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娱乐圈围观我崩人设——吕眷倦(50)
全娱乐圈围观我崩人设 作者:吕眷倦
全娱乐圈围观我崩人设——吕眷倦(50)
他现在觉得这个词格外精准动听,认下这份专属夸赞,再舍不得作为别人的代称。
凌明桦在他面颊轻啄一下,鼻间溢出几分笑音。
后半程,池稚宁靠着凌明桦睡着了。凌明桦起初以为是消耗得厉害,没有在意,后来过隧道时墩了几下,给人墩出几声滞涩的气音。凌明桦把手往他额上一搭,目光微沉。
快点开。不去他那里,回伊北别墅。凌明桦吩咐司机,再让管家找医生上门等候。
伊北别墅主卧室里换了一套床品,池稚宁睡醒了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瞪着盖到嘴边的墨蓝色棉被发愣。
眼睛虚虚的,泛着潮意,一眨再一眨,又闭起,仿佛是在怀疑什么,伸出一指拨了下自己的眼皮,嘴巴努了努。
这份灵动可爱被凌明桦尽收眼底,手掌轻柔地覆上他面颊,醒了,口渴吗?
唔,水。池稚宁在被子里蠕了蠕,终于认出这是在哪,哑声说,怎么回了这边啊。
叫医生方便。
凌明桦先前守在床边看文件,这会子放下了,一摸自己的杯子还温热,先递到他嘴边,一边拨内线叫管家。
这位是真没有伺候人的经验,也不晓得扶一把,池稚宁则像软趴趴的泥人,给什么是什么,自己就没骨头似的缩着,勾着脑袋从杯口嘬了几口水。
凌明桦又被可爱到了,招猫逗狗一样,把杯子移开了点。
池稚宁:!?
做个人!?
咳。意识到自己行为不当的冷面凌总吭了声,淡定地放下杯子,拿体温枪给他测一下,还是37度。等他们做好饭,你吃一点再睡。
池稚宁是受了凉,感冒加低烧,嗓子也倒了。他被子掖到下巴,伸出两条白得晃眼的胳膊,手指摩挲着右臂上的针眼,语气是带点撒娇意味的抱怨,又仿佛对自己特别满意,是那个露台吧,风有点凉,可当时没觉得呀。
他们住的是最高最大的房间,夜景别有意趣,山雾裹挟着盈盈光点,仰头是漫天星斗,露台上有一张懒人沙发,宽度不大够,如果非要两人用,就得叠着。
是池稚宁强烈要求。
以后不许胡闹。凌明桦睨他一眼,抓着两只手塞回被子。
池稚宁露出一个乖巧精灵般的可人笑容,说:我不,下次还敢,有能耐你推开我。
凌明桦眼眸深了深,缓缓倾向他。
那张俊逸深邃以至极具攻击性的面容从上方压下,慑力无疑是巨大的,强悍的威势将孱弱病躯笼罩,半框眼镜闪着幽异的光,目中锋芒幽邃,由眸及心摄人心魄。两人额心相抵,池稚宁一时屏息,黑亮的眼睛圆圆睁着,鼻息颤了几颤,感到几分畏怯,但更多的是期待。
男人的语气十足危险,比能耐是吗?下次试试。
池稚宁猛地吞咽了下。本就不稳定的体温有飙升自燃的趋势。
管家带了几样清淡的吃食,摆在移动小几上推到池稚宁床边,再用玻璃杯倒来温水,顺手要把凌明桦那只墨绿色的空杯收走。
哎。池稚宁伸长了手扣住不放,说,我要用这个。
管家动作一顿,不解地看过来。
池稚宁把水倒进墨绿空杯里,玻璃杯推过去,收走吧,我用这个。
管家顿悟,老脸一红,憋着笑走了。
凌明桦哭笑不得,揉了把他的脑袋。
当着连叔的面,好意思。
是哥你给我用的嘛。池稚宁理直气壮。
吃饭。
要你喂我。
哥~
张嘴。
山风多少带点邪,也是他们闹得太凶,池稚宁一场低烧烧得缠绵悱恻,医生上门四次,到第三天晚上才真正退下去。
凌明桦叹出一口气,尽管听医生说过没事,手还是在他额上正正反反地探。
池稚宁扮了个鬼脸,我真的好啦,不要冷着脸了。
凌明桦语气平静地反问:我有别的表情吗?
你也知道啊。池稚宁扑哧一笑,又道,但我知道,你就是还很担心我。
我想到一件事。
什么?
上一次你发烧,我没有好好照顾你。
池稚宁便记起来,那时他们误会重重,已走到分别的岔口。发烧或许也是因为山风,又或许是受心绪纷扰。
他唇边漾起一抹笑,从容安定,话里像在翻旧账,眼神却柔和,那时候我满心惦记着合约,问了你两次,你都不答应。
我也问了你两次,你哥哥是做什么的。
我说了啊。
听着不像实话。
池稚宁两手抱住凌明桦的腰,似叹似笑地舒出一口气。
原来他们从来没有切对过频道,以为真实是谎言,渴求谎言又迎来真实。
两人并肩行来的路崎岖坎坷,稍有差池大约就是渐行渐远的结局。也是都意识到了这一点,确定关系后他们反而什么都敢说了。
我原本也不把合约当回事,如果没有那些破绽,如果你不问,我默认我们的关系永远没有终结的一天。
凌悦的形象很符合我的想象,事实上她父亲更符合,就是那种豪门深宅里被欲望折磨扭曲病态的法外狂徒。至于大凌总,还有你,嗯构成了一个标准配置的豪门。
四月末,赶着节假日将至、人心浮躁的黄金营销期,历史剧官博发布角色定妆照,经多方势力角逐的大小角色均尘埃落定。
这剧没有池稚宁的份,原先几乎被他定下的那个角色,换了星安旗下的另一个艺人,和方录恺同日进组。
因为顶替的艺人名气资历均不如池稚宁,剧本有所调整,戏份倾向方录恺,后来又因其他公司、艺人争抢倾轧,混乱的结果是,星安娱乐的方录恺成为最终赢家,饰演年轻一辈戏份最重的角色,在整部戏里居五番,在青年一代演员中仅在何祺之下。
电话里,方录恺说:你看,小池,这事说起来可真是,当初你费尽心机跟我抢一个小角色,就算演了能怎样,回头播出了,演员表里都还要找半天,现在他们认定了我,硬生生抬到五番,这才叫本事。
手机开着免提放在一边,池稚宁在碧草晴天下扬起手臂,往长天的方向丢飞盘。大狗呜汪一声叼住,欢快地摇尾巴。
就算是借了你的光吧,从前总是你抢我的,这回算你补偿一点点。小池,你这一翻车,真空出了不少好东西。
方录凯的语气没有在嘲讽,而是在抒发多年压抑一朝翻身的快乐。就像星安为了保住自身的利益,一定会为方录凯争取正剧番位,对方录凯来说,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他像在朝前队友兼对手倾倒情绪废品,絮絮叨叨说了半天,然后说:小池,你还回来吗?回得来吗?
池稚宁轻挠着长天的脖子,说:方哥,这圈里的东西没有明文归属,到不了你手的,就不是你的。如果我不回去你才能得到,那到底是谁的本事呀?
方录凯的声音沉了下去,你讽刺我?你又有多大本事,不就是抢了我的机会,搭上了凌总这座靠山,你忘了吗,就是你抢了我的!你的一切,本来都是我的!现在,他为你出柜了
他的呼吸有些不稳,话音骤止,挂断了电话。
长天叫了两声,翻身朝池稚宁身后摇尾巴,不断发出呜呜声。
池稚宁回头,两靥绽开笑容,我想也不是长天听懂了人话,要替我咬人。哥,你今天回来得很早啊。
凌明桦穿一身沉肃的黑西装,前胸袖口的细节处均用素银配饰,冷淡自持,一如他通身气场,半框眼镜背后的眸光凝肃深邃,像在蕴着风暴。
是谁?
一个心态崩了的人。
池稚宁的笑容很轻快,仿佛只为见到凌明桦而高兴,心情没受到分毫影响。
但凌明桦不知听了多久,眉心紧拧,语气透着不悦,不知死活。
池稚宁说:他这口气也憋很久了。
还敢扯到我,是你直接说名字,还是我让人去查?
池稚宁一手在他胸膛画起了圈,失笑道:多大的事,真不重要啊哥。
他并不在意方录恺炫耀的,真正介怀的是
池稚宁挑逗地在人脸颊啄了几下,长天在旁边追着尾巴蹦跳卖萌,都不起效。电话里寥寥几语,足够让凌明桦想到前因后果,那个人当初寄望于被他包养上位,但被池稚宁横插一脚,自此池稚宁得到的,他都视作是他失之交臂的。
不会是别人。凌明桦突然说。
他能想明白这件事,是池稚宁早早提过别的小妖精,也许,也许不止是名誉的关系,更因有些人的存在时刻提醒着,他们的开始充满偶然,不够让池稚宁心安。
手掌轻柔地抚着他的发丝,凌明桦重复说:那天不是你,也不会有别人。你知道的,不是吗?
望向他的那双眼眸盛满柔情。
池稚宁在笑,眼中闪动着晶亮的光,我不会被你吓跑,我知道,你其实很累。
小宁,谢谢你找到我。
凌明桦吻住他。
第60章
那天如果不是遇见了池稚宁,对凌明桦来说,当真一点记忆点也没有。
事实上,以当时那个经纪人的层次,修几辈子也拉不着凌明桦的皮条,再说,凌明桦根本不是爱玩的人。
那天,那种场合,凌明桦是被旁支的堂弟拉去撑场的。
这堂弟心眼跟凌悦差不多,对自己手上的小公司也不怎么上心,主管业务是仗着自己的姓氏狐假虎威浪里甩尾,三五不时就要请凌明桦这虎出山一回。
堂弟他爸手握分红正事不干,最擅长运用辈分资历给予凌明桦支持,对儿子的教育核心也在抱好凌明桦大腿这一条。
凌明桦待这种亲戚很宽容,才会赏这个光,全当是来吃顿饭,哪怕他一个字不往外蹦,也有人冲着他的颜面给堂弟出钱。
用餐的宴会厅不算大,摆了六桌,但好像有十桌的人在游走寒暄,虚与委蛇。灯影明亮绚烂,杯盏酒液轻摇,衣饰声浪俱是华丽光鲜,看得人眼花缭乱。
凌明桦这桌没坐满,这场子重在走肾,够格和凌明桦说话、合作的压根不存在。大着胆子来搭话的也有几个,开始时话稠一些,但凌明桦好像真是来吃饭的,气质矜贵而淡漠,话音稍密一些就皱眉放筷子,眼神给得吝啬又冻人,后来这桌人个个安静如鸡。
到后半场,酒劲和着压抑的冲动将场子烘得愈发热腾,不少辣眼睛的画面冒出来,凌明桦紧紧锁着眉,目光巡视四下,打算给堂弟一个眼神就走人。
堂弟身边正热闹。
一个面相刻薄的中年男人皱着脸在训话,面前杵着五人,其中四个小鹌鹑似的垂头丧气,余下那个截然相反,压根不把训话的放在眼里,浑不在意地四处张望。
堂弟好像看他有趣,站近了两步和他说起话来。
中年人待堂弟都毕恭毕敬的,那出挑的小鹌鹑却不,他有一副精妙绝伦的俊美皮囊,星眸溢彩,唇红齿白,笑得松悦惬意,讲话时的神情像在自家后花园一般自如。
哎,凌总,那几个是星安的人。旁边人很有眼力见地开口,姓罗的经纪人,还有他正力捧的偶像组合。
姓罗的还是那两下子。另一个人说,语气鄙夷还带着点振奋,这是先带给凌少爷看,凌少爷相不中就转手安排,讨了谁的好算他的,往后的好处才算姓罗的,卖一个人,两头卖好。
凌总和凌少爷一家子,看上谁也不难办。
看那小家伙,长得可真带劲
没再把这些不着四六的话听下去,凌明桦起身走人,半道上被已经酒醉的堂弟拦了一下。
人醉了胆子就肥不少,比方说堂弟都敢搭着凌明桦的肩膀说话了。
哥别急着走呀,我给你安排了节目,嗝,绝对精彩!
然后他不管场合,酒气直冲着凌明桦的脸,把节目内容说了出来,大体围绕下流一词,简单介绍了道具和对应玩法,如有需要还可安排围观群众。
凌明桦冰着脸推开他,心里迅速形成了一个让堂弟终生难忘、再也不敢靠近他三尺内的主意。
走到门口,凌明桦心念一动,侧头望了一眼。
出挑的小鹌鹑还在原地,面前只有中年人一个,两人不知在说什么,小鹌鹑还是那副不知所谓的表情,中年人愈发气急败坏。
正说着,小鹌鹑突然扶腰扭胯,非常做作地眨了下眼。他应该是有些舞蹈功底,随意摆来的动作有模有样,腰臀的线条柔软不失美感,诱惑力及嘲讽之意兼备。
中年人七窍生烟。
小鹌鹑笑吟吟站直了,视线不经意对上凌明桦的。
陡然间,小鹌鹑的眼睛亮得灼人。
大抵,那是惊艳。
回房间后,凌明桦简单冲洗,穿白色纯棉睡袍,叫酒店送咖啡过来。
二十分钟后门铃响,凌明桦将门打开,眉峰轻扬。
眼前是那张令人不住侧目的精致无双的脸,额前的发丝柔软,看上去很是乖巧,两靥挂着甜甜的笑,眼睛亮亮的,有期许亦有忐忑。
池稚宁穿着蓝白色的酒店工作人员制服,像个业务能力不行的新来的,脆生生地说:凌总,你的咖啡,我我给你端进去吧。
凌明桦看了他一会儿,收回打算去接托盘的手,侧身让道。
池稚宁原地怔了两秒,中了奖似的,一脸玄幻地进去了。
凌明桦半扶着门,视线默默追随着他。
托盘里当然不会只有咖啡,除了几份砂糖、奶球,还配有几小碟甜点沙拉小吃,以及配套酱汁。
池稚宁背对着凌明桦蹲在茶几前,衬衣与纤瘦的腰杆贴合,折出优美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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