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漱己(101)
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 作者:漱己
穿成鲛人后,我独占三千宠爱——漱己(101)
丛霁的鲛尾依旧毫无变化。
他仰起首来,安慰道:夫君莫要焦急,今日恰逢休沐,许明日夫君这鲛尾便能变作双足了。
朕并未焦急,朕很是欢喜自己能体验一番做鲛人的滋味。丛霁于温祈紧蹙的眉间印下一吻,后又仔细地为温祈清理。
温祈趴于御榻之上,乳白衬着靛蓝,既瑰丽且淫/靡。
嗯他微微咬着锦被,我喜欢夫君的手指。
丛霁失望地道:梓童仅喜欢朕的手指么?
不仅是手指,夫君每一处皆甚合我意,如同是为我才长成这副模样的。温祈眉眼含情,摆动鲛尾磨蹭着丛霁的鲛尾。
丛霁为温祈擦拭干净,才收回了手指,接着扬声命人送了浴水来。
浴水送来后,他正试图下得御榻去,却陡然被温祈打横抱起了。
温祈双足发软,抱着丛霁有些吃力,但仍是对丛霁道:夫君何故挣扎?我尚未化出双足前,夫君不是常常这般抱我么?我为何不可这般抱夫君?
丛霁并不抗拒被温祈这般打横抱起,可温祈的身体已摇摇欲坠了。
温祈见丛霁又欲挣扎,重重地咬了一口丛霁的咽喉:不许挣扎。
好罢。丛霁被温祈抱入了浴桶,待温祈亦进得浴桶,鲛尾便本能地圈住了温祈的腰身。
温祈摩挲着丛霁的鲛尾,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朕无事。丛霁伸长手,取了澡豆来,为温祈洁肤。
温祈将下颌抵于丛霁左肩,趁丛霁瞧不见他的神情,不再掩饰,愁眉不展。
沐浴罢,他又将丛霁抱回了御榻。
丛霁摸了摸温祈的肚子,命人传膳。
温祈将放于桌案上的膳食全数摆到了御榻前的矮几上,并将竹箸递予丛霁。
许是长出了鲛尾的缘故,从不挑食的丛霁变得更喜爱河鲜与海味了。
以免温祈担心,他逼着自己用了些黄豆排骨煲、荠菜芋艿羹。
温祈强打精神,饮着海胆八珍豆腐。
用罢午膳,他以锦被将丛霁的鲛尾盖上,才着人将碗碟撤走了。
其后,他上了御榻,变出鲛尾来,与丛霁的鲛尾纠缠。
一日的休沐匆匆流逝了。
他夜不能寐,紧紧地盯着丛霁的鲛尾。
可惜,直到天光大亮,丛霁这鲛尾都未能变回双足。
丛霁揉了揉温祈的发丝:今日的早朝便劳烦梓童了。
温祈亲了亲丛霁的额头,暗道:亲亲鲛尾便能变回双足。
而后,他下了御榻,一沾地,他的鲛尾立即变作了双足。
他换上朝服,孤零零地去上早朝。
面对诸臣目中的疑惑,他寻了个由子:陛下偶感风寒,暂由本宫全权代理朝政。
他与丛霁共同理政十年有余,是以,并无朝臣提出异议。
下朝后,他令内侍将奏折悉数送往寝宫,便状若无事地下了玉阶,越过一众朝臣,出了金銮殿。
一回到寝宫,他直奔御榻,撩起床帐,掀开锦被一瞧,丛霁的鲛尾犹在。
丛霁将温祈拥入怀中,耳语道:莫怕,终有一日,朕定能恢复人足。
终有一日是何日?
温祈勉力一笑,与丛霁耳鬓厮磨了片刻,便自丛霁怀中退了出来,同丛霁一道批阅奏折。
一日又一日,足足五日过去了,丛霁依然变不回双足。
温祈猜测许是自己不准丛霁用羊肠,且耽于肌肤相亲之故。
他甚是自责,却又不知该如何弥补。
丛霁当然清楚温祈的心思,批阅罢最末一本奏折后,便以尾鳍磨蹭着温祈尤为敏感的一簇鳞片,直白地道:我们来交尾罢。
温祈并无与丛霁交尾的兴致,不过被丛霁略一撩拨,便忍不住了。
这乃是真真正正的交尾,互相摩擦鳞片的感受极为新鲜。
温祈无力多想,沉迷其中。
良久,丛霁啄吻着温祈汗湿的眉眼道:还好么?
温祈尚且说不出话来,遂颔了颔首。
鲛尾原就有些滑腻,沾满了汗水后更是滑腻不堪。
温祈努力地用鲛尾将丛霁的鲛尾缠紧了,余韵过后,便又是满腹愁绪。
他倦极而眠,方才阖上双目,竟是闻得丛霁道:梓童,放松些。
夫君。他唤了一声,将自己的鲛尾放松了些。
丛霁却又道:梓童,放松些。
被我缠着鲛尾这般难受么?
温祈愤愤地睁开了双目,入目的丛霁的下/身并非鲛尾,而是双足。
他怔了怔,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丛霁要他放松的是何处。
丛霁好容易才退了出来,正为温祈清理,忽而闻得温祈道:我发了一个梦,梦见夫君的双足变成了鲛尾,且变不回来了。
梓童怎会发这样一个梦?莫不是他沉吟道,莫不是太想与朕交尾了罢?
我确实与夫君交尾了,且堪堪鲛尾罢,便被夫君唤醒了,但温祈坐起身来,环住丛霁的脖颈,继而贴上了丛霁的侧颊,但鲛尾与鲛尾可用的花样太少了些。
丛霁促狭地道:今日乃是休沐,梓童若受得住,朕可让梓童再好好回忆一番双足与双足的花样。
温祈欣然道:夫君难得如此大方,我怎敢推辞?
日暮时分,丛霁吸/吮着温祈的耳垂道:其实朕亦发了与梓童一样的梦,且朕还梦到朕以鲛尾好生品尝了梓童的双足。
温祈面染桃花,惊诧地道:我与夫君当真是心有灵犀。
丛霁其实还梦到了自己不再惧水,与温祈一同于水中游曳。
他生怕温祈心疼,并未说与温祈听。
第136章 番外五
幼鲛满十岁,方能与父母一道觅食,十岁之前,幼鲛每日皆要饮乳汁。
幸月与葭月乃是半人半鲛,刚满三岁,便无需再饮乳汁了。
温祈自责于自己产不了乳汁,且甚少陪伴于幸月与葭月,与丛霁商量后,将他们从丹泉殿抱到了寝宫,亲自抚养。
幸月性子温和,而葭月的脾气却是愈发大了。
一日,温祈出了宫去,调查一桩捕捉、饲养、配种、贩卖鲛人的案子。
由于这桩案子牵涉甚广,且与当地的知州、知县脱不了干系,颇为棘手,他才向丛霁请命,交由自己全权调查。
丛霁放心不下温祁,让温祁带上了渺渺。
渺渺的功夫不差,虽不及自己,对付寻常武夫不在话下。
若非政务缠身,他定要与温祁同去。
他又着秦啸带上一队人马,听凭温祁调遣。
花费了足足半月,温祈方才抽丝剥茧,找出了关押鲛人之处。
此地昏晦不堪,他一推开铁门,无数同类的呼救声便争先恐后地涌入了他耳中。
紧接而至的却是鞭子抽破皮肉的声响,又有人不耐烦道:一大早的叫唤甚么?
温祈瞧了秦啸一眼,秦啸会意,立即将其中的守卫全数控制住了。
温祈手持烛台,往里行了一步,恶臭齐齐充斥了口鼻。
烛光驱散了晦暗,狭小的笼子一个接着一个钻入了他的眼帘。
每个笼子内皆关着一雌鲛与一雄鲛。
许是被喂过催/情/药的缘故,有三对鲛人正旁若无人的交/合着。
温祈将所有的鲛人清点了一番,竟足有一百三十七尾鲛人六十七尾雌鲛,六十七雄鲛以及三尾幼鲛。
一守卫骂骂咧咧地道:你们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你们可知此处为知州老爷所有?
温祈正安抚着一尾身受重伤的雌鲛,闻言,嗤笑道:李知州已被本宫罢免了,待本宫禀报于陛下,定将其治以死罪。
能自称为本宫者寥寥无几,除了镇国长公主丛露,便只有当朝皇后温祈。
那温祈便是一尾雄鲛,仗着一副好皮囊,以及能怀上龙子龙女的肚子,迷得今上神魂颠倒,非但让其三元及第,将其封作皇后,甚至与其共治天下。
显然出言者便是那尾雄鲛温祈。
一众守卫登时噤若寒蝉。
温祈将鲛人释放后,安顿于客栈,又请了大夫来,为他们诊脉。
其中无伤无病,且不愿留于陆上者,由秦啸统一送回海中,而伤病者则继续留于客栈。
十之八/九的鲛人皆未成年,却被逼着交/配,委实是丧尽天良。
三尾幼鲛因父母全数受了伤,由众人一道照看。
这三尾幼鲛年岁尚小,鳞片柔软,最小的一尾幼鲛连双目都还睁不开。
温祈瞧着三尾幼鲛连连叹息,命人请了乳娘来,喂养他们。
渺渺怒不可遏,直想将那些恶徒杀个一干二净,但她到底是当朝驸马,且是朝廷命官,不可滥用私刑。
她于温祈身侧转来转去,见温祈研墨,好奇地道:哥哥,你要做甚么?
草拟《鲛人法》,详细规定关于伤害鲛人的惩罚。温祈尚是翰林院修撰之时,便常常为丛霁草拟圣旨、律法,对此颇为精通。
渺渺怅然地道:即便颁布了《鲛人法》,只消有利可图,必定无法阻止有心者伤害鲛人。
你所言极是,须得教有心者无利可图。温祈出得房间,与轻伤的鲛人交谈,群策群力,终是拟定了《鲛人法》。
五日后,待得秦啸回来,温祈启程,将涉及此案的李知州,王知县等人一并押送回京,而渺渺则留了下来,负责善后。
七日后,温祈抵京,一掀开车帘子,远远地便瞧见丛霁坐于一高头大马之上,候于京城城门。
再近些,他突地瞧见丛霁怀中抱着葭月。
他下了马车,陡然听得葭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爹爹,爹爹,我再也不惹爹爹生气了,爹爹,你别不要我。
丛霁飞身下马,将葭月递予温祈,无奈地道:葭月不听朕解释,执意认定她惹你生气了,你不要她了,才消失了这许多日。
温祈见葭月的双目肿得宛若核桃一般,心疼地亲了亲,才道:爹爹并未生葭月的气,爹爹更不会不要葭月,爹爹是因为有案子要办,不得已才离开葭月出京的。
葭月用小胖手环住了温祈的脖颈,靛蓝色的双目忽闪忽闪着:当真?
爹爹骗你作甚么?温祈软声道,我们回宫罢。
丛霁将温祈连带着葭月抱上了马,让马儿驮着他们一家三口,招摇过市地回了宫。
回到寝宫后,温祈洗去了一身的风尘仆仆,由于葭月不肯离开温祈半步,他只得一面抱着葭月,一面将此案细细地说与丛霁听。
丛霁双眉紧蹙,面色凝重,喂了温祈一口恩施玉露润喉,又歉疚地道:全数是朕的过错,鲛人原就奇货可居,朕遍寻鲛人,使得鲛人更为珍稀,才催生了此案。其实,四年前,还有一案子,一鲛人不幸地被分而食之了,不过食用鲛人者不是当场身亡,便是身中剧毒,留下了后遗症,那案子证明食用鲛肉便能长生不老实乃无稽之谈,之后,再也无人胆敢食用鲛肉。
我知晓夫君一早便意识到上行下效的危害,暗中为鲛人做了不少实事,夫君不必歉疚,多亏夫君,鲛人才能自由地选择生活于海中,或是生活于陆上,亦能念书,考科举,入仕。温祈见葭月已昏昏欲睡,向丛霁撒娇道,夫君,再喂我一口恩施玉露罢。
丛霁又喂了温祈一口恩施玉露,温祈却是不满地道:夫君该当知情识趣些,以口喂我。
于是,丛霁含了一口恩施玉露,覆上了温祈的唇瓣。
久违的亲吻令一人一鲛沉溺于其中,连葭月睁开了双目都未觉察到。
葭月双目惺忪,见爹爹与父亲唇舌交织,兴奋地道:我也要亲亲。
温祈慌忙推开了丛霁,而丛霁则是正色道:不可,唇瓣只有心悦之人才能亲亲。
葭月好奇地道:何为心悦之人?
丛霁答道:心悦之人便是你愿意一生与之相伴之人。
葭月奶声奶气地道:亲亲,爹爹亲亲,父亲亲亲,爹爹与父亲便是我愿意一生与之相伴之人,对了,还有幸月也要亲亲。
那厢,正好眠的幸月忽而打了个喷嚏。
丛霁失笑道:你还太小了些,待你长大些,便会知晓究竟何为心悦之人了。
葭月抗议道:我已经不小了,我今年三岁了,我识得上千字,能背三百首古诗,两百篇古词。
温祈揉着葭月的发丝道:葭月乖,你确实太小了些,不懂何为心悦。
葭月唯恐自己又惹得爹爹不辞而别,遂乖巧地道:对,我太小了些。
待温祈将葭月哄睡了,丛霁才将葭月交予乳娘照看。
温祈取出他所拟定的《鲛人法》与丛霁瞧。
一人一鲛讨论了良久,做了些修改,才将《鲛人法》定了下来。
三日后,捕捉、饲养、配种、贩卖鲛人一案的主犯皆被推出午门斩首,以儆效尤。
而从犯则根据其罪行的轻重,由沈欣怿做出了相应的判决。
又五日,渺渺回到京城,向丛霁复命:陛下,大多鲛人已康复了,少数伤重的鲛人正在治疗中,我已安排妥当了。
丛霁颔了颔首,催促道:快些去见露珠儿罢。
渺渺当即回了白露殿,丛露正翘首以待。
一人一鲛抱于一处,接过吻,丛露才笑颜如花地道:你终于回来了。
我回来了。此行渺渺再度见识到了凡人的丑陋,但丛露与其他凡人又教她明白凡人有善有恶,不可全盘否定。
她将与丛露白首偕老,如同温祁将与丛霁白首偕老一般。
鲛人与凡人虽非同一物种,但并不妨碍他们相知相许。
五年后,八岁的葭月长得似极了温祁,性子却与丛霁愈发相像。
八岁的幸月长得似极了丛霁,小小年纪已有些不怒自威的气势,性子却较温祁更为温和。
丛霁与温祁皆认为葭月更适合继承皇位,遂将葭月封作皇太女,昭告天下。
此举自然招致了反对,但他们并未理会,而是竭尽全力地将自己所知教予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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