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魔尊的美人徒弟——晏氿(62)
穿成魔尊的美人徒弟 作者:晏氿
穿成魔尊的美人徒弟——晏氿(62)
靠!对啊!白渺恍然大悟,兴奋地一巴掌拍在了系统头上,哈哈哈哈,老娘的苦日子终于要到头了!再也不用受傻逼系统的摧残了!
250:【】到底是谁在摧残谁???
很好,江小弟,等厉闻昭这件事解决了,以后姐罩着你,只要有姐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吃的。白渺说着,作势又拍了一下旁边的系统,喂,你还歇着做什么,赶紧帮忙找啊!你直接扫描不比我们快?
【我一直都在扫描啊宿主,但是这里的书实在太多了。】250回道。
赶紧找吧,磨磨蹭蹭的。白渺斜了它一眼,继而翻书去了。
江淮不再说话,他盯着眼前的字,兀自出神,时间已经过去十多日了,鬼域没有消息传来,九嶷山厉闻昭也没回去,不知道现在人在哪里。
他下意识摸了摸腕上的蛟骨,垂着眼,不愿再让人看到沉淀的心绪。
***
宋晏处理伤势确实很有一手,楠竹这几天被他照顾着,伤势好了不少,只是心里还放心不下厉闻昭,让他这几日总是一副郁郁的样子,连话都比平日少了。
天光渐起,楠竹沉不下心,干脆不睡了,起来到院子里溜达,浓密的树影下,他忽然看见有人依靠在树干发呆。
那人面容清俊,和往日没什么区别,大概是缠绵病榻许久,让他看起来没有什么精气神,少了以前的凌厉,反倒呈现出几分斯文儒雅,细碎的日光沉浮在他的肩头,漾着他的黑眸。
宋仙长,你一早在这里做什么?楠竹上前去打招呼。
宋晏闻声侧脸,微微笑道:一直躺在床上,不舒服,想出来透口气。
哦,那你继续透气吧。楠竹言罢,要走。
楠竹神君,宋晏站直身子,带着稍稍的歉意,问道,是宋某打扰到你休息了吗?
没有啊,为什么这么想?楠竹回头,和他对视着,早上风寒,你身体不好,就不要站那么久了。
这样啊,宋晏迟疑半晌,问道,楠竹神君,来抚仙山庄,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要不和宋某说说,宋某兴许可以襄助。
别了吧,你好好躺在那就是帮我了。楠竹言罢,转身就走。
宋晏眸子里的光,黯了黯,他移开视线,掩住了眼底的心事,说道:其实,除去心魔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人进入他的识海,去帮他迈过那道过不去的坎,要不然,心魔永远都不会消除的,神君已经飞升了,应该要比宋某更清楚才是。
楠竹停下步伐,霍然回头:你知道我来此的目的?
我只是身体状况不好而已,宋晏微微苦笑,说道,又不是脑子出问题了,白庄主是怕在下听到厉闻昭这三个字有什么过激的反应,所以才刻意避开了我。
楠竹瞧着他,无言以对,不知道这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察觉到自己和厉闻昭的关系,还是一开始就知道?
神君可能不记得了,早在之前祁连剑宗围剿厉闻昭的那回,我们便见过了,宋晏垂头,无奈笑道,神君和厉尊主的交情,宋某亲眼目睹过。
那你还楠竹皱眉,不明白他的意思,你该不会是想跟我套近乎打探厉闻昭的软肋吧?
非也,宋晏轻声道,宋某反而觉得厉尊主风姿,确实在宋某之上,若非仙魔有别,宋某也很想向厉尊主请教一二。
楠竹盯着他,实在猜不透他话中的意思。
宋某和厉尊主并无恩怨,厉尊主先前来我们祁连剑宗,是因为家师动了他的东西,在下知道家师作恶多端,不求谅解,宋晏站在树下,静静说着,沈耀想要厉闻昭的命,是因为厉闻昭威胁到了他的地位,同时,沈耀又害怕我不受管控,所以在我渡劫时动了手脚,想让我做傀儡,任他摆弄。
所以呢?楠竹凝注他,你想说什么?
我们修士向来都是各为各道的,我与厉尊主最大的恩怨,应该是他是魔道,而我是仙道,宋晏和他对视着,我想说的是,站在我自己的立场,我并不讨厌厉尊主,但是站在天下苍生来说,厉尊主的存在,确实是错,楠竹神君也不应该被某些情谊束缚住,你应该站在天下苍生的角度,才对得起你所行的仙道。
我站在什么角度,跟你宋晏有什么关系?楠竹冷笑,你凭什么觉得厉闻昭都是错的?就凭你所谓的正道?还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可以凭借信口开河,来否定别人?你合的又是哪门子道?胡说八道?
不是,宋晏淡声回道,宋某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厉闻昭当年杀了谢家,抢走了谢子辰唯一的孩子,带他入魔道。楠竹神君应该知道,何为本性难移。
我知道你个鬼,楠竹不想跟他吵,竭力平定着自己的情绪,抬手指向外面,你赶紧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今日这番话,是宋某唐突了。宋晏微微颔首,欲要离开。
楠竹没好气地放下手,刚准备回房间,忽然听见外面一声喊叫:楠竹神君,楠竹神君,不好了!
宋晏和楠竹齐齐顿足,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楠竹神君,侍女从外面急急跑入,在见到宋晏的时候,微微一愣,又赶紧行礼,宋公子。
无需行礼,宋晏说道,是出什么事了?
是我们庄主,我们庄主她侍女因为跑得太急,说话时上气不接下气。
你先别急,慢慢说。宋晏安抚她的情绪。
你们庄主怎么了?楠竹附和道。
侍女缓和了两口气,才接着说道:不是我们庄主,是楠竹神君,你那位朋友,他、他出事了我们庄主让您赶紧过去看看。
什么!楠竹失声,连忙掠了出去,侍女只觉得耳边一阵风过,再抬眼时,那位神君身影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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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宝贝们~在收尾,收的有点卡,难受o(╥﹏╥)o
想顺便带一下自己的另一本文,《捉鬼不如吃软饭》,大概是个甜甜小短篇,所以抩芬想先接这本文,喜欢就请支持一下叭~
以下是文案:
时瑾自从18岁生日过后,生活就再也没有安宁过。
那些不干净的东西缠绕着他,在他面前一遍又一遍的演示自己的死法。
迫于无奈之下,他只好去道观里请了一个道士给自己看看。
长泽:捉鬼一次十金,概不赊欠。
时瑾掏了掏裤兜:如果没钱呢?
长泽:那就是吃霸王餐,按照行当规矩,这种行为最不要脸,应该拉来给我做小弟。
后来,时瑾发现这个道士比想象中的要厉害,拳打南山厉鬼,脚踢北海妖孽,身份还不是一般的简单。
冥界众鬼:大人您钱不够花就直说,可别再折腾小弟们出去陪您演戏了。
时瑾:你他妈说好的道观道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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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坑蒙拐骗的鬼王攻(长泽)小太阳受(时瑾)
又名//鬼王他为何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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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用说明:
1.he+1v1+师徒年下+小甜饼
2.受有小马甲~
3.是轻松小甜文,篇幅只有10w字左右,所以真的很想先开这本,求求宝贝们支持一下叭~
第91章 厉闻昭不得不服软
楠竹赶到的时候, 侍女们都围在藏书阁的外边,他抢身掠入阁内,被眼前的景象震慑到。
只见白渺神色慌张地抵在角落的墙壁上, 大口喘着气, 她手上还捧着香炉,香炉的底座上,可见斑斑点点的血迹,是半湿着的, 可见她应该是拿这个香炉当作武器了。
书架上的书空了一半, 长明灯被打翻在地,桌上桌下皆是一片狼藉,堆积着的书到处散着,让人毫无落脚之地。
江淮呢?楠竹着急问道。
在那。白渺手指过去, 见那一堆坍塌的书堆下躺着一个人,因为书堆叠的太高, 几乎湮没了那道身影,要不细看, 都看不出个人形。
怎么不把他扶起来!楠竹皱眉, 上前一步,把压在江淮身上的书都扔开。
江淮躺在地上, 脸色苍白,额角有大片的血迹, 脖子上还有一圈青紫的掐痕, 楠竹见他不醒, 要把他扶起来。
这边刚要伸手扶人, 便听白渺陡然喊道:你先别动他!
楠竹手还没来得及碰上去, 电光石火之间, 白渺拿着手上的香炉直接砸了过来。
你做什么?!楠竹被打偏了手,蓦然抬头看她。
白渺还在喘息着,惊魂未定地说道:他身上,有很强的魔气在反噬他,如果我不出手,死的人,就是我们了。
魔气反噬?楠竹看回江淮这边,见他脸上气色愈来愈差,也不敢再妄动,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不知道,白渺摇摇头,费力地撑起身子,来到楠竹旁边,说道,本来好好的,在找东西,他手上的蛟骨突然起了反应,我人还没反应上来,他就对我动手了,我没办法,才这样做的。
她言罢,弹指点在江淮的八处穴道上,将自己的灵力透入,沿着心口朝下,直至江淮的印堂处有黑气隐隐显现出来。
楠竹盯着黑气,愣怔了好一会。
看见没,他这魔气,都从身体里渗出来了,白渺说话间,拿住了江淮的手腕,给他把脉,真是奇怪啊,他一个筑基期,哪里来这么强大的魔气?都把我给震伤了,有没有搞错,我再不济也是个金丹期,他凭什么打得过我?
楠竹目光一直聚在江淮的印堂处,没有说话。
白渺想不明白,在心里直犯嘀咕:不可能啊,这个魔气不像是他这个修为会有的,难道007给他开挂了?
【007是保护系统,没有开挂功能的,】250在旁边说道,【况且它现在也不在这里,就算在了,也不会让江淮攻击我们的。】
见楠竹始终不说话,白渺微微皱眉,多少有了猜测:厉闻昭给他的?双修过?怎么修的?
这话要是从旁的女孩嘴里说出来,八成得先害羞一番,但白渺问得理所应当,就好像只是对自己病人的关照而已。
楠竹被问住了,他怎么能知道怎么修的?他对人感情之间的认知还只停留在男女层面上,哪里见过这种事,要不是知道自己的兄弟是个断袖,他大概这辈子也不会去了解这种事情的。
楠竹看了她一眼,刚准备说点什么,就听白渺继续说道:江淮根本就控制不了这股魔气啊,厉闻昭这样,不是在害他吗?他把自己的魔气都灌输进来,江淮很容易因为承受不住这种力量而暴走的,修为法术这些东西都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哪能囫囵吞枣。
倒是等候在外面的宋晏走进来,说道:未必是这个问题,我想,他是带了什么不该带的东西,那个东西跟厉闻昭连在一起,厉闻昭那里有变故,他这里也会受到影响。
楠竹看见他就烦,语气跟着冲道:这跟你有关系吗?你为什么要在这里?来看笑话的?
你别激动啊。白渺劝他,她怕这两个人要是闹了脾气,会把她这抚仙山庄给掀了。
宋晏一如既往地平静温和:在下没有那个意思,是神君多虑了,我说过,这是我跟厉闻昭之间的事,我不会牵连其他人。
白渺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这种大无畏,又带点圣父的精神,还得看男主啊。
楠竹不再理他,而是问白渺:你刚刚说,先有反应的是蛟骨?
嗯。白渺点头,把江淮的手握住,江淮带着蛟骨的那只手软绵绵地锤在她掌心,柔弱无骨。
蛟骨是厉闻昭的法器,虽然赠给了江淮,但毕竟是通了灵气的东西,护主是应该的,尤其是厉闻昭一直在用自己的魔气喂它,它感受到了危险,要离开,但是因为你拦在这里,它才会控制着江淮去攻击你。楠竹说道,他的目光停在江淮身上,没有挪开。
把他先带回去休息吧,剩下的事等醒了再说。白渺沉声吩咐。
我觉得不妥,楠竹抬眼看向白渺,我要带他去找厉闻昭,不成功便成仁。
***
厉闻昭此刻坐靠在一棵槐树上,身下垫着厚厚的草堆,鬼域里阴气过重,湿而冷,他的黑色袍子被血浸透了,看不大清是湿的,但是尚未靠近,便能够闻见那股刺鼻的腥膻味。
他闭着眼小憩,泥土混着血腥的味道一直飘在鼻端,挥之不去。手掌上,指缝间,都染满了殷红的血,他默不作声地将手搭在自己弯着的膝盖上,轻轻重重地喘息。
他靠着的这棵槐树,参天而长,枝繁叶茂,粗壮的枝干仿佛能够穿透云霄,替他遮住了一部分光。
这是厉闻昭第一次觉得冷,冷到砭骨,远远超过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他像只困兽,被困在了狭隘逼仄的一方小天地里,周围布满荆刺,他找不到出路。
童年的事,一直是他藏在心底的一道口子,那样深切的仇恨,渗透血肉,穿心过骨,是永远也无法结痂的伤口,他能做的,就只有埋藏在心里的最深处,越深越好,厌恶任何试图接近自己内心的人,以及母亲。
他从不擅长质问,哪怕心口的痂早就被揭开了,他依旧用自己冷厉与骄矜,来掩护着汹涌的疼痛。
然而这么多年来,母亲二字却无时无刻不笼罩在厉闻昭的心头,他用踏过来的尸山血海来无声怄气,用不断欺压仙门来证明自己的道,他早就忘了自己这么做的初衷是什么,这样的血脉纠缠,爱恨交织,让他憎恶,却又不得不服软。
周而复始的挣扎,终是将他一点一点推向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此刻,厉闻昭坐在这里,阖着眸轻笑了两声,这笑,不似平日里的讥诮,反倒是一种自嘲的笑。
他坠的太深太深了,从父亲离去的那一刻,他便斩断了自己所有的退路,将自己逼到了两难的境地,他要替魔族报仇就必须要杀了素芷,而素芷是他的母亲,他们血脉相连,无论谁生谁死,都是抽筋剥骨。
在他重逢素芷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是没办法下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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