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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人迷死遁后全员火葬场了[快穿]——昼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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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人迷死遁后全员火葬场了[快穿] 作者:昼眠梦君
    万人迷死遁后全员火葬场了[快穿]——昼眠梦
    不知为何,景集在内心深处一直有种笃定的感觉
    那个青年,注定是自己的人。
    马车内,景朝年轻的皇帝漫不经心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脖子上柔软的白色狐毛,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林府。
    咳咳咳咳
    林小冬一边咳嗽一边把自己的手递给年大夫,在谢忱紧张的注视下,年嵩紧皱着双眸摸上了他的脉搏,半晌,无言收手。
    听说,林大人最近还想领兵出征?老者缓缓问道。
    我并非武将,林小冬像是没看到他愤怒的眼神一样,只是敛眉低声道,而且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我肯定是坚持不到战争结束了,所以只是希望有人能替我完成这个愿望而已。
    年嵩深吸一口气,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胡闹!还坚持到战争结束?以您现在的身体,能坚持到北疆都是个奇迹了!
    林小冬无所谓地扯了扯嘴唇,但谢忱却不能任由他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忙端来一碗药,用哀求的目光看着他:大人,您就喝一口吧。
    在得知单于死后,林小冬让年嵩给自己开了一剂方子,简单来说就是榨干自己身体最后一丝活力,用短暂的健康去换未来苟延残喘的几年。谢忱尽管痛不欲生,但还是无法阻拦,只能尽力帮林小冬调理身体,虽然效果并不大就是了。
    他已经注定活不到下个春天了。
    摊上这么个病人,年嵩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的耐心和医德都全都喂给狗吃了。因此,哪怕知道面前的是景朝威名赫赫的吏部尚书,他还是冷哼一声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林大人,我是医生,不是神仙,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别的方法了。
    我知道。林小冬平静道,多谢您,年大夫,这几年麻烦您了。
    谢忱,从府上拿一百两银子给年大夫,我乏了,送客吧。
    年嵩怒气冲冲道:我才不要!
    他感觉自己被侮/辱了,正准备转头就走,但到底还是无法放下对这个不省心病人的担忧,走到门口时停下脚步问道:林大人,我真的不明白,你这么急迫,到底是为了什么?
    林小冬闭上双眼,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唇色苍白的仿佛死人一样。
    正当年嵩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了时,忽然,他听到青年用微不可查的声音说道:
    为了一个约定。
    约定?
    什么约定?年嵩不由得问道。
    但这一次林小冬没有再回答他。
    当晚,林小冬再次进宫。
    正在批阅奏折的景集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朱笔,看着他道:先生,您不会还是因为之前出兵的事情来找朕吧?朕都说了,这不是小事,需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青年目光淡淡,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嘴唇有些异常的红润,那我请问陛下,究竟还要多久?
    唉。景集揉了揉太阳穴,转移话题道,算了,不聊这个话题了。
    他抬起头,看着林小冬的模样,忽然有些高兴地说道:今日先生气色不错,是病好些了吗?
    在景集的记忆中,林冬卿一直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然而尽管所有人都觉得他很有可能过段时间就挂掉,青年还是□□地一直活到了现在,甚至工作起来效率还丝毫不逊于任何身体健康的大臣们。
    当然,这也是景集喜闻乐见的。
    他主动坐到林小冬的边上,握住青年冰凉的手,执拗地看着这个儿时高不可攀的对象第一次主动移开视线,只觉得心中的成就感和满足欲简直无以言表。
    他道:朕答应过你,一定会实现一统北疆的愿望,你忘了吗?
    林小冬叹了一口气,一直板着的脸也逐渐放松下来。
    没忘,他说,我只是担心他可能看不到了。
    你呀,就是操心太多,景集混不在意地打断他的话,他低笑道,怪不得那些大臣们总是误会你想要篡权夺位对朕不利呢,就连朕,当初差点儿都要被你这副模样给骗了。
    今日白天安王的话,景集的确放在了心上。
    但对于所谓林冬卿有二心的说法,他是十分嗤之以鼻的。
    景集这些年来的确在积蓄力量准备夺权,就算知道林小冬不会背叛自己也是一样更多的,他是想要向对方证明自己。
    他甚至有种感觉,就算自己真的靠自己将林小冬扳倒,对方也丝毫不会露出任何怨怼的神情,反而会觉得十分欣慰。
    陛下今年也才十几岁,怎么一副这么老成的口吻。林小冬转头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中带着一点儿不易察觉的柔软。
    景集呼吸一窒。
    就是这种眼神,每每青年用这样隐晦的眼神注视着他的时,景集总有种自己被对方深爱的错觉。
    毕竟是先生教出来的嘛。他的语气也不自觉地添了几分撒娇的意味。
    两人这副模样,要是让白天/朝堂上那些大臣们看到了,恐怕眼珠子都要吓掉在地。
    说好的君臣不和呢?
    陪朕出去走走吧。景集道。
    两人来到花园中,景集发现林小冬在交谈时一直有些心不在焉,就知道他肯定还在想着北疆的事情。他叹息一声,烦闷地抿了抿唇,一时也赌气地沉默不言了。
    林小冬这才发现身旁人在闹变扭,再怎么老成,也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罢了,边疆战火将至,身为一国之君,想必他的压力也很大。
    但景集却没有说,甚至还放下政务,主动陪他出来散步舒缓心情。
    想到这些,他停下了脚步。
    先生?
    景集疑惑地扭头看向他,但还来不及说第二句话,林小冬便伸出手,将他搂进了怀里。
    是我的错,他低声道,之前习惯了,总是会不自觉地依赖你明明你自己也还是个孩子呢。
    景集:
    他呆呆地站在花园的小径上,被青年抱在怀中,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做梦。
    先生他竟然主动抱了自己?
    还,还说总是会不自觉的依赖他?
    尽管景集不知道林小冬什么时候依赖过他,明明反过来的情况才是他们相处的常态,但这并不妨碍他的心情像是飞上天空一样高兴。
    他毫不犹豫地抬起双臂,故意放软声音,搂着林小冬的腰,把脑袋埋在他的肩上,小声道:先生,我有点儿累了。
    林小冬抬起头,环顾一圈:前面有个亭子,陛下要不去那里坐一会儿?
    景集很有些不情愿,他就想这么抱到天荒地老。
    还是算了吧
    您可以睡在臣的腿上。
    我们现在就去!
    景集立刻松开手,神采奕奕地说。
    林小冬差点儿笑出声来,最后变成了两声低低的咳嗽。
    真是拿他没办法啊。
    两人在内心同时感叹道。
    第140章 体弱多病的权臣
    月色凉如水。
    微凉的夜风吹动园中树叶簌簌,草丛中偶尔传来虫鸣一二,黑袍青年闭眼靠在亭柱上,苍白怠倦的脸庞在月光下宛如白瓷般细腻,又带着易碎的美感。
    枕在他腿上的景集仰头看到这一幕,下意识伸出手,抓起青年细瘦的腕子牢牢扣在掌心,装作若无其事地问道:先前朕派太医去先生府上,先生怎么不让他帮忙看看?
    没什么好看的,都是老毛病了。
    林小冬的回答依旧没变,他平静地睁开双眼,垂眸看着景集,伸出手拂去了他发间的一片草叶,动作小心而轻柔。
    陛下长大了。他用叹息一般的语气说道。
    但景集却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朕早就不是孩子了。
    是是是。林小冬敷衍地回答。
    能用这样的态度和当朝圣上说话的,也只有林冬卿有这个胆子了。
    景集想着,旋紧的眉头又不自觉地松开。
    毕竟林小冬这样的态度,这不恰好证明了他在先生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同的吗?
    他安静了片刻,到底还是没忍住,旁侧敲击地问道:这么多年了,先生为何一直不娶妻?难道是心有所属?
    林小冬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丝弧度:是啊。
    景集一噎,他是当真没想过自己会得到一个肯定的回答,明明安插/在林府上的探子一直都年轻的皇帝眼神渐冷,但仍用一种若无其事的语气问道:哦,不知是哪位佳人?或许朕还能替先生做个媒呢。
    林小冬眼底笑容愈深,但无论景集如何追问,他都不愿再多说半句了。
    先生,不带这样的!你这是欺君之罪!
    景集睁大了双眼,像个没要到糖吃的孩子一样不满地抱怨道。
    原本心心念念的枕膝也不香了,景集现在只想快点儿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若是未出阁的就赶紧打发她去嫁人,若是已嫁为人妇,那就安排她丈夫出京,总之离林小冬越远越好!
    但林小冬一眼就看出了景集的色厉内荏,他任由对方闹去,懒懒散散地靠在柱子上,一副软硬不吃的模样:陛下,臣知罪了。
    却只字不提自己的心上人到底姓甚名谁。
    景集被他气了个倒仰,只能狠狠地闭上眼睛,装作自己睡着了,扭过头不理人。
    一半是他真的生气了,剩下一半,当然是装出来的。
    年轻皇帝闭着双眼,内心一瞬间闪过无数阴私念头,甚至还通过探子搜集来的情报冷静地判断着京城哪家大户最有可能通过联姻的方式搭上吏部尚书这条线,以及若是两方联手,又会对自己的地位造成何等影响。
    如果可能的话,他是真的不想和先生闹得太过难看。
    就在景集飞速思考的时候,一只冰凉的手覆上了他的眼睛。
    陛下,林小冬轻声道,睡吧。您也许久没好好休息了。
    黑暗中,景集眨了眨眼睛,虽然知道这大概率只是浮于表面的安慰,但他脑袋中紧绷的一根弦还是慢慢松懈了下来。
    他没有动弹,只是保持着这个姿势放松身体,不一会儿,竟然还真的睡着了。
    听到逐渐变得均匀的呼吸声,林小冬终于放下了手。
    白天忙于朝政,晚上又进宫面圣,要不是年大夫的续命药吊着,这具身体早就撑不住了。青年压抑住喉咙伸出传来的痒意,向站在亭外值守的尤总管要来了一件披风。
    林大人,给。
    曾经跟在景集身边战战兢兢的小太监,如今早已成了朝堂大臣也要给三分薄面的宫中总管,但尤舒依旧保持着当初对林冬卿恭恭敬敬的态度,还小声劝道:夜晚园中寒意重,林大人,我也给您拿了一件。
    林小冬看了他一眼,尤舒恭敬地垂着头,不与他对视。
    半晌,他淡淡一笑:我就不必了。
    是。
    见状,尤舒也没有再继续劝说,只是重新退到了亭外,提着手中的风灯,像尊石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夜色里。
    林小冬望着他的背影,心道景集手底下的这个小太监确实是个聪明人,只不过不知道秉性如何,将来会不会噬主了。
    近些年,他在宫中的眼线因为各种意外,折损失联过半,估计其中大半都是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太监的手笔吧。
    林小冬边想边打了个哈欠,他也有些困了,腿还有些麻。但无论是出于臣子的本分还是私心,林小冬都希望景集能好好睡上一觉。
    所以他只能昏昏欲睡的靠在柱子上,等待着天明。
    然而,就在林小冬的意识即将沉入黑暗的瞬间,一只手却拂上了他的脸颊。
    他猛地惊醒:谁
    嘘,那人低声道,用一种极其压抑又极其深沉的目光紧盯着他,是我。
    林小冬微微睁大了眼睛,他的后背抵在栏杆上,被人以一种完全压制的状态困在角落里,宛如被困在蛛网上无处可逃的猎物。他定定地看着面前气势逼人的少年皇帝,明明长相一模一样,但那双漆黑如夜的眼眸却给人一种截然不同的压迫感。
    几息过后,青年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唇角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太慢了。他抱怨道,语气中却并没有多少责备的意味。
    抱歉。
    明明是被林小冬恢复记忆后灵力冲击导致的失忆,但顾熙却对此只字不提。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上一世的最后,因此气息显得有些混乱,像是一头被逼到极限后退无可退的野兽,一双眼睛更是死死地盯着林小冬,像是要把对方的样子深深烙在眼底。
    林小冬能感觉到顾熙现在的状态不太对劲,之前他一直试图用灵力刺激少年,但在景集大病一场后就再也不敢这么做了。现在顾熙回来了,他却仍旧察觉到了一股违和感,就好像一个魂魄分成了两半,还没有完全融合一样。
    你究竟是青年张了张嘴,本想问个清楚,但顾熙却像是终于难以忍受了一样,直接按着他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上来。
    唔等
    这个吻粗暴得近乎撕咬,林小冬吃痛之下不由得挣扎起来,但却被还处在亲手杀死爱人概念中的顾熙毫不犹豫地镇压。巨大的恐惧让他的理智濒临在疯狂边缘,只能用这种方法确认着怀中人的存在,箍紧的手像是要把青年融进自己的骨血中,勒得林小冬都几乎喘不过气来。
    背对着亭子的尤舒听到身后传来的轻微水渍声和断断续续的低吟,面色苍白,身体僵硬,手中的风灯差点儿砸在地上。
    陛下和林大人,竟然竟然
    但尤舒想起平日里景集对林小冬那非同寻常的关注和与众不同的态度,那可不是一个爱臣便可以简单概括的,又有了几分理所应当的感觉。
    他站的位置听不清林小冬和顾熙的对话,只能靠着一些似有若无的词句来判断两人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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