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小绿茶看上的是我(GL)——子罗衣(17)
原来小绿茶看上的是我(GL) 作者:子罗衣
原来小绿茶看上的是我(GL)——子罗衣(17)
宁烟差点失态,但很快冷静下来信任是婚姻最重要的东西,她相信孔简。
这份冷静当晚就被打破。
两人用的是同款手机,锁屏的照片是结婚照,就连锁屏密码也都用的是宁烟向孔简求婚的日子。
唯一能区分手机主人的,是主界面。
宁烟放的是孔简照片,同样,孔简放的是宁烟。
因而她洗完澡出来,顺手要拿手机看一眼新闻时,又发现了一件足以让她崩溃的事。
孔简改锁屏密码了。
宁烟没有像其他怀疑老婆出轨的男人一样愤怒地把人叫醒,而是放下手机,关上灯,进书房里坐了一晚。
多年没犯过的烟瘾又回来,她这回实在压抑不住,下楼去小区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包烟。
书房里的烟雾弥漫了一整晚,次日太阳升起前,一夜未睡的宁烟才把落了一地的烟头清理干净,顺带还用空气清新剂喷了喷屋子。
她像是什么也没发现,如往常一样,给人做好早饭后,去叫人起床。
宁烟决定忘记这件事,不过是个锁屏密码而已,老婆的锁屏照还是两人的合照,所以肯定是她自己吓自己了。
于是当晚,宁烟又被打了脸。
孔简这回索性连锁屏的照片都换了,改为一张太阳初升的风景照,和宁烟两字完全扯不上一点关系。
她第二次在凌晨的时候拜访了便利店。
同样的,次日早,家里的书房又多出一股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宁烟把信任两字用A4纸打印出来,贴在办公桌上,这才没让自己的情绪,影响到日常的工作。
她想着,再过几天就是老婆的生日了,在那之前,不管有什么想法,都该先憋着,绝对不能坏了老婆一年一次的重要日子。
暗自郁闷了两晚,宁烟不打算再用香烟折磨自己。
她暂时给自己放了一天假,这样就有时间,在孔简睡觉前与她进行一番喜欢的交流。
同时也能治愈一下自己这两天的糟糕心情。
谁料刚要吻上,就被孔简伸手挡住了。
这还是结婚这么多年,孔简第一次拒绝她。
有时候被折腾狠了不愿意,并不算在拒绝的情况里。
她下意识以为是自己复烟,导致嘴里有味道。
转念一想,她白天都有在吃糖,而且也刷过好几遍牙,香烟的味道应该散了才对。
还没乱七八糟地想出老婆拒绝自己的原因,就看见了对方漂亮的眼眸里满满的抗拒,伤人得很:我今天很累,不想。
宁烟委屈:姐姐今天不是在家里待了一天吗,怎么会累呢,我这段时间工作忙,都连续好几天没碰你了,就一次,姐姐答应我一次就好。
孔简无情地转过身背对她:不要,还有,以后这种事我们还是少做吧。
宁烟顿时就炸了,但还是忍着没发怒,深呼吸几口,想撒娇让人撤回这句能够严重影响夫妻感情的话。
对了。孔简毫没眼力见地开口,后天不是我生日嘛,你不用再像以前一样准备这准备那的了,我那天有点事,一大早就要出门,还不知道需要多久,如果回来晚的话,饭就直接在外面解决了。
早就岌岌可危的神经彻底崩断,宁烟一把揽过人,将满腔复杂的情绪发泄在这枚激烈的吻中。
孔简想挣扎,反被扣住了手。
唇被松开时,她万般嫌弃又不耐地骂了一句:宁烟,你有病吗?
宁烟红了眼,身体力行地向她证明了自己真的有病。
弄到后面,孔简实在怕了,声音打颤,哆嗦着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我、唔我错、错了,呜呜,别、唔难受,别来、来了。
宁烟彻底因她这句话失控,这一场单方面的掠夺,一直持续到后半夜。
孔简后面直接晕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自己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是不痛的。
红艳的草莓,在辛勤的果农不知疲倦的栽培下,长满了身体的每一寸。
宁烟没去上班,就躺在她边上守着,见她睁眼,声音低沉:姐姐,那个人是谁?
孔简昨晚昏过去前就已经后悔了,现在听她开口,更是把习纭云骂了一通。
但计划还差最后一步,她反正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那也不可能什么回报都不收回来。
我
孔简根本不敢相信这副公鸭嗓是属于自己的。
宁烟早有预料,拿过床头柜摆着的温水,扶起她,喂她一点点地喝下去。
润过喉咙,声音正常了些。
你怀疑我出轨?
宁烟未作声,但眼眸深了深。
孔简不怕死地问:如果我真出轨了,你怕吗?
话音一落,就感觉到了屋内骤低的气压和身边人身体里散发出来的刺骨的寒意。
她连忙抛出自己的目的:我想领养个孩子。
宁烟显然没料到她会说这个,愣住。
孔简盯着她,认真地问:领养一个属于我们俩的孩子,你愿意吗?
她敛眸:不要,我不喜欢小孩。
尤其是要分走孔简注意力的小孩。
那你是希望我真的出轨,还是后天跟我一起去看孩子?
宁烟蹙眉,很快明白过来,这几天自己所看见的,都是孔简为了这一刻的假意铺垫。
孔简忍着浑身的不适,凑过来抱了抱她:我想有个小孩,你会同意的,对吧?
要是放在以前,宁烟绝对说什么也不肯答应。
但经历过这患得患失、不安烦躁的两天,她知道,没有什么,会比失去孔简更可怕。
姐姐,你真坏。
孔简捧着她的脸,吻了吻她泛红的眼角:我保证,这是我最后一次做这种事。
宁烟因她的安抚逐渐冷静下来,她蹙眉:那姐姐也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嗯?
要找个丑的,越丑越好。
宁烟你有病吧!
同样的话,此刻听在她的耳朵里,却只会让自己联想到情/趣二字。
于是,大早上的,狼又出现了。
孔烟烟今年刚满六岁。
等暑假一过,就要正式成为一名小学生了。
她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她没有别的小朋友都有的爸爸,只有两个妈妈。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妈妈们生的,直到某天,她的小伙伴告诉她,两个女孩子是生不出孩子的,她才知道,原来自己不是妈妈们生的。
小伙伴见她不说话,隐隐有掉眼泪的倾向,忍不住反问她:你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孔烟烟诚实地摇摇头:妈妈们没和我说过。
她转念一想,妈妈们知道自己不是她们的小孩,却还把她当亲生小孩一样照顾,她们肯定很爱自己。
于是心情马上转晴,当晚在餐桌上,分别给了一人一句妈妈我爱你。
孔简问她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她便一五一十地把小伙伴告诉她的,告诉了妈妈。
当晚,楼上响起了彻夜不停的哭喊声。
方思逸你个混蛋!我都五岁了你还敢打我屁股!我要让我妈跟你离婚,给我换个不打我屁股的亲爸!
第二天,孔烟烟带着孔简自己做的美味牛肉干上楼看望自己的小伙伴。
小伙伴趴在床上,看见她来,没好气地哼她一声:都怪你,什么话都跟你妈说,才害我被我爸打。
孔烟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错,她还是小孩子,肯定要跟妈妈讲很多很多话的呀。
但看小伙伴这样,又乖乖道歉。
小伙伴拿走她所有的牛肉干,才哼哼唧唧地表示原谅她。
孔烟烟坐在她身边,开始苦恼地跟她聊起自己的小妈妈。
自己昨天都说我爱你了,小妈妈却不像妈妈一样笑着回应自己,看起来一点也不喜欢自己这么说。
但她明明好几次起床上厕所的时候,都听见小妈妈求着妈妈说爱她的。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不是亲生的小孩,所以小妈妈才不喜欢的吗?
这么一想,又记起自己从有记忆开始,小妈妈就对她板着脸,从没和她说过温柔的话,她想和妈妈们一起睡,小妈妈也都不肯答应。
越想越难过,眼看金豆豆就要掉出来。
被狠心亲爹揍了一顿的小伙伴,觉得自己好伟大,都这种时候了,还能安慰一下这家伙。
她告诉孔烟烟,自己的亲爹也一样,几乎没对她有过好脸色,两人一单独处上,不是在吵架,就是在吵架的路上。
孔烟烟马上就被安慰到了。
小伙伴的爸爸和她有血缘关系都会这样,她和小妈妈连血缘关系都没有,那就更没事了。
于是,一向乖乖待在卧室里自己睡的孔烟烟,在这一天晚上,勇敢地敲开了妈妈们的房间门。
妈妈,我可以和你们一起睡吗?
小妈妈的表情很不好,像是被自己打扰了什么事。
孔烟烟却不再和以前一样害怕,她咧起嘴,冲着对方甜甜一笑。
宁烟冷下脸要赶人,孔简温柔地盯着自家女儿,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威胁:要么你滚出去,要么让囡囡进来。
这一晚,孔烟烟躺在两个妈妈中间,睡了美美的一觉。
睡醒以后,她又带着妈妈给自己做的小饼干,上楼敲开了小伙伴家的门。
小伙伴叫方念纭,实际上是孔烟烟表舅的女儿。
方念纭比她小一岁,但是却比她聪明了不知道多少倍。
像血缘关系这种自己听都没听过的东西,都是方念纭跟自己说的。
孔烟烟很喜欢方念纭,因为她脑子存在的好多好多东西,都是她不懂的。
从有记忆开始,自己就跟方念纭在一起玩了。
她们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
孔烟烟想回老家看望孔耀光,但妈妈们近期都没有空,而且快过年了,妈妈便答应她过年的时候带她回去。
但她想早点看见外曾祖父,于是就跑去跟方念纭说了。
方念纭思索片刻,见她眼里的渴求都快溢出来了,只好把自己的零花钱全贡献出来,准备带她去买车票回N市。
孔烟烟一直很羡慕她能有自己的手机,她只有一个电话手表,不像方念纭那样,可以用手机玩喜欢的游戏。
但是没关系,方念纭经常愿意把手机借给她,她虽然表面上没有手机,实际上,也是有的!
方念纭背上包,包里放着手机和充电宝,就牵着她出门了。
孔烟烟有点犹豫,觉得应该把这件事跟妈妈们说一下。
方念纭很没有妹妹自觉地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不能跟姑姑们说,她们肯定不会同意的。
她有点害怕:那我们如果走丢了怎么办?
小女孩把眼睛一瞪:我们不会走丢的!你得相信我!
于是,两个奶团子手牵着手便出门了。
坐到公交车上时,孔烟烟向方念纭道谢:谢谢你带我回去,下次不管你想去找谁,我都会陪你去的。
方念纭哼唧一声:不用谢,我比你聪明,当然得替姑姑们照顾好你。
孔烟烟没反驳,因为她说的是事实。
两人下了公交,继续朝动车站的售票处走去。
结果还没进门,就被两人拦住了。
孔烟烟看见来人,一脸惊喜:妈妈,你怎么会在这里!
孔简正想说话,听见耳边响起一阵啪啪声,跟着孔烟烟把头一扭。
从小到大不知道被揍了多少回的方念纭,又一次被方思逸扒下裤子打了屁股。
她像个弹簧一样在人腿上乱窜,嘴里嚷着:坏蛋方思逸!讨厌的方思逸!放开我!我要跟妈妈告状!
方思逸一身严肃的西装,显然是刚从某个活动场所里抽身过来,闻言,本就紧绷的脸,更是难看得可怕。
教你多少次了,我是你爹,你下次再敢带着烟烟乱跑,我打断你的腿!别给我扯你妈,就算你奶奶来了,也没用!
方思逸在外人面前向来端着一副严谨肃然的样子,只有习纭云能享受到他极致的温柔。
后来方念纭出生了,世界上便多了一个让他的脾气变得暴躁的人。
方念纭挣扎不得,毫不客气地张嘴一口咬上男人按着自己肩膀的手,男人本就没用多少力,因她小狗一样的动作,扬起的手又抬高了一些,啪的一声,真正落下时,还是没能狠下心。
谁教你咬人的?我跟你妈是生了只狗吗?方念纭,再不把嘴给我松开,你等下别坐我的车回去!
方念纭松开手中的肉,呸了他一声:谁要坐你的车,我才不坐你的车,啊!方思逸你还敢打我,我真的生气了!下次你和妈妈再在屋里给我准备弟弟,我绝对要把门撞开,不让你得逞!
孔简适时捂住自己女儿的耳朵,经过两人这么一折腾,也忘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
伸手将小奶娃往怀里一抱,掐了掐她的脸颊:下次不准再不经大人同意就跟着妹妹出门了知道吗,要是烟烟迷路了,妈妈会担心的知不知道?
孔烟烟满是依赖地伸手环住她,乖乖地在她脸上啵了一口:妈妈我错啦,对不起,但我太想外曾祖父了,所以妹妹就说带我回N市,都是我不好,和妹妹没有关系的。
孔简无奈:妈妈本来想晚上再跟你说的,外曾祖父说他也想你了,所以明天会过来,陪你玩几天。
真的吗!那妈妈我们快点回去吧,我饿啦!
孔烟烟!你个坏蛋!居然就这么不管我了!我都要被方思逸打死了!
方思逸闻言,没再动手,把人往地上一放,熟练地拉上裤子后,将人往肩上一架:扶好了,带你回去找你妈,顺便好心地提醒你一下,你妈已经知道了这件事,这回比上次你把小简的毛剃光了还要生气。
原本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方念纭,闻言一把抱住男人的脑袋,讨好地蹭了蹭:爸爸,我错了,今晚让我住姑姑家吧,等你把妈妈哄好了,我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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