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可爱和酷哥——苏苏苏语(52)
小可爱和酷哥 作者:苏苏苏语
小可爱和酷哥——苏苏苏语(52)
程望却摇摇头:跟这个没关系。我见不到她,心里反而会一直在意这个总觉得心里是个坎,迈不过去。这次见到她,过程可能是痛苦的,但我现在知道她不想见我。
他舒了口气,神色轻松了些:可能这么说很奇怪,但我真的松了口气。
而且程望又说,幸好这次是和你一起出去的,不然
程望在一些事情上有他自己的坚持。比如说他会因为分手低落,但不会向别人诉苦,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当初他和乔北心为什么分开。
再比如,这次遇到王燕的事,他绝不会告诉大哥。
真的,如果上次是和大哥一起出去程望垂下眼睛,眼睫毛簌簌地打着颤,我会崩溃的
乔北心伸手,在手机的金属边缘处敲了敲,声音不响,但足够引起程望注意。
小望,别担心,程璟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
*
几周后,程望临时被派去一个项目出差,出差地点在厢市。
毕业之后他没再去过那里了,工作结束后,他请了一天年假,在厢市到处转了转。
还去找了吕祎。
吕祎毕业后没回家,留在厢市工作了。他选择的行业和程望不同,他去了券商,平日里比程望更忙碌。
但再忙碌,七年的室友过来,肯定还是要挤出时间见一面的。
程望反正闲着没事干,干脆直接去吕祎公司楼下等他下班。
见面后,吕祎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熊抱。
两人许久没见,有不少话要说,吃了一顿晚饭还不够,晚上又去酒吧喝酒去了。
酒精度数很低,但很好看,程望那一杯红红的,吸管上还别了一块橙子。
不出意外地被吕祎嘲笑了:嗨呀,大橙子在吃橙子,自相残杀啊,你好残忍!
程望无语地瞪了他一眼。
吕祎说完这话皱了皱眉,他拍拍额头对程望说:对了程望,有个东西,你看看是不是你的。
他从自己的公务包里翻出笔袋,又从里面掏出一支薄荷绿的钢笔递给程望,问道:这个钢笔是不是你的?
从他拿出那只笔的时候,程望的眼睛就黏在上面了。吕祎把它递到面前时,程望呼吸都屏住了。
那是他的钢笔,是那年过生日时,乔北心送他的那一支。
钢笔牌子很大众,但这款并不常见,程望一眼就能认出来,这就是他之前找不到的那一支。
他声音有点哑:我还以为弄丢了。
酒吧很吵,程望声音又小,吕祎没听清,凑过来问:你说什么?我在我行李箱里找到的,我猜就是你的东西。
这事说来话长。
毕业之前要填的表格太多,吕祎着急,随手从程望桌上捡了只笔用着,表格填好后他急急忙忙去学校交给老师,顺手把钢笔也一起塞进了自己口袋里。
男生粗心,根本没发现自己还揣着一支笔,换衣服时又把衣服随手一扔
钢笔圆滚滚的,随随便便就卷进了书本或是口袋里,又因为毕业季忙着收拾行李,被打包进了行李箱。
程望那时一心以为是掉进垃圾桶被扔掉了,根本没往吕祎身上想,而吕祎刚一工作就全国各地到处出差,行李箱堆在租的房子里,连拆都没拆。
最近因为买了房又搬了家,这才得出空来收拾东西。
他抱歉地说:实在不好意思兄弟,我真是忙晕了,上周才收拾出来。我也是真蠢,要不是你今天过来,我可能还想不起来这是你的东西。
他主动把钢笔塞进程望的包,又拍拍他肩膀,又一次道歉:实在不好意思,终于物归原主了。
程望摩挲着钢笔的外壳。
工作之后他自己也买过钢笔。工作了,有钱了,买的笔也越来越贵。和那些比起来,乔北心送的这一支外壳就显得不够精致了。
但对程望来说,再也不会有比这一支意义更重大的钢笔了。
*
乔北心知道程望出差,这两天都没再去骚扰他。
程望回来那一晚,又赶上他在加班,也没有聊成天。
睡前他给程望发去的睡了吗无人回复,只能躺在床上孤单寂寞地刷着朋友圈。
他看到大约两小时前,程望连续发了两条朋友圈内容。
第一条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很开心。
第二条是一个视频。
视频背景昏暗、音乐嘈杂,拍摄的画面是对面桌的一个男人。
男人长了一张很周正的脸,正用小叉子叉起水果拼盘里的哈密瓜递到镜头前。
而举着手机拍照的人不知被什么东西逗笑了,笑得镜头都在抖,几秒钟后,程望的声音传进视频里。
哈哈哈哈哈,吕祎你真是
真是什么?
乔北心把这段视频翻来覆去看了十几遍,又把音量调到最大,贴近耳朵试图听清程望究竟在说什么。
但他说得实在太过含糊不清了。
乔北心把手机锁了屏,瞪着眼睛望着天花板。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是一直没睡着。
乔北心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了。
大半夜的不好直接给程望发消息,只能把怨气发泄在朋友圈那两条状态上。
于是在凌晨三点时,乔北心手指重重按着手机屏幕,在程望发送的那段视频下面回复了四个字,和三个标点符号。
这人谁啊???
第72章 探亲
第二天醒来时,程望发现自己朋友圈炸了。
昨晚发的那个视频受到了无数人的关注,底下评论纷纷询问着对面帅哥是谁长得好看的小哥哥都内部消化了吗之类的,认识吕祎的同学则在调侃一块儿睡了七年还这么如胶似漆啧啧啧。
当时录这个视频时没想太多,今天早上再仔细看看,视频里的气氛确实太暧昧了一点。
程望哭笑不得地一一回复着。
他人在赶去机场回家的路上,大早上脑筋也不太清醒,看到乔北心的回复时,他惯性思维发作,理所应当地以为乔北心也在调侃他。
还在纳闷这人怎么学会开玩笑了。
完全忘记了乔北心和吕祎压根不认识。
程望动动手指,回复道:别捣乱。
这个乌龙直到晚上才解释清楚。
给乔北心气坏了,偏偏屏幕对面程望还一直笑。
最后他也只能无奈摇头:唉气死我了。
屏幕那边则回响着程望的放声大笑。
*
时间不紧不慢地过着,转眼间,乔北心在阿坝已经待了快四个月的时间。
入夏了。
琴市的夏天一如既往的燥热,程望每每看着乔北心的长裤长袖羡慕不已。
这一天,乔北心带来了一个消息。
他可以休三天的探亲假了。
程望在装傻:探什么亲啊?
乔北心脸上有点挂不住。
这个探亲假条件有些苛刻的。这边战友这么多,每个月只给一个人休假名额。不管是按资历还是论人情,都不应该这么快轮到乔北心。
但他实在想见程望,想得快发疯了。
战友们调侃道:你一个未婚未育的单身男人,着急休什么探亲假?
乔北心木着脸不回答。
确实想见程望,都顾不得征求他的同意了。
好在程望这次也没说什么。半个月后,乔北心拎着大包小包,回家了。
琴市太热了,乔北心没让程望接,只让他在自己家门口等着。
两个人时间掐得刚好,程望在楼下等了不到十分钟,乔北心就回来了。
他掏出钥匙,利落开了门。把行李箱推进家里后,又扭头过去抱程望。
程望恍恍惚惚的,有种回到大一的感觉。
只是这次乔北心还算克制,手上抱得死紧,但没有再进一步的动作了。
晚饭就在乔北心家里吃的。
说来挺神奇,在阿坝的这四个月里,乔北心的做饭技能终于点亮了,虽然菜品摆盘依然直男,但味道已经相当不错了。
有点梁以蓝以前的风格。
厨房里煮着一小锅花胶鸡,香味顺着空气飘到程望面前。程望用两只筷子敲着饭碗,着急地问:好没好啊?
乔北心起身去厨房看了看,说:再等等。
等不来花胶鸡,程望都无心吃饭了。他托着下巴,好奇地问:小乔,怎么突然开窍会做饭了?
乔北心本想等饭后再说起这个话题,但既然程望问到,也就实话实说了:次要一点的原因是阿坝那边食物吃不习惯,后来我们都自己做饭吃。主要一点的原因是
他起身去翻自己的行李箱,从里面找出一个破旧但十分干净的笔记本。
笔记本厚厚一个,最上面的纸张都泛了黄,是使用了很久的样子。
乔北心把笔记本递给程望,说:主要原因是,临走前我找到了我妈的笔记本。
这是梁以蓝以前记菜谱的本子。里面什么都有,肉菜、素菜、甜品、零食,种类很丰富,记载也很详细,连有些材料的口感和用量会随季节变化而不同都被她仔细记录下来。
程望缓缓翻看着,心里有点酸。
不知不觉,她都离开这么久了
厨房里的花胶鸡终于煮得足够软烂。乔北心换上隔热手套,把一整锅鸡肉端到桌上,又用汤勺盛了两碗汤放在两人面前。
捞干净碗里的鸡肉后,他又重新把锅端回厨房,用剩下的鸡汤煮了点面进去。
做完这一切,他坐回程望身边,说:我明明记得我妈以前买过电磁炉,就是找不到在哪儿。来回跑厨房太麻烦了,之后等我回来再买一个吧。
他说着,把程望手里的笔记本往后翻了几页。
梁以蓝这个笔记本用了很多年,内容风格也变了不少。后来大概是因为常在学校门口摆摊子,总想着用可爱些的食物吸引小朋友注意,后面几页笔记的风格也可爱了不少。
乔北心翻了一会儿,终于找到了想找的东西。他把本子重新还给程望,给他指着那一页的内容。
是熟梨糕的做法,每个步骤都画了详细的图示。
但令程望在意的,是这一页右上角的四个字。
小望爱吃。
程望手指颤抖着摸过这四个字。他抬起头看着乔北心,眼中满是震惊。
这是?
乔北心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又向后翻了几页。
后面有一页专门记载着各类面条的做法,女人在黄瓜鸡蛋汤面的位置画了个圆圈,旁边又写了那四个字。
小望爱吃。
类似的字迹还有好几个。
程望的视线渐渐模糊了。
乔北心没再继续往后翻。他合上本子放在一边,说:我都不知道我妈还有这么一个笔记本。
他独自一人在远离家乡的阿坝,闲来无事翻看母亲的做饭日记,这才发现其中的小小心意。
梁以蓝也很喜欢程望。
之前几年你在外面读书,我每次回家她都会问起你,问问你最近怎么样,什么时候回来。乔北心看着窗外,神情有些惆怅,再后来,你总也不回来,她也看出我不想多说,就不再问了。
程望的眼泪吧嗒吧嗒落下来,在饭桌上聚起了一个小小的水坑。
乔北心揽过他的肩膀,为他轻轻抚去眼泪。
他把前额靠在程望脸庞,低声说:真该早点下定决心去找你没让她看到我们和好,不管对她还是对我,都是遗憾。
几分钟后,乔北心抬起头,又揉揉程望头顶,说:好了,说这些不是想让你难过,我是想告诉你
他托着程望的脸,用力按进自己怀里。
有很多人爱你,小望,他们都像我一样爱你
*
那几天程望没回去,一直住在乔北心家。
乔北心把原先梁以蓝住的卧室收拾出来让程望住,老老实实地遵循着约法三章。
第二天他们窝在家里看了几部电影,也没出去,就宅在家,过得简单又平静。
晚上乔北心接了个工作的电话。
乔北心超强的学习能力在此时意外展现出来了,程望听着这人用四川话和对方对答如流时,愣住了。
接电话时乔北心正在帮程望改东西,他把手机开了扬声器放在一旁,手指还在敲着键盘,时不时回应对方一句。
对面的四川话说得又急又快,程望听不懂,只知道对方在说到某句话时,乔北心敲着键盘的手指停顿一下,随后拿起手机,关了扬声器。
他回了一句:嗯,在屋头。
后面的单词程望听不懂,只模模糊糊听到乔北心说腰什么的。
乔北心说着,还瞥了程望一眼。
程望眯了眼睛,直觉乔北心没说什么好话,他伸出食指,戳戳乔北心的腰。
然后看到对方抖了一抖。
挂了电话后,程望托着下巴,斜斜靠着椅子,一副审问的姿态。
乔北心:?干什么?
程望:你刚刚在说我什么?
乔北心有些心虚:没什么。
最终还是拗不过程望,乔北心又重复了一遍。
同事问我是不不是在家,我说是在家,跟你一起。
他又说了一遍刚刚用来称呼程望的那个词:幺妹儿。
乔北心没解释这个词是什么意思,程望也没再追问,只哦哦一声,便闭了嘴。
总觉得再继续追问下去,话题会变得暧昧又不可挽回。
程望绞着手指,尴尴尬尬地发了会儿呆,又问:你跟谁学的四川话?
乔北心笑笑:那边的战友都是四川人,多听听就会了。
*
晚上,乔北心洗了一小碗葡萄给程望吃。
他从阿坝带来不少特产,堆在客厅里码得整整齐齐,准备让程望明天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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