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鲛妻——无边客(62)
缚鲛妻 作者:无边客
缚鲛妻——无边客(62)
少堡主,当真很喜欢我啊。
楼君声自那日失态表明心意后,对姬红息的态度愈发明确。
他认真点头:医仙,你可否愿意留在西洲?
姬红息抿了口杯中酒,深蓝如璀璨宝石眼眸弯了弯。
楼君声又连声说道:晚辈会一辈子用真心对待医仙,决不食言!
姬红息噗嗤笑出声。
一辈子?
他拿着懒腔:少堡主,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一辈子有多长,而我又有多少岁了?
楼君声:
他失神片刻,即刻解释:晚辈的确听过医仙百年前的传闻,可、可晚辈自当眼见为实,就算医仙上百岁又如何?
这些事情楼君声其实都想过,甚至不止一次。但他发现这些念头无法动摇他靠近医仙的本能。
温雅翩翩的年轻面孔露出几分憧憬:若医仙当真上百岁,那不就是神话故事中长生不老容颜永驻的仙人?
楼君声微微一笑:能得仙人一颗芳心,这是晚辈前世修来的福分。
少堡主真挚敞亮的爱意犹如明媚日头,照得一丝阴霾不剩。
姬红息微微闭眸,嘴角隐隐翘起。
亲我。
楼君声呆住。
姬红息余光睨着人含笑:不敢?
楼君声连忙摇头,秉着呼吸憋红一张玉白的脸,谩慢靠近姬红息。
炎炎日光下一道横在亭外的影子突兀而晃眼。
主人。
陡然出现的黑衣侍卫让楼君声错开视线,他定睛一看,就见悄无声息出现的侍卫跪在亭外。
没有缘由,只是那么跪着,目光毫无避讳地直视医仙。
楼君子动了动唇,却听医仙冷笑。
姬红息看都不看亭子外屈膝半跪黑衣侍卫。
韩翳维持着姿势,黑影立在地面,主人的影子无所遁形,也不曾消失。
韩翳开口:请主人恕罪。
楼君声一阵莫名,却见黑衣侍卫站直,迎面走到他身前。
他心道医仙的侍卫未免胆子太大了些,主人还没发话,却擅自起身。欲替医仙教训两句,黑衣侍卫灰银的眼锁在他身上,沉沉的,闪着诡异的暗银流光。
韩翳看着楼君声:主人不会接受你。
黑衣侍卫已经提前向主人请罪,这是韩翳第一次走到姬红息身边,而非站在身后。
姬红息看好戏一般笑得不行,他倒想旁侧,被黑衣侍卫精准地接在臂弯之间。
楼君声看着揽在医仙身侧的那双手臂。
你
韩翳道:主人出来数日,该休息了。
黑衣侍卫在楼君声诧异的眼神里抱走医仙。
这个动作侍卫似乎做过无数遍,熟练到医仙即使被突然带走,却舒适地嵌和在侍卫怀里,挑不出侍卫半点不够细致的毛病。
姬红息懒懒合眸,脸挨在黑衣侍卫身前。
韩翳,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韩翳目不斜视:请主人责罚。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第103章 番外绝世医仙~~!
姬红息笑得快停不下来, 纤长手指像在把玩着黑衣侍卫的耳垂,毫不怜惜的将那左耳弄搓得泛红,好似要捏烂在手里。
韩翳, 你的胆子实在是越来越大了。他反问道,这是不是我给你惯出来的?
你又不说话了, 敢做不敢说, 韩翳,你连喜欢我都敢,为什么不敢说?
收在姬红息腰间的手臂肌肉明显地紧绷,韩翳垂下双目, 专注对上姬红息那双充满调笑意味的蓝眸。
他低声:主人, 请你别看其他人。
姬红息轻轻嗯哼了一声:怎么没有下一句了?
他旖旎地捏玩黑衣侍卫那一块已经被他捏红的薄薄耳肉:下一句是不是你在吃楼君声的醋?
黑衣侍卫抱着姬红息回到他们的落脚住处, 单独一座临立在湖面的吊脚阁楼,按姬红息喜欢清净的喜好,楼君声没让仆人靠近这座阁楼。
黑衣侍卫将怀中风情蛊惑的红衣医仙放在美人榻内, 姬红息勾起侍卫的衣襟把人往前一扯,拍拍那俊美沉默的面孔。
不说话就滚。
转身欲走的黑衣侍卫停下。
韩翳半跪在美人榻旁侧,银灰偏暗的眼瞳涌动几分细碎的微光。
主人看我, 请只看我。
姬红息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凭什么呢, 韩翳, 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跟那些人没什么区别。楼君声是我这一千多年,遇到的唯一一个命定之人。
他低声, 像在自言自语,却明确的告诉韩翳:鲛人此生唯有一个命定之人, 若我要他, 莫说他心意如何, 无论他是否甘愿,都只能留在我身边和我共长生。
姬红息笑了笑:他有我的东西,他就是我的。韩翳,你拿什么跟他楼君声比。
韩翳意外地笑了一下。
往日没什么表情的黑衣侍卫忽然笑起来,连姬红息看到都微微松缓了神色。
韩翳说道:主人是因为夜闻澜吗。
黑衣侍卫眼神确定地望着他的主人:主人爱过他,但他不在以后主人就没有再喜欢过任何人。
姬红息哟一声,捏捏黑衣侍卫的右耳。
你还把你主人千年前的故事看了,夜闻澜,那个生下来就注定是弋都战神的男人,你不说我都快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面容绝美的红衣艳鲛神态中带了几分恍惚和迷离:那个人是一把利刃,生来便出鞘剑指战场,他是一把所向披靡的刀,收了他的刀鞘就会死了。
姬红息懒懒地将捏着黑衣侍卫的手臂一滑,搭在侍卫肩膀。他的身子从美人榻里朝侍卫的肩膀倾去,单手松松抱在侍卫颈上,赖在侍卫肩膀里蹭了蹭脸,像只快睡着的波斯猫。
弋都国君是战场上的杀神,战无不胜,他善弄巫术,以为掌控了我就会任他所为,殊不知那份操控早在第三天我就破解了,若非我想看看他这个人玩什么把戏,他早死了。
姬红息轻叹:夜闻澜的确很好,可再好总归只是一把刀,他无法收鞘。我倒可以留在他身边,可那也如何呢?他终究也是不配的,配不上我的都死了,死了千年,魂都散得干干净净。
小韩翳,姬红息忽然吻住黑衣侍卫被他捏红的那一片薄红耳肉,察觉到对方整个人僵硬地绷紧,不由低笑,亲一下都那么敏/感。
姬红息勾着深蓝眸子里的波光,犹如海潮涌动。
若要喜欢我,不取悦我是不行的,小韩翳,你连碰都不会碰我,谈什么陪在我身边呢,那少堡主虽然年轻俊雅,可的确有些伺候人的风流本事,我可不会瞧不上他,若想伺候我,没点手段可不行。
韩翳收紧虚虚揽在姬红息身后的手。
主人。
说不在意是假,韩翳在乎楼君声是那个唯一可以和主人共享生命的人。
深长俊美的眉眼微微抽动,韩翳单手抱紧姬红息,板直如松的脊背微微弯下,将下巴极轻地搭在姬红息发顶。
主人,韩翳不会离开。
只要主人在,影子就会在。
韩翳已经暗自把这个承诺执行了百年,为了做主人的影子,他不会放弃。
姬红息揪住黑衣侍卫一缕乌发,缠绕在指尖卷起来玩。他就着这缕发拉低侍卫的头颅,嘴角散漫地翘起弧度。
影子
他喃喃:小韩翳你可要努力活着,我的影子可不是那么好做的。
虽然韩翳已经做到了。
姬红息有一件事没告诉韩翳。
千年沉木一千年才得那么一粒细微的种子,性属温,有再生能力。
这颗沉木种子千年罕见,韩翳能得到它已经是天大的缘分,谁想这侍卫胆大如此,连姬红息都没料到被韩翳服用的种子居然与韩翳诡异的融合。
韩翳要完全吸收千年沉木种并非一朝一夕的事,如若幸运,至少也得花个三四百年。姬红息那日给了韩翳一滴血,这滴血滋养了韩翳的身躯,让种子更好的与他相融吸收。
如果姬红息没猜错,就算韩翳不会长生,但他会像千年沉木那样拥有一次又一次再生的能力。
再生即是永恒。
姬红息笑了笑。
小韩翳,你再加把劲,说不定真的可以做我唯一的影子。
韩翳伸出双手完全的将他的主人抱在怀里。
嗯。
姬红息说了唯一,他的主人愿意与他共享对于彼此而言唯一的存在。那是不是就意味着
主人不会再看少堡主?
姬红息推开他:我看看自己的命定之人怎么了。
韩翳垂眼,无论是夜闻澜那把刀,还是楼君声这个命定人,他和他们不一样。
黑衣侍卫俯下脸,郑重认真地对准姬红息的眼皮碰了碰。
蜻蜓点水的一个吻。
主人给了韩翳唯一的允诺,韩翳会学。
黑衣侍卫会努力去学,不光是主人的刀,还是伴随身侧的影,他会比任何人活得都要久,要去学习除了伺候主人以外主人喜欢的取悦的手段。
姬红息抬眸:你亲我?
黑衣侍卫点头。
韩翳会学习取/悦主人。
作者有话要说:
待修错字,谢谢大家!
我麻了,这周文章有个榜单,有字数要求,姬红息和侍卫的番外写完了字数肯定不够,估计会再补一章小鲛和宗长的番外T.T大家见谅
第104章 番外绝世医仙
姬红息在西洲停留了一个月有余, 对于少堡主的邀约近乎有求必应,他言辞态度暧/昧,对楼君声的示好总是露出意味不明模糊不清的笑来, 惹得楼君声日日都睡不太安稳,心里抓肝挠肺的, 也不知晓医仙是不是接受了自己。
楼君声又后悔那日没有亲了医仙, 若非黑衣侍卫突然的出现让他慌了一瞬,也许医仙已经是他的了?
少堡主光是想到医仙会是自己的,心口的血液就热得厉害。
这日楼君声依旧天才蒙蒙亮时就站在湖边的吊脚阁楼外等,温雅翩俊的少堡主朝阁楼方向瞥去几次, 有些羡慕起那黑衣侍卫是唯一能在阁楼内外随意进出的人。
韩翳端着水盆推门而入, 卧在塌内的人还未完全清醒。
姬红息一头乌黑如绸的发铺在身后, 延至脚踝,裸出的足踝上系了个血红的小玉铃,犹如肌肤渗出的一滴血, 刺红醒目。
随意搭在蚕丝被褥的腿微微往床榻外边搭去,那意思就是要起床了。
韩翳最清楚不过。
他就像平时一样伺候姬红息。
温暖干燥的掌心握住那一截系小玉铃的脚踝,黑衣侍卫让他的主人将白足踩在他腿上, 拿起煨软了用香料熏过的冰丝锦袜动作轻巧娴熟地穿在足上。
布着茧子的指腹擦过姬红息的足心, 姬红息闭眼轻笑, 被握住的那只白足故意暧/昧地踩在黑衣侍卫的掌心。
小韩翳,是不是没人告诉过你,一个人的脚是不能所以乱摸乱碰的。
黑衣侍卫平稳握住白玉般的足, 姬红息幽幽叹息:迟早会出事。
他正色道:我看小韩翳你也并非不会调/情。山。与三タ。
要论亲密行径,姬红息曾经不知道对韩翳做过多少, 但韩翳这人又闷又冷, 哪怕把手歘进那衣料之下, 仍面不改色。
亲手调/教着带在身边的侍卫,姬红息了解他。不过小侍卫藏得的确不错,连他对自己的心意都是姬红息后来才知道的。
一根哑巴木头也会动情。
姬红息忍不住失笑,他忽然伸手勾低了黑衣侍卫的脖颈,唇边对他呵着暧昧温暖的气息。
小韩翳,你会不会做那种事?
韩翳微微转动银灰色的眼瞳,注视着几乎与他贴脸相碰的主人,似乎在从主人的话里意会那种事指的是哪种事。
姬红息笑意吟吟道:没做过吧,可我那日看你的手臂很大很长嘛,平时不会自己碰碰的?
韩翳银灰偏暗的眸子愈发深暗,平日嘴巴里蹦不出几个字的侍卫俨然有些无奈。
主人。
姬红息笑着笑着,忽然微微仰起脸,极轻地咬住黑衣侍卫的唇。他用殷红湿软的舌尖贴在侍卫的下唇含啃碾弄,韩翳没经历过这些,青涩又诚实的变化和反应一清二楚的落进姬红息眼底。
原来姬红息真的没有碰自己身边人的念头,谁叫小侍卫那么忠诚的守了他上百年呢。
且不说这人真的把他照顾得很好,姬红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有些完全是姬红息习惯性的动作,连他自己都没察觉,而韩翳的小侍卫比起他还要自然地配合过来。
此等默契,姬红息只从韩翳身上感受到,明明喜欢自己却又一忍再忍。
姬红息报复一般咬住黑衣侍卫的唇,含糊不清的命令:吻我。
韩翳隐忍抽动的眉眼因为这一句话而剧烈地跳了跳,桎梏在姬红息身后的掌心缓缓移向那截细颈。
韩翳认真沉默地学着如何亲他的主人,让他的主人从喉咙里溢出舒适的声音。
黑衣侍卫吻得极慢,也极其专注。至少没让姬红息感到任何不舒服,仅仅只是唇贴着唇这样的动作,都叫姬红息生出几分不同于亲密接触时的愉快。
姬红息被侍卫亲得舒服了,推了推人,挑开眼波潋滟的深蓝眸子:小韩翳私下偷偷学了?
黑衣侍卫微微摇头:这是第一次。
姬红息啧笑,指尖捏捏韩翳俊美的面庞。
无师自通嘛。
他伸出腿贴在黑衣侍卫脚边勾了勾:送我下去。
姬红息讲究享受,只要他舒服了,就从不在意外人眼光如何。行事离经叛道,纵使出诊给病人看病时,若他懒懒散散的,也叫过侍卫抱他直接去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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