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忆后朕成了团宠——神奇的小C君(43)
失忆后朕成了团宠 作者:神奇的小C君
失忆后朕成了团宠——神奇的小C君(43)
不行,他不是我的奴隶,我要以妻子的礼节待他。
龙王闻言震怒,荒谬!孤找你来,是为龙族生育和繁衍万千子嗣计量,不是为了让你带一条雄蛇,进龙宫妖孽宫廷!
场面顿时安静了下来,燕无忌摩梭着杯沿,并不说话,龙王的耐心耗尽了,质问道:你就当真下定决心了?
燕无忌微微一笑,点点头。
龙王不能理解,为一条卑贱血统的蛇,放弃成为神的机会?你知道放弃了什么吗?更何况,就算你留在人间做皇帝,难道你的臣子,会允许你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你能堵得住天下悠悠众口?千百年后,史书会如何写你?
燕无忌颔首,知道。
龙王不再相劝,只是苦叹道:你跟你娘是一个脾性,冤孽!冤孽!临走前,燕无忌喊道:外公。龙王眉眼舒展,嘴角洋溢着得意,你要是后悔了
燕无忌摇头,他深深望了一眼眼前的大河,这条河水域宽广,最终会汇入北海,他收回目光,恳切道:外公,我不后悔,只是有一件事要求你,您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治好他的伤吗?
龙王气得龙须都直了,但他看燕无忌坚定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多年前的女儿,心里三分愤怒,七分惋惜哀叹。他自言自语一句万般皆是孽,接着对燕无忌说道:蝰蛇自毁内丹,命不久矣。人间的草药再珍贵,却也回天无力。除非有人愿意把内丹给他。
内丹?燕无忌没有内丹,内丹至少要上百年才能炼化。
龙王说:你非要救他?燕无忌点头,撩起下摆,单膝下跪,外公,求您帮帮我吧,您一定知道该怎么做。
的确还有另一个办法。龙王停顿许久才缓缓说道:就是让蝰蛇成为凡人,但那需要很大的代价。
燕无忌眼中激起光亮,只要他能醒来,不管什么样的代价,朕都愿意尝试。
夜风微凉,月光透过窗户撒进屋子,燕无忌手中拿着一片金光闪闪的鳞片,这曾是他的逆鳞,而他的后颈如今只剩一块疤痕。龙王的话语犹在耳边。无忌,你真的想好了?易去龙骨,你就跟龙族再无牵连,成了一个羸弱的凡人,生老病死,都难逃桎梏。
燕无忌问:但他能马上醒来,变成跟朕一样的凡人,对吗?
龙王见他心意已定,不再多言,只道:是。
这就好,外公,你动手吧,朕不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在忙结婚的事,QAQ更新慢了,感谢亲亲们体量~~~感谢在20210915 20:48:17~20210924 21:07:1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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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紫气
又到了一年促织高鸣的时节, 绿叶开始泛黄。
不过,却唯有枫叶执拗地变成赤色,司天台的周围,种着十里的枫树, 每到秋天的时候, 仿佛漫天丹霞。
秋官正擦拭着卜算国运的仪器,自从圣上亲征遇害, 到夺回兵权重掌乾坤, 不知不觉, 已经过去五年了。这五年里, 朝堂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原先的辅政大臣全都退隐, 圣上独揽大权, 士族气焰大减。
维系了上百年的世家共治之策处于毁灭的边缘, 只差一点, 便不复存在。
擦拭完占卜的仪器后, 秋官正拄着拐杖,蹒跚地向星云台走去。
为了更好地观测星象, 司天台不能点灯, 秋官正眯着眼睛,朦胧间看到一袭白衣驻足在星云台上。
秋官正揉揉眼睛, 询问道
太史大人?
那人回过身子。
微风吹过,点散一缕浮尘。
这是一个青年男子, 一袭白衣,虽然质地只是棉麻,却挡不住自内而外散发的贵气,精致而俊美的脸庞在月光下显得柔和又迷人。
是您啊?年复一年, 也只有到秋天的时候,这儿的卜天仪最是干净,您老还是没有变。
秋官正哈哈笑了,他在司天台三十一年,他热爱这里的一切。
不过,确切地说,也不太对,毕竟司天台从前不叫司天台,而是钦天监。
圣上夺权后不久,便下令改钦为司,这引得朝中一片不满,传出不少的流言。
钦,寓意帝王躬亲,钦天,是对天意的敬畏;司,寓意掌管委命,司天,是对天意的掌控。
而那些流言蜚语里,有人说这是帝王对上天的大不敬;也有人说,这是帝王试探朝臣的一小步然而圣意究竟如何,也并非他一个小小的秋官正可以揣摩的。正如他眼前这位惊才绝艳的太史大人。
别人都有看家的本事,老朽儿无能,也只能多擦拭这些圣物了。
司马曜听后轻笑不语,他看着苍穹,仿佛在等待什么。
秋官正不敢打扰。
说起这位太史大人,那可是大有名堂,他是司马家现任族长、世家的代表、曾经的辅政大臣,甚至有坊间传言,说他天生根骨奇佳,有仙缘在身,可一窥仙道云云。这些名衔看似风光无限,但在圣上重回帝位后,无一不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存在。但当其余的辅政大臣都隐退之后,唯有他留在了京都,只是职位从中丞变成了太史,自从天师驾鹤西去,便由他掌管了天师留下的所有要务。
有人说,这是因为他同圣上青梅竹马、情非泛泛;也有人说,是因为他染上咯血重疾,身体羸弱,圣上垂怜,将他留在身边。但不管解释如何,都能证明司马曜对圣上是特别的存在。
不过这样的特别,也只是对圣上罢了。司马曜最开始接手司天台的时候,秋官正是很不满意的,他已年近花甲,从不轻信坊间传闻,只知道这司马曜如此年轻,从前又经营权术之道,让他半路出家占卜星相,只怕是个笑话。但这世上就是有引人惊羡的存在,坊间传说虽不可信,但自司马曜入司天台以来的这些年,占卜上千余次,从未失手。
这样的成绩,可谓是狂绝古今的,因而渐渐地,那坊间传闻也逐渐变得可信起来。连带着秋官正,也不得不对这个后生兼上司刮目相看了起来。
司马曜盯着星空问道,马上就是丑时了吧。
秋官正点点头。
不错不过
秋官正欲言又止,丑时五行属土、金、火,并非是占卜的好时候,此时占卜,极易出错。
虽说丑时快到了,可寅时也不太远,您若是错过了子时,不妨等
噤声!你看!
秋官正一惊,抬眼望去。
漫天流彩自东方而来,星云锦簇,隐约现过紫气。
这是紫气?
秋官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任职三十余年,服侍过两位君王,却也只在书中见到过紫气的描述。
古书之中对紫气的描述总是神圣又尊贵,紫气既出,或是明君降世,或是乱世将安。
而今星云密布,紫气浓烈,即便是书中也从未有过如此胜景。
对!是紫气!紫气东来啊!秋官正兴高采烈地拍手,这是祥瑞!是祥瑞啊!太史大人,您又立功了啊!
司马曜默然不语,眉间隐隐露出哀愁。
这让秋官正不知所措。难道紫气不是祥瑞吗?
太史大人,您这是怎么了?紫气东来是好事,是我朝国祚绵长的好事啊!
司马曜苦笑着摇了摇头,没什么,我只是想再好好看看。或许是我看错了。
司马曜的话更让秋官正丈二摸不着头脑了。紫气的描述明明与书中一模一样。
看错了?司马曜看错星象,这是谁也不会信的,可是司马曜的表情却又是哀愁绝望的。
但这浓烈的紫气也是真实存在的。
这是为什么呢?难道这紫气里头还会有乾坤吗?
乾坤?
是了是了,是有乾坤的啊。
紫气所指,含方位、气数,合二为一,便是天意。
秋官正看着紫气的方位,心中默算。
就在秋官正盘算着紫气方位、气数的时候,司马曜看着苍穹,他情愿和秋官正一样,只能看到表象。
星云之中,孕育着两股紫气,一股类绀、一股近赤。
两股紫气同气连枝,却又相生相克;星象相合,却又分道扬镳。
司马曜垂下眼眸,听到了秋官正的一声感慨。
这秋官正愣在原地。
紫气的方位竟在昆仑而非东宫。
此事非同小可。圣上虽然正值壮年,却并无后妃,群臣多次请旨选秀,都驳回。若说从前大臣们还能用世家压一压皇帝,那么今时今日,这江山绝大部分领土都皇帝亲手打了回来,他自己就是天下军功最大的人。世家的那点压迫,在皇帝的眼里自然不值一提。在这样的铁血压制下,再也没有人敢鼓动皇帝选妃立候。
但没有后妃,自然也不会有子嗣。
既无子嗣,这紫气又为何而来?难道这江山,竟要因为绝嗣而易主?
此时若人知紫气的方位另有去处,只怕天下大乱!
今夜占星,勿要声张,我会抹去你来司天台的记录,只当是你年老体弱,今日忘记值守。
司马曜一改往日的温驯,面容言辞都透着冷冽。
司马曜话音刚落,只听楼台下有小太监细碎的脚步声,太史大人?太史大人!哎哟,奴才可总算找着您了。皇上有旨,宣您面圣哪!
司马曜叹了口气,知道了。你先回去,我马上就到。
是,奴婢告退了。
秋官正还是有些云里雾里,太史大人,这
记住刚才我跟你说的话。即便是血亲,也绝不能透露,否则,必有血光之灾。您知道,我没有与您开玩笑。
司马曜说完,匆匆离去。
秋官正站在原地。
平时的司马曜总是温和自谦,即便是下等的官员冲撞,也不会面带愠色。
秋官正有些陌生,有些心惊,他知道,有些不好的事情或许落在了他的头上。
京中司马、塞上飞燕、蜀中云骆、江南丹锦,是这天下最有权势的四个家族。
燕是皇姓,塞上飞燕便是皇室,而所有的皇室,都会以鸟类作为乳名。鸩奴便是圣上的乳名。
秋官正与司马曜共事五六年,久而久之,秋官正都几乎要忘记了,司马曜终究是那个司马家的人。
那个四世三公、权倾朝野、和皇室共治天下的司马家。
御书房内,燕无忌坐在桌前批阅奏折,自他重新掌权以来,非但朝臣跟他对着干,就连天象也不放过他,天灾不断,今年大旱、水灾、歉收民间多有怨怼,朝堂之中心存不满之人亦与日俱增。
或许是司马曜的脚步声惊扰了这个如履薄冰多年的帝王,燕无忌抬起头,有些倦意地看着司马曜。
燕无忌把手中的笔放下,露出一个疲倦的微笑,曜哥哥,你来啦?说完,大大地伸了个懒腰。
朕去年才说过,这条河少水,那条江多水,要是能凑在一起就好了,你看,今年就凑一起了,这里旱灾、那里水灾。
燕无忌又不顾体面地打了哈欠。在别人面前,他总是冷傲又孤桀,可对着司马曜,却总是像个孩子一样放下了所有的戒备。若是换了从前,司马曜一定过来替他揉揉肩、敲敲背,但今天却神色凛冽地站在桌案前,仔细地看着公文中的奏请,这样反常的举动引起了燕无忌的注意,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他已经是个成熟的帝王,脑子里放着许多事,不再是从前那个一问三不知的孩子,很快便想起今天是司马曜占星的日子,占卜星相出什么意外了吗?
司马曜欲言又止,本想瞒下,但耐不住燕无忌软磨硬泡,终于开口道:鸩奴,我今日观星,发现了两股紫气,一股是你,另一股只怕是燕氏旁系新生的婴儿。多年以后,只怕他会取代你,成为晋国的皇帝,但是从卦象上看,这样的权力交替并不平和。
燕无忌若有所思,轻轻地噢了一声,并没有太多意外。
鸩奴,现在我妖力全失,与凡人无异,我恐怕帮不了你什么他的语气内疚又急切。
燕无忌拉起司马曜的手,又有什么关系,曜哥哥,这是天意,天意如此,咱们顺其自然就好。
这回答引起司马曜的警觉,鸩奴,你不该是个轻信天命的人,你他惊讶道,你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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