真好。
谢危邯看着他埋进手臂里,手爪子不老实地摸来摸去,还一副下一秒就昏睡过去的样子,才施施开口,嗓音低沉:我替你上课,好好睡一觉,要去医务室么?有床。
沈陆扬觉得方大夫不会欢迎他,在谢危邯腿上抓了抓:不用去那儿,我在这儿趴着就行。
其实他一句谎都没撒,确实浑身难受。
过量吸收S级Alpha信息素,无论怎么习惯,生理性的犯困都是不可避免的,还有那些难以启齿的酸痛,以及丢人的反应都让他犯懒。
周六第一节物理小周测,第二节把题讲了就可以,不一定是他讲,所以他可以仗着办公室恋爱躲个懒。
上课铃响起,沈陆扬大爷似的一动不动,趴在桌子上养瞌睡。
宗蔚晴知道第一节是他的课,还以为他病了起不来了,下意识问:沈老师感冒了?脸怎么这么红,我这儿有感冒药,你吃一片儿吧。
谢危邯拿着书站起来,在沈陆扬脑袋上揉了揉,笑着和宗蔚晴说:吃过药了,犯困呢,这节我替他上。
宗蔚晴恍然。
第99章
21班学生刚考完一节物理小测, 正处于满脸疲惫等待沈老师单口相声唤醒的状态,一抬头,猝不及防看见谢老师走了进来。
仿佛从蓝猫淘气三千问换到了法治在线, 班里气氛为之一肃,而后一小阵无法忽视的慌乱。
卧槽, 起来起来别趴着了!
谢老师的课!换课了憨批!
什么?谢
我擦我擦
谢危邯靠在讲台旁,淡淡扫视一圈,脸上挂着笑:我代一节物理课。
班里安安静静, 一群沈老师课上嘻嘻哈哈乐翻天的小茬茬此刻稳重得宛如皇储,生怕摄政王一个不高兴给他们砍了脑袋。
坐得溜直,乖巧地点头。
对他们来说,谁上物理课都一样, 意见是没有的。
谢老师物理课讲得更透彻明晰, 但坐一节课之后浑身僵硬, 精神极度紧绷。
上沈老师的课,乐呵呵地就学会了, 但有的地方不透彻,还要下课去办公室问问
沈老师向来鼓励他们随时过去答疑, 还准备了免费零嘴。
家长大概都喜欢谢老师这种老师, 至于学生,大差不差一半一半吧。
沈老师祖国花朵丛中过, 就像一只小蜜蜂的人格魅力,无人能敌。
谢危邯放下书, 看向第一排:詹静妙, 物理卷子借我, 你和同桌看一张。
最噩梦的情况, 老师要拿她刚写完的卷子讲课。
詹静妙内心泪流满面, 坚强地递出了自己的卷子,吸了吸鼻子敬业地说:沈老师说最后一道大题比较难,今天需要先讲。
谢危邯嗯了声,看着卷子上狂野的字体,自然地问:沈老师的物理学科报告你帮忙抄的?
詹静妙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点头。
那天晚自习她和丁一凡脑子一抽忽然想练字,就找沈老师要了个字帖教师学科报告,一个月一交的那种。
嗯,谢危邯拿起粉笔,想到什么,笑了声,麻烦了,下次不用帮他了。
因为字太丑学科报告被打回来,当天晚上沈陆扬连夜补一个月的报告,半夜十二点困得泪眼朦胧,后来是谢危邯帮忙写完的。
写到凌晨四点,沈老师在床上睡得很香。
詹静妙不知道因为什么,沈陆扬也没和她们说过,闻言一脸懵懂地点头:沈老师是感冒了吗?
发烧了,谢危邯指尖捏着粉笔,习惯性地轻点桌面,大致扫了一眼沈陆扬出的小测卷子,随口问:难度一般,都写完了么?
周六早上,经常有小测时候偷睡懒觉的,不只是物理课,除了数学课其他科目这种现象都很常见。
21班学生大意就大意在他们没算到沈老师会大变活人成谢老师,他们一分钟内从可爱的小茬茬变成了卑微的小垃圾。
没写卷子这种错误的后果,更是直接从低头认错变成了砍头谢罪。
谢危邯放下卷子,看向兵荒马乱的学生,平静地开口:没写的,没写完一半以上的,站起来。
几个心理素质不好的,面如死灰地先站了起来。
谢危邯扫了眼,四个。
他看向几个想记挣扎一下的,似笑非笑地重复:只写了一半的,也站起来。
挣扎失败,又站起来四个。
班里五十多人,八个没完成,是沈老师会面壁思过晚上睡不着坐起来怀疑人生的程度。
八个人紧张地抿着嘴唇,各自有各自的理由,但都不敢说。
沈老师他们还可以卖惨,谢老师只会让他们更惨。
他们可能要死,但还心存一丢丢侥幸。
谢危邯拿着课代表写得满满当当的卷子,漫不经心地问:不写作业,沈老师会怎么处理你们?
处理两个字像一把尖刀,咔嚓吊在了几个人的脖子上。
他们想哭,更想说沈老师不会用处理两个字,沈老师救命。
但他们不敢这么说,又不敢不吱声,支支吾吾地说实话。
给我妈打电话
让我写三张卷子,晚自习去找他
找我去办公室谈话,还还给我吃小面包。
连着说了几个,方法虽然千奇百怪,但都不会让他们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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