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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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辜负 作者:容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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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岁的萧晚与心上人大吵一架说了分手,顾之舟听了窃喜:“干得好,我早说你没眼光。”
    ☆、难过人
    28.难过人
    程远章似个孩童急于将心喜之物与她共享,带她走进书斋,只见宽敞屋子里墙壁上挂满名贵字画,书架满满当当,粗粗看过去竟是分门别类一目了然,人文地理、琴棋书画、市井话本无不涉猎,她不由对他另眼相待。
    他的随侍古舟送茶进来,以为少爷是要给穆小姐看他多番搜集的名贵字画,不料他竟是带人家去看窗前那盆娇贵兰花,只听道:“这盆素心兰,我精心养护多年。前些日子正巧遇到罗家公子,随口提起你近日喜爱兰花,我便想送给你。”
    “穆晚怎么好夺爱呢。它在这里衬得满室生机盎然,娟娟怡人,我亦不愿让此地失了颜色。”虽不到花时,却长势极好,娇美向上,尽力点缀着书斋,只觉满室生辉,闲时对啜品茗,真君子之室也。
    “倒是这满室悬挂字画,瞧着有些不同,虽是磅礴大气,心意俱到,可依旧觉得与真迹有几分……穆晚失言了。”
    程远章仿若遇了宝笑出声,盛赞道:“小姐真乃慧眼,入我书斋者皆看不出我这画为赝品,小姐为第一人。这些都是我临摹之作,初时也不过觉得好玩罢了。”
    “公子谦虚了,足见公子功力深厚。明年便要入京赴考,穆晚怕是扰了公子读书。”她面上虽不显露,心中却是有几分焦躁,她慌于知晓他更多事,倒不是怕自己变心,而是怕不好抽身。直到现在他对她也不过是止于面相。
    “无妨,远章并不执着于死读书背死书,晨时与入睡前看几遍即可。如今,又有人生大事要忙,便顾不得了。”
    他倒是时常犯羞,而她这个女子反而有些太过平静,怨不得人说欢喜一人便变得傻气起来,连她对他无意都看不出来。又有话说旁观者清,古舟在远处瞧着穆家小姐客气有礼,只是未免太过客气了,丝毫不见片刻情意。许是多心了,这世间多少男女情都是成亲后才生的,少爷温润有礼又会疼惜人,不愁这未来少夫人不喜爱。
    时间走得快,转眼便至午时,老夫人派人来唤两人去用饭,来得是个小姐,是程老夫人外甥女的女儿芳姝。她也不见外,笑嘻嘻道:“老夫人怕你们聊得起劲忘了饭点,便命我过来。”说罢抬眼看了一眼程远章,眼神暗了暗。
    程远章说了句“有劳妹妹”便带着穆晚往过走。而芳姝在身后愣了许久才跟上。穆晚决不是有心看破那女子心事,她不过是不小心回头看了一眼,便将伤心、失望、不甘还有因为她转身而生的错愕尽数揽入眼底。
    芳姝十岁时家中败了下来,随称得上是大户可内虚许久终是撑不起来。一月前便随了母亲住进程府,她初时便瞧上了这位哥哥,母亲也有心同老夫人提了,不想被一口回绝,只说待二郎亲事定了,必定为芳姝寻户好人家。她日日见得却无法相伴左右,心中凄苦又不得疏解。被未来少夫人瞧见了,她有几分慌乱,别开视线。
    程老夫人待两人坐定才命人传菜,声音慈爱温柔:“既然为这两个小辈忙活,我们便也放下大人架子,以他们为主。”
    程家所盛菜肴十分细致,眼前多是她喜爱之物,在老夫人热情盛劝下她每样都用了些,有些不好意思。程家人对她是越瞧越喜欢,恨不得过几日把喜事办了便好。
    期间一下人走到二老爷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他歉意地拱了拱手便离了席。众人都当他忙生意之事,只是二夫人脸上虽带笑,眼底却有几分怒意。穆晚暗恼自己怎么这般爱操闲心,强迫自己将精力都放在吃食上。
    吃过午饭,程老夫人只唤了程远章的父母作陪,几人闲聊些趣事氛围倒也和乐。程母先时心中对穆晚在外抛头露面有些不满,碍于其他人在不好说出来,这会儿都是自家人便也不避讳,细声细语看似商量:“听说晚晚在穆家也管着铺子?外事繁杂,多受累呀。”
    他们都不傻自然听得出其中用意,趁穆家人不注意时程夫人瞪了她一眼,她吓得瑟缩了下。穆天成赶忙道:“她在府中闲着无事说对此感兴趣,我便由了她,出生商家懂些也好,嫁了人必定是要以相夫教子为重。”
    程母意思自然不是指出嫁后,可碍于老夫人不敢继续说下去。反倒程远章不觉有它,随口去了穆晚心中不欲:“儿子倒是觉得很为妥当。又无其他事烦累。即是喜欢便去做着,左右外人不敢不敬。”
    程老夫人押了口茶,听得孙儿这番话笑出声来:“瞧瞧我家二郎,说得好。我也觉着这心思好,自己清明些往后也不必受人蒙累。我倒觉得晚晚很有当家主母的气派。”
    程母心中一顿,听老夫人这意思是让孙媳妇过门帮着掌家?虽说是一家可难免有些膈应。
    穆天成捋着胡须不作声,女儿得老夫人喜爱他自是高兴得很。
    日落西山时,穆晚随父亲回府,父亲显然很是高兴,仿若前两日不快未发生般:“有老夫人为你撑腰,二郎又一心为你,往后日子还有何愁。”
    “若无人护着呢?日子这般长,父亲只看当下不顾往后。我无力与父亲抗争,可我也不会乖乖嫁过去。”
    “你这混账!”
    而张辉在床上足足躺了两日才醒过神来,新伤加旧伤就算是铁打的身子也受不得,一睁眼见王德叔正坐在床前叹气,费力扯出抹笑,搭着脸上伤口瞧着有些渗人:“叔受累了,尽在我这儿忙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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