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凶又娇——糯叽叽的糖糕(70)
他又凶又娇 作者:糯叽叽的糖糕
他又凶又娇——糯叽叽的糖糕(70)
老李突然走到了女生队伍那一排,站在叶也旁边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会儿你叫沈星移还有周泽来我办公室一趟。
不明所以的叶也点了点头。
升旗仪式结束后几个方阵乌泱泱从岔路口分散朝着自己的教学楼方向走去。
回到教室后渴的冒烟的一群人拿起水杯纷纷奔向饮水机旁边,一时间门口挤满了人头,老李从前门进来嘿了一声,乌泱泱的人头才退开了一条路,他走上讲台看了一眼他们叮嘱道:灌开水小心点,别挤在一块一个一个来。
喝完水的赶紧回自己座位上,我有一件事要讲。
他刚起了个话头,沈星移他们几个人就从后门进来了,从教室的最后排走到位置上坐下。
时映星嘴里咬着AD钙奶的吸管,听见身边椅子被拉动的声响转头看向沈星移,咬着吸管含糊不清问:你们去干嘛了?
就市优干评比的事情。沈星移说。
时映星哦了一声,嘴角噙着一抹揶揄的笑,名额已被我内定?
沈星移听见他押韵的调侃没忍住笑了一声,微微挑眉也不否认: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操,你这渣男语录用的还挺熟练的啊?时映星眯着眼睛语气有些懒洋洋的危险。
沈星移笑了一声刚想说话,讲台上的老李突然拍了拍桌子,好了都安静一会儿,我说一个事情。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几十双眼睛望向讲台。
这个月月底就要开始我们的市三好学生优秀学干的评选了,老师的话呢心里是已经有几个人选了
老李说到这里,不知道讲台下面谁来了句:冠军已被我内定。
教室里瞬间笑作了一团。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李无奈的笑了一声,拍了拍桌子示意他们安静下来:我是觉得咱们班叶也还有周泽两个人平时不管是学习还是日常的纪律方面都是非常优秀的,老李顿了顿,至于市优干咱们学校名额有限,我是觉得沈星移还是很有机会的,在平常的学习生活还是学生会一些事务处理的都是井井有条的。
老李扫了一眼教室,当然了还是那句话,咱们都是公平公正公开全透明的评选,你们如果有什么心仪的人选或者觉得自己也不错的可以现在提出来或者自荐也行,老李笑了笑调侃道:比如啊你觉得自己比沈星移更有竞争力啊,或者是比叶也他们两个学习更刻苦努力的
坐在讲台旁边的钱飞忽然举起手:老师我觉得我还不错。
老李苦口婆心的拍了拍钱飞的肩膀:其实老师也不想打击你,但你倒是争气点给我先拿个校三好再说这些吧?
钱飞举起的手默默放了下来。
行了,我说的也就这些,如果你们没有意见的话那咱们班就这么定下来了,如果有意见的话欢迎现在提出,咱们举手表决。
没意见!
举双手表决。
我倒想有意见,可惜我是个平民。
好了,既然你们都同意了,那你们三个今天前来我办公室把登记表填一下,老李指了指身后的黑板:今天的值日生呢,黑板上面怎么都是灰?
你们准备准备上课了,要上厕所要喝水的都赶快了,老李扫了一眼教室眼睛骤然一眯:傅昼越你嘴里又在嚼什么东西呢?快收起来!
傅昼越咀嚼的动作一顿,手忙脚乱的把桌子上的干脆面塞进了抽屉里。
时映星转过头好笑了看了他一眼,指了指自己嘴角的位置,傅昼越了然的舔了舔嘴角的干脆面渣子。
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还剩下十分钟,赵简突然转过头敲了敲桌子,一会儿食堂还是外面?
时映星一边在草稿纸上算题一边回他:我都行。
那你呢?赵简又敲了敲沈星移的桌子问他。
沈星移抬起头表情有些冷淡:我一会儿有事儿出去一趟。
什么事儿?赵简问,就急着饭点出去?
赵简摸着下巴表情有些莫测:该不会是和女朋友一会儿出去吃饭吧?
沈星移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还没开口,就看见后排突然冒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义愤填膺:你不知道就别瞎猜!
赵简看着一脸嫌弃的傅昼越啧了一声,反问道:我不知道你就知道了?
时映星和沈星移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傅昼越张了张嘴看了眼两人最后也没憋出一个字来,只能干巴巴的喃喃自语:我我反正比你知道那么一点。
赵简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屑的嘁了一声,你可别
赵简,傅昼越!你们俩再说话我就记名字了啊。
赵简立马转过身给自己的嘴拉上了拉链:得,我闭嘴!
时映星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却有些奇怪傅昼越刚才支支吾吾样子。
最后一节课的铃声一响,几栋教学楼的学生乌泱泱的蜂拥而出,朝着食堂犹如脱缰的疯马狂奔。
沈星移不紧不慢的做完了最后一道题,放下笔收起了卷子直到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收拾了才慢悠悠的起身走出教室。
正好是放学时间,背着书包放学的学生三三两两的朝着校门口走去,也有高二高三晚自习的学生成群结队出去吃饭的。
三月中旬的江城傍晚还有些萧索的寒意,透过衣服的缝隙细细密密的钻进每个毛孔里,感觉连骨髓都是像被针扎的刺痛。
沈星移慢悠悠的走到学校门口站定,目光环视了一圈四野似乎没见到那个人的身影,他也不找了干脆躲在学校门口的香樟树下玩起了手机。
过了大概十分钟,身后响起了一阵脚步声逐渐靠近,在他不远处停住了脚步。
沈星移看见一双黑色的皮鞋出现在他眼底,静静默默的像黑夜里化不开浓稠的墨。
沈念在他面前默默站了一会儿。
他不说话,沈星移也不说话。
见自己要是不开口沈星移就会把他当做空气的架势,沈念沉默良久最后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妥协的主动开口:怎么我不找你你也不知道找我的吗?
沈星移闻言缓缓抬起头,脸上的表情有些寡淡的冷漠,淡淡的瞥了一眼沈念没说话,却默认了他的话。
沈念见他一副懒得搭理自己的模样其实隐隐有些气闷,但好不容易沈星移能答应自己出来吃顿饭,要是再给他摆脸色估计以这小子的脾气下一秒可能就得离桌走人了。
沈念到底是见惯了商场风云的商人,面上显露不出一丝的情绪反而动作熟稔的抬手想拍了拍沈星移的肩膀,只是手还没落下却被沈星移刻意的拉开了距离。
落空的手停在半空中,像一只出现在夜晚不合时宜的风筝有些格格不入,气氛顿时有些停滞住了。
两人之间的礼貌距离是旁人都能看出来的刻意,显然沈星移也很清楚这一点。
他单纯的就是想恶心一下沈念。
但沈念脸上的尴尬也只是轻轻掠过就收敛的毫无声息,淡然的收回了手语气亲昵又自然,轻轻笑了笑:走了,想吃哪家店?
沈念纵容又淡然的神情反而显得刚才沈星移的举动像是小孩子一般的无理取闹。
他不由皱了皱眉头,莫名有点烦躁,紧绷着肩背连带着语气都染上了一丝不耐:就附近随便一家,他顿了顿语气生硬:我还要赶回来上晚自习。
没事,不用着急,沈念掏出钥匙只见对面的一辆车灯闪了闪,我已经和你们班主任请了假了。
沈星移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还没等他说话沈念就先他一步开口:你不是早就想和我谈谈吗,那就干脆坐下来好好说清楚不好吗?
沈念的语气也有些淡了下来,抬头看着沈星移,深邃的眉眼落下一圈淡淡的阴影眼神有些晦暗不明。
良久后沈星移才漠然的指了指对面街拐角的餐厅:就那家吧。
其实倒不是那家餐厅有多好吃,相反地那家餐厅的生意并不太好,但无所谓,沈星移本来今天出来就不是为了吃饭的,他正好需要的就是一个安静人少的地方。
沈念见他终于松了口,抿紧的唇角才松懈了下来微微一笑,眼角的笑纹融化了他眉眼间凌厉的锋芒:好,都听你的。
两人前后脚走进街拐角的那间餐厅,果不其然一踏进店内只有三两个人坐在窗边吃饭,沈星移自顾自走上二楼,就听见身后的沈念和老板说了句:两个人,楼上。
行,您直接扫码点餐就行。
沈星移坐下掏出手机扫了一下桌角的二维码,沈念好奇的看了一眼笑着打趣道:现在都是这样的点餐方式了吗,还真是挺方便的。
沈星移低着头没说话,沈念的话头落了空,在有些空旷的二楼轻轻响起又轻轻落下。
沈念也不尴尬,反而笑眯眯的掏出自己的手机递给沈星移,语气一贯的温和:帮爸爸看看是哪个软件,我还不太懂如何操作。
沈星移低着头微微蹙紧了眉头,不知道是沈念的语气还是那句爸爸让他感觉十分不自在。
但还是出于礼貌接过了手机,点开了微信无意间瞥见最上面置顶的一个聊天框备注是云云,沈星移只草草的扫了一眼,快速的扫描了一遍二维码就递给了沈念。
沈念接过手机略感新奇道:果然还是上年纪了,跟不上你们年轻人的生活方式了。
沈星移低着头点菜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回怼:那是你在国外呆久了
他后半句话还没说出口骤然噤声,心底有些懊恼自己刚才的多言。
沈念神情自然似乎没有听到他刚才说的那句话,但沈星移忽然放下手机正色道:其实我今天
吃完饭再说。沈念低着头看着手机屏幕突然打断了他的话,我现在没心思听。
沈星移握紧了拳头又松开。
正好他也想这一次摊开了和沈念说清楚。
沈星移没来上晚自习。
时映星将手机放到膝盖上划开聊天框,半小时前的消息还是静静地躺在聊天框里没有动静。
沈星移极少有这种不回消息的时候,时映星想起白天他就一副情绪不高的模样,心底总有些隐隐的担心。
连带着他的心情也不太好了。
他叹了口气把手机揣进兜里,就听见身后的傅昼越幽幽道:时哥不要担心了,班长这么大人不会有事的。
时映星回过头微微眯了眯眼语气有些捉摸不透的意味:你怎么就觉得我是在担心沈星移呢?
趴在后桌的傅昼越莫名心虚的没有抬头,声音轻的跟蚊子叫似的:不然还有谁啊
傅昼越蔫了吧唧的声音落进时映星耳朵里,他一时之间竟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他了。
傅昼越的语气总让他觉得莫名有些不安,像是心底的心事被看穿的模样,一切的伪装在他面前就稍显的有些刻意了起来。
沈星移直到晚自习结束也没有回来,时映星回到宿舍最后看了眼手机还是没有消息,打开衣柜拿出干净的衣服干脆先去浴室洗个澡。
他洗完澡出来脖子上搭着块灰色的毛巾有一搭没一搭的擦着湿发,门在这时从外面推开了,傅昼越靠在椅子上微微往后仰着头看了一眼,发现回来的是吴畏脸色顿时耷拉了下来。
刚从篮球场回来的吴畏擦了擦脸上的汗,不太清楚现在的状况一头雾水的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又推开门走了出去盯着门框上的数字来来回回辨认了几眼,才放下心走了进来,我没走错宿舍啊,怎么你们一个两个这种表情看我啊?
你不懂,傅昼越嘴里不知道在嚼些什么,班长失联了。
空气有几秒钟的静默。
下一瞬间吴畏已经嚎着他的大嗓门冲上前:失联了?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没人告诉我呢?现在人呢
行了!时映星被他们俩吵得头疼,什么乱七八糟的。
傅昼越也知道自己实在有点夸张了,赶紧帮自己往回找补:其实也不是失联,就是没回消息而已。
吴畏:没回你的消息?
傅昼越:没回时哥的消息。
吴畏:没回时哥的消息,他顿了顿眉头一皱一副事态不妙的神情:那和失联有什么区别。
时映星:
傅昼越探出个脑袋:我也是这么想的。
时映星给了他一记爆栗子,你想个锤子,还不赶紧去洗澡,一会儿熄灯了。
傅昼越捂着生疼的额头,抱着换洗的衣服一脸委屈的进了浴室。
时映星在位置上坐着看了会儿错题集实在静不下心来,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仰头喝了一口却喝到了一嘴的空气。
操,不顺的时候喝水也不顺。
他拿起杯子往门外走去。
已经快到熄灯的时候了,四楼走廊的尽头的灯坏了,如果只是坏了也还好,但它偏偏就是间接性抽风跳闪。
一路上只有头顶微弱的灯光沿着狭窄的长廊亮起,透过门缝能隐隐传来细微的说话声,整栋一中像是陷在夜幕里只剩下宿舍楼灯光最后的星星点点。
有一说一。
灵异效果拉满。
时映星表面上镇定的一批,其实脚底下的步子已经不自觉的加快了,沿着长廊走到尽头灌水。
静谧的空间内,开水机的水流声显得格外的清晰,在空荡荡的长廊里回响,有种恐怖电影浴室桥段拉近特写浴缸的水龙头往外一滴一滴滴着血水的既视感。
真他妈刺激。
这时候要是漆黑的楼梯再响起脚步声,那简直就是灵异片恐怖镜头前的标准气氛渲染了。
时映星这嘴也不知道是开了光还是怎么的,他竖起耳朵貌似好像大概或许真的听到了从三楼传来了隐隐的脚步声,而且在朝着四楼一步一步走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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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凶又娇——糯叽叽的糖糕(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