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邪物男友带走后[快穿]——咕彦(50)
被邪物男友带走后[快穿] 作者:咕彦
被邪物男友带走后[快穿]——咕彦(50)
秋聿之在卫鸿雪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一时间谁也没有说话,那一瞬间,秋聿之竟产生了种对方想要亲吻自己的错觉,更可悲的是,他竟有些期待。
可卫鸿雪并未如他所愿,他似是逗弄够了这位大少爷,轻笑一声,忽然将夹在指间的烟塞进了秋聿之口中。
秋少爷,这是我最后一点好心,下一次就不止这样了。
卫鸿雪转身便走,秋聿之恼羞成怒拿开那支烟,再抬头时,只看到波光粼粼间卫鸿雪融入人群消失不见。
大少爷小时曾见过一次抽大烟的人的可怕样子,从此一直远离这种东西,他把香烟和大烟划分为一类,还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东西。
他理应拒绝,或者把这支燃了一半的烟丢到地上。
可秋聿之看向那支香烟,看到了粘在香烟嘴上的那抹口脂。
鬼使神差般的,他将这支烟含进口中,学着卫鸿雪的样子深吸一口。下一秒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恼羞成怒地将烟头丢到地上踩碎。
大少爷,看什么呢?
那人含着烟的嗓音略沙哑,将秋聿之从记忆中唤醒。
原来方才秋聿之一直在盯着卫鸿雪发呆,他渐渐回味过来,又似乎仍浸染了记忆中秋聿之的感觉,一张脸慢慢就变红了。
卫鸿雪笑他:在想什么?
秋聿之往前一步,横眉一竖,怒道:我爹不可能带你这个狐狸精来这儿,你该不会是想趁机宣布自己的身份,逼我爹娶你吧?
卫鸿雪:我既然不是秋家人,要做什么,大少爷管得着?
秋聿之沉默地看着他,向前一步:管,我为什么管不着,你不是我爹的人,可你是我的人。
卫鸿雪慵懒地靠着石柱,没有半点记忆中的压迫,却在秋聿之靠近的时候,呼地向他喷了一口白烟。
似乎是一样,又不是一样的。
秋聿之扭头咳嗽两声,转过头来一把夺去他手中的香烟。
他恼怒道:我玩够了卫鸿雪,你不能一直点火却不灭火,你再这样我就真生气了。
那你想让我怎样?卫鸿雪似笑非笑地望着他,悠悠如夜风。
如果说,记忆中两人尚且处在不能明说的暧昧中,一人不肯承认自己的心思,一人不忍对他真的下手,那么现在,两人就像饥饿的狼,不顾礼义廉耻,没有人伦道德。
秋聿之扣住卫鸿雪的腰,狠狠对着那双在记忆中一而再再而三引诱自己的饱满红唇吻了下去,卫鸿雪任取任求,把所有的甜蜜都赠予他。
渐渐地狠毒的画中人也已动情,秋聿之却弹跳那支烟,用脚尖踩熄,于卫鸿雪反过来搂抱住自己的时候,一把将对方推开。
秋聿之呼吸急促,眼泛水光。
卫鸿雪舔舔唇角,口上的胭脂深浅不一:怎么,大少爷后悔了?
是啊。秋聿之扬起下巴,露出一个让人牙痒的可恨笑容,你不是问我想让你做什么吗,那我现在告诉你,我想让你:别、碰、我!
说着他转身要走,走出几步却又回头:你想玩,可以,我陪着你,只要你忍得住。
他像记忆中的卫鸿雪一样,隐没入人群,留下另一个人去追逐背影。
人们欢声笑语着翩翩起舞,富丽堂皇的舞厅中,水晶吊灯的光柔和如天堂。
秋聿之的心情仍旧有些激荡,他端起起泡酒咕嘟咕嘟喝下一整杯,试图压一压自己身上躁动的火。
聿之?卫庆宇见到他,好奇地过来到了个招呼,他有些奇怪,秋聿之怎么好像要借酒消愁似的。
结果秋聿之一转过头,卫庆宇便看到了他嘴和下巴上沾着的暧.昧红痕。
卫庆宇愕然:你干什么了?
秋聿之见他神情,连忙抹了下嘴,手上果然出现口红的痕迹,他轻咳:也没干什么呀,这么多人呢,我能干什么,别多想。
卫庆宇不依不饶:你刚跟我说有梦中情人,可别骗我。
秋聿之哽住:我要是说,我梦中情人到现实里来找我了,你信吗?
卫庆宇不是很信,但也找不到反驳他的证据。
他们认识这么久了,反正卫庆宇是没看出来秋聿之对认识的哪个女孩有好感,更别提在这种场合吻得这么激烈了。
好说歹说秋聿之总算混过去了,并约定明天去歌舞厅见面。
时间渐深,有人陆续回家,秋聿之也跟着告辞离开了卫家。
回到那个压抑的秋家的时候,秋聿之已经擦干了嘴上的痕迹,这个点秋老爹睡了,秋聿之便走向卫鸿雪的房间。
他毫无敲门的意识,直接推开,吱呀
里面竟然无人。
唉,就知道卫鸿雪突然到卫家去肯定有自己的原因,算算时间,他死的时候卫小姐还没出生,双方没有感情,肯定不是单纯为了参加卫小姐的生日宴。
除非卫鸿雪愿意说,否则问不出来什么。
秋聿之太了解他的嘴巴,爱的时候让人爱,恨的时候让人恨。
不过现在卫鸿雪不在,正好,秋聿之脱掉外衣直接爬到了他的床上。
这张床无比冰冷,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床单没有一丝折痕,一眼就能看出来主人压根不在这儿睡。
床帏内里挂着一幅画,隔着一层纱朦朦胧胧,里面只有假山风景没有美人。
但没关系,秋聿之知道,自己叫他名字的时候他有感应,抚摸这副画的时候,他也有感觉。
秋聿之抖开被子盖到身上,他小心翼翼地取下那幅画抱进怀里。
手中的触感柔滑细腻,这绝不是普通的纸张,这是
秋聿之一寸一寸地抚摸着,闭上眼睛,像是拥抱卫鸿雪一样抱着这幅画,他小声地在唇齿间叫着那人的名字。
黑夜中的无名处,卫鸿雪扬起优雅的脖颈,喉结上下滚动。
他望着恨之入骨的那人,整个人的心情被打断,他不得不倒退几步。
片刻后,秋家二楼的某个房间,一股阴风穿过窗缝吹入。
下一秒卫鸿雪拎起自顾自霸占掉自己床的某人,冷声问:你在做什么?
*
作者有话要说:
只有喜欢的人碰画才会有感觉
第72章 封印
秋聿之抱着画, 无辜地像只兔子:我没干什么呀。
卫鸿雪看向他手中的画,冷声道:放下。
我不。秋聿之不仅不放下,反而又在上面刷刷摸了两把, 当时便摸得卫鸿雪眼角抽搐,你别碰我啊, 咱说好了的, 你不许碰我。
卫鸿雪将秋聿之丢回到床上, 压低声音:你到底想怎样?
秋聿之挟天子以令诸侯,说道:很简单, 你坦诚一点。
卫鸿雪冷笑:你想让我坦诚什么?
他配合了,秋聿之反倒不知道问什么好了, 想了会儿, 下巴一抬,秋聿之在床上扭成了一条麻花:你先说, 你喜不喜欢我?
卫鸿雪
半天不见他回答,秋聿之长叹:就知道你脸皮薄,说不出来, 那你回答我另一个问题吧,你在秋家这么久, 既勾搭我又钓着我爹,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美艳的妖精站在黑夜里, 静静看着秋聿之,半晌儿露出一个恶毒的笑来。他眼中似是藏了蛇的毒, 妖娆狠辣, 又带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
你猜呀, 你不是一直在调查吗, 等你查出来了不就知道了?
你!秋聿之气恼地叫了声, 你就欺负我吧,也就是我脾气好才给你欺负。
噗嗤。看着看着,卫鸿雪忽然笑了声,他看向秋聿之的眼神渐渐变得柔软。
聿之。
这竟是卫鸿雪第一次认真地叫他的名字:你喜欢我吗?
就像秋聿之方才问他一样,他也来问秋聿之,床上的青年腾地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圆溜溜:你在怀疑什么?我当然喜欢你了,这个世界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不然你以为我是看见个美人就心动啊?
那要是我让你在我和你爹之间选呢?
秋聿之抬头看他,看到浸在夜色中泛着水光的一双眼睛,他问的无比认真,秋聿之心念一动,忽然觉得这一刻,卫鸿雪似乎也从这场幻梦中脱离出来,是真的他在询问自己。
然而不等秋聿之回答,卫鸿雪便转过身去说:算了,你回去吧。
秋聿之:
卫鸿雪站到窗边抽了一支烟,他忽然害怕听到身后那人的回答,也许一直以来,逃避的都是自己。
扣扣簌簌啪嗒啪嗒。
卫鸿雪听到身后那人穿鞋下床小跑过来的声音,下一秒便被环抱住了腰肢。
我选你,我肯定选你!秋聿之从背后抱着他,又急又气,你凭什么不听我回答就自顾自地怀疑我,这不公平,卫鸿雪,难道你就一点儿都没觉出来我对你的心意吗?
与冰冷的画中人不同,身后的青年身体的热度隔着布料也能传达给对方,他是活生生的,正值青春年少,他有大把好前途
他应该放开他,让他去过正常的生活,可是卫鸿雪放不下,他慢慢抓住秋聿之的手,低声道: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才能说出这种话来。
我不知道,你就不能告诉我吗?
你该知道,我不是人。卫鸿雪紧紧抓着秋聿之的手道,我早就死了,现在的我不过是一只精怪,一道怨魂,你和我呆的越久,就越容易被我吸走精气,你会折寿,会越来越虚弱,会体弱多病
我知道。秋聿之将脸贴到卫鸿雪后背蹭了蹭,我又不傻,我当然知道这些。
即使知道了,你也想和我在一起?
对,折寿就折寿去吧,死在你怀里也好过永远碰不到你。
卫鸿雪沉默片刻,轻轻说道:我碰不了那幅画,聿之,你带我走吧,离开这里离开所有人,我们什么都不管了好不好?
他是画中人,却无法碰触那幅画,他永远受制于人,永远不得解脱。
就连你和秋家的恩怨也不管了吗?秋聿之问道。
不管了,我什么都不要了,你带我走。
秋聿之紧紧咬着下唇,一时不知该如何抉择,这一刻卫鸿雪的痛苦有如实质般的淹没了他,以至于他竟无法说出任何拒绝的字眼。
好,我带你走,从此之后我什么都不管了,我只要你。
话音落下的时候,眼前像是海涛吞天般消失,一切都化为浓重的黑暗。
秋聿之感到一阵头晕,竟看到自己坐在一间小屋里,捧着画卷说:大师,就是他,请您把他封印起来吧。
对面的老道满脸皱纹,他叹道:杀虐甚重,小友,你当真不要我将其除去?万一他日后破了封印,恐怕要报复于你,就连你的子孙后代都逃不过啊。
原来又进入了记忆的片段,只不过这一部分的记忆,让秋聿之格外痛苦。
他木然地说道:我不会有子孙后代了,我会带他去一个没人的地方,等我死了,就把他带进我的棺材,以后他也不会有机会出来作孽了。
好吧。老道接过画匣说道,冤有头债有主,小友,你莫要想不开。
秋聿之垂着头沉默不语,那幅画卷被糯米淹没暂时镇压,老道拂去糯米,取黄纸、红线、香烟、桃木等做阵。
但见妖风阵阵,邪异丛生,画卷未展开之时,卫鸿雪突兀出现在角落的阴影里,看着秋聿之的眼睛像魔怔了似的。
聿之,你不喜欢我了吗?卫鸿雪说着说着便笑起来,为什么,你不是说,只要我不再缠着你爹,你就和我在一起吗?你看,你爹死了,我们可以在一起了。
秋聿之浑身颤抖着不敢看他,眼泪止不住地落下:别说了!
卫鸿雪向他走去一步,那红线闪着金光攸而将其缠缚,既缠了他的魂,也缠了他的画。他是画中鬼,再怎么魅惑人心,再怎么可怕残忍,也始终抵抗不了那副画带来的影响。
卫鸿雪奋力挣扎,然而他越挣扎,那些红线在他身上留下的伤痕就越深,渐渐地他身上出现一道又一道裂痕。
聿之,你放开我!
秋聿之缓缓摇头:你不能再杀人了,我不能看着你继续错下去。
卫鸿雪怔怔地站在原地,终于泣声道:就连你也不站在我这边,为什么你选的永远都不是我!
秋聿之咬紧牙关却无言以对,或者说,他已经痛苦地说不出话来。
卫鸿雪消失在原地,一切诡谲消失不见,画匣上缠绕着一道又一道红色的丝线,除此之外,就好像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盒子一样。
小友,记住,切莫不可将红线解开,否则画中鬼定会死灰复燃。老道将画匣放到秋聿之面前,若你有朝一日想开了,取公鸡血洒到画上,再以烈火焚烧,便能将这妖孽彻底除去。
也不知秋聿之听没听进老道的话,他抱着那匣子痴痴看着,线缠在匣子上,此后一生,他便是连碰他一下都做不到了。
意识骤然回拢,秋聿之还抱着卫鸿雪。
他擦擦无意识流的泪,在卫鸿雪背上撒娇似地蹭了下:鸿雪
怎么,大少爷这么快就后悔了?话虽这么说,卫鸿雪却没松开抓着他的手,你若是后悔了,就把画拿去烧了一了百了,我也不怕告诉你,你烧了我就真的死了,再也不会缠着你们家的任何人。
秋聿之沉默。
卫鸿雪仍旧说着:你也不必怕我,也不会被我吸走精气,你大可以甩掉过去过自己的好日子
啪!
卫鸿雪浑身一震,不可置信地回头去看秋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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