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魔宗圣子成了正道栋梁——自在枯荣
穿书后,魔宗圣子成了正道栋梁 作者:自在枯荣
穿书后,魔宗圣子成了正道栋梁——自在枯荣
白听泉笑嘻嘻地:我说了就是说过了,温止,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我不管你接不接受,现在,你,给我出去,好好活着。
白听泉大逆不道地伸出白皙手指,冰冰凉凉地点在了温止眉心。
那是山崩海啸的声音。
温止盘坐在宣谒之庭的礼厅之中,猛地睁开双眼。
下一瞬,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样,完全不顾葛长清的阻拦,冲向天书那里。
天道消亡,世界毁灭在即,他成为新的天道失败了,白听泉,他要干什么?
白听泉若是死了,那他活在重新搭构出来的崭新世界里,还有什么意义?
温止一刻也不敢耽搁,忍受着脑中剧痛,却一眼就看到了,天书那里混乱的场面。
那是一种笼罩在他心头的巨大恐惧感。
白听泉单薄的身体在风中摇摇欲坠,他双眸紧闭,脸上尽是血污,但他的样貌,依然慑人心神。
白听泉感受到他的到来,睁开一双已经看不清东西的眼睛,冲着他的方位,遥遥一笑。
这个笑容,将成为伴随温止一生的梦魇。
白听泉的红衣就像是一面用鲜血浇灌的旗帜,鲜艳明丽。
下一瞬。
天道使者一拥而上。
灵力的爆发成了灾难级别。
炽热刺目的灵力从白听泉手中爆发,耀眼眩目,滋养了白听泉手中那本乳白色的典籍。
典籍不断生长扩大,终于成为了独挡一面的硕大天书,它稳稳地立在天柱之上,成为了新的天道法则。
破口的扩大停滞,怪物的进攻停止,天灾、人祸,全都停滞。
白听泉以自己的灵力喂养崭新的天书,天道使者们贡献了生命,贡献出全部的灵力,帮了白听泉,免得他喂不饱天书启动时的灵力,而遭受天书的吞噬。
白听泉失去意识,他满身都是湿热的血,失去力气,死亡逼近,他如风中残叶,从高处无力摔落。
温止冲上前去,将白听泉抱在怀中。
怀中的人沉睡不醒,温止双手颤抖。
世界静谧。
温止轻轻将白听泉的身体放在地上,他仿佛与周围那些人彻底隔绝了,他俯身,与他脸颊相贴。
宋青站在远处不敢上前,所有人都自发围成了一个圈,安静地站着。
就连葛长清,也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跨年!芜湖!
第76章 是我爱的人。 祝你在崭新的生活里,一切顺遂如意。
天和地像是逐渐生长。
凡间的灾难和战火平息了下来, 修真界的灵力漏洞也全部消失,崭新的天道法则与这个世界磨合融洽,那些从灵力漏洞里钻出来的怪物们也都被明庚君安排至各地的人给妥善处理掉。
宣谒之庭自然成了摆设, 葛长清等人辞去宣谒之庭的职务, 目前一切事由都有蒲叶代为掌管, 但蒲叶年事已高, 许多事情都交给了秦如枫处理。
一切都欣欣向荣。
唯有温止。
自从那一天之后,世人再没见过他。
大家都以为是他和天道相争时受了重伤,而元气大伤,目前在秘密地休养。
只有宗内的和与温止相熟的那些人知道, 温止一直都在藏书阁地下的那间密室里, 从未出来过。
桑吾曾进去找他过一次,只看见温止一切如常,坐在桌案旁,细心雕琢着一柄长剑。
桑吾低声问他:师弟, 今日飞叶宫宫主过来了, 你不出去见一见?
温止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只有手指翻飞, 仍在雕琢着神剑。
那柄神剑精致, 其上凝结着温止的真意,若说不是花费了心思的, 根本不可能。
桑吾有些无可奈何:师弟,距离那天之后已经过了这么多天, 听泉那孩子
一听到白听泉的名字, 温止立刻停下手中动作, 抬起头来, 眸光中没有什么温度。
桑吾看见温止冰冷的面容,一瞬间都到了嘴边的定个日子安葬了的话,刹那哽在喉咙里,转了个弯,变成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心了,他与我们不同,在魔宗那次濒危,他都醒了过来,这次也一定会的。
温止像是卡住了的机械傀儡,听见桑吾的话之后,他才一顿一顿地低下头去,重新开始炼造神剑。
桑吾心里也并不好受。
温止是他们这一代里,天资最好,也是修行成果最大的,起初的教习,也是他严格盯守下来的,桑吾是真正的把温止当成了弟弟。
如今温止颓废不起,他也心疼。
在他说话的时候,温止从始至终都没有眨动过一下眼睛,彻底失去了所有生气。
桑吾静坐一会,长叹一声,离开了。
直到夜晚。
温止仿佛终于觉得有些疲惫,他放下手中忙碌的事情,下意识转头,看向寒玉床那边。
他本以为,自从那次白听泉回来之后,就再也用不上这个东西了。
温止默了一会,艰难迈步,走向白听泉身边。
白听泉心口的那朵火焰黑了下来,像是被灼烧过之后的焦色炭迹。
很久没有再闪烁跳动了。
温止觉得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他轻缓地坐下,熬过那阵眩晕,手指轻轻在白听泉脸颊上抚摸着。
白听泉的睡颜很安静,脸色苍白,许是在寒玉床上躺了太久的缘故,他的发梢和指尖爬上了冰霜。
温止耐心地将这些冰霜清理干净,任碎冰在他掌心化成了水。
温止沉默地注视了白听泉许久,终于,他在白听泉浓密卷曲的睫毛上轻轻落下一吻。
他们都告诉我你会回来。
但我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说到这里,温止的手在身侧狠狠攥紧又松开,最后抓了个空:你不会回来了
吞纳天地的黑暗扩大蔓延,光明被藏进角落里。
白听泉终于清醒,他忍着巨大的疲惫,缓缓睁眼。
他环视了一眼四周,却发现,他漂浮在这块黑暗之中,是唯一的发光体。
白听泉心中有数,他重新闭上眼,向着无限的虚空高喊道:席亚,席亚你在这里吗?
整块空间广袤无垠,他都无法听到自己的回音。
良久,终于传来席亚虚弱的声音:白听泉,你别喊了。
白听泉幸灾乐祸:诶,席亚你怎么在这里?你没有离开吗?
席亚剧烈地咳嗽几声,声音哑了很多:你以为我是为了谁才没走?
白听泉感觉自己睡了很久,他精神很足,挑眉问道:总不可能是为了我吧。
席亚有点无语:你这个白眼狼。
白听泉笑笑:这次多谢你了,如果没有那些天道使者,我就已经被天书的灵力给震碎了。
所谓的震碎,是物理意义上的碎。
碎成块,碎成粉末。
席亚哼了一声:亏你还有点良心,但你那把斩运还是没保住,剑身都是裂纹,应该被温止拿走了。
白听泉的确不敢想,那日在天书面前,若是没有席亚相助,他会面临如何恐怖的结果,他根本无从预测。
席亚又咳了一声,道:既然你醒了,我也该走了。
白听泉忽然拦住他,千言万语涌上嘴边:祝你的崭新生活,快乐顺意。
席亚轻笑:那我就祝你和温止长相厮守吧。
两人均是笑了,霎时,黑暗粘稠的空间顿时被引入一抹璀璨的光,这缕光线不断扩大生长,转瞬之间照亮了整个空间。
席亚轻拨指尖。
他是这个世界的造物者,世界以他的意念而动。
白听泉撑住身体,缓缓下落,脚尖触碰地面。
他知道,席亚回到现实世界去了。而这里,新的天道完美地取代了原来腐朽的天道,一系列的变化,也只有宣谒之庭的那些高层们察觉到了。
白听泉神识回归的时候,只觉得头脑中发生了一阵剧烈的眩晕,他紧紧闭上眼睛熬过了这一阵,才终于有了实感,他轻松地睁开了眼。
席亚给了他最后的助力,不然他的神识不可能这么顺利地回归。
沉睡了这么久,白听泉感受到体内久违的力量。
他舒出一口气,看来席亚在修复他的身体的时候没有偷懒。
这次醒来跟从前都不一样,这次他感觉到他是精力充沛的,就是身上有些冷,大抵是被寒玉床冻的。
他坐起身,左右张望着没有看见温止,他站起身,捶了捶还僵着的腿,在房间之中走动。
若是他没有算错的话,他昏迷了将近有三个月。
没有看见温止,白听泉微微蹙眉,他正要推开门去外面看看时,忽然听到身后有酒坛滚动的声音。
他敏锐地回头去看。
只看见,寒玉床的后面,凭空站起来了一个高大的身影。
他站起来的一瞬间,空旷高远的密室刹那间变得逼仄又矮小。
白听泉歪头,试探地喊:温止?
温止沉默地望着他,眸色黑沉,一张脸显得冷峻又严肃。
你是谁?
他的眼神没有焦距,只是扫了一眼白听泉,愣是没认出人来,大约觉得多了这么一个人也无关痛痒。
室内尽是清甜浓郁的酒气,白听泉微微蹙眉,伸出手,在温止面前晃了晃。
温止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温止却不理他,径自越过他,坐到桌案前,熟练地摊开手掌,掌心凭空变化出一个雪白毛绒的玩偶。
白听泉:
温止把玩偶贴在脸颊一旁,闭上眼认真地蹭了蹭。
白听泉:
随后,白听泉看见温止将这个白色的毛团子轻轻地放到一堆毛团子里。
一堆?
然后他看见温止拿出一张刻蚀了一半的玉简,注入神识,继续雕刻。
白听泉下意识问:你在写什么?
温止自然而然地接道:合籍大典邀请名单。
他口齿清晰,脸色平常,若不是他脸颊上那抹酡红,白听泉甚至以为他在处理公务。
温止真的醉了。
白听泉见这个时候的温止很乖,问什么答什么,他微微露出个笑:和谁的合籍大典?
温止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他波澜不惊地抬起头,漆黑的眼深沉地望着他。
和白听泉。
白听泉鼻子有些发酸,他看见了温止眼底的青黑和眼球上爬满的血丝,冷白色的皮肤在光芒映照之下也透着一种病态的不真实。
这三个月,温止是怎么过来的?
日复一日,沉浸在幻想之中,依靠策划幻想一个永远也无法完成的合籍大典,来填补内心的空缺?
好像这样,两个人就永远都是在一起的。
白听泉努力平复情绪,他压低了嗓音:白听泉是谁呀?
温止仿若没有听见,他重新低下头去,神识依然在努力雕琢着玉简,良久,他才反应过来似的,对上白听泉的眼睛。
眼里藏着些苦。
是我最爱的人。
*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很应景呀。
祝小天使们,在新的一年里,事事如意,天天开心!学习进步!工作顺利!都能完成自己的理想!!
新年快乐!!!!
爱你们哦!
感谢在20211230 22:04:16~20211231 16:27:2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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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77章 【终章】彩礼 永不熄灭的爱。
白听泉脑子嗡了一下。
他觉得他没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 俯身,胳膊勾住温止的后颈,闭上眼, 吻住了温止。
温止头脑还不太清晰, 他被白听泉这个动作弄得头脑有些发蒙, 但意识昏聩, 身体本能在让他努力做着回应。
一时之间,反客为主,温止揽住了白听泉的腰,像是荒漠的旅人渴求甘霖那样, 拥吻着白听泉。
白听泉刹那瞪大了眼。
温止装醉????
但看着他脸颊上的红晕, 又不像。
应该是真的醉了,意识不清醒。
满屋皆是清甜的酒气,白听泉费尽力气将温止送回床上,他累瘫了似的靠在床边喘气。
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
白听泉心中一哽, 他低叹一声, 转头看向温止。
温止冷白色的皮肤在不远处昏黄烛火的映照之下显现出了几分脆弱。
脆弱?
沧浪君怎么可能会脆弱,当年温止一剑斩山澜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伤, 倾尽全身的灵力, 一人落至魔窟,都不曾显现出过半分脆弱。
但他不过才离开数十天
白听泉心血来潮地趴在床边, 一双水润的眼睛注视着温止。
他戳戳温止的脸颊,戳戳温止的鼻梁, 忽然间, 一只火热的手掌追了上来, 死死攥住了他那只不安分的手。
白听泉:!
白听泉仔细地看着温止, 发现温止并没有醒来,心中那点莫名的心虚才渐渐淡了下去,他打了个哈欠,看见温止已经睡熟,才放下了心。
这种仙酿若是醉了人,第二天也不会有宿醉的头痛,白听泉嘴角含着笑,掀开温止身上盖着的毯子,打了个哈欠,钻进去,缩在了温止的怀里。
哎呀,这个密室里,除了这张能睡人的床,能躺着的只有寒玉床了,他总不能睡在寒玉床上被冻成冰棍。
白听泉昏睡了太久,并不怎么缺睡眠,他先温止一步,醒了过来。
白听泉抬起眼睛,仔细注视着温止。
两个人的动作没怎么动过,但睡梦中的温止似乎担心白听泉会跌落床下去,一只火热有力的胳膊揽住了白听泉。
白听泉感受着颈侧平静清浅的呼吸,悄悄地喊:师尊,对不起啦。
他知道温止克制了很久。
那时温止知晓他自己被天道和宣谒之庭针对,以为他自己命不久矣,那点藏在心中的炽热情感不敢宣之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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