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七个大佬的白月光替身——二十一挽(44)
穿成七个大佬的白月光替身 作者:二十一挽
穿成七个大佬的白月光替身——二十一挽(44)
牧野一愣,皱眉:跟你有关系吗?
明寒脸色苍白无色,他今天目睹那场车祸,几乎要生生吓得魂都飞出来了,他离得太远,那一刹那恨不得以身相代又没有办法的无奈让明寒痛到失去呼吸。
当初你遇到越知的那个晚上,知道他为什么一个人在那里吗?
牧野与越知同一所大学,但是之前并未见过,直到那天牧野在篮球场对从旁路过的越知一眼惊艳,随后不久便在凌晨三点半的山路遇到了越知。
当时牧野没有多想,只觉得可能是缘分。
明寒一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他还什么都不懂,那天他生着病,但我在附近拍摄到很晚,我叫他来给我送粥,抢走了他的围巾,他很冷,但我并没有在意他,当时是凌晨一点半,他打不到车,就在周边等,手机很快就没有信号了,然后遇见了你。
说这些的时候,明寒其实已经麻木了。
他自虐般让人调查了很多东西,很多他不知道事情一一翻出来,像徒手撕开胸口已经结茧的伤疤,血淋淋挖出一滩肉泥来。
你特么!牧野拳头硬了。
他当然记得那天晚上的情景,确实有点奇怪,凌晨四点一个人在那种地方站着,看起来就怪可怜的,当时牧野还想,他要是不做人,拐了回去怎么着越知一晚上他也没处反抗。
那么冷的天,把人扔在那种地方不管,如果越知真遇到了什么危险,岂不是
牧野不敢再想,拽着明寒的衣领就要跟他动手,却被傅遗拦下来。
明寒也不挣扎,甚至笑了,你现在知道在乎他了?你早干什么去了?我是对他不好,你以为你就没有错了吗?我不管他死活你他妈就管过吗!
你知不知道,你不顾他意愿带他出去飙车的时候他高烧39度,你把他往城郊一扔让他自己花好几百块钱打车回家的时候他正穷困潦倒连一顿饭都吃不饱!你踏马什么都不知道,你只顾你自己高不高兴,才不在乎他到底有多难!
牧野眉头狠狠蹙起:你在说什么?他怎么可能,他不是陆家的吗?
哈哈哈哈哈,是啊,明寒眼中恨意滔天,突然迸发出一阵力量猛地将牧野推开:就是因为他是陆家的人!你知道陆胥这些年都是怎么对他的吗?
什么意思
之前陆胥能拿越知做交换,牧野就知道他可能对越知不好,但心里总自我欺骗不要多想。
他是被人从陆家赶出去的,他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陆胥常年在他身边安排人给他制造苦难,不许任何人帮助越知,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借住的地方,陆胥就安排人去入室盗窃,把他借住的地方砸了个稀巴烂,他病了都不舍得去医院你却强行带他飙车!
牧野出身不凡,从小没吃过缺钱花的苦,他更没有生过病,他知道越知确实经常看起来好像要随时晕倒一样,但他只是以为只是以为
找不到任何借口,牧野再怎么自我辩解也不得不承认,没有人会浑身发烫,脸上还有不正常的红晕,那种情况,只要稍微心细点就该知道越知身体不舒服。
但是他没有,他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许是晚上太冷,越知浑身发烫抱着太舒服了,也许是他当时觉得可能不要紧,越知这么大一个人了肯定会照顾好他自己的,总之牧野选择了无视。
牧野脑子短暂懵了一会儿,掉头往外走。
陆西刚推着陆胥找到医生,还没来得及说话轮椅就直接飞了出去,牧野像一头暴怒的狮子,从地上将陆胥拽起来,忽地一拳就砸了上去。
陆胥毫无还手之力,陆西慌忙叫人帮忙拉开他:别打了别打了!出人命了!
牧野将陆胥破布麻袋一样往旁边一扔,不管不顾就要往里闯,让我进去,我就看一眼!
保镖尽职尽责拦住他,根本不给他让路,像一道坚不可摧的人肉城墙一样,先生,请不要大声喧哗。
让我进去!
牧野直接动手,非要进去。
任凭他再怎么能打,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这里的保镖数量足够多,拦下几十个巅峰时期的牧野也不在话下,更何况牧野现在有伤在身,勉强撑着花架子罢了。
你闹什么!明寒趁保镖架住牧野的机会一脚踹了过去,越知还在里面休息,你能不能别发疯!
让我进去。牧野只重复这一句话。
起来,别在这里吵到他。明寒拽着牧野趁机又挥了一拳。
牧野也不是好惹的,他像头牛一样弯腰用头顶着明寒肚子,铆足了劲向前撞去。
小心!
变故就只在一瞬间!
明寒身躯向后正好撞上拐角处推着药车的护士,三人倒地,数个玻璃瓶轰然掀翻,里面的液体向外洒了出来,在半空甩出一道自然的弧线,阳光一朝折射出彩色的光影
啊
一道惨叫声响起。
紧随其后是众人手忙脚乱的动静,以及明寒惊慌的一声:傅哥!
第52章 一笔勾销
病床被子隆起一团, 一根手机伸出来,压着被角一点点往下拉,露出一只眼睛来。
顾逢坐在一旁, 沉默看着他, 没给一点反应。
很快, 一根手指变成了两根, 小人腿一样从床垫蹦蹦哒哒往顾逢腿上跳, 缠住他的衣角。
你不高兴啦~
顾逢不说话,看他一个人在那里卖乖。
我哄哄你?越知从被子里爬出来, 双手手腕合并, 手掌五指自然弯曲向下打开, 放在下巴托着自己的脸,给你开花。
他迎着玻璃透光的方向, 白净的脸颊泛着粉, 澄澈透明的眼球好似蒙了一层水光, 盈盈波光,晃到人心里去了。
顾逢轻轻扣住他的手腕坐到床上, 连人带被子一起拢到怀里。
我不高兴是因为觉得不安,不是因为你, 你不用哄我。
越知膝盖撑在床上,两条手臂搭在顾逢肩膀上, 这个姿势让他比顾逢要高一点, 可以低头抵着顾逢额头,一下下轻轻碰他:我心情好, 愿意哄你,你应该感恩戴德,知道了吗。
鼻尖相抵, 顾逢突然扣住越知脖子向上探了一吻:嗯,但是我不想要你哄我,我只想要你平安。
越知轻哼一声,不让顾逢亲,掐着他的脸嘴角不断上扬:那我命令你,开心。
顾逢脸颊没什么肉,不好掐,但是皮肤很好,摸着特别舒服,越知掐了一下,觉得好玩,又用了点力。
别掐了。
嗯嗯。
越知嘴上答应着好好的,手上动作根本没停。
好了,别玩了。顾逢捉住了越知的手。
疼吗?越知顺着他松开了,左瞅瞅右瞅瞅,没发现变红,于是啵唧一口左右两边都亲了一下。
好啦,呼呼就不痛了。越知笑得一脸得意的小模样:怎么样,我对你好吧?
脸被捏揉搓扁玩了半天的顾逢:
好。
越知觉得自己一点事儿都没有,而且这件事给他提了醒,关于那什么车祸什么失忆的事情,他得好好考虑一下。
我想吃果脯了,你去给我买吧,我要什锦的。越知戳了戳顾逢。
顾逢一眼看穿:你又想去干什么?
呃越知眼巴巴看着他,就出去一小会儿。
这要是放之前,顾逢不会干涉他的事情,但是车祸给他留下的阴影实在太过深刻,他不允许越知再有什么意外,他无法承受住第二次失去他的痛苦。
让人跟着,不许单独相处不许靠近,必须保持两步以上的距离,让保镖检查周围事物,完事之后立刻离开。
越知噎了一下,试探:我是公主吗?
小没良心的东西还敢顶嘴,顾逢伸手在他脑门弹了一下,用了一点力:你比公主难伺候多了。
呀!越知故作惊奇:你还伺候过公主呀?
一天天的,顾逢简直能被他这张嘴气死,叹了口气,别岔开话题,你如果不喜欢我的人跟着,你可以叫你放心用的人来,但是人数和质量要保证。
越知犹豫了一小下,啵啵啵亲了他三下,跳到地上,比那什么公主要趾高气昂个一百倍:那你还不快点,叫你的人赶紧的,晚了可别怪我不等,哼哼。
他是不太喜欢人跟着,但也不至于不放心顾逢的人跟着自己听什么秘密,顾逢要是真的想知道什么事情,自己恐怕很难瞒住,相处了这么久,越知觉得他真的是那种,完全不干涉、不好奇、不参与的性格。
别人怎么样他不知道,反正越知喜欢这种自由而不被束缚的感觉。
不是说不管就是不束缚,而是顾逢总是给他一种相处起来特别轻松特别舒适的感觉,有点像冬日里的太阳,暖洋洋照到人身上,恰到好处的温度令人浑身毛孔舒张。
更甚至,他不插手久了,越知反而有点期盼他插手。
顾逢知道他这是让步了,捧着他的脸拂开额前发丝亲了一下额头:乖。
越知领着十多个保镖浩浩荡荡去了牧野的病房,他们不在同一楼层,越知去问护士的时候小护士差点以为他们是来砸场子的。
牧野。
越知站在门口,没往里走。
病房就这么大点,再往里走可就不止两步了,两名保镖上前将水果刀和玻璃杯等用品全都收起来,床底柜子底都检查了一遍,越知才进去。
呐,他也是很惜命的呀。
你牧野愣愣看着他,无数话堆在嘴边,硬是不知道该先说哪句好。
你没事了吧?
憋了半天,牧野脸都要憋红了,对自己关键时候掉链子的行为非常痛恨!
没事了,越知语气平静无波,眼中神情淡了几分,不似从前看他时那般不耐烦了,那天你怎么会出现的?
我牧野抹了把脸,强制自己迅速冷静下来,这时候才发现越知站得离自己好远,他指了指自己旁边的椅子:你可以进来,这里有座位。
嗯。
越知迟疑着往前迈了一步,然后眼神迅速瞥向旁边的保镖。
嗯他们都没有反应,但是自己跟牧野的距离已经快小于两步了。
越知又往前挪了挪。
还是没有反应。
又挪了挪
最后越知都快站牧野床边上了!这群保镖还是没有反应!怎么回事,顾逢怎么回事,难道没有交代清楚点吗!
哼。
越知退了一步,没坐下,就这样说吧。
牧野不知道他为什么后退,但是感觉到越知不高兴了,他有点害怕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我牧野不太敢说,他知道越知与牧怀关系不错,他担心自己说了实话让越知更讨厌自己了,这还是牧野第一次有因为怕别人不高兴而犹豫,含糊不清道:
我用的牧怀的邀请函,就我知道了,你就是当年在图书馆里给我讲题的那个人!
原来如此。
越知明白了。
难怪啊,就说牧野怎么会这么好心,原来是知道白月光真相了,看来蝴蝶效应帮助了他,毕竟牧野脑子不太好使,想靠他自己发现还有点难度,应该是自己的变故导致其他环节出现错乱,才让他提前知道了真相。
好了,我明白了,越知正色道:无论如何,谢谢你救了我。
不!牧野一下子慌了,他不要越知道谢,越知越郑重他就越害怕,你不要跟我道谢
越知打断:道谢是应该的,当然你如果觉得不够,想要什么东西可以跟我说,我能力范围内的资源金钱等都可以给你。
牧野确实做过一些事令越知对他非常厌恶,但当时将药悉数奉还到了他身上,已经让牧野吃足了教训。
在陆家要不是牧野及时赶到冲了出来,那样刁钻的角度越知恐怕很难毫发无损。
一码归一码,感谢是应该的。
我不要这些。牧野眼睛紧紧盯着越知,从前未曾注意到,原来越知真的脆弱到仿佛一阵风就能吹走了他似的。
如果如果你真的,牧野觉得心口仿佛被抓着似的喘不上气来,那我要你原谅我,可以吗?
越知依旧很平静,既没有嗤笑他痴心妄想,也没有复杂纠结有所犹豫:最近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再久之前的,我不能做主,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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