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大佬他又甜又软——言笙笙(39)
樱桃大佬他又甜又软 作者:言笙笙
樱桃大佬他又甜又软——言笙笙(39)
叮
电梯门打开,陶苒一手挡住,示意陆释先走。
陆释也忘了装客气了,一步跨出电梯,急急回头追问:你也觉得他难相处是不是?他其实
做饭太好吃了。陶苒摸了摸下巴,这可太奇怪了,吃过他做的饭,连喝外面的茶都不香了。
陆释:
陶苒是在内涵他吗?不是吧?
我到了,有点晚了,不聊了啊。陶苒刷卡进门,关门前他好像想起了什么,探头笑了,对了,我对他了解不多,也只是比较了解他的尺寸吧。
咔哒
门在陆释眼前关上,走廊里只剩下他一只兔子。
丧丧的站着。
陶苒在可视门铃的小屏幕里看了一会儿兔子傻乎乎的表情,有些疑惑的抓了抓头发。
怎么小兔子脸上很失望,很沮丧的样子,一直愣愣的看着他的房门。
就好像还用情颇深的样子。
他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在门口换了鞋子,心里挂着这件事,也懒得洗澡了,清净咒走一遍,换了睡衣滚进被子里。
他其实还是很在意的,要赶紧找打工龙问清楚。
上了床又发现手机落在了客厅,陶苒裹着被子,不愿意动弹,干脆施了个摄物咒,让手机慢悠悠的飘过来。
飘到半路,视频通话的铃声先一步响了,再加上震动,陶苒差点把手机给扔出去。
拿过来一看,不出所料的是迟九渊。
视频接通,披散着头发的迟九渊看见陶苒躺在床上,有些诧异的扬眉,这个时间你竟然已经躺在床上了吗?
不然还能干嘛?陶苒疑惑的想了想,哦!你个老色批该不会以为我在洗澡吧!
迟九渊不置可否的笑了一下,凑得近了一点,阿苒,你有没有想我?
没有。陶苒翻身,趴着和他说话,对着屏幕眨了下眼睛,虽然我没想你,但有别人想你啊。
迟九渊肉眼可见的敷衍起来,谁?
一只小兔子,叫陆释。陶苒哼笑,和我长得有点像呢!
陆释?兔子?迟九渊重复了一遍这两个词,冷淡的否决:不认识,和你长得像?
他厌恶的皱眉,易形术?
不像是易形术,倒像是用了什么遮掩容貌的低阶法宝。陶苒不老实的又翻了个身,头发被他滚得乱乱的,落在白色的枕头上,像一朵毛茸茸的小蒲公英。
迟九渊情不自禁的捻了下指尖,浅绯色的花瓣太过娇嫩,被这一下碾碎了,染红了苍白的指尖。
他根本就没听进去什么兔子,只是描摹着镜头里的人,沉缓的说:阿苒,我想你。
明明手机是举着的,但陶苒好像形成了某种条件反射一般耳朵一痒,差点脱口回应一句我也想你。
咳陶苒瞪他,那兔子身上有你的味道,我现在怀疑你不守龙德,不要对着我甜言蜜语试图迷惑我,快点老实交代!
镜头晃动,迟九渊坐直了一些,顺滑的白色中衣松松垮垮的敞着领子,露出一片苍白的锁骨和胸膛。
陶苒舔了下唇。
我的气息?迟九渊皱眉,冷肃的眉眼间有几分茫然,半晌他笑了笑,似乎有了答案。
陶苒有些小小的忐忑。
你诓我?迟九渊笑道:阿苒,这是什么拒绝与我亲近的新把戏么?
见他真的不知道,陶苒正色道:是真的,今天到组里的男配角,叫陆释,不过这名字未必是真的,我看他修行不过几百年,所以很奇怪,他化形的时候,你不是在地下么?他身上怎么会有你的气息?
迟九渊沉默了,似乎又认认真真的搜寻了一遍记忆,半晌才说:阿苒,劈我的雷为证,我是清白的想不起来哪来的这么只兔子。
好吧。陶苒啧了一声,我信你呀。
迟九渊:你还有点失望?
你刚才说的对。陶苒坏坏的笑了,在我搞清楚这件事之前,你被剥夺爬床资格了!
迟九渊挑眉:你果然就是找借口为难我。
你凭空给我变出个情敌,我很生气。陶苒昂着下巴指指点点,这就是你的错!
小东西开始耍赖了,迟九渊不禁反省了一下,难道那几天做的真的有点过了?
可他已经过了发.情期了,就算再吃,也不会那么急那么凶了
他想解释,小树妖已经飞快的挂掉了视频。
迟九渊:
他在考虑抽空去探个班,顺便看看陶苒说的那个情敌,必要条件下以物理方式消除感情障碍。
谁也不能阻止他上陶苒的床。
大早上的开机仪式后,化妆师来给几位主演化妆。
陶苒的眼睛形状偏圆,眼尾上翘,不笑时还带着三分笑意,素颜演明朗活泼的世家小公子正合适,但这次的男主冷漠阴鸷,虽然身份尊贵,却像一片压城欲摧的阴云,总给人强势且有侵略性的感觉。
所以别的地方都好说,眼妆多少要画一点。
最后穿上北地厚重的裘衣大氅,按剧本描述的感觉走了两圈,最后拿着手机自拍一张,给迟九渊发过去。
看,是不是有点像年轻时的你?
【迟九渊:】
【迟九渊:我老不老,你最清楚】
陶苒对着自己修长的中指又拍了一张,发给他。
陶哥。小林夹着他的羽绒服过来,剩下两组和梦璇姐一起拍,雪地里走起!
陶苒可怜巴巴,深吸口气,走吧!
陆释的经纪人还在剧组里,他不比韦绎,手下没几个艺人,所以闲暇时间更多,还能再跟陆释一段时间。
他觉得陆释是他捡到的宝贝,这张脸就碰瓷陶苒怎么了?反正黑红也是红,他还准备让陆释和陶苒在片场多往一起凑凑,回头买几个营销号炒炒cp。
虽然陶苒的男朋友财大势大,但人家也未必就有闲心管这些绯闻,谁还不知道是假的呢。
就是他和陆释说了之后,陆释却有点不愿意了。
我不会和陶苒炒cp的。陆释低着头,踢了两脚雪,他男朋友看着脾气不好,万一为难他不是,为难我怎么办?
可当他裹着羽绒服站到室外,一眼看到古装扮相的青年时,他脚步一顿,有些挪不开眼了。
长廊旁,冰湖上,扶剑的青年眉眼冷肃阴戾,长剑被他拄在身侧,颀长的身形包裹在玄金色的锦袍里,厚重的玄色大氅披在肩头,黑色皮毛间修长的颈隐现,肤色白的如霜似雪,于是唇和唇边的梅花便更红。
陆释几乎是情不自禁的放轻了呼吸,圆圆的眼睛里情不自禁的流露出惊艳。
他可真好看
陆释很羡慕的想,要是他也这么好看就好了,他和他倾慕的人就会很般配了。
想到这里,他摸了摸自己的脸,又沮丧的踢了两脚雪。
定妆照拍完,下午的安排过几场对手戏,先让演员彼此之间找找感觉,所以场次安排的很松泛。
第一场戏是陶苒和邹梦璇。
陶苒饰演的北朔王世子,年少时曾在京中为质,与皇帝最小的妹妹结识,两人也曾有过两小无猜的好时光,只是时隔十年,公主好不容易求得来北地探望故友的机会,却发现眼前的人,变得让她无比陌生。
京城中的戏份排在后面,要回京市那边拍摄,先拍的都是北地的戏份,用导演的话说,这不是先苦后甜嘛,省得从热乎地方一来这边,某些大明星受不了。
抱着热水袋裹着军大衣的邹梦璇当场就笑了,开玩笑的不依不饶:钱导,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是不是说我呢?这里除了我,谁还能叫大明星?
裹着羽绒服,戴着两个毛茸茸耳包的陶苒捧着保温杯,在腾起的白色雾气中接口:也可能是在说我!
导演说的其实是某朵硬塞进来的流量小花,生怕这老鼠屎坏了自己香喷喷的大米粥,本来正赌气,听他俩插科打诨,也忍不住笑了,拿着对讲机问:湖心亭好了吗?咱这边俩大明星换完衣服等着呐!
那边的工作人员直接喊了一嗓子:好啦!
陶苒脱掉两层羽绒服,从小林手里接过那件华美的狐裘大氅披上。
邹梦璇一见,立刻垮了脸,我说陶哥,你这衣服可以啦,比我的厚我先前那件,指导老师说不行,太厚,穿上看不出来腰。
陶苒艰难的把脚丫子从雪地靴里拔.出来,插.进贴了暖宝宝的锦靴里,冻的他一哆嗦,就看着厚实,实际上为了好看,它料子不挡风一会儿你加油,一条过,下条涮锅子!
邹梦璇顿时感受到了动力。
陶苒哆哆嗦嗦的跑向湖心亭,在矮桌旁边的蒲团上跪坐下来,有工作人员上前整理好后面的衣服造型。
随着开机信号,蒲团上的青年垂眸,再抬眼时,气质已经全然不同了。
炭盆里火星炸响,零星雪花闯入这一方小天地之中,立刻被热气消融了,化成晶莹的水雾,挂在世子长而浓密的眼睫上。
铜壶里的水烧开了,特制的壶口嗡鸣,片刻后被一双指节泛红的修长手掌拎起,注入桌上薄胎的茶具里。
这一片冰天雪地里,世子身上的黑色便格外醒目,偏偏那张脸又带着一些病态的白,在一圈黑狐毛的包围中,显出几分孤寂阴冷。
长廊上想起脚步声的瞬间,壶口倾泻出的透明水线一颤,歪了些许,洒在了桌子上。
世子手臂一顿,若无其事的自袖中抽出手帕,覆住了那滩水迹,眼睫再抬起时,黑眸之中没有一起情绪,像他脚下这片冰封的湖一般,冷而幽深,一眼看不到底。
偏偏他的瞳仁里,映着一抹红,是穿过长廊向他走过来的公主
监视器前的导演屏住呼吸,心里却敲锣打鼓的雀跃起来。
妥了!奖项有望!
陶哥,你发现了没?邹梦璇缩在军大衣里,小声和陶苒嘀咕:那小孩,他总在看你,他没戏还不回屋,就在外面冻着也要看你,什么意思?
陶苒心想,可能他是兔子不怕冷,顶着寒风也要知道迟九渊喜欢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种精神还是很可贵的。
他喝了口温水,正要说什么,那小孩已经过来了,手里拎着两杯饮料。
陆释的助理在给片场的大家分奶茶,陶苒和邹梦璇的是他亲手送过来的。
梦璇姐,陶哥,请你们喝奶茶。他把两个纸杯放在桌子上,自然而然的坐在旁边的空椅子上,笑着说:你们要注意身材管理吧?我特意给你们拿的零卡糖。
伸手不打笑脸人,邹梦璇笑着道谢,她指尖刚碰到奶茶,手机就响了。
陶苒挑眉,饶有兴致的看向陆释。
在他的视野里,邹梦璇的手机根本没亮过,而是一小团灵力飘过去,遮挡了屏幕,造成了手机来电的幻象。
小兔子把人支开,这是要干什么?
陶苒是准备今天午休和陆释摊牌聊聊的,小兔子如果愿意说他怎么认识的迟九渊,而后知难而退也就算了,要是小兔子不识相,陶苒少不得要用搜魂术自己看看前因后果。
他的就是他的,别人瞎惦记着可不行。
正好午休时间长,陆释睡过去也不影响工作。
他很敬业的,不能因为私人情感耽误工作进程。
此时休息室内,就剩下陶苒和陆释,兔子精抓着纸杯的手指收紧,然后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了卷着的剧本,摊开了,小心翼翼的看向陶苒。
陶老师,下午有我们的第一场对手戏,我能不能和你对一下戏他补充道:我知道下午开拍前会对戏,但我想尽力做到最好,不拖你后腿。
陶苒:
他怎么觉得小兔子很真诚呢,反正他没看出一点破绽,仿佛陆释就是诚心来请教的。
该不会把他昨晚那句影帝为基本门槛给当真了吧。
指尖敲了下桌面,陶苒眼睛一弯,没问题,但我帮你这个忙,你一会儿要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陆释温顺的点头,眼神有点疑惑。
陶苒看了眼他标红的地方,从羽绒服的袖子里抽出自己第一阶段的剧本。
陆释很欣喜的把椅子挪得靠近陶苒一些,小声问:那我先开始了,陶老师。
嗯陶苒开始觉得这小兔子看自己的眼神有点怪怪的了。
兄长陆释语气虚浮,话说一半先咳了两声,我还未见过北朔之外的天地,若来年春时,我身体好些了,能与你一同去京中述职吗?
陶苒沉默,片刻后语气冷淡而疏离,路途遥远,没这个必要,你想看什么,回来我可以画下来送与你。
北地民俗与中原不同,再加上老王妃娘家势大,给老王爷带了绿帽后竟然也只是和离,带着这个体弱多病的私生子在别院过自己的日子。
世子这两年才和这位弟弟有往来,目的是为了拉拢生母背后的势力即便那也是他的母亲,但母子俩坐在一起就像陌生人,还要考这个弟弟缓和气氛。
听到世子的拒绝,病弱少年很失望,陆释的语调也跟着落了下去,迟疑道:那我就不去了,但我
能叫你哥哥吗?
陶苒:???
他转头看向陆释,剧本里没有这句话,不过你加的不错,情绪处理的很好
谢谢。陆释抿唇,抬眼时眼睛亮晶晶的,陶老师,其实我戏外也很想叫你哥哥的。
陶苒: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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