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仓鼠浅(57)
被渣后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 作者:仓鼠浅
被渣后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仓鼠浅(57)
基友:虽然很可怜但是哈哈啊哈哈哈
我:但是那个响声很香!像很脆的烤鸭皮!(试图挽尊)
然后就因为太疼所以缓了好久才开始码字orz
第76章 了局(五)
眼前的世界逐渐有点模糊。
胁迫道则, 剿灭古魔一切都进展得十分和谐,他就像是此方唯一的掌权者,世间万物都要为他让路。
这是不对的。景瑜心想。
但是这个念头好像慢慢离他远去了, 他变得极为平静, 像是一个拥有着至高无上权力的旁观者。
古魔在愤怒地嘶吼着什么,好像在责怪他抢了自己的权柄。
景瑜轻笑:是觉得我轻易做到了你努力千百年的事情,觉得不服气吗?
这话说出来甚至不是为了挑衅,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他在缓慢地蚕食着古魔掌控下的道则, 在别人看来, 这好像很危险,但景瑜知道自己一定能成功。
因为对手甚至算不上是一个生命。最初的精灵,与无数入魔的修士,在岁月的荡涤下, 只留下可悲的执念。可大道圆融,岂是区区执念便能掌控。
或许自己也不算生命, 但道则认可他。
等等。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觉得自己也不算是生命的?
陆北津一剑斩开魔界时, 心中还有些诧异。
原本坚固的魔界屏障, 今日宛如破碎的鸡蛋壳,不等他出手, 自己已经千疮百孔。稍稍用力一压,便碎成了粉末。
缕缕黑雾从他耳边掠过, 随即被天道泯灭。
那黑雾的气息有点熟悉, 陆北津没留意。
景瑜
道侣契约方才忽然感觉不到景瑜的生机了。
陆北津心急如焚, 连思维都凝滞了, 一心只想先找到景瑜再说。
入眼的是一片葱郁的森林。
魔界之中, 怎么会有这么葱葱郁郁的森林?
更何况, 每一片嫩叶之上,都带着景瑜的气息。
一个恐怖的猜测浮现在脑海中,惶恐几乎要将陆北津吞没,男人瞳孔缩小,在意识回笼之前,身体已经冲进了那片森林。
但在林中,一个熟悉而陌生的身影,坐在高高的树枝上,俯视着陆北津:你也要来拦我?
气喘吁吁的男人,骤然被钉在了原地。
首先感觉到的竟然是庆幸。
太好了,景瑜没有出事。
只是这等状态,与出事恐怕也只有一线之隔了。
他察觉得到,头顶杀气凌冽,那人是真的想杀了他。或许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过于遥远的气势,让陆北津以为自己在面对一尊显灵的神像。
但他没有抵抗,只是站在原地,缓缓地抬眸望向景瑜。
他将手中剑举起,献给景瑜: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拦你。毕竟他自嘲地笑了笑:我是你的人。
景瑜没有收下那把天道加持的剑,他甚至没有再与陆北津说一句话,只是身形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想必是古魔还未死绝。陆北津转身便要跟上去,走了几步,却被一种看不见的屏障拦在了原地。
屏障上全是景瑜的气息,想必是他设下的。
陆北津被焦急冲昏的脑子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景瑜这是把他给圈养了起来。
忽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现在和那时,仿佛是地位的全然颠倒了。
陆北津轻笑着后退了几步,脊背抵在一棵树上,全身卸了力气。方才一路闯进来没察觉到,一旦放松些许,疲惫感便如同潮水一般,竟然将他整个吞没。
他该感到羞愧,为自己曾经留给景瑜的阴影。
可不知为何,此情此景,他竟然从中品到了一点甜丝丝的味道。
他不担心景瑜打不过古魔,因为景瑜显然已经与天道共鸣,不再会输给谁。
他也不担心景瑜骤然消失,景瑜还肯将他圈禁起来便是明证。
分明一切都还没结束,他却莫名感到无比安心。男人坐在地上,仰着头望向远方,什么也不想,只安静地等待着景瑜归来。
景瑜将最后一丝黑雾剿灭在道则之下。
在古魔化为原型的那刻,便注定了它的死局。
青年眸色沉静,没有再多看古魔的残骸一眼,转身便要回魔界。
在他身后,清幽谷接应的人大喊:小景,你
景瑜转过头去,那人便恍惚间以为自己冲撞了他,本能地吓得说不出话来。
然而景瑜却只是问:现在没有古魔了,收复魔界,会吗?
会、会的这本来就是清幽谷的分内之事。
景瑜轻应了一声,闪身离去之前,听见那人颤声道:大、大公子假扮陆北津,在无极宗受了重伤,现在在谷内医治。
景瑜眸光微动。
陆北津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或许只有一会儿,又或许过了很久。
他坚信景瑜会回来。
这种曾经出现在景瑜身上、被他嗤之以鼻的信念感,最终成了支撑他等待景瑜回来的支柱。
天道好轮回。
然而景瑜终究是回来了。
青年站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他,像是不明白该怎么处置他。
陆北津也抬眸望他,下意识出口:你消瘦了。
景瑜轻轻垂眸:我以为你要说,我冲动了。
轻易吞下不知深浅的道则,他确实冲动得很。当时如果不是陆北津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真有可能顺着那股力量消失。
冲动怕什么,陆北津低低地笑,却连笑声也沙哑,有我在呢。云榕他怪不着你。
提起云榕,景瑜眸光微闪,靠近了陆北津,蹲下身来:方才耽搁了一会儿时间,回清幽谷医治了他。
古魔把云榕当陆北津,一点也没留手,就连景瑜也差点回天乏术。也好在他不是真正的陆北津,没有真的被那阴招要了命。
陆北津的神色有些复杂:他本可以不代我去,但
但景瑜想要一个名声很好的道侣,那些人以大义为要挟,陆北津便很难不答应。
云榕预想到了这等肮脏手段,很久以前便编排好了这一出互换身份的大戏。让陆北津心情难言的不是云榕想到了这些,而是他竟然肯亲身去做。
景瑜坐在陆北津身边,微微勾起唇角:壈竕他就是这样的人。
男人的手覆上景瑜的手背,惊觉景瑜的体温比他更低。
终究是被道则影响了,景瑜如今飘忽得像是一缕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消散了。陆北津缓缓将他拥入怀中,在景瑜下定决心挣扎之前,轻声道:下次回清幽谷,我估计要跟着你,叫他云榕哥哥了。
云榕听到这称呼,怕是要气得旧伤复发。
景瑜微微眯眼,看上去竟然很是受用。
其实他还没想好,要不要放陆北津离开。
甚至没有想好,要不要留着陆北津的这条性命。道则一直在呼唤他,但景瑜心底不知为何一直抵抗。
他有预感,只要狠心杀了陆北津与清幽谷的人,他便会彻底与大道融为一体。
那种未来让景瑜本能地憧憬,但要付出的代价他却不能接受。
真奇怪啊。
他抬手去摸陆北津的侧脸,无机质的眸子宛若琉璃:你不怕我了。
陆北津忽然有些哽咽。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景瑜。
景瑜一直都在拼命,想要让自己的存在有价值。
这世上的所有人,都忽略了他的努力。就连他自己也错认了自己,觉得自己任性无理。
因为我觉得我懂你了。陆北津忽然很想揉揉景瑜的头发,便这么做了,可能是我自作多情。如果我猜错了,你就罚我。
景瑜乖乖的任由他摸,却没有给出一点反应,就好像陆北津做什么都无所谓一般。
无论如何,别消失,好么?陆北津的声音有点颤抖。
景瑜下意识轻轻颔首,淡声道:你又怕我了。
话音刚落,便被人捏了捏耳朵。陆北津迅速调整了心情,如同往常那般淡声道:吸收道则后,你倒是更加牙尖嘴利了。
这人对自己一点也不尊敬。景瑜想,但是意外的并不令人讨厌。
就连陆北津咬住他的唇,让他张开嘴时,景瑜也没有反抗。
景瑜还是很乖啊。陆北津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温柔地攻城略池。
身体里忽然迸发出一股冲动。景瑜想要回应,却又觉得不该就这么被带着走,于是更加被动。当反应过来时,已经呼吸急促,被人吸吮得酸麻,使不上力气。
双手揪住陆北津的衣袖,却说不清是想将人推远,还是让他更加激烈一些。
好舒服哦。
景瑜眼角生理性地泛红,眸光湿润地打量着陆北津。不知何时,他被人压倒在草地上,蹭乱了衣领,露出一段雪白的颈项。陆北津方才在他颈上落下了绵密的吻,于是细密的吻痕,在揉乱的领口随着呼吸半隐半现。
陆北津被他咬了一口,下巴上也微微泛红,这人却好像感觉不到疼一样,眼底带着笑意:真没想到,能让你变得像人的法子,竟然是这个
以前景瑜总说难受,他便心疼得不敢继续。如今想来,是他犯蠢了。在无念峰时,这话应当是真的;但后来在清幽谷,想来便只剩下心理上的抗拒了。
如今景瑜感觉不到感情,却变得坦率而诱人。他本就该被好好疼爱,享受极乐的。
陆北津没有任何狎昵的想法,只是单纯觉得,景瑜身子这种底子,与他会相当契合。
男人跪在景瑜身侧,俯身在景瑜耳旁轻语:要继续吗小景?
景瑜湿润的眸光有些涣散,掠过陆北津全身,像一只轻柔的手,似有若无地照顾了个遍。听见男人的询问,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缩了缩腿:会像刚才那样舒服吗?
太可爱了。
会陆北津忍不住言语中的笑意,薄唇亲昵地贴了贴景瑜的额心,虔诚地道,会将从前欠你的快乐,全部带回给你。我发誓。
*
作者有话要说:
还是写贴贴快乐。
贴贴!
第77章 了局(六)
景瑜告诉他, 自己很舒服。
陆北津第一次从景瑜口中听到舒服,欣喜冲昏了他的头脑,男人声音低沉, 却夹杂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问景瑜,舒不舒服。
每一次答案都是相同。
于是陆北津近乎疯狂地问景瑜,要不要更多。
每一次的答案仍是同样的肯定。
无声的森林中, 男人的低吼像是一头野兽。景瑜被迫随波逐流, 感觉实在过于强烈,冲昏了他的理智,他也分不清自己究竟叫喊了些什么。
恍惚间,他听见陆北津说爱他。
他已经不是很能理解陆北津的意思了, 眼睛本来因为哭疼而紧闭着,如今却缓缓睁开, 怔怔地望着陆北津。
他不知道,自己眼底的冰冷与无辜, 像是一盆凉水, 浇在陆北津心上,把男人从一场激烈的美梦中叫醒。
男人淡色的眼眸中萦绕着魔气, 看起来竟有些妖异:我没有骗你
他想解释些什么,可景瑜已经垂下了眸子, 凑近了, 像小动物一样, 亲了亲他的喉结, 低声在他颈侧道:继续吧。我还想继续。
事已至此, 双修早已是同床异梦, 可陆北津无论如何也不愿松开景瑜。
若是不紧紧抓住,他生怕下一瞬便发现,眼前的一切只不过是大梦一场。或许景瑜根本没有从魔界中出来的机会,又或许清幽谷的相处根本是一场梦,再醒来时,他又回到了空无一人的无念峰,独自在魔气中饱受愧疚的煎熬。
景瑜恍惚间听见陆北津在哭。
可能没有哭出声,但两人识海相通,什么情绪都拦不住。属于男人的情绪挤进他的识海,填满了,甚至满溢而出。景瑜不介意为陆北津分担些,可这也太多了,他吃不下。
在开口安抚陆北津之前,他听见陆北津在朝他道歉,一遍又一遍的,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安心。
可是动作倒没有丝毫变轻柔的意思呢景瑜的眼角无意识挤出一滴泪来,安抚地揉了揉陆北津的后背。
景瑜自从吞噬了道则,在感情上就混混沌沌的,想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对他私自前往魔界的事,陆北津虽然没有提出一点异议,甚至还一直在支持他可是心里,没有人比他更在意自己的安危了。
过往于他已如云烟,留下的只有陆北津一人。可对于陆北津,却成了历历在目的伤痕,日日夜夜摧残着,让他辗转反侧,痛不欲生。
景瑜忽然想起,他刚出关时,陆北津疯癫的模样。一步一叩首,忍着浑身的伤痛,放下颜面去朝一个素不相识的神君乞求复活自己的可能
可惜了。
以前景瑜还会对他无意识地抱有怜惜,如今却是彻底心无波澜。
一点难以理解的酸涩,在心底蔓延开来。景瑜的脊背绷紧了,仰着头去看陆北津,吐息湿润:再、继续。
阳光被树叶分割得细碎,撒在青年的脸上,照出一片灵动的媚眼如丝。
陆北津的呼吸凝滞了,身体却无法抵抗景瑜的吸引,诚实地更加兴奋起来。
长久以来的隐忍,在此时有了毫无克制的宣泄。
这不正常,像是一场病。
像一种得了怪病的灵鸟,一直感到难忍的饥饿,于是不断地觅食。从花露到草木,它一直不断地吞吃,肚子被撑得剧痛,却永远填不满饥饿的欲。
直到肚子撑得浑圆,浑身的毛蓬松起来,再也挪不动身子去觅食,于是痛苦而绝望地躺在原地迎来死亡。
它是饿死的,还是撑死的呢。陆北津脑海中忽然冒出这样一个想法。
于是,抵死缠绵,究竟是过量的满足,还是无法填补的沟壑?
不知不觉中,他已沙哑着嗓子,将此事告知了景瑜。
青年意识已有些涣散,闻言,勾起一抹清浅的笑:原来,我是你有欲而求不满的食物呀。
恋耽美
被渣后我成了师尊的白月光——仓鼠浅(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