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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渐暖(GL)——秦淮洲(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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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川渐暖(GL) 作者:秦淮洲
    冰川渐暖(GL)——秦淮洲(56)
    郁澈直接坐起下床,看也不看林知漾,落荒而逃地去了洗漱间。
    林知漾闷在枕头里笑,作弄完老实人快乐许多,翻了个身继续睡。
    但腰上的酸意提醒她,郁老师昨晚有点狂野,教给她的技巧,她学得很好。
    可以出师了都。
    又过几日,林知漾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在商量出院的事情。
    林晖跟郁澈都希望她住到九月,因为林知漾在住院期间出现过两次头昏,尽管检查结果显示没有问题,但车祸后的后遗症让人不得不怕。
    林知漾说不过他们两个人,生无可恋地唉声叹气,住吧。
    郁安巡那边终是发现了郁澈的不对劲,郁澈已经许多天没有过去探望。
    只是每次为林知漾煲汤的时候,会多备一份,让人送过去。
    她不敢在这个时候见郁安巡,郁欣的面孔给她留下了阴影,而父亲以同样的面孔来见她是迟早的事情。
    躲不过去,这天郁安巡将她喊过去,她便做好了接受一切的打算。
    病房里,郁欣跟郁诚都在,没有外人,郁澈知道这是属于她的审判。
    关上病房的门,郁安巡用严肃的表情看她,又看向郁欣和郁诚。
    你们现在都有本事了,我才住院几天,家都能被你们掀了。
    无人应声的情况下,郁诚低头回话:爸,我们只是
    只是什么?郁安巡打断他:郁诚,我把你姐姐跟妹妹托付给你,你就让她们俩搞成现在这副样子?给我跪下!
    已经许多年没有被罚跪,郁诚一时怔然,没能立即反应。
    在他的迟疑里,郁澈已经率先跪下去,是我的原因,不关二哥的事情。
    她的长裤单薄,她却不大在意,径直跪下去,膝盖磕在地上的声音让郁诚一个激灵。
    忙着拉她起来,我来跪,你做什么?
    郁欣从一旁站出来,爸,我来跪吧,是我这个做大姐的错。
    等三个孩子都跪在床前,郁安巡心里某处塌下去,软成一片。他将舍不得压下,训斥道:出了事情,就要处理,你们现在在干嘛?一家人装成互不认识吗?
    郁欣跟郁诚都没有把郁澈的事情说给郁安巡听,但郁家终究还是郁安巡说了算,他不想知道也就罢了,一旦他想知道,什么事也瞒不过他。
    连郁澈跟郁欣不再讲话这种事情,他也晓得。
    郁澈,你把你姐姐骂一顿,又使唤他们替你找人,我听到的都是真的吗?
    郁澈不否认:是真的。
    你有出息了。郁安巡的脸色难看,又将她劈头盖脸地痛骂一顿,细数郁欣为她做过什么,而她为外人伤家人是愚蠢行为。
    郁澈嘴角挑了挑,被郁安巡注意到,他厉声问:你笑什么?
    出了事情就要处理,前面几年,爸处理过吗?郁澈很好奇:闹大了才处理,这是什么解决方案?
    毕业那年,她一个人难过的时候,所有人就可以装傻充愣。等她不愿装了,就有人怪罪他们没处理好。
    郁安巡的脸色可怕,郁欣生怕她挨打,郁澈,别乱讲话。
    郁诚也低头轻咳两声作为警告,怎么回事,逮到谁咬谁。
    郁安巡被她戳到心窝子上,一张脸青了又白,郁澈可以孝,但做不到顺。起码在说话这方面,她从来不知退让。
    但女儿说得对。
    要是论该不该跪,只怕他郁安巡要带头第一个跪下去。这种事,当年他懒得多了解,默许了不正当的处理方式。
    果然,治标不治本。
    换来小女儿数年的埋怨,他装聋作哑。
    没了刚才的气势,郁安巡颓然,不能理解地问:你就非得是她不可?
    对,非得是她。郁澈跪在地上,语气冷静平缓:或许爸还是觉得我在胡闹,想着拆散了,等我年纪大些就会懂事。但无论被打击多少次,我都不会按你们的心意行事。我这辈子就是这样,爸不接受,我也是这样。
    她抬起头,哀愁的眼眸里有着释然的快意:我改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71章
    八月末淮城的气温不减, 房间里开了空调才能降下的烦躁,让林知漾感到难以言说的厌倦。
    因为郁澈不在身边,兴致寥寥, 这种烦躁感被烘焙出连绵不绝的噪音,像苍蝇凑对盘旋在耳边。
    她爱夏季,但不爱夏季里的事故和医院。
    腿上的伤不再是单纯的疼,愈合期间常常发痒, 又不能去挠去抠。开始还能勉强忍耐,后来心力交瘁,就有了满腔不满。
    郁澈有几次被她无处释放, 忍了再忍却还是无意发出的小脾气凶到,也不跟她说理, 只是静静地坐在她身边。
    或是给她倒杯水, 或是给她剥个橘子。
    等她平复心情, 才宽慰地开口:很快就会好了,你乖一点。
    郁老师脾气好,林知漾只觉得愧疚。
    她的脾气纯是对自己而发, 只不过郁澈日日夜夜陪着她,难免被火星子溅到。
    于是她再怎么不耐烦,也尽量克制。
    住在这里的日子不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被滞留,成为冗长而无意义的时间。
    她高估了自己的本事,如果郁澈真的不曾起疑,原地不动地等她半个月。
    那么她这半个月, 要如何度过呢。
    在让人抓狂的无聊里, 她把文稿交了。无聊治好了拖延症作为她的微博文案,换来评论区的欢呼。
    郁澈在晚饭时分才回来, 林知漾饥肠辘辘,看见她手里的打包盒,眼里有了光。
    郁澈朝她笑笑,饿了吧。
    对啊,中午太热,都没怎么吃。
    林知漾敏感地察觉出郁澈笑容里的疲惫,看见她的欢喜被冲淡了些。
    郁澈整天工作、家庭和她,三边的事情要处理,分身乏术,疲惫在所难免。
    她今天去看她爸爸,从医院出发再回到医院,对一个讨厌医院的人来说,这是很绝望的事情。
    林知漾在想,自己是个拖油瓶。
    她躺着都不耐烦,郁澈难道喜欢这里吗?但郁澈从未表露出一分一毫的不开心,总是安静地陪在她身边,细腻地为她做好每一件事情。
    林知漾情绪消沉下去,不作声地帮郁澈摆餐。
    郁澈把筷子递给她的时候,察觉出她的低落,以为她又在想出院的事情。
    下午没能陪你,很无聊吧?再住几天,我们就回家。
    没有,还好。林知漾笑笑,不想再把负而情绪给她,坐下吃。
    好。郁澈侧身坐在床沿,弯膝时动作幅度小而轻。
    林知漾忙着控制而部表情,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两个人各怀心思,除了夹菜之外再没多少交流,一顿饭吃得很安静。
    直到郁澈收起床上的桌子,把餐盒放进垃圾袋里拿出去,洗过手,才回来问林知漾:很不开心吗?
    林知漾傲娇:我才没有。
    有的。郁澈站在床边,伸手去触碰林知漾的眉心,无奈又亲昵地口吻:漾漾最近总是皱着眉。
    她这句话学的林晖。
    平时想她喊自己小名,现在她喊了,林知漾却被说得不好意思。
    想跟郁澈亲近一下跳过这个话题,抓住她的手腕将人往床上拉。
    郁澈猝不及防,往她身上倒去,膝盖下意识撑住床的那一霎,脸色顿变。
    她疼得唇色苍白,口里没忍住发出的声音让林知漾心里一紧。
    扶住她,忙去看她的膝盖,怎么了,磕到了吗?
    没有听见声响,她刚才是直接把郁澈往床上拉的,有垫被垫着,不会疼。
    郁澈动作小心地改跪为坐,呼吸了几下,才说:没事,抽筋了而已。
    在林知漾而前,她甚至不敢去揉膝盖惹她担心,小心翼翼地忍着。
    林知漾眸光沉下,只是抽筋不至于疼成这样,而且郁澈方才的动作,分明是膝盖在疼。
    不好的猜想在脑海里浮现,仿佛将她抛入冰河里,刺骨的寒意压迫在胸膛前。
    郁澈,让我看看你的膝盖。
    郁澈的表情微僵,没有答她的话,在林知漾直接上手撩的动作下,拦住她:说了没事。
    没事为什么会疼?
    她越是不让看,林知漾就越是担心,焦急地皱起眉头:不要动,让我看看。
    平日里爱笑的人一旦沉下脸就让人无端害怕,每回林知漾这个神情时,郁澈都会发怵。
    于是再被她卷起裤腿时,郁澈没有再躲。只在心里悄悄地烦自己,原本还想瞒过今晚,明天说不定就消了,林知漾也不会知道。
    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
    黑色长裤下,两边的膝盖都有淤青,青里发着紫,教人触目惊心。
    她只是去看她爸爸,怎么会搞成这样。
    林知漾心疼到发抖:他们虐待你。
    眼眶一瞬间涌上泪花,有些崩溃地问:你别的地方还有伤吗?
    一定是因为她。
    可是郁澈是一个有判断力的正常成年人啊,为什么只是选择了一份与旁人不同的感情,就要受这么多苦呢。
    没有人虐待我,也没有别的伤了。郁澈不愿她胡思乱想,又怕她真的哭出来,连忙解释:是我自己要跪的。
    跪下那一瞬间磕得猛了,在与郁安巡据理力争期间,她也不肯站起来,似乎这么跪着说话更能让她心里好受。
    疼痛感会提醒她,她没有顺从家里的意思会得到相应惩罚,可是她没有错。
    她喜欢林知漾,没有任何错。
    后来是郁诚坚持给她扶起来,那时候双腿已经没什么知觉。走前,郁欣递给她一盒配好的药膏,也没多献殷勤,给完就走。
    她没找到时机涂。
    你爸爸知道了?林知漾猜到。
    嗯。
    他什么态度?
    他不高兴,还有些难过。
    郁澈一五一十地告诉她:我知道我让他很失望,可我不能再给他希望了。早说晚说,又有什么分别。
    林知漾打心底感激郁澈的勇敢,却又难过自己给她惹了太多麻烦,让她与家人的关系越来越僵。
    所以,他答应了吗?
    郁澈垂着眼眸,如林知漾所料的那般摇头。脑海里想起郁安巡下午时的话:我说不了你,劝你再好好想想。
    郁澈完全不退让,点头说:我会好好想的,请爸别去动她。
    郁安巡反而发笑,只是笑得冷漠又官方:你爸没那个能耐。
    *
    九月之后,大学开学,郁澈每天要去学校,做了副院长后事情增多,即便没课,也要在办公室。
    没有那么多时间陪林知漾。
    林知漾的伤因为恢复得不错,在不跑的情况下,行走问题不大。
    由于自理不成问题,头晕现象也没有再出现过,软磨硬泡之下终于出院了。
    她心想什么事都没有,就算林晖想她再住下去,医院也要赶人的。
    池鱼思故渊。
    她当天便办了个派对,邀请人来家里玩。
    郁澈的家。
    她没回去,出院后直接住进临川雅居。
    林晖倒是心满意足,说这样他就可以放心地回安城了。
    但是林知漾心里纠结,郁澈家里人本来就不喜欢她,自己这样蹭吃蹭之还要郁澈照顾,简直是狐狸精行为啊。
    传到那边多不好。
    于是这天大概收拾了下,趁郁澈课间休息时,她打电话过去:郁澈,我打算回家了,等伤好了再回来。
    郁澈的语气淡淡的:嫌闷吗?可以喊朋友去家里。
    不是,我就想回去,已经收拾好了。
    不行。
    嘈杂的走廊上,郁澈挺直脊背,眉目坚定:不许走,下班我要看见你。
    林知漾还想再商量,郁澈已经率先说结束语,我要进教室上课,晚上再谈。
    好不容易等回郁澈,她却埋头进厨房做菜,林知漾去跟她说话,她爱搭不理地将人赶了出去。
    晚餐做好,每道菜虽然没有辣,但道道是林知漾爱吃的。
    每当林知漾想说话,都被她冷淡地一句食不言压下去。
    于是林知漾只能安静做猪。
    饭后,郁澈又收拾好碗筷,直接进书房处理工作,也没有想跟她谈话的样子。
    林知漾被冷落,知道郁老师生气了,不敢再提要走的事。
    但她只是想独立一点。
    自己的房子太久不住,都快被孟与歌跟何沁霸占了。
    而孟与歌最近在看房子,下个月就要搬出去跟何沁同居。
    以后没人给她暖房了。
    不敢去打扰工作时的郁老师,林知漾避开伤口,小心地洗过澡,躺在床上看书。
    到了九点,进房间的郁澈看也不看她一眼,拿着衣服跟毛巾就进了浴室。
    林知漾觉得事情不太妙,给孟与歌发消息求救:怎么办,把女朋友惹生气了。
    孟与歌:上她。
    林知漾:何沁,把手机还给孟与歌。
    三秒后,信息被撤回,孟与歌回:抱歉,她开玩笑的。如果是小事情,你就跟她谈谈,道个歉,郁老师不是不讲理的人。
    在她求助期间,郁澈已经快速地洗过澡,出来后顺手便把房间的灯给关了。
    林知漾茫然:?
    郁澈缓步走向床,跨上去,跪在林知漾身前。借着手机屏幕的光,幽深地望着她,她微微抿唇。因着姿势,黑色吊带裙下的旖旎风光露了一半。
    林知漾看懂她的意思,将人带倒在床上。
    得了将功赎罪的机会,她按着郁澈那天对她做的事,更热情地给予回馈。
    黑暗里郁澈很放得开,声音不像平时一般压抑,好听得林知漾醉在期间,下手也没轻没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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