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魔宗圣子成了正道栋梁——自在枯荣
穿书后,魔宗圣子成了正道栋梁 作者:自在枯荣
穿书后,魔宗圣子成了正道栋梁——自在枯荣
他再抬头时,只看见白听泉闭上眼,人影消失了。
席亚挠挠头:这家伙,怎么不听人家说完话的?温止根本不喜欢宋青啊,原文里他们是革命友谊诶,真是,这么着急干什么,乱吃飞醋,还不听人家说话。
那种熟悉的疼痛再次袭卷全身,白听泉没忍住闷哼一声,身上好像压着什么东西,沉得他动弹不了。
他努力许久,终于睁开了眼。
看见的熟悉的屋顶。
但这种熟悉之中隐隐又透出几分陌生的感觉。
白听泉眨了眨眼,许是太久没回来的错觉吧。
他偏头,却着实一惊。
温止紧拧着眉头,眼下有浓重的青黑,此刻闭着眼,手臂箍在他的腰上,紧紧揽着他。
他整个人,被温止拥在怀里,他们两个心脏紧贴着,真的像是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
白听泉:
温止在抱着他?
抱?着?他?
身下是冰冷的寒玉床,白听泉不敢置信地又偏过头,仔细打量着温止。
温止似乎极为疲惫,他们两个额头相贴,温止身上一点热度都没有。
死人睡在寒玉床上能保尸身不腐,可若是活人睡在上面,对身体极为不利,轻则修为倒退,重则原地死亡。
白听泉拧眉,企图扯些能保暖的东西过来给温止盖上,但这个细微的动作刹那就惊醒了温止。
他们两个挨得极近,近到睫毛即将交叉。
温止睁开眼,墨色的瞳孔中毫无光芒,他看见白听泉睁着一双圆润清亮的眼睛盯着他时,他习以为常地露出了个清浅的微笑。
听泉。
白听泉嗓音有些嘶哑:师尊
温止坐起身,手指颤抖着,谨慎又小心,轻轻为白听泉捋顺头发,柔声道:听泉,感觉怎么样,冷吗?
白听泉蹙眉,一瞬间有些不知该怎么回答。
这个刹那间,他忽然觉得温止有些陌生。
温止仿佛在透过他而看着什么东西。
温止对他的醒来感到的不是惊讶,而是司空见惯?
他难道每天都会醒过来?
幸好温止并没真正希望他能回答,他轻轻颔首:先忍着些,寒玉床能让你永远陪在我的身边,我知道你娇气,也怕冷,但
温止顿了一下:就当是为了我吧,听泉。
白听泉心口一颤,他忍着剧痛,坐起身。
师尊,你怎么了?
在看见他坐起来之后,温止眉头微蹙。
白听泉被温止眼中的光芒刺到,就好像温止似乎并不希望看到他坐起来。
温止身形微晃,他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额角,喃喃自语:听泉,我太想见到你了,今日的确有些过分。
他摇摇晃晃地走远,像是有些失魂落魄地离开,他走到一旁的桌上,拿起一张符咒,像是内心拉扯了很久,才在指尖燃起灵力,将符咒烧成了灰烬。
白听泉眼神尖,他远远地看见,那张符咒,是驭尸咒。
是为数不多,流传下来的阴邪咒法,便是驾驭死尸,让死尸说话,动作。但这种驭尸咒的反噬极为厉害,一般情况下,没有人愿意用。
白听泉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他微蹙眉头,难道是温止使用驭尸咒驾驭自己,只为能睁开眼睛,和他说说话?
白听泉的心一瞬间沉了下去。
温止是疯了么。
睡寒玉床,用驭尸咒,会付出什么代价,他不知道么?
温止心里像是痛苦极了,他身形摇晃,燃烧了驭尸咒之后,闭上眼睛,连回头也不敢。
他惧怕一回头,看见的仍是安静躺下的白听泉,没有生息,心脏停止跳动,不会再等他的白听泉。
他好想他。
忽地,身后传来一声艰难沙哑的声音,像是试探:师尊,你要去哪?
温止高大的身影一颤,随后僵住了。
他不敢回头,害怕刚才那个声音只是自己的幻觉。
温止咬紧牙关,回了头。
他的眼睛微微放大,眼白又爬上了几缕血丝,情绪在濒临崩溃的极点。
那是他在梦中无数次幻想过的模样。
白听泉穿着轻薄的白衣,脸色由寒玉床映得有些蓝,但依然精致,此刻还添了几分令人怜惜的脆弱。
温止发现,白听泉并不适合穿白衣。
他更喜欢,那个红衣张扬,明艳调皮,在金色阳光下丝毫不逊色,活泼灿烂冲他笑着的白听泉。
白听泉见温止不动,他隐忍地低咳一声,忍着痛,想要下床,但整套动作还没有做完,他忽然被一只火热的大手托住。
白听泉抬眼,歪头看向温止。
他看见,温止的双眼满布血丝,那是一种很可怕的状态。
这种状态让白听泉惧怕下一秒温止就会崩溃,就会爆发。
温止缓缓抬起手,二话不说,竟然直接果断地扯开了白听泉的衣服。
白听泉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师尊,你干什么!
白听泉单薄白皙的上半身裸露在了寒冷的空气中,因太过震惊而起了一阵寒粒。
温止眸光黑沉了下去。
白听泉的左胸口,有一朵鲜红闪耀的火焰纹章。
随着心脏跳动,灵力流淌,那朵火焰纹章,一闪一闪在跳跃着。
温止愣愣地看着那朵火焰纹章,似乎忍了很久,通红的双眼,布满血丝狰狞的双眼,自眼角,有清泪安静地滑落下来。
他没有闭眼,他担心闭上眼睛,眼前的一切就只是他的幻觉。
也许没人知道,无数个不见光的深夜,他的手覆上这里的时候,那里安静,死气沉沉,心脏永远不会跳动,轻而易举地赋予他绝望。
白听泉倒是有些手足无措了。
他没见过温止哭,这种情绪引得他也有些哽咽,心里的那些委屈一瞬间控制不住:师尊,你干嘛哭,真丢人,不给我做个好榜样。
什么宋青,什么温宋cp,今天就是他温泉cp不拆不逆yyds!!!
谁说温止不喜欢他!
说完,他抬起手,想给温止擦眼泪。
刹那间,他抬起来的手被温止握住,悬在了半空。
温止轻轻闭眼。
眼泪掉了下来。
他俯身,虔诚轻柔地吻上那个火焰纹章。
白听泉全身一僵。
那种酥麻酸痒的感觉遍布全身,他没忍住,哼了一声,轻轻挣动着想要摆脱温止。
温止却不放开,直到他白皙的皮肤底下透出一层浅薄的粉色。
白听泉轻轻颤着,耳尖爆红。
温止轻闭着眼,哑声问他:痛吗。
白听泉知道温止是在问那个被怪物利爪捅穿的伤口。
白听泉垂下眼帘,乖巧地答:师尊,好痛的。
下一刻,他完全没有想到,温止竟用手箍住他的后脑,将他整个人带入自己怀中,下一秒,灼热的呼吸贴了上来。
白听泉瞪大双眼,他看见了温止放大的脸。
温止深吻着他,紧拥着他,永远不会分开了。
白听泉看见了温止脸颊上还有未干的眼泪,也看见了温止颤动不安的睫毛。
白听泉任由着温止索取,轻轻闭上眼。
顾及到白听泉大伤初愈,温止克制住了自己的欲.望,轻轻退了出来,将外衣披在了白听泉身上,他有些不舍地将白听泉紧拥在自己怀里。
有些话,不必多说,彼此都已经明白。
温止垂眸看了一眼安静的白听泉。
是白听泉让他明白了,生老病死的恐惧。
会恐惧的不是死去的人,永远都是活着的那个。
第68章 天道 啾咪
白听泉恰好抬头, 一眼撞进温止双眸中幽静的深潭里。
温止的视线从未从白听泉身上移开过,看见白听泉望过来,他温和道:听泉, 冷吗。
白听泉感觉到外套上残存的温止的体温, 将外套拽得紧了一些, 忽然板起一张小脸, 一板一眼地问道:早就不冷了,师尊,我昏迷了多少天呀?
温止眼中隐藏的笑意渐渐消失:听泉,怎么了?
白听泉摇头:我就是问问。
温止拿他有些没办法, 一点一点捋着白听泉的黑发, 从上捋到下,轻声道:半个多月。
白听泉还轻松的表情一刹那间就僵硬下去,他奶凶奶凶的,像是一只向温止呲起牙的小猫咪:也就是说, 师尊你和我一起, 在这个寒玉床上睡了半个多月?
温止一怔,他似乎此刻才明白白听泉话里的意思,他稍施加了些力, 叫白听泉靠在他的身上, 温声道:是。
满身的疼痛好像在那一瞬间偃旗息鼓,白听泉缩在温止怀里, 保持着这个舒服的姿势,一双澄澈的琥珀色眼睛瞥着温止:你怎么这么想不开?寒玉床对活人的影响有多大你难道不应该比我还清楚吗?
白听泉恃宠而骄, 昂起下巴, 眼睛亮晶晶的:你这么不在意你自己的身体?
温止垂眸, 看着精神头十足的白听泉, 心里巨石落地,纵容地道:为师放心不下你一个人。
白听泉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温止太狡猾了,用这种语气说这种话,让他的心瞬间就软了。
他昏迷了半个多月,他只不过和席亚说了几个小时的话。
可温止,却在这十多天里,真真正正地以为他死了。
白听泉心里一闷,他忍着痛,坐起身,在温止的额头烙下一吻。
温止轻笑,将他横抱到一旁柔软干燥的榻上,为他掖好被角,柔声道:我有些公务要处理,你先休息一会,如何?
白听泉乖巧地躺在榻上,双手抓住被边,脸颊红红的,随后闭上眼睛。
听话得像是一个毛绒娃娃。
温止不舍地看他一会,随后走到一旁的桌前,开始处理起那些堆积了半个多月的公务。
白听泉装睡,时不时地掀起眼皮偷偷看一旁坐着的温止,心口微酸,控制不住地想起了席亚和他说的那些话。
如今这个世界已经走在毁灭的进程之中了。
有两种选择,一是加速世界的毁灭进程,二就是阻止世界的毁灭。
白听泉睁开了双眼,无神地望着屋顶。
如果他选择和席亚一起离开,回到现实世界,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彻底消失,然后变成单纯的一本烂尾了的小说,这些活生生的人,都只会变成纸上枯燥的文字。
包括温止。
温止会永远离开他。
他不甘心。
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为的就是温止平平安安,顺风顺水。如果温止就这么消失他不能接受。
若是给这个世界更换一个更加稳定的内核
他自己会死。
但温止会活着。
屋内灯光昏暗,呈现出暧昧的昏黄色,白听泉把被子边往下推了推,侧过头去,远远地打量着温止。
温止的外貌非常优越,他低垂着眼帘,认真地审核着那些批文和案卷。
他眼底明明有青黑,他明明已经非常疲倦了,他却仍旧还是那个一丝不苟的沧浪君。
半个多月未见,温止的瞳色变得有些阴沉,是那种化不开的浓黑。
忽地,温止感受到白听泉的目光,他抬头,刹那间四目相对,一眼便看见白听泉的双眼水汪汪的,藏着一些难以察觉的悲伤,温止微怔,忽然看见,白听泉那一双圆而润的双眼眨巴眨巴,随后扯出了个明媚的笑容。
温止回应了他一个清浅的微笑。
白听泉回望着他,心底渐渐浮现出了些难以控制的感情。
他真的,好喜欢温止。
白听泉的耳尖在一刹那变得通红,他感到有些害羞,咻地一声缩进了被子里,隔绝了所有视线。
好半晌,白听泉都没有听到说话的声音和动作。他又悄悄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却没料想,他一头撞进了温止的怀里。
温止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了。
两人的发丝交缠,白听泉睁大了眼睛看温止:师尊,你的事情都忙完了?
温止含笑看他:没有。
白听泉连忙推他:那你还不快去忙。
温止按下他不安分的手:我只知道,有个人睡不着,在等我。
白听泉红了红耳尖,他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师尊,白白和鸿羽呢?
温止为他拨开碍事的额发:鸿羽还在魔宗,至于白白,魏薰前几天去魔宗把它接了回来,你若想见他们,我带你去。
白听泉扯了扯嘴角:师尊最好啦。
突然间他又觉得有些饿,他揉了揉肚子,眨巴眨巴眼睛,撒娇道:师尊,我饿了。
温止的面容刹那间更加温柔,他揉了揉白听泉的头:等着。
白听泉看着温止离开的背影,偷偷地笑。
没有什么时候会比现在更让他感到满足啦。
躺在床上无聊地等了一会,忽地,白听泉想晒晒太阳,他忍着痛,一瘸一拐地走至门边,想推开门透透气,然而,他轻轻推了一下门,却没推动。
门页明明不沉,却根本动不了,明显是被禁制锁住了。
白听泉紧锁眉头,用手指抚摸着门页,企图寻找到冲破禁制的方法。
一刹那间,他明明什么都没动,门页一刹那间就被推了开来。
白听泉猛地后退,瞬间扯到伤口,他疼得呲牙咧嘴,好一会,他才缓过来,抬起头,看见温止提着一个食盒,站在了门口。
白听泉有些尴尬地笑:师尊。
温止的眸光中却丝毫没有笑意,他眼瞳中的黑暗光芒在闪烁,他好像极为忌惮白听泉会看到门外,高大的身躯僵硬地勉强从一个门缝之中挤了进来,他声音极为低沉,藏着不悦:听泉,你想离开?
白听泉怔了一下,声音低下来,语气里有一些鼻音:师尊,我就是,就是想打开门透透气。
温止意识到自己恐怕是吓到了白听泉,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温柔下来,极力驱赶走自己内心一刹那间涌起的巨大恐惧,驱赶走白听泉要离开自己的心魔,柔声道:听泉,你身体还没好,回去床上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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