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A班——格鲤木(65)
所谓A班 作者:格鲤木
所谓A班——格鲤木(65)
就好像做了坏事,还怕被发现一样。
但本来这件事就不算什么坏事,只是大家的观点不一样罢了。
易过回教室回得还算快,他前脚还没踏进教室门就指着沈柯大喊:我跟你说!那道题我有两种解法,刚鱿鱼还夸我来着!
沈柯轻轻勾了勾嘴角,这个人总是由内而外散发一种吊儿郎当的感觉,总是让他的坏心情一下子随风飘散。
也许这就叫喜欢吧。
喜欢到了极点,没什么是对方做不到的。
高三是所有高中学子最害怕的时段,可这个时候,他们突然又有些抓不住时间。
曾经最害怕的时段成了此时最美好的时段。
曾经的昏昏欲睡,
曾经的不闻不问,
曾经的叛逆无知,
全部都已经是过去了。
你们会不会折纸飞机啊?突然有人喊道。
那必须会。
谁不会啊?
教室闹成一团,临近期末,尤誉都不会太强迫他们学习,别人上课,他们自习,想干嘛干嘛。
因为尤誉知道,这帮小孩子会有分寸,会知道高中生涯近在眼前,却将要远在天边了。
尤誉坐在办公室里悠悠闲闲喝茶,虽然自己班上闹得不成样子,他也仍然没有想去阻止的意思。
隔壁数学老师叹了口气,拍拍他的肩:你就这么放纵你们班学生啊?
无所谓,尤誉轻笑了声,考试见真相。
谁努力了,谁没努力,他全部一清二楚。
整个班就没人不努力,期末要想拿个好成绩,不是件难事。
隔壁数学老师摇摇头,心里冷哼道:一帮小兔崽子才没你想的那么自觉呢,考完你就知道后悔了。
教室里,虽然跟菜市场可以有一拼了,却仍然能看见奋笔疾书的背影。
其实只要做自己觉得有意义的事,做完了不会去后悔的事,那就算是没有浪费宝贵的青春了。
期末考的前一天放假,沈柯在宿舍收拾东西,由于这个人每次都是什么东西都带走了,唯独把自己钥匙落下,所以整个宿舍的人在沈柯走之前都提醒他把钥匙带上。
知道啦!沈柯在陈潇提醒他第三遍的时候没忍住笑了,你们是有多怕我进不去家门啊?
易过早就收拾好了东西,靠在门口就等着他:你再不带钥匙别想进我家啊,每次跟你睡同一张床都跟打第二次世界大战似的,不是踹我就是梦游打我,可怕
回家的路上学生众多,大多都是成群结队一起回家。
走到偏离学校一点的地方,沈柯的手就不自觉得伸在沈柯面前了。
易过无话不说就把自己的手盖了上去,十指相扣,跟小孩子似的手牵手一起走。
沈柯的手指冰凉,凉到像是在冰库里待过一样。
易过捏紧了他的手,试图把自己的体温分给他一些:今天又穿这么少。
穿太厚的衣服很丑,沈柯颜控这毛病又犯了,我宁愿冷死。
寒风吹过,沈柯话音刚落就打了个喷嚏。
傻子,易过摇摇头,你给我一个人看,我又不嫌弃你,穿那么好看干什么?再说了,就咱沈柯这个颜值,就算不穿衣服也是街上最靓的那个仔。
沈柯嘴角微微抽搐:不穿衣服谁在街上都是最靓的那个仔。
哎呀,不重要。易过毫不在意,吊儿郎当了一会儿突然就正经了起来,我只希望你健康,好不好看,都无所谓。
两个人无话不谈,比起易过刚搬来他们那边的时候简直就是两种状态。
易涞高一倒是蛮轻松,没有太重的学习压力。
但她数学还是偏科,初中数学她还能及格,一上高一,别说及格了,就连及格的边缘都碰不到了。
但她还有三年时间,完全可以补,完全来得及。
高三的,只有下学期最后一百多天的时间了。
期末考对于他们来说已经连毛毛雨都算不上了,蔡盈盈甚至是穿的睡衣进考场。
考完之后说放寒假,实际就只有仅仅七天的假期,回家过个年,走个老家,可以说是一点时间也没有了。
易过今年不在家过年,沈柯对于这一点悲伤了特久。
在他上车回老家之前,就一直跟沈柯打着视频电话。
沈柯,易过不管是什么地方都能随时随地跟他聊起来,你杀过猪没?
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沈柯的无语。
刚想还聊得好好的,怎么现在突然就开始聊杀猪了???你是跟我没话说了吗?
当然,沈柯是不会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出去的,一阵无语过后,他只是回答了句没。
我天呐,易过啧啧了半天,猪都没杀过,我跟你说,特好玩儿下次有时间我带你回乡下,哥带你杀猪,几个人就那么把猪往地上一按
不知道是不是易过这个人本身就有魔力,就算此时此刻他们聊的话题是杀猪,沈柯还是感觉面前这个人有种说不出的魅力。
然后那猪可能会在地上板来板去,但你不要怕啊,易过讲得津津有味,有刀在手,天下我有喂,这怎么还给你讲睡着了呢?
这都早上九点钟了,沈柯同学却成功做到了听男朋友的杀猪小技巧听睡着。
易过不舍的挂断电话,只是按下了静音键,免得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的唠嗑声吵得沈柯发火。
屏幕上的沈柯眉头微锁,看来他对杀猪并没有什么兴趣
没和易过一起过年,沈柯也提不起什么兴致了。除了他爸回家当天出去吃饭是敞开玩儿开心了的,其余基本上就是看书复习。
他不像别的学霸一样,又能玩又学习成绩好。
自己在懒散的时候,其实心里都是慌的。
因为自己心里清楚自己到底落下了多少课程,也知道自己剩下复习的时间并不多。
谁都会慌的。
这个年就跟没过似的,第二天他就回了学校。
大家期末考试成绩都还不错,甚至有很多人的成绩都超乎了尤誉的想象。
看来大家都没有辜负我对你们的期望!尤誉看了成绩时候笑得合不拢嘴,好样的,今年继续努力,高考,我们完全不慌!
完全不慌!
我们所谓(A)班的怎么会慌!
碾压他们!
隔壁数学老师看完成绩一脸的不相信,就差把我们班孩子天天奋笔勤书你们班孩子每天哈哈大乐,怎么你们班还把我们班考赢了?这不科学!写脸上了。
不过真正见真晓的时候,是高考。
高考过后,同窗三年的人,基本就各奔东西,散伙了。
这个时候想这些或许会有点多,但如果认真想想自己在这三年内逃过的课、吵过的架,骂过的人和浪费过的时间,大多都会有些后悔吧。
他们再也不会说还早,我们还有时间了。
别睡,易过拍了拍沈柯的背,想想你想考的分数。
每节课,易过总会叫醒睡觉的沈柯。
其他人也不例外,这节课我叫你下节课你叫我的,反正大家都不能睡着。
苏文蕊筹资买了张横幅挂在教室墙上,上面大大的几个字写着我们只有一百多天的时间了!
这个时候,彻底放弃和彻底迷失了未来方向的人上课一如既往不认真,下课仍然不懂不问。而方向始终很坚定的人已经开始努力了。
高考是人生太关键的事了,心里没底的人肯定是要慌的,但慌已经没用了,不如拿心慌意乱的时间去多做两道题。
班级的小情侣也没时间再秀了,大家都拼命往死里学习,曾经一顿不吃饿得慌的甚至可以不吃午饭,留在教室里看书。
不过咱易哥还是该吃吃该喝喝,沈柯不吃饭,易过就不干,非要往他嘴里塞。
自己身体本来就不咋地,易过叹了口气,你这个成绩慌什么,先把你那个破胃养好吧。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都是最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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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喜欢 deca joins《浴室》
高三下学期, 整个高中生涯的最后一学期,对于成绩还不错的那部分学生而言,时间都是不够用的。
人家还在放寒假, 他们就已经开学了。
但与高一高二不一样的是, 他们现在完全能够做到上课的时候全神贯注。从尤誉走进教室的那一秒到尤誉离开教室的那一秒, 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能够在他们脑海里重现放一遍。
沈柯甚至连他讲了哪些重点,他说了什么闲话,他骂了哪个人都能完全再在脑海里回放一遍。
下课后, 尤誉极其不寻常地没拖堂,只是让沈柯去他办公室一趟。
又去喝茶?范思宇在尤誉刚走出教室那一刻就立马转过头对沈柯说,这次感觉是好事儿坏事儿?
要说是好事儿,最近没考试也没什么征文比赛啊要说是坏事儿,他这几天上课都没打瞌睡啊!
捉摸不透。
沈柯硬着头皮走到尤誉办公室门口:报告。
沈柯啊, 尤誉端着茶杯, 语气与上课时的严肃截然不同,一个寒假没见又变帅了。
哦,沈柯嘴角抽了抽,我们寒假就放了七天, 没想到七天我也能变帅,太不可思议了。
办公室突然没了声音, 沈柯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怼了尤誉。
沈柯,卒!
不过尤誉并没有再多说,只是端着他那常年不换的优秀教师奖茶杯抿着:高考有没有把握?想考哪儿?
沈柯当然知道尤誉怎么偏偏问他这个问题。从他在尤誉班上读书开始,尤誉就记住了他。
这孩子凭借着优秀的文笔和不咋会说话的嘴让他彻底记住了沈柯这个人。
虽然沈柯数学一直以来都不咋地, 他甚至每天都不花多余的时间在其他科目上, 只是专补数学。结果最后他其他成绩都提升了,唯独数学还是在及格的边缘徘徊。
十有八成吧, 沈柯毫不犹豫道,考个清华北大
没等沈柯把话说完,尤誉就伸出食指左右摇晃: 不要好高骛远。
旁边的工业学校
去去去。尤誉没忍住被逗笑了,之前怎么就没发现沈柯这孩子这么有趣呢?
平时看起来一脸高冷,生人勿近的,结果私下却是个幽默王子!
这一点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从易过身上吸取到的精髓。
开玩笑归开玩笑,但沈柯这个人就真的很受尤誉的重视,甚至为了沈柯以后读哪个大学哪个专业给他讲了接近二十分钟。
总而言之,尤誉看着腕表,第二节 是政治课,沈柯已经听漏了二十分钟的课了,你要相信,你可以的,就算你现在做的很多事都是自己骗自己,那也要先骗过自己再说。
走出尤誉办公室,沈柯的方向好像都是模糊的了。
不是说他走出办公室就认不得回教室的路了,而是他心里对未来的方向感又模糊了一点。
大家都有想去的地方,唯独他始终不知道自己的理想大学到底是哪里。
他走进教室,大家正在讨论周末聚餐的事情。
邵周逸和杨树硬是上演了一场同学间的生离死别,又是抱又是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明天他们就毕业了一样。
周一!是杨哥不好,这几年来一次姑娘都没帮你追到杨树非常痛苦道。
邵周逸也不甘落后,抱着杨树就是在他背上一阵狂拍:杨哥,都是因为你太丑了所以那些姑娘们都不愿意给联系方式!
画风转变得飞快,杨树还没反应过来,一旁看戏的蔡盈盈就已经笑喷了。
沈柯在教室最后面抓拍了张照片。
窗外阳光、校服少年、凌乱课桌,到处都能摸到的试卷
还有,那个人。
照片里的易过正和苏文蕊在打闹,看起来特别有青春少年感。
但沈柯看到这张照片却有些不开心。
或许是因为看到易过跟别人打打闹闹而吃醋吧。
拍的什么啊?易过回头盯着他,给我看看?
没等沈柯开口,杨树就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我看我看!我擦,易哥你和蕊蕊怎么一股情侣的既视感啊?
手机还我。沈柯没好气地抢回自己的手机,接着趴在自己课桌上借着温暖的阳光想要小眯一会儿。
大家都很明白沈柯为什么突然生气,只有杨树这个直男晚期还在不解:怎么了啊这是,我不就看了张照片吗?
树,下次把嘴闭上啊,范思宇摇摇头,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说话太让人不爱听了。
杨树听得一头雾水,好在他不是那种对一个问题就要死缠烂打的人,两分钟之后他就彻底忘了这件事,去向苏文蕊问问有没有关于毕业晚会的事儿。
我也不知道。苏文蕊说。
这个回答让杨树心都冷了半截,不过苏文蕊话音刚落,尤誉就大踏步走进教室:说个事儿啊,都回座。嘿,杨树,你那什么姿势啊?
此时的杨树蹲在桌底下捡笔,头却被卡住了。
他在做康复运动吧,沈柯忍着笑,可能昨晚上落枕了什么的。
尤誉倒也没再管这个落枕的:为了纪念,学校特意为你们开展高三毕业晚会。出于时间问题,就不在临近高考的时候举行了。具体时间就在下下周星期三,我们班随便上两个有点艺术的就行了,学习为主,这个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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