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了高冷校草的崽!——成洲(35)
我怀了高冷校草的崽! 作者:成洲
我怀了高冷校草的崽!——成洲(35)
算了,先去找辅导员把实习资格给填了,不知道人数满了没。
沈白舟稍微偏过脑袋余光瞥了眼,按照他以往的性子就算他现在感冒都会冲上去把这人拎到墙上教训一番。
但是他现在没那个心情。
整个人糟糕透顶。
沈白舟考试结束的那天,学校基本上没多少人,其他专业的已经提前一个星期考完早就收拾好行李回家。
沈白舟同宿舍的英语系室友在四天前就回去了,现在整个寝室就他一人,俞响身体康复以后倒是时不时来找他。
你回家的票还没订吧,我现在看看有没有
你买你的,不用管我。沈白舟坐在椅子上玩着手机,柔软的指腹在屏幕上滑来滑去,点开陆时淮的聊天框确定没有发来消息又关上。
是他当时说让陆时淮先冷静别来找他,结果真收不到消息情绪烦躁的还是他。
那你不回去俞响话说一半突然反应过来,脸上一副心照不宣的意味,了然笑了笑:你是准备留在这和学长待几天?
嗯。
沈白舟是想等考试完跟陆时淮好好谈谈的,结果却是有人先找上门。
虽然多年没见,但是我不至于认不出我吧。程知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说道。
学长好。沈白舟说道。
程知鹤轻笑了声,小时候都是喊哥哥,现在倒是生分许多。
怎么?陆时淮不让你喊?程知鹤打趣说了句。
没。沈白舟在蛋糕店里挑了份草莓奶油,付完账被程知鹤喊住,他眉眼斯文笑着说:找个地方方便谈一下吗?
两人去了校外的一家咖啡厅,里面人少空间大,交流起来也不用担心被人偷听之类的。
你想喝点什么?
不用了,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程知鹤挑了下眉,点了两杯美式,给沈白舟的那份多加了两份奶糖。
咖啡味香郁浓厚,让沈白舟一直紧绷着的情绪慢慢放松开。
沈白舟,我知道你在气什么,无非是他手段卑劣玩弄人心。他讲着脸上那股散漫的笑意慢慢收了起来。
不是。
沈白舟无声反驳。
我和他生气,吵架不是因为这个。
我只是气他明知道这样做会毁坏自己的名声,对他会有不好的影响,并不是因为他手段卑劣。
他明明那么好,什么事情都依着自己,就连自己的喜好都一清二楚。
陆时淮性格不好,做事极端,为人虚伪,沈白舟都认,可沈白舟护短,护短到连这样的陆时淮他也喜欢。
沈白舟生气的唯一原因,是陆时淮没有考虑到他自个。
说实话我挺怕你出现的,你之前不在时还好,你一出现,他什么毛病都显了出来。程知鹤说完慢悠悠喝了口咖啡。
沈白舟冷眼盯着程知鹤,桌上的咖啡一口没动,本着还算认识一场让沈白舟耐着性子坐了一会,如果没有什么其他的,我就先走了。
他自己的事情自己会去解决,而不是别人来说教。
性格倒是和小时候不一样。程知鹤说完双手撑在下巴颏,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你小时候没等到他吗?
沈白舟皱了下眉怪异看了他一眼,心底倏地冒出一股火气,他连这个都跟你说?
别误会,当时只有我能帮他。
一月之期那天他没有食言。程知鹤说着脸色渐渐沉了起来,他家背景很复杂,那个时候要处理一堆事情,很多都是见不得光的。
我记得他去找你的那天,是他找他爸求来的。程知鹤说完这句脸色闪过隐晦的光。
说是求来的都算是对陆琛的一种夸赞。
程知鹤不想在这个事上多说一句,只是正着脸色对怔忡的沈白舟说道:那时他已经通宵达旦好几天,总体睡眠不超过六个小时。
本来一切都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结果在去广水的高速公路上发生了山体意外滑坡。
沈白舟手边上的咖啡簌然倒在桌上,咖啡迅速地从桌面四处流淌滴滴答答的打在地面,有一些咖啡渍直接溅到沈白舟白色裤脚上,估计会很难洗。
程知鹤朝服务员挥了下手,示意来处理一下。
沈白舟本就有些感冒的嗓子更是发紧,宛如有人在他喉管处巧妙地放了块滚烫的烙铁,直接从喉咙处疼蔓延疼到了胸腔。
程知鹤望着沈白舟微微发白的脸色,毫不在意继续往下说:当时,车上的司机等到救援时已经死亡,陆时淮硬撑着一口气半死不活,他左臂神经脉络被破碎的车窗穿了一大道口子。
他左边胳膊是没有太大力气的,你可能没有发现,每次走路时他不太喜欢让你走他左边,因为这样如果出现突发事件他根本护不住你。
程知鹤讲完温和一笑,不好意思,有点偏题了。
他仿佛没有看见沈白舟紧抿的嘴唇和发抖的手指,自顾自暇地说道:他昏迷不醒了一个多月,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求他爸,然后负着一身伤从渝江赶过来。
别说了。沈白舟垂着脑袋,柔软的发丝遮住他的眼睛很好的掩盖住里面的情绪。
为什么不说?这不都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宛如一声晴天霹雳,在天气还算好的艳阳时刻,平白无故炸出一声惊雷。
他当时慌张的忍着痛赶过来,等来的不就是你搬家的消息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写小黑屋强制,然后想了想,现在这个环境不太允许。
刚看到jj发过来的分级通知,大家别担心,该写的还是会写,不坑。
为了解压两天一更或者三天一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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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沈白舟在咖啡厅怔住许久, 程知鹤不知什么时候走的,他原本的位置只剩下已经冷掉的咖啡。
他左臂神经脉络被破碎的车窗穿了一大道口子。
沈白舟嘴唇绷直成一条线,如果细看才发现是在发抖。
他脑海里蹦现出不久前陆时淮用碍眼的手表挡住的疤痕,残缺不一, 一看就被利器透得很深。
无论什么时候总是穿着长袖, 甚至在大夏天也不会将左边的袖口卷起来。
沈白舟顿时觉得有双透明的手捂住他的口鼻,让他难以呼吸, 整个人因为窒息而开始发抖泛红。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享受陆时淮对他的好。
从小到大似乎都是这样。
沈白舟比任何人都清楚, 向来都不是陆时淮需要沈白舟, 而是沈白舟需要陆时淮。
沈白舟从小没有父亲, 他把所有能够依赖的情绪全部孤注一掷地给了陆时淮, 结果陆时淮一下子消失近十年。
他九岁就要让自己不要很难受, 每天除了安慰秋雅, 天天担心受怕害怕有陌生人找他们要钱, 还要照顾比他还小的褚乐, 明明他比褚乐也大不了多少。
沈白舟是怨过陆时淮的, 头几个月盼望着有一天陆时淮能再次用小飞机飘到他的窗前,然后一本正经噙着笑敲开他的房门说:哥哥很抱歉来晚了。
然后幼时的他气嘟嘟地生着闷气, 说着再也不要理他的谎话。
可随着时间的变迁, 沈白舟从小孩慢慢长成少年,想法也随之改变, 他睡前想只要陆时淮能来,他就不会怪他, 反而会跟之前一样亲热地叫他哥哥。
到后来他再也无法忍受等待,甚至有些冷漠,暴躁,那个时候沈白舟心底逐渐产生怨恨, 去问他为什么自己答应过的承诺都没有做到。
沈白舟沉默地从口袋里拿出手机起身出门,拨打电话嘟了一声显示正在占线中。
他站在店外发现半空中开始落下片片雪花,满天飞雪,晶莹剔透。
门口的风铃被吹得呼呼直响。
沈白舟抬头看着从空中坠下的数片雪花,打在脸上很快化成水,冰丝发凉。
他突然笑起来,笑着笑着用手捂住眼睛,以手覆面在飘雪的冷天站了半晌。
程知鹤手里转着钥匙串,打开车门坐到主驾驶上,手机正通着电话,陆时淮,你是不是算好了我会去找沈白舟?所以一出来就打电话膈应我呢?
这几年我可没少为你操心,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对你有意思呢!
电话另一头说了声谢谢。
程知鹤听到后喉咙一噎,也没好意思再往下骂,眼珠转动几下说道:论工于心计,真没人能玩得过你。
说完他正想挂电话,可低头一看发现电话早已被挂断,屏幕已经返回到主界面。
程知鹤:
就该让他找不到媳妇。
沈白舟回来后本退了不少的烧又复发起来,整个人烧得晕晕乎乎,脸颊更是红得吓人。
宿舍就他一个人,俞响昨天回家了,沈白舟起身烧了壶热水给自己煮碗泡面。
可能是烧得太厉害,跟程知鹤讲完事情就身体发软,在床上直接躺到七点才醒。
外面的天黑压压的一片,有风呼啸刮过窗户,跟指甲抓过黑板的声音极其相似。
等面泡好后他搅动几下刚吃了一口面时,俞响的电话打了过来,他接通时发现手机还有好几个未接电话,是陆时淮的。
沈白舟,你去看看实习名单,上面怎么没有你的名字啊?
嗯?他开口嗓音低沉沙哑,含着明显的鼻音。
感冒还没好?之前不是好了挺多的吗?上次跟你买的药吃完了吗?俞响一开口话就停不住。
还没。沈白舟吸了一下鼻子,将叉子丢在一边,点开班级群里刚发的实习名单。
他从头到尾认真仔细看完一遍,确实没有从里面找到自己的名字,辅导员在班级群里说人员有限,后来报名的同学时间较晚没有排上,下次有机会会优先考虑。
沈白舟目光注视到最下面的几个人,他对这几个名字有印象,似乎是在他交完实习表之后才去办公室的。
是不是名单漏了你的名字?俞响在电话里问道。
我去问问辅导员。
沈白舟直接打了辅导员电话,那边声音有点吵闹,估计是在外面。
他把这个事情讲给辅导员听后,那边先是一愣没有声音,可能也没想到沈白舟会这么直接打电话问他。
沈白舟同学,可能当时交上来的实习表混在一起,我这边安排名单时弄混了,不过这个实习机会学校下次还会安排,到时候再把你补上可以吗?辅导员说的很委婉,甚至还给他画了一个完美的大饼。
沈白舟撩了撩眼皮,没什么情绪,他也懒得再去问。
他把手里甩在桌上,盯着已经不那么烫的泡面半晌,继而一口一口吃完。
泡面被泡得有些涨,吃进去的口感没有之前那么好。
沈白舟吃完后抹了把眼睛,将垃圾整理好重新穿好衣服出门。
他也真是烧糊涂了,只带了陆时淮家的钥匙和收拾好的垃圾,连手机都忘记带。
沈白舟也说不清此刻是什么情绪,他现在疯狂地想见到陆时淮,想抱他,亲他,想把因为发烧开始滚烫的脑袋放在陆时淮的肩膀上嗅一嗅他的气息。
因为吵架而难过,因为清楚了陆时淮所遭遇的一切而难过,因为实习的事情而难过。
沈白舟回到陆时淮居住的公寓里,打开屋内带着暖意的灯光,在玄关处换好拖鞋走进来。
即使知道陆时淮不在,可是嗅着他的气息都觉得很安心。
沈白舟进来后才忽然想起要给陆时淮打电话,想听陆时淮的声音,结果一摸兜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带手机。
沈白舟神态沮丧,整个人蔫蔫的进卧室。
他把暖气打开,脱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从衣柜里随便拿出一件陆时淮的衬衫套在自己身上,堪堪遮住大腿,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肤。
随后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将被子裹在一起卷成一个蝉蛹。
不到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陆时淮回南大后在沈白舟宿舍楼下打了十来通电话,没有一个回应。
冷风瑟瑟,吹得他的脸阵阵冰凉,他露在外面的手指更是冻得发红。
陆时淮找宿舍阿姨拿了钥匙进沈白舟宿舍,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床上桌面都收拾得整齐,只有一个白色手机孤零零地躺在桌面上。
还有几包散落一边的药。
陆时淮先是去了趟药店,买一些退烧和感冒的药,等回到公寓时已经接近九点。
他指纹解锁后推开大门,看见玄关处边上挂的一串钥匙掀了掀眼皮,心中一开始的大致想法也成了真。
陆时淮换好鞋径直走到卧室内,推门扑面而来的暖气让他发冷的脸颊好受许多,他打开昏黄的壁灯,看到床上缩成一团的身影心里也算宽了心。
他疾步走至床前,手垫在沈白舟脑后将他微微扶起来。
后脖颈的肌肤滚烫灼人,陆时淮与他额头相抵才发现他烧得不轻,于是赶紧从客厅接来温水,让沈白舟张开嘴服下。
起初沈白舟嘴唇微张,把水混着药让他往下吞,结果发现他根本咽不下去。
陆时淮了亲他的嘴唇,将药给抵了进去。
这时沈白舟烧成一团浆糊的脑袋才稍微清醒过来,他砸吧几下嘴,眉头拧成一团闷闷说道:苦。
是哥哥不好。陆时淮说完又从口袋里拿出几颗奶味的糖,撕开包装袋,慢慢地塞进他口里。
沈白舟凝视着面前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陆时淮,差点落下泪来。他舌尖裹着甜滋滋的糖,抱住陆时淮,一个劲的将他自个往陆时淮胸口处塞,不停地用他发热的脑袋往他脖颈上乱蹭。
他动作极大,大到让陆时淮注意到沈白舟只穿了件不合尺寸的衬衫,以及衬衫下面盖不住的腿弯。
可能是由于发烧的缘故,都是粉的。
陆时淮先是把自己骂了顿,明知道沈白舟从小体弱容易感冒,这种明显的降温天气都没照顾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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