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第一仵作(穿越)——凤九幽(368)
诏狱第一仵作(穿越) 作者:凤九幽
诏狱第一仵作(穿越)——凤九幽(368)
给我一点吧,就一点
我只要一口,就一口!
奴家会很多花活儿,让我伺候您吧!
带奴家走,奴家比她们都会伺候人!
场面一片混乱,难堪,又难看。
很明显,这是三皇子提前准备好的局。
还真是没什么新意。
叶白汀看着三皇子,眉目静淡:我以为以你的骄傲,设置难题会更有格调一点,没想到只是如此。
三皇子顿了一下,才斜睨过来:再骄傲,格调再高的人,也要沉迷男欢女爱,你可别跟我说,仇疑青他不行。
饮食男女,食色性也,情爱本是人间乐事,值得追寻和享受,可你,真的得到了?
叶白汀看着他:沉溺于情欲之欢,不觉得空虚?把女人拉上床,完事后,不觉得更为匮乏?没有人懂你,没有人想给你一个拥抱,你也不想拥抱任何人,你的内心深处,那么大的沟壑,没有人给你填满,也没有人想要了解你,不寂寞么?
你
嘘叶白汀成功挑起三皇子怒火,又不让他说话,你该让人转方向了,这里,待不了多久。
随着他的话,外面一声巨响,三皇子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待不了多久了。
仇疑青的援兵来了,这回他可不是一个人来的,有锦衣卫,禁卫军,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从四面八方赶了来。
汪呜汪汪汪汪汪!
再次听到狗子的叫声,三皇子阴了眼,他现在很清楚了,就是这狗东西带来的!能闻着味找人,还能带别人寻来是吧!
仇疑青也是,不愧是瓦剌可止小儿夜啼的鬼面将军,杀伐之果断,刀兵之锋利,无人能敌,他每次一行刀,就不止收割掉一条性命,刀光剑影中,血流成河。
三皇子狂笑:哈哈哈叶白汀!你看,这就是你喜欢的人,下手杀人全无顾虑,刀下亡魂不仅是我的人,还有那么多无辜百姓,他和我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草菅人命,想杀人时随手就杀了!
不一样。
叶白汀也看到了地上的尸体,除了黑衣人,的确还有别人,都是冲上前要乌香的人。
他之刀锋所向,永远是危机所在,身后背影笼罩,永远是需要保护的人,失智作乱者,为虎作伥者,阻碍官兵执法者,都不算得是需要保护的百姓,他每一次都走在最危险的前方,但你不是。
他转向三皇子,眸底暗色翻涌:就像现在,你不仍然缩在最后面,让别人替你冲锋陷阵?不要同他比,你不配。
三皇子眯了眼,手都要掐到叶白汀脖子上了,硬生生提醒自己克制,马上到最好看的部分了
远处突然扬起一阵粉色烟雾,不知是风吹过来的,还是哪里扬起的,很快笼罩在仇疑青附近。
那可是情香,他看着叶白汀,话音慢条斯理,你猜他会是什么反应,会怎么对待美人?
美人未必是美人,香却是真香,一旦在这里中了招,跟这些肮脏的恶心的女人成事,得是多大的羞辱?
他等着看叶白汀反应,也等着看仇疑青出丑,却发现不对劲,仇疑青神色没半点变化,眼神也无半点迷离之态,他不但没被情香影响,反而盯准了街边二楼处的水桶,脚踩马蹬飞纵上去,直接一大桶水浇下去,泼没了粉色烟尘,顺手从架子上扯下楼边深深浅浅的纱,往这些女人身上一卷,一扔
把她们扔到了路边。
动作一点都不温柔,却给足了这些女人体面,她们方才都吸入了情香粉,本就穿的少的衣服更脱了个干净,眼下回神,眼底都是泪意。
原本自己都要放弃自己了,可还是有人,把她们当人看的。
没有人再上前,没有人再挣扎为乱。
与此同时,仇疑青视线精准的锁定了这边马车的方向,暗暗夜色里,也不知他有没有看到想看的人,那双眼睛里映着月色银辉,似有别人看不懂的情绪涌动。
三皇子隐有所觉,这或许就是叶白汀说的,人间情爱。
马车颠簸,叶白汀视线受阻,肯定是没有看到仇疑青眼神的,可车帘落下时,他看到了远处仇疑青的身影,月下拉的很长,似乎心有灵犀,他手伸出去,朝远处抛了个飞吻。
不管对方看不看得到,此刻,现在,他就想这么做,想告诉对方,此月,此街,我在。
三皇子拉着他的衣襟,狠狠把他拽回来,动作十分粗鲁。
他在这里干坏事,制造混乱,这两个人竟然在他面前秀恩爱?
叶白汀后背重重撞到车壁,疼的一激灵,他却没避退,而是笑眯眯的看着三皇子:不是说想带我走,让我全心全意跟着你?那你可得好好学、着、点。
向谁学,学什么,不言而喻。
学个屁!
三皇子视线阴沉的掠过远处身影,指敲车壁下令:快点~别人都要追上来了,你的车怎么赶的,学乌龟爬么!
北镇抚司厅堂。
宇安帝在桌前,看着京城舆图:现在人在何处?最新军报可来了?阿汀此刻人可安全?
这是提前安排好的位置,仇疑青预料到三皇子会在城中搞事,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锦衣卫对三皇子势力已经摸了个七八成,但还有隐在更深处的,打算这一次全部挖出来,三皇子暗处势力渗透,会在京城各个地方布局,皇宫因有尤太贵妃存在,很可能也会混进几个细作,今夜此时,唯有北镇抚司固若金汤,绝不可能发生意外。
申姜:皇上莫要心急,指挥使心里有数,京城各处皆有提前布置,今夜行动的同时,已经在各处抄剪他的爪牙,规划引导他能得到的消息,形势尽在掌握,相信不久,少爷就能回来了!
今夜所有行动,本就是配合三皇子布置来的,锦衣卫早就准备就绪,让三皇子自以为掌握了所有场面,实则锦衣卫只是顺水推舟,潜在暗处,连放多少消息过去都是卡准了的,要看看那不知道的两三成人手在哪里,是谁,雷火弹这种东西,又都埋在了何处,可有他们不知道的地方
宇安帝仍然面色冷肃:阿汀不会武功他倒是舍得!
申姜:这也是少爷自己提出来的,少爷说只要我们当众审案,三皇子关心事件结果,一定会出现,他自知处境凶险,一定会有所准备,少爷说之前船上时,他和三皇子对面说过话,了解这个人,只要让他看到少爷突出的存在感,一定会掳走他,保证现场所有人的安全
还说三皇子一定不会杀他,因为少爷对三皇子来说是人才,也是可以威胁指挥使的筹码。
三皇子走投无路,可能会想办法挑拨少爷和指挥使的感情,但皇上您放心,少爷和指挥使中间插不进人,咱们都瞧见过的,他破坏不了!
真破坏了,怎么办?
宇安帝还是不放心,阿汀志向与其父何其相似,胸有天地,都是至忠至勇之人,和该未来光明,要是真被欺负了怎么办?
仇疑青那个人
那个坏脾气的狗东西,有个喜欢的人容易么!要是叶白汀出了事,他真的会疯的!到时候从哪里给他找一个那样的人回来还他!
不会的。
越皇后走过来,握住了宇安帝的手。
放下剑之后,皇后娘娘眉目温柔,连声音都透着静美:阿汀很聪明,只有他骗人的份,不会叫自己吃太多亏,指挥使英武,破阵无数,定也容不得别人伤害阿汀。
宇安帝深呼吸,再次看向舆图时,眼底已经冷静下来。
他手指在图上快速点过:这里,这里,还有此处街巷,曾经为太皇太后和尤太贵妃把持,做过据点,是最容易藏人的地方,立刻着人去查漏补缺!
是!
还有,宇安帝手指指着另一处,取下腰间玉佩,扔给申姜,阿青曾跟朕提过一嘴,说在三皇子那里埋了线人,有暗记标识,但朕的人不认识,你亲自往这里跑一趟,让这里放行!
是!
三皇子的马车,已经又换了几个方向。
他心中开始着急,为什么一直逃不开仇疑青的视线,那男人只有一匹马,一条狗,就死死咬住了他的方向,不管怎样都能找得到!
为了今夜行动,他的确做了不少准备,备用的路线非常多,但一个个被浪费掉,已经越来越少了,如果所有都用完了,他还没有逃出去怎么办?
人力财力损耗是其次,他的命不能丢在这里,他不能死在这!
眼梢危险眯起,三皇子手伸出车帘,打了个响指。
三息过后,叶白汀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尖锐,刺耳,特殊的管腔共鸣声,这是笛子,是曾经用来控制过仇疑青的笛曲!
见他表情不对,三皇子从容了很多:怎么,怕了?你男人怕是要丧
却见叶白汀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为什么又笑!
叶白汀低头,从腰带里夹出两个小东西,一个略扁长,像折起的三角形,一个细细长长的柄,他把三角形一捏一扩,把柄怼上去,旋好,放在唇间,用力一吹
别说外面的笛音立刻停了,三皇子感觉自己都聋了。
这个像喇叭花一样的东西是什么!为什么这么响亮,这么难听!
它不但响亮难听,还很刺耳,外面笛声顿了下,又开始,叶白汀就吹响这个简易小喇叭,完全压住了笛声,什么曲子,什么韵律,全都不存在!
我倒是忘了你还有这一手,没搜你的身!
三皇子立刻夺走叶白汀的小喇叭,扔到窗外,并迅速把叶白汀搜了一遍。
叶白汀真就没带别的东西,就这一个。
少在我面前耍花样,没用知道么?
三皇子敲了敲车壁,示意外面继续。
笛声再次响起。
没想到叶白汀没了小喇叭,还有招!他开始吹口哨!到底人声比不过乐器,压不住笛声,但不知他跟谁学的破技术,一点都不熟练,也不动听,压是压不住,但这声音催人尿下,比笛音还难熬!
笛声只影响控制仇疑青一个,叶白汀一吹口哨,别说三皇子和车夫,连驾车的马跑的都慢了!
三皇子气的去捂叶白汀的嘴:你、给、我、闭、嘴!
叶白汀闭嘴了,不闭也不行,抵不过别人挟制着他,力气大么。
但三皇子还是觉得不对,凑到叶白汀颈间,闻了闻:你身上是不是用了特殊的引路香?
你方才不是搜过了?
叶白汀微微偏头,视线落在对方身上挂的琉璃瓶上:你害怕了所以,要用这个么?
三皇子阴笑:你猜?
我猜不会。只差一步,你就能逃出升天了,你再疯,不会放弃这一线生机,对么?不过
叶白汀凑近了些,微笑看他,声音放轻:你速度可要快些,不然我男人追过来,你可就没机会了。
寡廉鲜耻!不堪入耳!叶白汀,你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东西!
你又错过了一个时机,他又近了哦。
少用你的心眼激我,我告诉你,我、不、信!
远处还看不到仇疑青的人,三皇子不信这人不受毒素控制,可不知为何,他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像有什么事情脱出了自己的掌握
可再想一想自己前后做过的事,握有的底牌,又阴戾地笑了。
差点又被你给绕过去,你在激怒我,试图控制我的情绪,让我不自信,让我自乱阵脚,是么?我告诉你,不可能!你们有多少本事,我清楚的很,那我有多少张牌,你们不知道,叶白汀
和你男人一起死在这里吧!
第280章 放弃吧,你赢不了
笛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高亢,几乎要撕破长天般,炸的人耳朵生疼。
嗒嗒嗒嗒嗒嗒
月色深处,有马蹄声自远而来,每一声似乎都踏在人心上,久久等不到来人,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万籁俱寂,所有人屏着息,等待人影的出现。
叶白汀在等。
三皇子也在等。
双方都绷出最从容闲适的表情,仿佛自己胜券在握,这一局你必输,就像听不到自己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的心跳声一样。
车外马蹄声在靠近,月华映着刀光,车内两个人眼神也已经大战几百回合,没有人服输,可强撑出来的胆气,和真正的底气,到底不一样,绷的久了,难免心虚,难免绷不住。
三皇子猛的别开头,不再看叶白汀,手指撩起车帘,目光阴沉的看着窗外,冷着脸,不再说话。
有史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强烈的希望仇疑青快点追上来,好让他瞧瞧这男人有多失败,也让叶白汀看看,他男人有多拉胯!
终于,马蹄声近,仇疑青出现了。
他肩腰笔挺,背影昂藏,身下黑马神骏,右手长刀横握,冲过来的步调坚定果断,没有一丝迟疑,和先前没什么两样。
待他走得更近,整个面容跟着清晰,三皇子看到了他的眼睛。
剑眉藏锋,眸底敛冰,没有半分失神与空茫,挟着兵刃锐利般的杀气,扑面而来,他的刀并不是那么干净明亮,隐有一层血色,他的衣服也是,脸侧甚至留有不知杀谁时飞溅上去的血点,但这些血色并没有让他变的恐怖,形如恶鬼,反而像在为他加冕
他不是君王,亦不想号令天下,他是战无不胜的将军,是开疆拓土的能臣,自身土地不会让出一分,但有所出,必攻城掠地,以敌人鲜血祭旗!
三皇子从未直面过这种来自沙场的鲜血洗礼,仇疑青看过来的那一眼,他感觉自己后背发寒,好像被对方手中的兵器锁定,下一刻就会身首异处。
怎怎么可能!他磨着牙,他不该这样,不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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