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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凡仙君被人骗了——皆付笑谈(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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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凡仙君被人骗了 作者:皆付笑谈
    下凡仙君被人骗了——皆付笑谈(115)
    锦盒里红色的天阶丹药?拿过。
    即便你要封印法力化作凡人也用不到那颗药。给凡人一些普通丹药已经足够,那颗药不但能直接让凡人成仙还能筑基洗髓成为最好的道体,即便在幽天也不可多得。
    你也知道高阶丹药材料难寻,那颗药是我帮别人炼的就这么一颗。说完后,庆会觉得自己对小辈不能厚此薄彼,又补道:若是真有需要我再重新帮你炼一颗,只是那颗你得先还我。
    还你还你。迟肆回答得悠懒散漫。
    他本来也是随手顺走,并无真正需要。他知晓那药的珍贵,自己用不到也不会随意送给一个凡人。
    往乾坤袋中一摸,没找到。
    眉头微皱,又仔细找了一遍,还是没找到。
    药不见了?哪去了?
    你该不会是睡觉的时候弄丢了?见他神色不对,师叔圆眼微瞪语气更急。
    怎么可能?迟肆扯了扯嘴,不以为然。
    他是性格散漫,不是冒失。他是久难突破,心慵意懒,可一旦做起事来,心思缜密。
    他从未弄丢过重要的东西。
    是不是在你房里你现在回去找找。
    不会,其他药瓶都在身上。唯独少了那一颗。
    不是给谁吃了吧?
    给谁吃了?!
    这四个字猛烈撞击在迟肆心头,掀起劲力冲天的狂风巨浪。
    这么贵重的丹药忽然不见,绝不可能是他无意中弄丢。也没有送给他人。
    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
    他在化实为虚的凡尘中历练时,给了某个人。
    但他忘了。
    即便事情经过忘得一干二净,但自己的性格自己清楚,如此贵重的物品不可能轻易送出。
    一定是极为危机的时刻,给了某个极为重要的人。
    在凡尘中遇上了何人何事,会使得自己愿意送出这粒贵重丹药?
    真是给人吃了?见对方脸色霎时一变,庆会也觉得有些不对,给谁了?
    若是已经被吃,又不能吐出来,也只能作罢他重炼一颗。
    他看着迟肆长大知道这孩子的性格,不会不知轻重好歹将丹药随意送人。
    这么重要的东西送出去了,又故意瞒着掖着不让长辈知道
    到底给谁了?我们派里的?
    阿肆啊,你也不小了,你看啊,阿冻他们这一辈的孩子,都已经有人合籍,你要是遇到了喜欢的人,也别害羞不敢给师父师叔们说
    庆会师叔又恢复了往日说话慢条斯理的语气。此时他的关注点早已不在丹药上头。
    不知是不是放在屋里了,我先回去找找。师叔我先告辞过几天再来找你。
    迟肆心乱如麻,不愿再待在此处,行了一礼后迅速转身,流星飒沓大步离开丹房。
    身后师叔的话语依旧传来:唉,唉,唉,怎么这么快就走了?有什么好害羞,不好意思给长辈说的?
    迟肆风驰电掣离开檀溪峰,没多久又慢下脚步,紧皱的眉心将心事重重显露无余。
    石冻紧跟在他身后。方才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知道事情非同寻常。
    此时二人心中有着一模一样的疑惑。
    迟肆遇见了何人何事,会让他将丹药送出?
    寻常凡人吃下那枚丹药会直接成为筑基修士。
    而已经被化作梦影的人吃下,会是什么情况?
    这人现在在何处?
    会不会已经随梦境一同消亡?
    明月徘徊,光照花林,似雾似霰。
    仙山笼上一层澹澹水烟,细草微风漱漱,空响无人语。
    静照山路上,两道细长身影一前一后,谁也不愿开口,寂静心事重重。
    迟肆一声不吭回了小院,一进屋,将自己跌入榻上。
    早已是睡惯多年的床榻,此时却觉得又冰又硬。
    似乎在什么时候喜欢上了高床软枕,喜欢上了陷入温软暖裘,这样他在将谁拉下去或者扔上去的时候,不会将人弄疼。
    他在炼心阵中遇到了谁?
    去凡尘历练,寻找破境机缘短短两个时辰的午睡,真能遇到什么大事让他如此介怀?
    又不是没去过凡界,又不是没见过人间。
    何事能让他如此耿耿于心?
    他恣意狂妄,随心随性,从未将凡尘蝼蚁放在眼里,不认为仅去一次凡尘就能将自己改变。
    可能真的只是睡少了,睡迷糊了?
    这几日没休息好,所以才会越来越烦闷?
    酣畅淋漓地睡上一觉,等睡醒了,心中的焦躁不安一定可以消失。
    迟肆闭上眼,强迫着自己补足时间没够的睡眠。
    此生从未觉得,入睡是一件如此困难的事情。
    越是难以入睡,越是烦躁难安。而心神不宁,愈发难以沉眠。
    一切彷如进入一个无解的死结。
    心神游离之时,忽然一眼瞥见桌上的一堆书。
    什么时候堆在哪儿的?
    回忆了片刻那是他在研究炼心阵时,为了创造出以实化虚之法,翻找的参考书册。
    其中很多书上都写着前人对梦境的参研。
    有关梦境的书?
    ***
    石冻有些挂心师兄的状况,天刚亮没多久就来到他的院子。
    没想到今日太阳仍旧从西边出来。
    迟肆早就已经起床,并且在桌边认真看书。
    师兄,你昨晚一夜没睡?
    桌上叠着两堆书,想必一堆是没看过的,而另一堆已经被翻看过,有些凌乱地摆在一起。
    迟肆嗯了一声,眼睛没离开过书页:我想找找有没有什么方法,能让我回忆起此前的梦。
    石冻也曾去过几次凡界,知道化作凡人历练是什么情况。
    他也不认为仅去一趟凡界,就能改变些什么。
    何况师兄两个时辰的梦境,能在凡间过多长时间?几年?几十年?
    即便几个时辰就能在凡尘待上一百年,以迟肆这样狂妄自大的性格,能有多少人和事入得了他的眼?
    他醒来给自己炫耀炼心阵时,还没心没肺妄自尊大,没把凡尘小世界和天劫放在眼里。
    今日是他随意游历一趟后归来的第四天。
    书堆投下的阴影遮挡了半侧脸,半明半暗中看起来有些阴沉,和往日和煦如清阳的意气截然不同,彷如换了一个人。
    师兄以前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这样,诡艳阴寒得有些让心惊胆颤。
    可现在的给人的感觉,又和那时不同。
    我也来帮你找。石冻随手拿起一本书,开始翻看。
    随后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偶尔说几句。
    是不是你在梦境凡尘中见到的某些人和事,和现世中有些类似?石冻问。
    迟肆点头:但又似乎完全不一样。
    真实的某个凡尘小世界是梦境基底,世界化为幻梦后,应该和普通梦境一样,受一点梦主的影响。
    多见几次眼熟的情况,应该有助于回想起梦中所见。说不定见到什么关键的东西,突然就回想起来了。
    或许吧。迟肆仍旧埋头于书堆,可我不知究竟如何才能遇到这一契机。
    师兄的梦里有和我类似的人么?
    艳色双眸蒙着一层阴雾,侧目仔细看了对方一眼:应该没有。
    可是
    感觉似乎将石冻的事给谁说过?
    若是自己要给某个人说石冻的事,会说些什么?
    心中骤然浮现一个朦胧片段:你抢小孩糖葫芦?
    糖葫芦?
    好像有谁问他要不要吃糖葫芦。他不想吃糖葫芦,他只想吃人。
    还有呢?
    他是不是被谁说过,自己很不会讲故事?
    又一本书翻完,迟肆其放在一边,又去抽拿下一本。
    忽然一页纸从书中飘落。
    石冻一眼瞥见,好奇问:这是什么?阵法?
    迟肆拿起来细细看了一眼,纸页被法术停留住了时间,白纸黑字依旧崭新如初。
    上面的字迹稍显稚嫩,一笔一划正楷得有些歪歪扭扭,像是某个小孩的手笔。
    这是师兄你小时候写的?没想到书里还夹着一页师兄幼年时写的东西。粗略算算时间,有百年之久?
    可能是我十岁的时候?多年前的事迟肆早就记不清。
    此刻无心再炫耀,天生狂妄的自吹自擂已经融入到了骨血:我从小就展露出阵道天赋,八九岁就已经小有领悟,那时就已经能自创阵法。
    这个是我小时候画来玩的一个奇门遁甲阵图,不需要任何修为也能布阵。
    他又细看了一眼阵图:这个奇门迷道还有一些不足之处,若是我现在来设计,会更加完美无缺。
    可随着年岁和修为的渐长,对这些小孩才喜欢的密道迷宫已经没多大兴趣。
    石冻无言以对。
    这样一个不需要修为就能布下的,十岁小孩随意画的阵法,静照峰许多内门弟子都设计不出来。
    将目光从纸页上收回,本打算继续翻书,眼角余光瞥见迟肆又怔楞住了。
    这张画是迟肆年幼时随意之作,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今日从书中掉出才略微有些模糊印象。
    可类似的密道,像是在不久之前见过。
    在哪里见过?毫无印象。
    又是在炼心阵中?
    第223章
    几声轻微敲门音打碎了室内的深思和无言沉静。
    迟师兄,石冻是否在此处?
    石冻急忙起身,大步走出屋子:我们去外院说话。师兄在想事。
    没过一小会,石冻再次进屋,手上拿着几张阵图。
    迟肆好奇:什么东西?
    前不久大家一起想了一个新的剑阵。现在大体成型,他们让我看看,有什么还需改进的地方。
    话说的含蓄,迟肆却一听就明:你的阵法造诣,已经高到可以指点师兄了?
    他虽心情烦闷,此刻也分出一缕淡淡喜悦和调笑。
    石冻由他亲自教导,如今后来者居上,阵道修为已超过许多先入门的师兄。
    拿来我看看。
    石冻微惊:师兄你不是忙着找回梦之法?
    静照峰的大师兄眼高于顶,性格狂傲,即便是一脉相承的同门也少有看得入眼的。
    他又思维跳脱,一步便至结论,悟性稍差一点的很难明白他在说什么。
    他极少给人指点迷津,师弟们也不敢轻易向他提问。
    看了一夜的书,看点别的就当休息。
    在书海中翻找一夜,找到几个或可让人回想起梦中所见的法术,但都需再一次入梦。
    迟肆如今对入梦一事无端生出一种莫名的排斥,下意识便想竭力避免。他打算再找找,是否存在无需再次入梦,也可回想起梦境的方法。
    此时看点别的,权且当做转换心情。也一时心血来潮,想看一眼同门创作了一个怎样的剑阵。
    接过阵图,拿起竹笔,心中并无念想,却已下意识将黑墨换成朱红。
    仿佛早有习惯,用朱笔在白纸黑字上龙飞凤舞指点江山。
    石冻本想打趣一句,能得师兄亲自指点,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有了他的墨宝,这阵图拿出去能卖个高价,为囊中羞涩的师兄弟们一解燃眉之急。
    可侧目一瞥,白纸上各处圈画朱红飞扬,非但一针见血指明问题所在,更把这一剑阵批得一无是处。
    同门们没有他的道心领悟,也并未打算新创一威力巨大的高阶剑阵。他这样的指导方法,未免有些打击人。
    石冻一扶额,急忙将阵图抽出,不让他再肆意乱改。
    将被改了一半的阵图拿给等候在院中的同门后,再次回屋时,见师兄仍在埋头奋笔疾书。
    迟肆或许是意犹未尽,在一张新纸上笔走龙蛇,神情专注得有些呆楞。
    字如其人,朱红的字迹如游云惊龙,遒劲狂傲之气扑面而来,意在笔先力透纸背。
    石冻好奇将头凑近,双目微眯细看他写了些什么。
    片刻之后,脸色骤然一变。
    师兄他嘴唇微动,话音几顿,才疑惑又忧虑地问出:齐季是谁?杨闻拓又是谁?
    朱笔批字的怪异熟悉之感,让迟肆再一次神思恍惚,神游天外。
    心中蓦然浮荡出一个朦胧心念,他以前曾握着谁的手,在纸上写写画画。那时他胸中心甜意洽,不似现在这般空荡无物,冷寒如风霜刀剑般刺心刺骨,割出滴水成冰的冻冽心伤。
    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将漂浮思绪骤然拉下,彷如一把锋锐无比的绝世利剑,狠戾刺入心尖。
    他对方才自己写了些什么浑然不觉,此时回神一看,白纸上布满朱红,宛如心头淋漓的鲜血滴落,张牙舞爪触目惊心。
    齐季。杨闻拓。
    阿季。
    迟肆嘴唇几动,失魂落魄地低喃着这个让他魂牵梦萦的名字。
    心神剧震,犹如地动山摇,天塌地陷。
    滔天巨浪狠重拍上心头,似若要将一颗心风涛浪打得四分五裂。
    他终于回想起来,这个深深镌刻在心尖上的名字。
    霎然之间,清泪滴落,将血红字迹晕染得模糊一片,界线难辨。
    清阳暖照,水澹生烟。鸟鸣春涧,林山深幽。
    室内熏烟缭绕,凝重沉闷之气更显。
    迟肆朝石冻诉说了他在炼心梦境中的经历。
    清朗语音不疾不徐,音调平稳无波,毫无曲折的将其中寒伤悲凉尽露无余。
    他突发奇想创出了一个将实化虚的炼心法阵,在阵中睡了两个时辰,于凡尘中待了两年。
    他恣心所欲肆意妄为,漫不经心地去凡尘俗世寻一个渡劫破境的机缘。
    求仁得仁,寻获了天道给予的恩典,和此生最大的劫难。
    他在梦中寻获了此生唯爱,对方却在梦醒之时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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