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大佬他又甜又软——言笙笙(29)
樱桃大佬他又甜又软 作者:言笙笙
樱桃大佬他又甜又软——言笙笙(29)
当我只会唱旦角,现在给你们来一段武生,好好听听,我唱的好不好呀?
口袋里的人哀哀求饶,听着正是那两个狗腿子。
钟镝没忍住,在巷子口笑出声,那少年幽幽转过身来,自带三分笑意的眼睛横过来,扬眉道:你是他们主子?
钟镝:
好在最后误会说清,钟镝怕少年打人后惹祸上身,少年却不以为意,笑嘻嘻的看着他,只问他是不是来救人的?他刚才唱的好不好听?
钟镝说是,好听。
少年倏然凑近,抬手在他眉间一点。
这动作不客气极了,一般只有家里长辈教训小辈时才会如此,钟镝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不由得有些恼怒。
但皓皓月色下,那少年卸了妆的脸比月光还清透三分,唇红齿白的像张画,有种近乎妖异的俊俏。
钟镝的火气没发起来,反而闹了个大红脸。
第二日,狗腿子状告班主打人,还有路过的路人作证,口口声声说打人的就是戏班子的班主,最后班主也没能逃掉一顿板子。
这出狗咬狗的好戏此后一个月都是小镇茶余饭后的谈资,唱过戏的少年却再没出现过,而钟镝,在一个月后被路过小镇的仙门带走,从此踏入仙途。
如今回想起来,小巷里打人的少年和云端横眉冷目的青年倒是重合了几分,钟镝咧嘴一笑,心想阿苒可不就是这么个性子,平日里迷迷糊糊的,不过是没人踩到他尾巴罢了。
自陶苒现身,一剑斩断老头的手臂,反应最大的还是底下的神族,大阵边沿处离得近的十来个年轻神族已经坐不住了,起身就先掠出个几百米。
大阵眼见是成不了了,这群神族聚集到一处,目光或震怒或惊惶,两方人马对峙,一方上百人杀气森然,一方只有一人,云淡风轻。
钟镝见势不妙,扭身跑出吃瓜的包围圈,向自己的灵兽山飞掠而去。
狂风呼啸中第二道雷劫落下,未央谷上方的空间泛起涟漪,空间法器很明显的抵消了一部分雷劫的威力。
那老头尝试用灵力将断臂接上,几次都以失败告终,他终于意识到什么,猩红着一双眼盯住陶苒手中的长剑。
结合陶苒那句振聋发聩的我亲出来的,在场的众人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这就是另一位主角啊!
老头断了两只手臂,此时已经靠灵药止住了血,只是疼的面色惨白,目光愈发阴毒,苍老的声音也虚了几分,新约是妖王阁下亲自拟定,如今竟然带头出尔反尔了吗?!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陶苒根本不吃他那套,翻了个白眼,自顾自的从储物戒里拎出一把椅子,让其悬空着坐了上去,这才懒懒的看了眼老头。
脸皮好厚的老人家。他跷着腿,晃了晃脚,铃铛叮铃铃的响,你先要杀我的灵宠,却说是我违约?新约之中也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这是正当防卫。
什么你的灵宠,渡劫的分明是神族叛徒!老头怒声道:他绝无可能成为任何人的灵宠!分明是你和他有苟且之事,他为你
说到这里,他停顿住,神色有了些微妙的变化。
不错,妖王和迟九渊有私情,如果他趁着人数上有优势,拿住妖王,还怕迟九渊不乖乖束手就擒?
毕竟雷劫就是检验真心的唯一标准,迟九渊一定是真心喜欢这前妖王的。
他神色的变化明明白白的落在陶苒眼里,陶苒眯起眼睛,暗自警惕起来,嘴里却嘲讽道:苟且之事?我真是好多年没听说这个词了,我们这叫谈恋爱,傻老头你懂不懂
他停顿了一下,俊俏的一张脸上是夸张的惊讶,你不会修无情道吧?啧啧
他掏出一捧狗粮,很真诚的问:吃吗?单身老狗?
陶苒!!老狗,哦不是,老头暴怒咆哮,既然你一定要干涉我族私事,就别怪我不给妖族留情面了,给我杀了他!
从断他一只手臂,陶苒就知道今天这事不能善了,老东西冠冕堂皇的给自己找好了借口,果然图穷匕见了。
可他刚才也来不及犹豫,不及时打断阵法布置,一旦阵法落成,再想攻击阵眼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妖骨受损,靠着兵行险招才斩了老头一条手臂,实际上打不过那个老东西。
神族里有几张相熟的面孔,听到命令后面色犹豫,然而有不认识陶苒的新生代,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攻了上来,陶苒皱眉,暗道一声麻烦。
数十把形制各自的本命神器杀意森冷,寒芒同时指向一身绯色的陶苒,在他身后,紫色雷劫连续落下两道,巨响撼动天地。
陶苒咬牙,偷偷算了一下,还要再坚持五道雷劫,然后拖着迟九渊就跑,也不知道被这么多人围攻,能不能顺利脱身。
寒芒掠过铮然作响,有年轻的神族飞身攻上,手中刀状的神器悍然撞上玄渊漆黑的剑锋,陶苒手腕一转,从椅子上飞身而起,将这小朋友重重逼退,转身迎上另一人。
他不敢硬接,多以躲闪为主,绯色身影轻若飞絮,险之又险的辗转在各色纷乱的灵力之间。
很快便有人看出他的不对劲儿。
老头子没了手臂,不能亲自上场,细细看了半晌,才冷笑一声,传音给所有神族:他必然是有暗伤在身,甚至可能是妖骨有损,尽管放开了攻上去!不必怕他!
老东西,眼睛好贼。
妖骨不堪重负,寸寸传来崩裂的疼痛,陶苒呼吸凌乱一瞬,只这么瞬息的功夫,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便捕捉到了这一丝破绽,一把钩状神器鬼魅般贴上单薄的肩胛骨。
鲜血飞溅而起的瞬间,陶苒挥剑一荡,碧色的灵力猝然爆发,竟逼得周身密不透风的攻击齐齐往后退去。
陶苒那把黄花梨圈椅早就碎的渣都找不见了,他后背很痛,妖骨更痛,痛的那双酒红色的眼睛里水雾莹莹,欲坠不坠。
弹指一敲玄渊剑身,清越剑鸣中,陶苒吸了吸鼻子,哑着嗓子道:妖骨有损又如何?大不了全力一击,带走一个是一个,就是不知道,诸位谁来陪我共赴轮回?
樱桃炸弹放置完毕,可神族不是没脑子的僵尸,他要拼命了,这群人反而神色犹豫。
离报仇只有一步之遥,先杀陶苒,回头再杀迟九渊,复仇的诱惑过于强烈,老头子扯着脖子,双眼暴凸。
他在虚张声势!杀了他!!
然而下一刻,汹涌而来的紫色电光骤然将他淹没。
未央谷上空的小空间被撤除,一条玄色巨龙周身缠缚着紫色的电弧,利爪凶悍的抓住了那老头,将他拖入了雷劫之中。
老头只来的及惨叫一声,下一瞬便皮开肉绽,他想化为原身抵抗雷劫,却被龙爪拍进倾颓的山峦乱石之中,凶蛮恐怖的力量瞬间碾碎了他神骨。
玄色巨龙仰首长吟。
陶苒眼睛一亮,却在看到劫云的状态后脸色一变,扭头对零星几个还在看热闹的修士大喊:快点逃命啦!!
迟九渊提前出来,是因为后面四道雷劫直接合而为一了,小空间只会彻底崩毁,根本没法削弱。
怎么还有这种劈法?雷劫也会耍赖吗?!
陶苒转身,根本来不及细想,流光般扑向迟九渊。
能挡一点是一点!
他就要在半空中化作原身,想着他要是被劈成一棵雷击木,那可是六界有史以来最贵的木头了!
但他没能化形,黑龙率先扑过来,暗金色的巨大眼眸温柔而坚定,下一瞬,陶苒的灵力就被温柔的压制住了,迟九渊盘起庞大的身躯,把陶苒密不透风的护在了里面。
瀑布般的雷暴倾落而下,转瞬吞没龙族强悍的身躯,有修士逃亡中忍不住回头,只看到了耀眼刺目的白光,以及一声痛到极致的龙吟。
未央谷彻底成了一片焦土,两侧山峦被削平,河流改道而行,大湖和沼泽干涸成了旱地。
陶苒是被震晕过去的,醒来时耳朵里只有嗡鸣,一抹一手血。
他头疼的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棒在里面用力搅,脑花都快烤熟了。
然后他摸到了男人赤.裸的胸膛,触手还有小电弧,噼里啪啦的跳上指尖。
迟九渊仍保持着把他抱在怀里的姿势,一动不动的。
陶苒:
还活着吧?
他慌里慌张的扭头去看,正对上对方垂落下来目光。
阿苒迟九渊低头,用头上的龙角蹭了一下陶苒的脑袋,没事了。
他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喘息间都带着浓郁的血腥气,却竭力抬手揉了揉陶苒的长发,没事了。
陶苒知道没事了,只要捱过去,这一道坎就算彻底过去了。
但仍是回不过神来,茫然的抬手抱住迟九渊,脸颊凑过去,贴在他的胸口。
黑色的法衣上的符篆已经彻底消失了,就是一件普普通通的长袍,一股焦糊味窜进鼻子里,陶苒也没躲开。
他听见迟九渊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沉缓有力。
迟九渊动了动僵麻的手臂,想把陶苒从碎石堆里抱起来,但怀里的身体开始颤抖,随之而来的是低低的抽噎声。
他瞬间慌神,忍着全身骨肉分离的剧痛,抱着陶苒坐起来,小心翼翼的检查他的身体,阿苒,受伤了么?哪里疼?
陶苒其实哪都疼,一时不知道该提哪里,眼泪止不住的吧嗒吧嗒掉下来,他快疼死了,还很委屈。
迟九渊,我还是不会喜欢
迟九渊扶着他的手臂一僵,半晌才叹了口气,阿苒
以命相护还不叫两情相悦,小树妖到底是怎么定义这个问题的?
他还没来得及提出疑问,陶苒便抬起了哭花了的脸,眼眶可怜兮兮的红着,酒红色的眼睛还在往外大颗大颗的滚眼泪。
迟九渊:
怎么会有这么大颗的眼泪,看得他比被雷劈还疼。
他要出言安抚,陶苒又抽噎着开口了。
但是我想喜欢你,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
作者有话要说:
龙龙:快点!别磨叽!一起上!▼_▼
雷劫:我真是从未听过这种要求(▼皿▼#)
抱歉抱歉!以为能赶上就没请假【捂脸】
这是昨天的,今天还会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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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在下该叫您一声叔公。
刚才还剑指众神的妖王大人, 睁着一双被泪水洗刷的清透的眼睛看着迟九渊,像个受了委屈回家告状的小朋友,问了那句话,还小心的伸手去勾迟九渊的衣袖。
喉结上下滚了滚, 迟九渊阖眼深吸口气, 才勉强把心底汹涌而起的欲.念压下去, 他差点就要放出小空间,把人拉进去按在绫罗锦绣间, 好好教教他什么叫喜欢。
但不行陶苒身上还有伤
他是咬着牙凑过去的, 下颌绷的很紧, 凛冽的面相就更凶了, 陶苒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一下, 然后就被一只修长的手臂扶住了后背, 小心的绕过了他的肩胛骨。
别动。迟九渊沉声道。
他又凑近了一些,没有血色的唇几乎就在陶苒眼前, 陶苒眨了下眼睛,就没再睁开了。
微凉的唇落在哭红的眼皮上,辗转流连,细细安抚, 最后落在鼻梁上,唇摩挲着鼻梁,迟九渊轻笑着哑声道:阿苒, 我也是第一次喜欢, 我们一起慢慢学。
他坐直了些,抬手召来清净咒, 水流蹭过陶苒的脸, 把血迹和灰尘一一清理干净。
听他说一起学, 陶苒似乎安心了不少,仰着脸让他清理,很乖的样子,看的迟九渊忍不住又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唇。
水流散成雾,陶苒耳朵烫的厉害,想到自己刚才哭唧唧的样子,有点不好意思,赶紧把眼泪往回收了收,吸着鼻子小声说:那说好了。
迟九渊失笑,嗯。
咳打扰一下一道弱弱的声音插.进来,钟镝抱着猫主子不远不近的站着,见两人看过来,立刻低头非礼勿视,阿苒,刚才神族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你,我见大事不妙,跑去搬了救兵,颂椤、覃獴应该在来的路上了,不过现在看来
后面四合一的超级雷劫劈下来,站的近的神族被卷进来小半,剩下的仗着法宝勉强留下一命,估计也都伤的不轻,此时几乎都失去了作战能力。
钟镝悄咪咪的瞄了一眼迟九渊头上的龙角,心道这也从侧面反映出陶苒他家的这位身体素质有多强悍了。
属实是龙族中的猛龙了。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钟镝眼神就不由自主的往陶苒身上瞟,暗自为好友的腰点了三炷香,直到那窄瘦的腰,被一只黑色的破破烂烂的袖子遮住,抬头就对上了猛龙很不友善的目光。
钟镝怀里的猫先炸了毛,狠狠给了不识趣的奴才一记喵喵拳,然后钻进了钟镝的袖子里。
迟九渊转而去看陶苒背后的伤势,绯色法衣自左肩处撕裂,伤口不深,但浅而长,血色染红雪白的皮肤,看着格外触目惊心。
因为附着着那神族的灵力,伤口愈合的极为缓慢,陶苒稍微动作就会流血。
迟九渊灵力暴烈霸道,治疗一些小伤口还成,这么长的伤口看的他呼吸一滞,心都跟着提了起来。
当年与魔族征战,他受的伤不计其数,这种伤放在他身上大概属于自愈范围,不过放在陶苒身上,简直让他暴躁的想杀人。
阿苒,可有灵药在身上?他低声问陶苒,想着先处理一下,回去再好好包扎。
嘶陶苒抽了口气,眼眶又红了,从储物戒里摸出一瓶药粉递给迟九渊,他抬眼看向钟镝,颂椤和覃獴不一定会来的,他们身为两界之主,真带人来的话,岂不是摆明态度要和神界撕破
他话还没说完,骤然顿住,颇为愕然的看向钟镝身后的天空。
半空中劫云还未散尽,就在这一片混沌的天幕之中,一扇近五百米的白金色大门凭空浮现,周身清透带着威压的光华刺破云层,洒落下来,白玉阶一层层蔓延至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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