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凶又娇——糯叽叽的糖糕(75)
他又凶又娇 作者:糯叽叽的糖糕
他又凶又娇——糯叽叽的糖糕(75)
时映星却没打算就这么轻易地放过他,故作严肃的威胁着他开口:说吧到底是什么时候他觉得喜欢两个字实在有些肉麻,斟酌着用词又换了个问法,:什么时候对我有那么一丝丝好感的?
沈星移挑眉声音有些哑:还有说吗?
人尽皆知。
秦天你干嘛去了,刚才怎么半天找不到你人啊?付流刚从包厢里出来在抽烟区点了根烟,余光瞥见从走廊另一头走过来的秦天皱着眉问道。
秦天却不知道怎么了整个人有些恍恍惚惚的,听见他的话半天才迟钝了回道:没事,我去上了个厕所。
付流看着他一副魂不守神的样子不由嗤笑了一声,怎么在厕所撞见鬼了,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秦天却压根没搭理付流的话。
脑子里刚才那副画面又浮现了出来。
他刚才好像看见了两个很像沈星移和时映星的人在接吻。
第83章 破局
也可能是他看错了。
这两个人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秦天沉浸在刚才无意间撞见的那一幕里久久不能回神, 付流叫了他几声都没有反应。
付流掐掉了指尖的烟丢进了烟筒里,瞥了一眼跟丢了魂似的秦天不耐烦的来了句:莫名其妙。忽然瞥见了身后两道熟悉的身影神情一变,挥了挥手喊了句:时映星!
听到这个名字, 刚才还一直沉默的秦天猛地转身看到站在走廊另一头的两人, 表情错愕的盯着那两道熟悉的身影, 直到他们走到他跟前,时映星的视线与他交汇他才略显不自然的撇开了头。
时映星看着秦天的表情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发现没什么奇怪的地方,怎么了吗?
秦天摇了摇头视线却落在了一处角落。
倒是一旁的付流一脸的嫌弃:谁知道他啊,刚才上厕所回来就跟见到鬼了一样。
沈星移听到这句话忽然瞥了秦天一眼,他的眼神很淡并不咄咄逼人, 但秦天却像是慌了神似的低着头错开了视线,拍了拍付流的肩膀道:我先回去了。
付流哦了一声也没多想, 比起举止诡异的秦天他更诧异沈星移居然也会来这个地方。
沈星移因为之前付流和时映星的矛盾对他的观感并不算很好,显得有些冷漠, 但付流也并没有打算和沈星移有什么深交倒也没多在意他的冷淡, 几个人说了两句也就散了。
秦天推开包厢的门就听见几个人站在包厢里声嘶力竭的飙着稀碎的高音,他皱了皱眉一言不发的坐到沙发上, 脑子里的思绪还是有些混乱,那一幕像是暂停键一般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他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点开最近的一张照片。
昏暗的灯光下能看见两个挺拔欣长的人影交叠在一起姿态暧昧亲昵的接吻, 能隐约看到两个人的侧脸。
秦天放大了这张照片,瘦削清晰的侧脸能更加确定这两个人就是沈星移和时映星。
他盯着那张照片出神良久直到眼眶微微发酸,纠结了很久伸出指尖点了下右下角的删除框跳出了一行删除照片, 他盯着那四个字看了很久很久最后还是点了取消。
像是打开了潘多拉的宝盒一般, 秦天有一种窥见秘密的欣喜和负罪感交缠的复杂情绪。
他想只要放在相册里面没人第二个人知道就没事的。
你在看什么东西眼珠子都快掉手机里去了?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男生忽然凑近了好奇的想看一眼他的手机屏幕, 秦天一惊眼疾手快的关上了手机, 语气生硬的拒绝:没什么。
那个男生吃了闭门羹讪讪的坐直了身体离他远离一点, 撇了撇嘴不看就不看呗。
秦天握着手机的屏幕紧到指尖都有些发白,明明包厢里的冷气很足但他仍然出了一掌心的冷汗。
他甚至感觉不到究竟是手机滚烫还是他的掌心温度炙热,他将手机放进了口袋里像是掩藏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
高二这一年的暑假,时映星成天到沈星移的爷爷家里,说着是去看胖虎的,其实按照他自己的话就是没羞没臊的厮.混。
沈星移的爷爷似乎很高兴自己家那个成天冷冰冰的小孙子终于有了个知心的朋友,一贯不苟言笑的老人每次见了时映星这个嘴巴甜的小孩儿也总会笑眯眯的叫他的名字。
沈老爷子养猫很有心得,胖虎似乎这一年又长胖了不少,浑身橘黄的毛发油光水滑,也不怕人成天懒洋洋的趴在花园的大理石上晒太阳,偶尔见了人路过他身边撸他就软绵绵的喵一声。
时映星懒洋洋的趴在沈星移的床上,胖虎仰躺在一边露出毛绒绒柔软的肚皮任人抚摸,时映星有一搭没一搭的揉着胖虎的肚皮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你说我们读大学了要把胖虎带在身边吗?
沈星移在一旁停下了做题的笔,像是早就做好了打算,我们俩在学校外面租个房子把胖虎也带上,如果胖虎觉得太寂寞那就再养一只陪它。
时映星从沙发上坐起身,笑嘻嘻的问道:你是已经想过这件事了吗?
沈星移勾唇嗯了一声。
时映星非常煞风景的来了句:你怎么就知道我们俩能考在一座城市呢?万一我就一个发挥失误没去北京呢?
沈星移托着下巴声音透着一股散漫的意味,落进时映星的耳朵里却清晰到连他的气息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你在哪座城市我就在哪座城市。
沈星移话音刚落,就感觉背上一沉,时映星勾着他的脖子将头埋在沈星移的肩胛骨处,喷出的温热的气息落在裸露的肌肤上有些酥痒,那我可得用心点了,不然一中明年少个清北名额我罪过可就大了。
高三的暑假只放了一个月,在八月初就开学了。
大概是暑假这一个月玩的都太疯了,明明已经开学一周了,但刚升入高三的学生那颗疯玩的心还没收回来。
急的老钱周一早上的升旗仪式上花了一个小时在烈日下面给他们做心理辅导,热的底下的一中学生叫苦连连。
终于在长达一个小时的心灵励志鸡汤后一句解散,每个班快热疯了的学生疯跑回了各自的教室。
老李从门口进来的时候也是热的一脑门的汗,拿着玻璃杯连喝了几口茶水才缓过气来,天气越来越热了你们注意多喝水,不要中暑了。他走下讲台走到了沈星移的座位边敲了敲他的桌子:你一会儿课间有时间去趟德育处,钱主任找你有事情谈谈。
沈星移点了点头。
老李走后赵简转过身来八卦道:什么事情啊,老钱居然找到你了?
能有什么事情?傅昼越啃着早上没吃完的面包含糊不清道:能找到班长的总不可能是什么坏事。
赵简摸着下巴想了想好像也是。
第一节 语文课结束后,沈星移来到德育处门口敲了敲门,门虚掩着从里面传来了老钱的声音:进。
沈星移推开门看见办公室里不止有老钱,还站着一个浓眉大眼看起来很阳光的男孩儿,听见声音两个人同时回头看向门口。
周瑞岭看见沈星移笑着挥了挥手打了声招呼,沈星移点了点头。
老钱让他们俩坐下,双手交叉合十静默了几秒钟斟酌着如何开口:今天我找你们俩过来呢是因为接到通知,咱们江城一中作为市重点中学有两个可以参加市里红色献礼仪式的名额,我是觉得你们俩不论是从成绩还是各方面出发都是非常不错的,而且这一次的献礼活动确实也是非常难得的机会,主要今天是想问一下你们的想法,如果你们觉得没什么问题的话那老师就这么把你们俩的名字汇报上去了。
老钱说到这里看了一眼他们俩:怎么样?
两个人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老钱见他们俩没什么问题紧跟着点了点头,那行,那就先这么确定下来了,时间也不多了就在下个月,学校里会安排你们去训练几天,如果还有其他的话我也会和你们班主任及时通知的,其他倒也没什么,你们俩就先回去吧。
沈星移和周瑞岭从办公室推门出来的时候,差点迎面撞上一个人。
周瑞岭站定先反应过来叫了一声秦天,你怎么在这儿?
沈星移听到这个名字抬起头看向他,秦天恰好也和他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又下意识的撇开了自己的视线。
秦天的表情和周瑞岭那张成天笑嘻嘻道脸对比下有些冷淡,没事,我就是路过。
周瑞岭倒也没多想哦了一声,那我们先走了。
秦天淡淡的嗯了一声,没再多说什么。
直到目送着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长廊拐角处,秦天才收回了视线敲了敲德育处的门,报告。
老钱听见响起的敲门声说了一句进,听见开门声才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见到是秦天有些奇怪: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秦天犹豫了很久但还是有些不甘心,进了办公室直接开门见山道:老师我是想问下那个献礼活动的事情。
老钱听到这句话也大概知道了秦天是想说点什么了,他知道秦天一向是个上进有刻苦做事一贯要力争最好的学生,他斟酌着用词试图用一种缓和的方式解释尽量不伤害到秦天的自尊心,秦天是这样的,这次的献礼仪式我们整个一中是只有两个名额,也不只是从学习单方面去考虑的,如果是从学习成绩来说你肯定是非常适合的,只不过沈星移还有周瑞岭他们俩在学生会都有担任工作,也是市优干,老师是觉得或许他们这次更适合一点,你看像叶也
好的,老师我知道了。秦天突然开口打断了老钱的话,语气稍显的有些生硬:那我先回去了。
老钱愣了一下也不知道这孩子怎么突然就开窍了,才刚说了个好字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秦天推门沉默着离开了。
他摸了摸额头摇了摇头感叹了一声:现在的孩子真是
时年尚这周出院,时映星特地请了个晚自习到江城中心医院接他出院。
等他坐车到江城医院的时候,时年尚已经神采奕奕的从医院门口出来了,身边还跟着宋慈。
时映星先一步看见站在门口的时映星,时年尚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喊了声崽崽。
中气十足,看来确实恢复的不错。
宋慈特地预约了江城一家极难预订的百年老字号,给大病初愈的时年尚接风洗尘。
一家人上一次聚在一块儿吃饭已经是快半年以前的事情了。
确切而言也不算是一家人,至少法律意义上不算是一家人。
时映星也不摸不准时年尚和宋慈两个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似乎两人之间恢复到了从前的关系但又总隔着些什么无法逾越。
时年尚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从出院出来后嘴角就一直没下来过。
点完菜喝了一口茶水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边的水渍,听说上回期末你们三个考的都挺不错的?他冲着时映星笑道:听说崽崽上回考了全校第五,看来这一年的心思确实都放在学习上了,这成绩一次考的比一次好,爸爸今天高兴一会儿带你们去逛街,看中什么都给买,就算作期末考试迟到的礼物。
三个人听到这话顿时欢呼了起来,时映星和时杳两个人聒噪的人最甚。
宋慈在一旁舀了一碗汤递给时年尚,他们什么都不缺没什么要买的。
时年尚却笑眯眯的摇了摇头:他们是什么都不缺,但我总想给他们买点什么。
宋慈也不多说些什么,行了先吃饭。
宋慈不是个热闹的性格,吃饭的时候多数是听他们几个人说话,时不时因为几句调皮话勾起嘴角笑一笑,包厢里的气氛难得的温馨融洽。
时杳在一旁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突然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瞳孔一震猛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动作太大手肘不小心碰掉了桌边的汤盅,只听见一声清脆刺耳的破碎声,汤盅里的鸡汤溅的满地都是,像是划破平静夜晚的最后一道利刃,尖锐而锋利。
宋慈皱眉:怎么这么不小心,身上没烫着吧?
时杳才后知后觉的摇了摇头,不知道是灯光的原因还是其他,她的脸色莫名有些发白,声音放得很轻:没烫到。
时年尚也察觉出不对看了一眼神情古怪的时杳:怎么了杳杳,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吗,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时杳这才反应过来扯着嘴角故作轻松的笑了笑:都怪我同学给我发了一张恐怖的照片,我刚才吓了一跳。
宋慈听到这话皱着眉头温柔的嗔怪了一声,都多大了怎么还怕这些?
时杳摸着鼻尖低着头哼笑了两声,只是笑意只浮于表面眼底却是浓重的慌乱。
她不一向胆子就小,妈妈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时映星在一旁轻笑着逗时杳。
但是头一回时杳没有怼回来,只是抬起头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低着头不知道在和谁发消息。
下一秒时映星的手机震动了一声,伴随着震动声响起的还有宋慈的手机。
宋慈起身出去接电话,时映星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却发现居然是时杳发过来的消息,他看了一眼一脸担忧的时杳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他划开消息框就看见时杳简简单单的几个字。
哥你看下学校八卦墙。
时映星还没等打开学校八卦墙就听见自己的手机连续震动了好几声,上方的通知栏显示着魏晁江鹤傅昼越一堆人的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人在紧张的情况下总感觉网速总是格外的慢,等浏览器终于跳转页面到了八卦墙,时映星第一眼就看到了最上方显示的那条只有一个.的贴子名。
他点开帖子看见置顶在最上方那张照片的时候,感觉从头到脚的血液似乎都在那一瞬被冻结住了,脑子里嗡的一声过后空白一片。
不知道是包厢里的空调温度太低了又或是其他,时映星感觉每一口灌进肺里的冷气都像带着霜寒的利刃,分割着他最后的一丝理智。
那张照片上是沈星移和他在接吻。
他整个人都像是置身冰窖,心脏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让他只能呼吸到单薄的氧气几乎快要窒息,他甚至不敢往下划下面的评论,只能颤抖着手把手机屏幕熄灭了。
门被人从外往里拉开,宋慈从门口进来,时映星惊慌之下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她,迫切的想知道到底是谁给她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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