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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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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遍地是马甲(GL) 作者:方块的六只猫
    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121
    丁一迟疑不过片刻,便点了头,是。
    傅沛白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目光已经恢复了平静,好,我明白了。
    丁一没有说话,两人间隔着不过几人的距离,可他们却心知肚明,他们已经渐行渐远,日后也将走上不同的路,当初在兴阳城月夜下勾肩搭背乘风饮酒的两个少年,再也,再也,回不来了。
    随后丁一离开了朝泉峰,回到青辽住所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通身的冷汗,在四月凉爽的春日,汗湿了整片背衣。
    他静坐在漆黑的室内良久,才缓缓开口唤道:奇文。
    一名执剑的男人推开门走进来,单膝下跪,属下见过少主。
    丁一勾了勾手,将他唤到耳畔,随即凑过去,轻声道:帮我办一件事,你......
    少顷后,男人直起身子,属下领命。
    丁一挥了挥手,下去吧。
    男人离开后,丁一瘫坐在椅子上,他抬手解下黄金面具,面具冰冰凉凉的,即便在月光下,也流淌着耀眼的金黄色,他将自己的脸贴了上去,喃喃道:不要怪我,阿沛,怪就怪你自己,为何要将这一切告诉我。
    第157章 谋计划
    夜风凄迷, 雾影婆娑,一顶软轿缓缓出现在竹林小路的另一头,四名小厮抬着软轿, 微风不时掀起轿帘一角, 隐约能瞧见里面有两道身影。
    轿子向着竹林小筑而去, 临近时, 被看守的守卫给拦下。
    守卫的大刀横立在轿夫身前,询问道:你们是谁?
    轿夫正欲回话, 轿帘掀起一角,一名长相冷峻的女子低声道:峰主你也敢拦?
    守卫疑惑道:峰主?他回头看向院内黑漆漆的木屋,又看了看自己的同伴, 执刀的动作仍未放下,但语气客气恭敬了不少,近来宗内不太平,属下们奉宗主之命守卫朝泉峰,保护峰主,寸刻不敢离, 可......方才属下们并未见着峰主外出,这......
    轿内的女子冷笑一声,旋即将轿帘掀开, 她身旁安静坐着的另一名女子就这么出现在这两名守卫的眼前。
    两名守卫一惊,立马收刀,单膝下跪,属下见过峰主。
    眼下峰主要回屋休息了, 你们让是不让?
    女子凉凉的声音让两名守卫额头冒出冷汗,他们急急退身,让轿子进入院内, 随后又亲眼见着在那女子的搀扶下,峰主施施然进屋去了。
    待房门紧闭后,其中一名侍卫纳闷道:奇了怪了,我明明看见峰主用过晚膳后一直呆在屋里,未曾外出,怎会突然从外边回来呢?
    另一名守卫搔搔头,心虚道:你晚间去蹲茅厕那会,我尿急,没憋得住,就去林间小解了一趟。他见对方脸色一变,连忙补充道:不远,就一会儿,而且我一直瞅着小院呢,没人出来,真的。
    那峰主怎的会从外边回来?而且你什么时候见过峰主乘轿的?我越想越古怪,不行,咱们得上报给宗主。
    另一名守卫连忙拉住他,别,别,你告诉宗主,咱们这不就成玩忽职守了吗?宗主发起火来,你是知道的,再说了,峰主这不是回来了吗,也没出什么事是不是?
    那守卫有些踌躇,面露纠结。
    你不说,我不说,没人知道今晚发生的一切,好大哥,咱就别给自己找麻烦了,行不?
    守卫看了眼竹林小筑漆黑的屋子,一咬牙点点头,行,你给我长点心,再敢出这样的纰漏,谁都保不住你。
    嘿嘿,好,下次绝对不会了。就在这守卫暗自庆幸时,他未曾想到,就在他俩眼皮子底下,原本只该有两人的屋内,眼下凭空多出了一人。
    这第三个人正是方才当着他们的面走进屋内的峰主。也正是真正的陆晏冉,彼时的她被点上穴道,除了能够行走,睁眼以外,无法做出其它任何动作。
    十七将她摁坐在椅子上,点燃烛光,也因如此,只有十七和十二的影子被倒映在门窗上。
    十二,解开她的穴道。
    十二挑挑眉,随意一点,陆晏冉的身体登时软了下来,她恨恨地瞪着十七,瞪着眼前这个还戴着自己□□的女子。
    十七淡淡道:明日之后,你就可以做回陆晏冉了。
    陆晏冉哑穴还被点着,无法回应,但眼神和表情却无一不在表露她对十七蚀骨的仇恨。
    十七不再看她,转而面向十二说道:这几日我探查了青辽峰,教主的确被关在地下秘牢,看守十分严密,旁人根本无法靠近,明日是我们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机会。
    十二漫不经心道:放心吧,我们的人早已神不知鬼不觉混入山上,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只待适时而发。
    好。十二利落地点昏陆晏冉,将她安置到榻上,随后先行打开门,径直走出去,那两名守卫应声回首看过来,对上十七冷冽的眼神,立马又将头转了回去,不敢再看。
    十二勾了勾手,十七这才走出来,随即钻入轿中,这次十二没有跟上去,只随在轿子一侧,往门口走去,待行至两名守卫身边时,她沉声道:峰主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勿要扰她,对了,明日的苍穹大会峰主说她不参加,你们自可禀告宗主此事。
    两名守卫对视一眼,齐齐点头。很快,轿子如来时一般,消失在了深沉的夜色里。
    傅沛白早早便等在了镇门口,一见那轿子出现,她便迫不及待迎了上去,掀开帘子,欣喜地唤道:十七。
    不过很快,她的笑就尴尬地凝在了脸上,她没想到轿子里还坐着另一名陌生女子,而那女子正噙着玩味的笑盯着她打量。
    十七从轿子上下来,介绍道:这是十二教使,今晚便是她助我脱身的。
    傅沛白张嘴欲打招呼,十二从轿子上下来,抬眼不咸不淡瞥她一眼,问道:你就是傅沛白?
    傅沛白怔了怔,点头,是。
    十二轻哼了一声,似是不屑,也就这样吧,白头粉面,弱不经风,十七,你的眼光可不怎么样。说罢,她又冲几名抬轿的轿夫挥手,退下吧你们。
    几名轿夫身形一闪,登时消失在了空荡的镇口。
    傅沛白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察觉出十二教使并不太待见她,一只微凉的手滑入她的掌心,同她十指交扣着,她侧目看去,十七的弯弯笑眼撞入眼帘,她心中一片熨帖,也懒得去计较旁人对她的态度了。
    三人回到落宿的客栈,自然是傅沛白跟十七一间,十二单独一间,两间房紧挨着,十二在进房时,皱眉瞧了她俩一阵,沉声叮嘱道:明日有要事要办,你俩安生睡觉。
    傅沛白第一时间没明白她的话中深意,直到听到身侧十七若有若无的一声轻笑,她才恍然大悟过来十二指的是什么。
    她僵着脖子点点头,然后快速拉着十七进屋,房门一关,她才松了口气。
    十七凑近她,打趣道:阿沛,十二叫我们俩安生睡觉,可是你睡觉一点都不安生,这怎的是好?
    傅沛白想到自己睡相一贯不好,往常应该是扰到十七了,于是说道:那......要不,我打地铺?
    十七眨眨眼笑,没有说话。
    最后傅沛白自然还是睡的床榻,两人洗漱后,披散着长发躺在榻上。十七长发及腰,而傅沛白只堪堪到背而已,她们乌黑的发丝纠缠在一起,一时也分不清谁是谁的。
    黑暗里,屋内一片寂静,只能听见两人轻缓的呼吸声,傅沛白没什么睡意,双手枕在脑后,看着窗外清朗的月光。
    十七,有时候我会觉得江湖上这些爱恨情仇,尔虞我诈让人心生厌烦,执着于仇恨,欲望,究竟是为了什么?
    十七侧过身,面向她,轻声说道:大概是人活一世,总要有个由头的吧,为什么而活,有的人是生下来便稀里糊涂的活着,有的人是为了世俗的名利,有的人则是失去一切后,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唯有仇恨支撑着她苟且偷生,直到成功复仇的那日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
    傅沛白闭眼问:你真的那么恨陆文成吗?
    十七沉默了一会道:为何这样问,难道你不恨他了吗?他让我们家破人亡,他手里沾染着我们亲人的血,他不死,我这一辈子都没法原谅自己。
    傅沛白勉强稳住声线道:恨的,自然是恨的。
    她的声音很轻,轻到后面微不可闻,而余下那些她不能说不口的话只能在心里默言。
    她对陆文成自然是刻骨铭心的恨,可她也不得不承认,在得知陆文成就是十七的生父时,她这滔天的恨意突然有一刻迷失了方向,她能杀了陆文成吗?如若她杀了陆文成,报了自己的血仇,在十七得知一切真相后,她不就成了十七的杀父仇人,她们之间又会变得如何呢?
    她不敢去设想,也不敢去想黄泉之下的爹娘和弟弟,她内心压抑得喘不过气,却无法对十七表露一丝一毫。
    在她眼里,十七背负的是比她更深更重的苦痛和磨难。她已经在心中计划好了一切,她会永远瞒住十七的身世,将这一切肮脏的真相永远掩埋。
    所以,施青寒,必须死。
    想到这里,她的目光冷了起来。
    阿沛?
    十七的声音让傅沛白蓦地回神,她攥紧拳,压下起伏的心绪,往十七身边凑了凑,伸手揽住她,轻声道:睡吧。
    十七微微蹙眉,想问一些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再开口,她回抱住傅沛白,安心地蜷在她的怀里,缓缓闭上眼,阖眼的最后一刻,她听见安静的房间内响起轻柔的一句。
    往后,我为你而活。
    第158章 除魔会
    曙光刺破云层, 乍现在人间大地上,宽广辽阔的苍穹峰恒光殿前,聚拢了数百之众, 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之辈。他们今日受邀到此, 除了观看魔教头首施青寒受刑之外, 最重要的则是看看这剑宗之首的天极宗主如何自证其清白。
    陆文成站在高台上, 一身白玉长袍,执剑佩玉, 衣玦翻飞,一如往常般俊雅不凡。
    而就在高台正中,一根盘龙柱上, 捆绑着一位衣衫褴褛,面目不非的瘦弱女人。女人脚底淌着污血,垂着头,凌乱的头发散落在脸前,是以台下众人根本看不清这女人的面孔。
    其实江湖上鲜有人见过施青寒的面容,台下议论纷纷, 其中不乏有质疑台上此人究竟是不是施青寒的言论。
    陆宗主,此人便是那作恶多端的魔教教主施青寒吗?
    陆文成意味不明的轻笑一声,朝着盘龙柱走去, 随后当着众目睽睽的面,用剑尖轻挑,将女人身上破烂的衣衫尽数挑开,露出其下瘦弱且血淋淋的胴体, 那胸口处,赫然纹着一朵巨大无比的偃月花,花纹脉络一直延伸到手臂, 墨色的线条和鲜血混在一起,显得无比诡异。
    台下众人发出吸气声,人人都知偃月花是落影教的象征,而敢在身体上纹这般硕大精致的偃月花纹者,只能是那落影教教主,施青寒了。
    众人从方才的质疑转而变得群情激奋,个别曾与落影教有着血仇的江湖人士登时激动地吼道:是那魔头!今日定要将她千刀万剐,方能泻我等心头之恨!
    对,杀了她!
    杀了施青寒!
    一时之间,大殿之前沸反盈天,可就在这激亢的众人之中,一方角落,却有三人不动声色的站着,一男两女,看穿着,似是哪家门派弟子。
    其中一名女子在看见遥遥高台上施青寒干瘦的身体暴露于众人面前,受众人唾骂时,她眸光闪动,眼底闪过浓烈的杀意,她身侧的青年人随即伸手覆在她手背上,轻拍了几下,以示安抚。
    女子缓缓松开眉头,神色却仍旧冰冷。三人的目光重新投回高台上,陆文成正义正言辞地痛斥着施青寒这些年做的那些丧心病狂之事,神情悲愤不已。
    想必各位最近听到了许多关于陆某的风言风语,其中不乏阴险小辈,借此发挥,恶意造谣,甚至抹黑天极宗。原本对于这些荒谬之言陆某不欲多费口舌,清者自清,宗门诸位长老也劝陆某不必理会这些传言,毕竟以一人之言,是难堵天下众人悠悠之口的,但是
    时至今日,就连在下的结拜义兄赤羽山庄贺庄主都听信了这些谗言,与陆某决裂,思及此,陆某痛心不已。
    陆文成一脸沉痛之情,顿了顿,继续高声道:我无愧于心,无愧于天下,有何不敢面对诸位,自证清白的?今日,陆某就当着诸位的面,对天起誓,近来外界所流传的有关我陆文成,以及关于天极宗的种种传闻皆是谣言。陆某一生坦荡,不惧任何质疑,若诸位有何疑虑,尽可去查,若查有实据,陆某愿自戕谢罪江湖!
    男人高昂的声音久久回响在大殿上,台下众人的脸色有明显的松动,毕竟陆文成这些年在江湖上建立的名声和威望,不会因为一点传言就瞬间烟消云散。
    不过仍有几家门派存疑,其中便有人站出来直指利害,那旭风门掌门之死如何解释?血书是他亲手所写,不会有假,他何故要诬陷于你?
    对!还有登陵图一事你又做何解释?五年前的正盟大会上,各大门派可是签字画押了,绝对不参与登陵之争,你却在暗地里私谋登陵,简直狼子野心!在这两人的牵头下,人群里又响起动静不小的讨论声。
    陆文成面对这些质疑,只微微一笑,抬手示意安静,诸位都是有勇有谋之辈,岂能被魔教宵小这些阴谋手段给骗过去?旭风门掌门死前那封血书确实为真,但他乃至于诸位都被施青寒所蒙骗了!
    杀害旭风门掌门的是魔教中人,他们事先向外散播关于陆某私下探寻登陵图的消息,后又将一条登陵图的线索透露给越掌门,最后再扮作我的人,对旭风门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戮。
    而这一切,都是魔教,都是施青寒这魔头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只为栽赃嫁祸给我,她就是想要挑拨离间江湖各大门派,好待落影教趁机重出江湖!
    施青寒惯用此招数,各位可还记得,数年前温阳门一夜被灭之事?当时便也曾谣言四起,传是天极所为,但诸位为何不仔细想想,若是陆某所为,岂会留下证据,旭风门掌门临死之际,我怎会容他留有一息尚存,能写下血书?成为日后洗刷不掉的铁证?我若是那贼人,岂会愚蠢至此?诸位好生想想。
    是啊,若换作我,定也不会疏漏至此,陆宗主这般说来,确是有一定的道理,这看似铁证如山的证据,反而成为了疑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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