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流后辈藏不住狐耳朵——狄与(52)
顶流后辈藏不住狐耳朵 作者:狄与
顶流后辈藏不住狐耳朵——狄与(52)
可能是。白湖支着下巴,他消息捂得严,没让说。
之前听说段月澄还要办演奏会,白湖还以为他命长着呢,结果突然就出这种消息。
这样看来,那场演奏会意义非凡啊。
时野抓住了衣摆,看着手机,这个消息他知道了已经很难受了,段池砚呢?
他哥会怎么想?
他叹了口气,看着逐渐暗下来的屏幕,等着今晚段池砚给他发消息。
周教授从医院出来的时候,直接去接了段池砚。
段池砚带着口罩跟帽子,助理陪着他在等车,看到人来时才把他送上去。
段池砚拉开车门,眸光微沉:他怎么了?
听说是脑瘤,挺严重的,但消息被按下来了。周教授蹙着眉,即便早些年他再不待见段月澄,但今天突然收到这么严重的消息,还是有些心惊。
他已经在医院了,你今晚要过去看他吗?
为什么?段池砚靠在车窗上,目色冷淡,他既然藏着掖着,自然也不想我知道。
以段月澄的性格,他的儿子不请自来,说不定还要生气。
周教授看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路灯,扯唇笑了下:也是,本来命就不长,被气短了怎么办。
段月澄这种人,活着就想自己比任何人都光鲜亮丽,一点狼狈都不肯让别人看见。
他要是在意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会到这种地步了都不肯告诉段池砚?
算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先好好休息,我今天去医院给那个女人留了电话,他要是真有什么事会联系的。
段池砚颔首,推门下车:那我先回去了,您路上注意安全。
开门之前,段池砚想给小狐狸打个电话,但直接落在他的名字上却微微一顿。
如果现在听到时野的声音,一定会很想见他。
但小狐狸最近好像在躲着自己。
段池砚轻握手机,刚到门口时,一个小女孩缓缓站了起来。
女孩还穿着校服,应该是哭过,眼睛红红的,局促地站了起来:哥哥。
段池砚皱了下眉:段潼?
坐在门口的人,是姜棉跟段月澄的女儿,他同父异母的妹妹。
嗯。段潼看到他的时候眼泪又掉了下来,颤着嗓音往他靠近,爸爸住院了,妈妈要照顾他没来接我,我没有钥匙回不了家,只能来找你。
段潼还小,只知道害怕,抓着段池砚的衣服:哥哥能带我回家吗
第59章
段池砚没有说话, 段潼犹豫了一会儿,缓步朝他走来,抬手想握他的指尖。
可当她差点要握上去时,段池砚抽回了手。
段潼脸色一僵, 挂着眼泪看向他:哥
段池砚不想听她后面半句:我给你母亲打电话, 你坐在这里, 别怕。
姜棉实在可笑,段月澄是住院了, 不是破产了。那个男人名下那么多房子, 段潼去哪里等不是等, 非要过来这里找他?她是料定了自己今天晚上不会回Cluster的宿舍, 也不会去其他地方赶通告吧。
很快, 电话接通。
小砚?是想问你爸爸的事吗?他刚做完手术
姜棉。段池砚冷声叫打断, 你知道我不在乎这些。段潼在我母亲的别墅门口。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下,刚刚的故作焦急跟担忧被掩了下去:嗯。我抽不开空回去, 让司机把他送到你那儿了。怎么,不可以?
段池砚朝小女孩笑了下,转身走到长廊的另一端:这样看来,段月澄的情况是很差了, 你那么迫不及待的把女儿塞到我这里。
你要是讨厌她,大可把她送下楼,反正司机在楼下。姜棉的嗓音沉冷下来, 她只是很害怕, 而我抽不出空照顾他。
我以为这种话你只会在段月澄的葬礼上才说得出来。
你!姜棉的情绪略一翻涌,最后还是软了下来, 算我求你, 她真的很害怕。
段池砚挂断了电话, 不想听姜棉后面的废话。
他舒了口气,回头看着一直靠在门口偷看他的段潼。
我去放下东西,然后送你回家。段池砚输入了自己的指纹,没有给出一丝笑容。
段潼犹豫了一会儿,跟在他身后:可是我好饿。
她捂着自己的肚子,想看段池砚又不敢:我从放学到现在都没吃东西。
妈妈说了,在进哥哥家门之前不准吃任何东西。
段池砚蹙眉,小女孩小心翼翼的试探让他很不舒服:进来吧。
他对这个妹妹没有什么好感,毕竟姜棉生她的时候,段池砚已经寄宿在周教授身边了。虽然周教授跟他说过,父母的事情跟孩子没什么关系,更何况她还是个小孩。
但段池砚还是对她没有好感,更不可能喜欢她。
所以,这顿晚饭纯粹是看她一个小女孩,饿得可怜才给她煮的。
冰箱里也只有下面的配料,段池砚给她煮了碗素面,放到桌面:吃完坐在这里,我待会送你回去。
段潼坐在椅子上,看着跟前这碗清水面小声嘀咕:可我不喜欢吃面。
段池砚没有理她,回房间换了身衣服,给段月澄的助理打了个电话。
潼小姐在您那儿?助理疑惑道,据我所知应该是有佣人留在家里小姐不至于没门可入。
段池砚冷笑,没说多余的话:知道了,我现在把她送回去。
少爷。助理叫住了他,虽然这些年您跟段先生的关系都不好,但这几年他还是经常念着你的,尤其是你出道之后。他的身体其实在前几年就查出来有问题了,但他本人有点抗拒治疗,所以才会越拖越严重
因为化疗会对他那张脸有影响是吧?段池砚淡声问。
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段月澄内心的偏执程度远超想象,他会因为害怕自己变丑变憔悴,所以抗拒治病。
他对美的追求近乎痴狂,他当初能因为宋矜荷没有那么光彩夺目,而用尽手段折磨她。他现在也能这么折磨自己。
他但命不是开玩笑的,少爷他这几年是真的很后悔,对您或者宋女士都是。
他最好的认错方式,就是早点去跟她亲口道歉。段池砚没心思继续聊,你跟他们说一声,我把你们段家的小姐送回去。
挂断电话,他走出房间,看到的是站在客厅里的段潼。
桌子上那碗面她只吃了几口,大概是闲着没事就到处走动,而摆在客厅最中间的水晶球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雪夜水晶球,时野在OD2录制的时候送给他的礼物,而现在被段潼握在手里。
段池砚自己都没发现,在看到这一幕时他的眉毛蹙了起来。
段潼很喜欢里面叼着蔷薇花的小狐狸,抱着回头时没想到段池砚就在客厅,吓得双手一松。
砰!
水晶球摔倒在地上,小狐狸倒在一地碎玻璃中间。
段潼连忙后退了两步,脸色唰地白了:哥哥,你,你怎么在这里。
段池砚沉默地看着地上已经碎掉的礼物,拿起了桌面上放着的方巾,低头把碎片一块块捡起来。
段潼看着自己闯出来的货,有一点自责,但段池砚没说话,她莫名就不那么害怕。
哥哥对不起,我,我赔你一个新的。
段池砚把小狐狸从碎玻璃之间捡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到方巾中间。
地上都是碎玻璃渣,段潼不想靠近,也觉得段池砚徒手去捡很危险:哥哥,用扫帚会比较好吧,手会
闭嘴。
段潼从来没被人这么凶过,眼泪一下溢红了眼眶。她在家打破多少东西,所有人只会问她有没有事,她是第一次关心别人,也是第一次被无情地回应。
她只是觉得好看,没有想到会摔碎的。
越想越委屈,越哭越大声,到最后她都分不清自己哭是因为内疚自责恐惧,还是只是为了吸引段池砚注意力。
但段池砚没管她。
他把能捡回来的碎片都捡回去了,又放了另一块方巾在地上。食指被划破了一道血口子,他没管,只是拿了车钥匙。
哭够了没,哭够了走。
换成以前,段潼肯定是要闹脾气的。但她现在能强烈感觉到这个哥哥非常讨厌自己,她再赖下去说不定会被提着扔到外面垃圾桶。
所以她很识趣地收了声音,走出门。
到段家的时候,已经有佣人在门口等着,段池砚只把人放下车便再也没管。
再回到家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零点。
或许是回来的路上吹了冷风,段池砚坐在沙发上才发现自己的头隐隐作痛。他掀开了放在桌子上的方巾,水晶球并没有复原。
它真的碎了。
他叹了一口气,看着碎玻璃上锐利的尖角出神。
直到桌面的手机响了第二遍,他才抽回视线,是时野的语音电话。
小野。
哥你在家吗?你在哪?为什么不回消息不接电话?时野的声音十分急促,像是一双无形的手把段池砚从恍惚沉郁中拽了出来。
段池砚开了免提,这才发现时野给他发了99+信息。
前面几条是非常正常的信息交流,而十一点之后发的消息带满了急躁担忧,直到零点前,他打了三次语音电话。
段池砚掌心有点疼,他慢慢蜷握着:抱歉,有点事。手机静音了,没听见。
现在呢?在哪?
在家里。段池砚靠在沙发上,指腹的伤口已经干涸了,被他轻压了一下又渗出了血迹。
你不高兴。时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能跟我说说吗?
最近,你为什么那么冷淡。
因为失联,时野已经焦虑慌张了两个小时。要不是有公司限制着,他早就满世界跑去找段池砚了。
他很害怕段池砚是不是因为段月澄的事情难过,尤其是在周教授告诉他,人已经回家了,但却没有接电话时,他更是心如刀割。
他想做段池砚发泄的口子,想接收他一切不好的情绪,却没想到主导段池砚心情的,是他自己。
电话里,段池砚的声音比任何时候都要寂寞。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小狐狸抱着手机,鼻子狠狠地酸了一下:你在说什么!
吼的声音之大,吓得路过的白湖还来敲门。
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我这几天也想你想得要死,明明想每天都见你听你的声音,但像我这种坏家伙,听到了就肯定想见你,见到了就想触碰你,我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
时野说完,耳朵都不受控制地冒了出来,耷拉在脸上被他死死揪住。
他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
他拽了半天耳朵,电话那边没有声音,人又着急了起来:哥,你还在吗?男朋友?段池砚?
还在。他的声音低沉了些,带着沙哑的笑意,太惊喜了,一下子说不出话。
时野感觉自己的心脏好像被什么东西蒸过,软成一团几乎都要化了。
前几天不是我不给你发消息,是是公司知道了我们的事。他蔫蔫地垂下尾巴,老老实实把照片的事情跟段池砚说了,我想二十岁之后,光明正大地跟你在一起,所以我必须忍耐这两个月的寂寞。
但我不知道会给你带来那么大的不安。时野咬疼了自己的下唇,等公开了之后,要不你扇我吧,打我也行。
段池砚很轻地笑了一下:怎么舍得。
男朋友的心情似乎终于好点了,时野无意识地摇了下尾巴。
但他还没来得及继续哄,又听到段池砚失落道:可是时野,水晶球碎掉了。
第60章
段池砚很喜欢这份礼物, 所以把他放在客厅里自己每天都能看到的地方。但是他没想到因为自己这种幼稚的举动,会让它成为一地碎片。
时野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你,你那么生气吗?
段池砚微顿。
时野的语音通话变成了视频通话, 随后他就看见时野可怜兮兮地趴在枕头上:你要是生气, 我多订几个送过去给你砸着玩儿?
小狐狸的回答始终让人意想不到。
段池砚垂着眼, 哑声问:你觉得我是那只会轻易把你送给我的东西弄坏的人吗?
时野一愣。段池砚怎么可能是那种人!只有他自己才会生气了乱拿其他东西泄气。
段池砚把镜头转向方巾,将水晶球坏掉的原因告诉他。
我们把它修好吧。时野往镜头上蹭了蹭, 也就玻璃坏了, 我让我朋友给我重新寄一个。小狐狸还没有坏。
听着时野低声分析, 段池砚压抑了一晚上的心情终于好些。
时野犹豫了一会儿, 小声说:我其实之前就想加个你的小人, 但又想只有我自己在里面能提醒你时时刻刻想着我, 你说这次要不要
好想你。
段池砚的嗓音低沉轻哑,让时野一瞬怦然。
他转落视线, 段池砚趴在桌子上,轻轻地触碰跟前的小狐狸。
尾巴尖像突然打了个颤,骤然竖起来,时野面色庄重:我要见你。
段池砚缓缓抬起眼:现在不可以, 十九岁的小朋友。
十九岁的时野不行,小狐狸可以。时野坐了起来,你等着, 我马上就来见你, 用跑的。
时野下定了决心之后,便跟他小姨说了。小姨抬手:行, 我送你, 不过有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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